推 titiblack: 咦咦總覺得今天比較短……小哥居然沒失憶我好震驚啊XDD 04/24 01:22
終於，吳邪看到對面的浮島和石棺，加緊速度湊過去，碰到浮島的時候，他警戒了一下，
但手上傳來的觸感，確確實實是普通的石塊而已。他用力抓著石棺的邊緣，一個引體向上
，把自己撐上去了。望回喊了胖子幾聲，「胖子!」
聲音在這裡隱隱產生一點回音。胖子的聲音幾乎立刻回應了：「天真，到頭了嗎?繩子大
概放了十多米。沒什麼狀況。你當心點!」
吳邪沒有解開身上的繩索，就維持著那樣的姿態，拿出裝在腰包裡的防水手電、
一手抓著大白狗腿，慢慢往黑色大石棺探去，手電的亮度已經很亮了，但是在石棺下面的
管束中，散發的光芒小點比手電更耀眼些，雖然光芒很細微，但接連不斷地，倒也挺美，
要不是在這個地方，吳邪搞不好還可以幻想一下自己在銀河下面賞螢，只是這些螢火，在
他越來越靠近之後，慢慢的，數量變少了，往下流動的速度也變慢了些。
「天真!從我這邊看，感覺你那更暗了啊!黑燈瞎火的。」胖子從遠處似乎也發現了這個異
狀，大聲吼著。
「知道了，目前不礙事。」吳邪頭也沒回地喊回去。
此刻吳邪越來越靠近石棺，他聽到自己的左胸，久違地劇烈跳動，他不確定自已會在這裡
看到什麼，或許，什麼也不會有，一切只是跟之前一樣。
但當他看向石棺內的時候，內心似乎有什麼在那瞬間崩解了。他小心翼翼地叫著：「小哥
?」
在石棺裡，張起靈就躺在那裡，膚色蒼白，神情淡然，雙目緊閉，雙手被安放在胸前交握
，一把長兵器被布裹起來，一起放在棺材內。吳邪覺得，他站在這裡，就像在喪禮上弔唁
一樣。
「小哥。」吳邪又叫了一次，怯怯地，伸手去探張起靈的脈搏，他的脈動幾乎微不可聞，
身體的溫度摸來有些冰涼，他發現，就在他靠近小哥的時候，棺材下面的小光點又弱了些
，只剩一點零星的往下飄盪。現在光源就剩下他掌中的手電，現在他該怎麼辦!?
胖子的聲音又從對岸傳過來：「怎麼了天真?」
「我在這裡發現小哥了!」
「小哥真的在那啊!?我還以為......他受傷了沒?你們怎麼樣了?沒事就趕緊過來啊，別磨
磨唧唧的!」
「他睡著呢!」吳邪莫可奈何地看向張起靈，在門外，他設想了很多，包括許多開門的方
法、青銅門內的樣子他都想像過，但就是小哥的樣子他實在想像不出來，有些時候，他覺
得就是想得太久了，小哥的樣子，小哥的臉，好像被他想得要磨損了，直到他在墨脫的喇
嘛寺深處，看到小哥的石像。那些日子他常常坐在石像邊沉思，有時候想得累了，就單純
地發呆。
這個世界沒有給他太多選擇，當然也沒有留給他發呆的空間，這個隱密之處是他自己尋來
的，小哥的石像在那裏出現，帶給他沉默的安慰，則是一個驚喜的意外。而現在，對著小
哥的睡臉，他又像回到多年前那樣，有點不知所措了。
「天真，給小哥一個吻，能夠襲擊睡美人的機會不多了!」
「說什麼呢?你說呢?小哥。」吳邪不知道現下該怎麼辦，但是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張起靈
的臉，突然，張起靈睜開眼睛，在光線不足的這裡，那雙眼睛顯得更加漆黑。
「!!!」吳邪嚇了一跳，身體保護本能地往後退，下意識覺得小哥詐屍了，啊!不對!小哥
還沒死呢，自己剛才親自確認的。
只見張起靈面無表情，臉上動的器官就只有那雙眼睛，原本像是沒回魂的瞳孔慢慢聚焦，
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張起靈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微微吃驚的表情，只是那種驚訝，也是一
閃而逝的。他慢慢撐起身體，從石棺中坐起來，不太確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吳邪?」
「小哥。」吳邪曾想過，要是他可以接張起靈出青銅門，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說，這十年來
他經歷過的，他想過的，他為了他做的，不過這些一旦經歷過了，才更加清楚，語言不是
最重要的。那些他想講的話，通通都壓縮成這兩個而已。小哥這次沒有格盤，對他和胖子
來說，已經很幸運了。
張起靈看了看四周，這下他驚訝的神情更明顯了，「吳邪，你......。」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張起靈低下頭低聲問他：「你用了什麼代價?」
「不管我付了什麼代價，你都不用覺得愧疚，這是我的事。」吳邪對他笑著說，以前張起
靈跟他說過的話，他都記得，他叫他十年後來見他，他來了。他曾經說過自己是他和這個
世界的唯一聯繫，他也相信。至於代價，現在的他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吳小佛爺，什麼東西
付不出來的?!付得起的代價都不是真正昂貴的，這點他早就知道了。
張起靈打量周遭，很快接受了眼前的事實，「既然終極被破壞了，這裡也就沒有用了。我
們快離開。」剛剛還從休眠狀態中醒來的張起靈，動作快速地站起來，把遮蔽那把長柄物
的布扯下。吳邪想著，果然是那把黑金古刀。那把刀跟著小哥出生入死，走片大江南北，
作為一把刀也是值了。小哥身體素質硬是和我們不同，待機重開效率快了數倍，剛剛還躺
屍似的，現在馬上生龍活虎了......說著，不自覺又摸摸了自己的迷你小平頭，相較之下
，自己的青春和秀髮都奉獻出去了啊。
張起靈快速地判斷眼前局勢，但也沒錯過吳邪的那些小動作，吳邪看起來和以前很不相同
。
這十年來，他作為終極內的守門人，要連結終極與這個世界變動的中心，他躺在那裡，以
自身的意識作為中介點，這個宇宙的平衡力量一點一點滲透、貫穿他的意識，透過那些光
點，傳到這個世界。若要說這世上有神明，神是無形的，無從明證，但若說沒有神，他也
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些生命裡的無常與必然。因為平衡的力量太強大了，一個凡人的精神
要承受很困難，因此幾乎所有守門人都會選擇讓自己進入類似休眠的狀態，好維持肉身的
機能，和自己意識的穩定，在這個世界意識流過他的身體的時候，他隱約感受到，這個世
界有點不同了，有什麼陰謀正在進行，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只隱約知道有些騷動，似
乎與他自己有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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