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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算是微微限吧(!?) ※章節切的和其他地方連載不同。 ※雖然時間還早,不過開始印調。 ------------------------------- 吳邪想著隔壁的人,隨即又想到自己,自從從長白山把小哥接回來後,自己就突然陷入一 種失衡的狀態,和用蛇毒的那種精神混亂不同,彷彿自己好像一個不斷擴張彈性的氣球, 本來一直以為要爆破了,卻發現自己潛能無限,被極端用力拉扯著,到青銅門那時,就撐 到極限了,不知道那時如果在門內,沒有找到小哥,該怎麼辦? 想著這些的時候,吳邪的手指無意識滑過書頁邊緣,指尖被輕輕地刮了一道,看不清傷口 的位置,但是隱隱作痛,舉起手指在燈下細看,血隔了很久,才從刮傷的皮下滲出,一條 細細的紅線。事到如今,才知道傷口在哪裡。 吳邪想著事情,完全沒注意到小哥什麼時候走出房門,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旁邊看我 的,我視線掃到一旁的人影,嚇了一大跳。小哥穿著他的家居服,白色短上衣和他自己的 黑褲子,很少看到張起靈穿連帽衫和衝鋒裝之外的衣服,吳邪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小 哥你怎麼還沒睡?」 「吳邪。你怎麼不休息。」 「你別管我,我精神好得很,現在睡不著,整理一些東西再說。」悶油瓶你也有這天!終 於輪到我跟你說"別管我"了! 小哥沒說話地盯著我,我被看得有點發毛。「如果沒找到小哥,就繼續找。」自己當下進 青銅門之前,的確是這樣想的,不過既然現在人找到了,我好像那個被拉到極限的氣球突 然被洩氣一樣,人生的目標消失,就突然垮下來了。 我背靠到椅上,整個人懶洋洋的,看著小哥走到桌旁看著我,我倒要看看悶油瓶子在我沒 有主動對話下,會跟我說什麼?! 「吳邪,休息。你太累了。」 「!!」還以為他要講什麼他又要離開了,或是跟倒斗相關的交待事項,沒想到竟然是這句 ,小哥是怎麼回事?!雖然摸過了,確定不是人皮面具,不過這對話完全不是小哥會講的啊 ! 「噯,我真的不累。」我對著他說。不過他並不跟我爭論,就這樣沒出聲地一直看著我, 被他看得受不了,我本來就有些心思煩亂,被小哥這樣老久盯著,心也越跳越更快了。拗 不過他,只好放下書和拓本,跟在他身後進房,找出一個備用睡袋,隨意在地上,簡單湊 和著用。 燈關掉之後,這個位在二樓的小房間,窗迎著後街的小路,此時路上沒什麼行人了,非常 安靜,白日裡蒸騰的暑氣到現在,散得差不多了,反而有些夜晚的水氣凝結,溫度降低了 ,空氣中好像瀰漫著一點慵懶的氣氛。 路燈折射的光,透過窗子在房內折射出一點昏黃的光線,和斑駁的樹影。難為小哥還想著 招呼我休息,可我真的睡不著。 除了亢奮過後突然鬆懈下來的疲憊倦怠感,反差之下,精神好得不可思議,就像嗑毒一樣 。說我像個嗑毒的也沒錯,蛇毒往往在半夜裡反噬,有時候是流鼻血,一開始沒注意的時 候,常常掛著兩條鼻血把王盟嚇了一跳,或者睡到一半,夢裡切入別人的記憶,我以為自 己醒來了,結果只是從夢裡掉到回憶之中而已。 後來頻繁使用蛇毒,鼻腔跟裡面的神經受損,不怎麼流鼻血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更厲害 的偏頭痛,痛到嚴重的時候,生意幾乎不能做,躺在床上也不能入睡,唯有強力按壓著腦 門邊,用穴位的按壓來舒緩,幸虧嚴重的日子並不多,最近幾天,可能是突然放鬆,反而 令心裡極度不安,頭好像隱約開始痛了......。 我用力閉上眼睛,努力想些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以前倒斗的傻樣好像歷歷在目,當時 怎麼就特別傻?!我無聲地笑了起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難道小哥還沒睡著嗎?!還是我真的不小 心笑出聲,把他給吵醒了?! 「小哥?」我試探性地叫他一下。 「嗯?」 果然沒睡著。「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啊,我真的睡不著,我看還是把睡袋搬到外面,你以往 都睡得淺眠,我怕把你給吵醒。」就算小哥身體素質過硬,我也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 「吳邪。」小哥用他招牌式的冷冷的聲音叫我,我看向他,發現他坐起來,整個人背著窗 外的微弱光線,逆光的黑身影,讓我一時間看不清他。 「吳邪,過來。」 嗯?!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想不通,乾脆直接問他:「小哥你要幹嘛?!難道你也睡不著?現在 要學小花那樣,來點知心哥哥的時間?!」他拍拍床鋪,示意我坐過去,反正我也睡不著, 就......跟他知心一下? 「怎麼了?」我坐下去的時候,床陷下去一個角度,小哥跟著移動了點,稍微傾向我這邊 。 「吳邪,你不需要這樣做。」他看向我的眼神有點愧疚的樣子。 「需要哪樣?這些都是我自己想要做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我。」我不喜歡他重覆又提 這個。「以前的我或許沒有太多選擇。不過我現在是個自由的人,我有選擇抉擇自己想做 的事情。」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小哥會這樣和我說話,大概是他感情表達的極限了吧 ,否則以他那樣為任務和家族至上的個性來做事,肯定不可能替別人操心這些事情的。這 樣想想,我內心還是有點感動的,為他這樣奔走,至少對方是領情的,雖然小哥性子冷了 點,不過內心倒也不全然是個木頭。 我抬頭看向小哥,這悶油瓶看著我的表情像是有點釋然,又有點說不出的情緒在裡頭,只 拍拍我的肩膀,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占用你的床。」 操,小哥是突然轉性不成?!以前也沒在意過這麼多小事,下斗的時候時間通常急促,要是 安全、能睡的,大家全圍在一起睡,好幾個人擠張床也是特例,小哥大概是艱苦的環境待 久了,突然碰到這麼舒服的床不習慣了罷!?「我們都是大男人,以前出門也都一起睡過, 不如我在這陪你躺一躺?」我打的主意是陪他先躺躺,等他醒後再自己挪到睡袋去,我怕 夜半裡,那些攪亂的夢又來,或者,根本大半天睡不著,躺在床上是活折騰。 小哥聽我這麼說,像是滿意了,自己不吭一聲躺在床的一邊,留了一半的空位給我。原本 我只是試著躺下去,閉上雙眼,聽著時鐘流逝的聲音,聽著聽著,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張起靈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吳邪在他身邊睡得很不安穩,不僅翻來覆去,眉頭用力皺起 ,手腳還微微地發顫,也許是在夢裡被魘住了,但有更大的可能是蛇毒的關係,他伸手去 摸了把吳邪的額頭,那裏現在布滿密密的細汗。 他想了下,把吳邪整個人往他懷裡帶,用力地箍住吳邪的雙臂,吳邪看著個子高,白天裡 衣服穿著不覺得,實際上身子骨摸起來很精瘦,和之前那樣總需要人保護的樣子不太一樣 ,在青銅門內,他注意到吳邪的身手有很大的長進,當然還有吳邪那種極端亢奮、焦慮的 情緒,這讓他有點在意。 吳邪不舒服地咕噥了一聲,張起靈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他聞到吳邪在他懷裡,散發出來 的,衣服的肥皂味,淡淡的,融合了他自己的味道。吳邪剛長出來的頭髮,還很短,刺刺 的,刮在他的下巴處,有些搔癢。 他曾想過,也這麼跟吳邪說過:他是這個世界和自己唯一的聯繫。本想著,只要存在著聯 繫就好,至少我不是個虛無飄盪的影子,至少,我還是一個有靈魂的人。沒想到吳邪重情 的程度超出他的想像,明明是那麼弱的一個人,卻在十年前堅持著,不屈不撓地跟在他背 後上了雪山,吳邪走到哪,他都是清楚的,所以當他發生意外的時候,張起靈心裡兩難權 衡下,他還是選擇先去救吳邪。 那天,在洞穴裡發生的事情,兩人重逢後都沒有再提起,吳邪彷彿是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他不提,張起靈也就不主動說,當下也許是一種渴望溫暖的衝動,也可能是別的,張起靈 說不清楚,這是他漫長的生命裡第一次滋長出來的情感,他不確定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撼動 。他在漆黑的房裡,繼續抱著吳邪,臉在吳邪的髮際邊蹭了蹭。 吳邪在夢裡不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下都燒灼著,一團明火偎著他的枕邊,熱烘烘的,數 條黑毛蛇纏繞在他的腿上,不停地上下游走,他想打蛇七寸,卻發現雙手都動彈不得,這 讓他在夢裡充滿了危機意識,不停地扭動掙扎,那些蛇有逐漸往上爬的趨勢,我操,這些 長蟲還挺淫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我就不用對家裡老父老母交待了。 吳邪覺得下腹被蹭得有點癢、有點脹,好像有些要抬頭的樣子,無計可施,只好憋著,開 始默誦蓮師心咒,這是在喇嘛寺裡出家的時候,小喇嘛教的,除了篇幅短,還有另一個好 處。那孩子仰頭,一臉認真嚴肅地看著吳邪說:「時時默背勤誦,可以生生世世不被心魔 困擾。施主,你的魔障住在心裡。」 那小喇嘛一開始還叫他施主,等吳邪真的剃頭、批上袈裟,他反倒還要叫那小喇嘛一聲師 兄,論輩分嘛! 就在吳邪心裡一陣亂煩如麻之際,他突然睜開眼睛醒了。原來是夢。剛驚醒,還迷迷濛濛 的不確定自己所在位置,慢慢回想記憶才一點一點甦醒,他想到他不在墨脫了,袈裟最後 那天回去的時候,懷念地脫下,整齊地摺好,放在他住了很久的那間小房裡。黑毛蛇也好 一陣子沒用了。現下沒有黑毛蛇,也沒有火團在他身邊燃燒,只有張起靈結實的手臂壓制 在他身上,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他身上,小哥呼出的氣息雖然安靜,但是每一口都吹向他的 脖子、臉龐,難怪他夢裡那麼熱!!更糟的是,小哥的下半身也緊緊貼住他,大腿蹭著他的 下腹,他又在睡夢中胡亂夢了一場,現在小兄弟慢慢抬頭了......。 他怕張起靈發現,自己竟然對著他勃起,雖然男人嘛,睡夢中意淫一下,有點生理反應也 是正常的,不過他想,最好還是不要引起小哥注意,想起身自己去浴廁解決一下。正要格 開張起靈手臂的時候,張起靈就睜開眼睛了。在黑暗中,張起靈的眼睛亮亮的,清醒得像 是沒睡。 tbc..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71.222.2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0657871.A.7EB.html
winner10936: >////<這是要上肉的節奏啊!!!(圍觀) 05/03 2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