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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上降赤兩人是同居中的大學生,不過偶爾會出現If設定 ※OOC到無法直視的地步 ※基本上我會跳著寫,不過每篇獨立,不會造成閱讀上的障礙 ※有或多或少的限制級情節 (07)單戀 提出問題時,降旗並沒有預料到對方會答應,只是習慣性地問了一聲,所以當赤司應允時 ,降旗立即就愣住了。 「怎麼了?為什麼露出那種表情。」赤司一邊換著衣服,一邊隨口道。 「啊……不,那個,完全沒想到赤司君會答應。」降旗搔了搔臉頰,仍然感到十分不可思 議,「之前問過那麼多次,赤司君明明一次都沒答應過……」 「只是打籃球而已,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赤司語氣平靜,「而且,就當作是約會 吧,下週我要去京都一趟,大概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所以才答應一起去打籃球啊。降旗總算是稍稍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因為接下來有好幾天都 會離開,所以才想花時間陪伴自己,雖然並沒有直接說出口,不過對方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為此甚至還答應陪降旗去打籃球,完全打破了過去從未答應的慣例。 赤司大概也因為即將到來的短暫分離而感到些微不捨吧。一旦意識到這件事情,降旗便不 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你在笑什麼。」赤司看了他一眼。 「不,沒什麼。」降旗忍著笑,輕聲回應。 兩人來到降旗常去的街頭籃球場,黑子跟火神已經在那裡等待了,因為大學同在東京就讀 ,三人也常常找時間聚會或打球,不過這一次顯然也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火神, 在看到赤司的同時立即露出了驚詫又不解的神情。 「喂黑子,赤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火神一臉難以接受的神態。 「啊……我也不知道。」黑子冷靜地回應,即使一如以往面無表情,卻似乎也有了些微動 搖的跡象,顯然也有些吃驚。 「我陪光樹來打球。」赤司平淡地回應,對於火神過於激動的模樣完全視若無睹,「你們 打的是三對三吧?我當替補就行了。」 「憑什麼要照你這傢伙的話做!」火神下意識地反駁。 赤司並沒有與對方爭論,只是沉默地瞪著對方,或許是看在降旗的份上而隱忍著情緒,並 沒有主動與對方爭執。在那之後,雖然火神依舊相當不情願,但在黑子的勸阻之下終於勉 強接受了事實,降旗也跟著鬆了口氣。 雖然這兩人都很清楚赤司跟降旗是正處於同居關係之中的戀人,不過即使如此,火神對赤 司的觀感還是不怎麼好,畢竟兩人初次見面時可是遭遇了那樣的衝擊場景,赤司甚至還用 剪刀攻擊了火神,現在能像這樣普通地交談已經能算得上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因為火神不願意配合赤司的決定,最後四人乾脆以猜拳的方式決定誰先上場,結果一如赤 司先前所說的,由降旗火神黑子三人上場,而赤司則作為替補。 「即使是猜拳,我也不會輸的。」赤司語氣平穩,隱約聽得出一絲自信。 在旁邊的火神一臉怒氣,卻也只能照著猜拳的結果,與降旗及黑子三人一起上場,跟過去 幾次來到這裡時經常較量的隊伍打起了三對三的比賽。在第一回合即將結束時,因為把氣 憤都化成打球力量的火神的緣故,他們的隊伍沒有意外地佔了上風。 降旗擦了擦汗望向了場邊,赤司筆直地站在那裡,似乎正專注地注視著他們的比賽,在注 意到降旗投去的視線時,露出了一個隱約像是微笑的神情。 「降旗!」火神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他回過頭,慌慌張張地接住籃球,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走神險些被砸到。 「降旗君,別發呆。」黑子對他道。 降旗感到有些窘迫,也沒有多加解釋,只是點了點頭,便回到了認真的模式,與黑子火神 配合著,最終贏得了這一回合的比賽。三人回到場邊休息時,降旗接過赤司遞來的毛巾與 水瓶,一邊擦汗一邊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赤司望著他,用另外兩人聽不到的聲音道:「下次比賽的時候別看其他地方。要是因為這 種原因輸掉也太可笑了。」 「那是因為赤司君在這裡……」降旗有點不自在地小聲道,「知道赤司君在這裡,我沒辦 法裝做不知道啊。」 「你是笨蛋嗎。」雖然是斥責一般的言語,語氣卻十分溫和。 對方並沒有生氣。這麼想著,降旗不由得傻笑了起來。 下一回合的比賽由作為替補的赤司上場,被替換下來的降旗坐在場邊,對於眼前的情景感 到相當懷念。自從上了大學,赤司就幾乎不再打籃球了,雖然還是會藉由運動鍛鍊體能, 但多半是長跑之類的運動,從高中畢業以後就不曾再看過對方打籃球的姿態,降旗始終感 到十分遺憾。 打球的赤司跟下棋的赤司並沒有太多差別,往往是運籌帷幄地掌握著所有的局勢,只是在 打籃球時,赤司的行為與情緒都會更加外露,全然不像平常令人難以捉摸的內斂模樣,在 隊友犯錯時赤司也會毫不留情地指責,比平常表現出更明確的鬥志與好勝心。 那樣的赤司非常吸引人,即使彼此已經是戀人了,降旗也不由得為那樣的姿態而著迷。 雖然赤司說自己並不喜歡打籃球,但實際上也不討厭吧。降旗這麼想著。 就像現在,縱然是第一次跟火神一起打籃球,赤司卻很快就洞悉了火神的習慣動作,再加 上曾經是隊友的黑子,三人配合得相當不錯,雖然對手並不弱,但仍然成為他們的手下敗 將了。 「哼……你這傢伙,打籃球也還算不錯。以後要來也可以。」在道別時,火神有些彆扭地 這麼說道。 「那種事情以後再說吧。」赤司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興趣。 望著黑子與火神在夕陽下一起離開的背影,降旗感到滿足之餘,又有點遺憾。雖然這一次 赤司答應與他們一起打球了,不過……大概也不會有下一次了吧。對於喜歡打籃球的降旗 而言,能夠跟戀人從事自己喜歡的活動確實很令人高興,不過要是考量到赤司自身的意願 ,就覺得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光樹。」赤司叫了他一聲。 降旗回過神來,趕緊應聲:「怎麼了,赤司君。」 「我們來一對一吧。」 「……咦?」 為什麼這麼突然。甚至來不及問出口,一顆籃球就已經被扔了過來,因為時間接近傍晚, 原本在街頭籃球場打球的人們都漸漸散去,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降旗感到有些不解 ,但仍順著赤司的話來到了球場中,兩人在場中對峙著。 「一對一,如果你贏的話,就答應你一件事情……怎麼樣?」赤司這麼說道。 雖然很明白自己贏得對方的機率不大於百分之一,然而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言語時,降旗 仍然感到被挑釁了,即使並不會因此而憤怒,但好勝心卻也同樣被撩撥起來了。 真正直面赤司時,才能體會到對方的氣魄有多麼驚人,行動沉著之餘,卻同樣出人意料, 即便明白對方具有過人的洞察力,但在一次又一次被抄球之後,降旗在佩服對方之餘,也 不禁感到有些氣餒。 「赤司君好厲害啊。」他誠實地讚嘆道。 「是嗎。」赤司不以為意,一如以往平靜地道,「這種程度的厲害根本不算什麼啊。我之 前也說過吧,這樣的體格打籃球打到高中畢業就已經是極限了。」 「那為什麼……」降旗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麼今天答應過來呢?」 「我不喜歡敗北,不過如果只是陪你打球或者跟你一對一,倒也還能忍受。」赤司少見地 隨手拿衣襟擦了擦汗,平息著呼吸,「你打球的技術還可以,在觀察敵人這方面做得不差 ,只是還欠缺一些決策能力……光樹,你有在聽嗎?」 「啊,抱歉……」 直到對方叫了他的名字,降旗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神了,赤司明明只是拿衣襟擦汗罷了, 但自己的視線卻膠著在衣服下方露出的白皙腹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明也不是第一 次看到了,根本不該這麼沉迷。 「在我說話的時候,你到底在看哪裡。」即使這麼問著,赤司卻露出了明白了一切似的神 情。 「別取笑我了,赤司君。」降旗放棄為自己辯解地嘟囔,「看到赤司君打球的樣子卻還無 動於衷的傢伙,不可能會有的吧。」 「是嗎。」赤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現在滿身是汗,甚至有些狼狽的姿態,你也 喜歡?」 「最喜歡了。」降旗笑了起來,「打籃球的赤司君非常帥氣啊!我沒說過嗎?因為看過赤 司君打球的模樣,所以才開始對身為同性的你有了興趣,現在想起來,或許是我先單戀赤 司君的吧。」 「籃球打得好的傢伙你都會喜歡?」赤司並沒有沉溺於他的甜言蜜語,帶著些微興致反問 道:「那麼你也喜歡火神嗎?」 「只有這點還是饒了我吧。」降旗起初還隱忍著笑意,最後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02)手指 深夜。 彼此赤裸的身軀交纏著,還殘存著先前的行為留下的熱度,在溫暖的棉被中擁抱著戀人, 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讓人滿足的了。難得地從後方抱住了戀人,降旗一邊在對方的後頸 上印下親吻,一邊握住了對方的手,滿懷著迷戀道:「赤司君的手指真好看……」 雖然是男人的手,也並不纖細,但是明顯的骨節與修長的輪廓卻同樣讓人著迷。這是自己 喜歡的人的手,方才還在自己身上熱烈地碰觸著,甚至在自己的背脊上留下了抓痕,光是 想到這件事,降旗就不由得微微支起身體,傾身親了下對方的手。 「光樹喜歡我的手指嗎。」赤司的聲音懶洋洋的,彷彿有些昏昏欲睡。 「喜歡啊。」他誠實地回應。 「只要你想要,不管是一根還是兩根……砍下來給你也無所謂。」赤司若無其事地給出了 讓人毛骨悚然的回答。說起來這也不是對方第一次說出類似的話語了,但每次依舊都讓降 旗啞口無言,全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降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口:「赤司君意外的小氣呢。」 赤司坐起身,大概並不滿意他的回應,不僅離開了他的懷抱,連神情之中都隱隱浮現了一 絲危險的氣息,「你說什麼。」 「我說,赤司君真吝嗇。」降旗鼓起了勇氣,將剩餘的話從喉嚨裡擠出來:「只給出一根 手指什麼的,根本不像是赤司君的作風啊。」 「哦……」赤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並沒有給出正面的回應。 因為對方沒有立刻反駁,降旗的膽子也大了些,繼續道:「就像打算送人一套餐具,卻只 給了一根湯匙一樣,赤司君不覺得這個樣子……有點小氣嗎。」 「那麼你想怎麼樣,光樹。」赤司乾脆地反問道。 「我想要的是赤司君的全部啊,如果可以的話,想要完整的赤司君。赤司君也明白的吧? 作為貴重的物品,其完整的程度才是最大的價值之所在。」說到這裡,降旗露出了有些猶 豫的窘迫神情,卻仍坦然道:「如果不是全部的話……我不想要。」 「……你真是個貪心的男人啊。」良久,赤司終於嘆息一般地道,卻也沒有任何發怒的徵 兆。 「那麼,赤司君的答案呢?」降旗有些戰戰兢兢,壓抑著緊張問道。 「全部都給你也可以。」赤司又重新躺了下來,凝視著降旗,若無其事地伸出手,碰觸著 降旗微微發熱的臉頰,「手指也好,心臟也罷……就算給了你,得到這些以後,你又想怎 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 「哦?」 「作為一生中最貴重心愛的收藏品,也只能好好地珍惜了吧。」降旗明顯並不習慣說出這 樣的話,但卻沒有停下不流暢的言語,「雖然還不明白該怎麼做,但只有心情是不會改變 的……最重要的東西,也就只能用最慎重的態度對待了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全部都給你……似乎倒也不壞。」在短暫的沉默後,赤司將臉埋入降 旗懷中,發出了像是笑聲一般的聲音。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神情,但降旗也明白,自己的言語多半是取悅了戀人。即使只是這樣的 小事,卻也讓降旗心滿意足。 (18)衝動 在那一瞬間,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而來,有許多影像在眼前如燦爛的光點般浮現,又飛快地 消逝。 當初加入誠凜籃球部時的情景,第一次輸了比賽的懊悔,被前輩交付主將責任時的慌亂, 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緊張,後來與戀人順利開始同居生活的那一天,許許多多景象在眼前 掠過,父母、朋友、籃球部的同伴……當然,還有那個人…… 要是赤司知道自己為了拯救一隻衝到馬路上的野貓而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一定會非常生氣 吧。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在逞強,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是逞強,降旗是確實地注意過交通 情況後才謹慎地走到馬路上抱住小貓,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那一瞬間,一輛闖了紅燈的 車子突兀地從街道的轉角出現,降旗根本來不及閃躲。 只能祈禱赤司不要太過生氣了,希望他至少能饒自己一命啊。想到這裡,降旗眼前一黑, 在巨大的疼痛下,終於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啊,降旗君。」 「啊……黑子。」降旗才剛睜開眼,就被周遭一片雪白的環境嚇了一跳,「我在醫院裡? 」 「是的。」黑子合起了手上看到一半的書,面無表情地道:「降旗君出了意外被送到醫院 ,醫院方面暫時聯絡不上你的雙親,所以就聯絡到我這邊了。不必擔心,只是左側小腿骨 折罷了,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康復。」 「這樣啊。」 降旗並不意外,父母在幾天前去了海外旅遊,聯絡不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話說回來, 自己出了這樣的意外,卻沒受什麼重傷,真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他望了望自己被打上石 膏吊起來的小腿,幾乎是鬆了一口氣。 「對了,那隻野貓呢?」他忽然想起這件事,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野貓沒事,已經被送到能暫時收容的地方去了。」黑子嘆了口氣。 「太好了。」降旗歉疚地道,「說起來,你是請假從公司過來的嗎?抱歉,總是這樣麻煩 你。」 「沒關係,工作方面沒什麼大事,請假也沒關係的。」黑子毫不介意地回答。 就在降旗還想向對方道謝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匆匆走進來的人神情緊繃,眉毛深深蹙 著,但在看到降旗的那一瞬間,毫無情緒的神情彷彿稍稍放鬆了些許。赤紅的頭髮,端正 的儀容,惹人注目的異色瞳,那是自己的戀人……赤司征十郎。 「赤司君……」 一時之間,降旗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出了這樣的事故,自己肯定會被狠狠斥責,然而他默默等待了許久,也沒等到對方的責備 ,赤司一語不發地來到床沿,突然俯下身擁抱了躺在床上的他,全然不顧忌還待在一旁的 黑子,這對在別人面前感情表現總是相當含蓄的赤司而言並不多見,降旗不由得感到些微 困惑與吃驚。 「光樹。」對方的嗓音有些沙啞,跟平常清朗的聲音截然不同。 他一定很為自己擔心吧。想到這點,即使是遲鈍的降旗也不由得為自己先前的行為深感內 疚,要是更加小心一點,盡可能避免這場意外就好了,否則也不必讓戀人為自己擔心到這 種程度,雖然外人大概看不出來,但是與對方相識多年的降旗當然看出了赤司的緊繃與動 搖。 降旗反手抱住了赤司,低聲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對方搖了搖頭,依舊擁抱著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子已經相當識趣地離開病房了。降旗在發現這一點之後,也少了原先 的顧忌,不僅緊緊地擁抱住戀人,甚至在對方額上與臉頰親吻了幾下;作為安撫的手段來 說,這些行為顯然相當有效,等赤司鬆開手在床沿坐下時,便已經恢復成平常淡然冷靜的 模樣了。 「你的傷勢需要短時間住院休養,這段時間我也會在這裡陪著你的。」赤司的語氣彷彿命 令一般,全然不容得別人反駁。 「這樣啊……」降旗並沒有任何反對的念頭,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咦?等等…… 現在還是下午,赤司君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我記得你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比賽……」 說到這裡的同時,望著赤司毫無表情的面容,降旗心中浮現了不好的預感。 「那個啊……」赤司頓了一下,近乎隨意地道:「棄權了。」 這幾個字彷彿一盆冰水當頭潑下,澆得降旗整個人都冷了下來,心中發寒,原本見到戀人 的愉快心情都完全煙消雲散了。他沉默了半晌,終於異常艱難地開了口:「比賽棄權了… …你是說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為什麼要開玩笑。」赤司說得理所當然。 降旗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自己的意外,對方竟然放棄了比賽。降旗對將棋界所知不多,但是拜戀人所賜,也稍 稍有些瞭解,他知道赤司今天的比賽對手不容小覷,只要贏了這一戰,便可以晉級頭銜戰 的決勝選拔賽,對於還是年輕棋士的赤司而言,顯然是一場相當重要的賽事,但是赤司卻 棄權了…… 「為什麼棄權了……」降旗回過神來之後,心中霎時萌生出巨大到難以承受的愕然與失落 ,還有全然無法忽視的自責與愧疚。 赤司答得坦然,「在收到戀人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訊息之後,還能若無其事比賽的人或許 確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不過那之中並不包括我。」 降旗聽著對方的言語,終於抬起臉,彷彿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滿懷著希望問道: 「赤司君是以為我受了重傷才放棄比賽趕過來的嗎?」 「不。」赤司無視了他的願望,毫不矯飾地道:「我棄權之前,就已經知道你只是骨折了 。」 對方的回答打破了最後一絲想望,降旗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任性的人……居然因為這種理由放棄了重要的比賽,趕到了戀人身邊。明明這種時候 自己應該要感動地抱住對方,為對方的愛情表現而動容,但是降旗卻全然無法萌生出那樣 的感情,相較於感動,心底反而湧現出了更多難以言喻的酸楚感情,相當令人難受。 降旗很明白,自己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犧牲而感到一絲一毫的快樂。 「為什麼要這麼做……」降旗低聲道。 「什麼為什麼?」赤司明顯無法理解他的問題。 「既然知道只是骨折,為什麼還要特地趕過來,為此還犧牲了重要的比賽,這根本不像是 你的作風啊!」降旗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一反往常的平和與謹慎,難得且毫不掩飾地露 出了滿溢著怒氣的神情。 「理由我已經說過了。」赤司微微蹙起眉,大概是對他的怒意感到不解,但卻仍放緩了聲 調,少見的像是解釋一般地道:「因為做不到不為所動,所以才趕過來。你應該可以理解 的。」 降旗沉默良久,才頹然道:「但是……那不是我知道的赤司君啊……」 赤司微微一怔,反問:「你知道的赤司征十郎又是怎麼樣的人?」 降旗凝視著對方,鼓起了勇氣,「赤司君是個好勝心很強烈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因為 這種小事而放棄比賽。」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誤解。」赤司毫不猶豫地反駁了他,沉穩的語氣中無端多了一絲危險 的氣息,「知道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你難不成因此感到幻滅了……或者說,你不喜 歡這樣的我?」 「不是!」降旗立刻否認,全然沒想到對方會把話題引到這個方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慌 亂的神情。 「說起來,你好像也為我做過類似的事情。」赤司淡淡道,「當時我只是按照醫生的話在 家中休養一陣子,你卻不顧上司的埋怨,執意請了一週假,待在家裡照顧我。這麼說來, 你當時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 被這麼一說,降旗登時語塞,沒什麼底氣地小聲辯駁:「這件事跟那件事……是不一樣的 啊……」 「我做出了棄權的決定,當然有我自己的打算,跟你完全沒有關係,你不必感到歉疚。」 赤司的語氣有些冰冷,目光中滿是明確的不悅,「同樣地,我也不會因為你請假照顧我的 那件事感到愧疚,因為那是你的決定,責任只能由你自己承擔。」 「但是赤司君……」降旗還想繼續爭論,卻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言語。 「說起來,你的膽子變大了不少,不僅擅自出了那樣的意外,竟然還敢質疑我的決定。」 赤司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卻全無笑意。 被這麼指責,降旗愈發心虛,只能惶恐地望著對方,支支吾吾地為自己辯解,「不……那 個,不是故意的……這真的是意外啊!」 「如果出了意外的人是我呢。因為骨折被送到醫院的人假如是我,你會不會放下工作趕過 來?」 對方的這句話登時讓降旗無話可說。 赤司說得沒錯,如果出了意外的人是赤司,自己絕對會不顧其他事情立刻趕到醫院,陪伴 受傷的戀人。這明明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在立場反過來時,自己為什麼就無法坦然 接受赤司的行為? 「放棄比賽對我而言並不是犧牲,而是權衡之後的結果。」赤司無可奈何地嘆息,「只有 這點,不允許你質疑。」 「我不是質疑……我……」降旗啞口無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只能微微張著口 ,用不自知的哀求眼神凝望著赤司。那些酸澀的感情彷彿完全滿溢出來了一般,過於強烈 的感情讓降旗的心臟為此而隱隱作痛,卻又無從緩解。 「我趕來醫院,真的讓你那麼不高興?」赤司平靜地問道。 就是因為不能否認這點,所以才更加對自己感到生氣。即使想要竭盡全力隱瞞,也不能隱 藏自己在醫院裡看到赤司時,心中一度出現過的竊喜與安心。然而作為戀人,卻也同樣因 為對方的犧牲而感到自責與鬱悶。這兩種矛盾的感情反覆煎熬著降旗的內心,讓他即使想 要說些什麼,也無從開口。 「確實……很高興……」在遲疑過後,降旗最終誠實地答道。 「我的作為一直都是正確的。縱使放棄了這一次的比賽,也不代表下一次會輸。即使是光 樹,也不能否認這一點。」赤司這麼說道,雖然臉上的冰冷神情尚未消散,卻已然伸出手 ,近乎溫柔地碰觸著降旗的臉頰。 「赤司君……」 「跟比賽相較,比較重要的當然是你。」赤司用看著笨蛋一般的無奈眼神望著他,「這麼 簡單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嗎。」 降旗用力搖了搖頭,隱忍著心底的激動情緒,全然說不出話來了。戀人早在少年時期就已 經獲得了旁人難以企及的勝利,因此對方的自信就在於其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一直以來 始終信仰著赤司的自己卻在這種時候突兀地提出質疑,簡直是太愚蠢了。 一邊這麼想著,降旗終於放下了心中那些名為愧疚與自責的感情,抬起手握住了對方碰觸 著自己臉頰的微涼手掌,終於露出了微笑,用帶著些微顫抖的嗓音道:「謝謝你趕過來, 征十郎。」 「不必道謝。」 赤司的嗓音一如以往地平穩篤定,讓降旗感到十分安心。 自己只要像過去一樣,始終相信著對方就好了。就只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罷了。 -- 雖然寫了打籃球的場景, 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克服羞恥心寫出赤司使用「天帝之眼」的情景……orz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3.134.180
dynex10498:其實我覺得是翻譯的關係,如果用原文(英文)看,就比較好 11/26 20:04
dynex10498:一點......吧!想想新網王吧!藤卷還差得遠呢! 11/26 20:06
saturncat:赤司君, 不要動不動就說要挖眼剁手的啊...^^||| 11/26 20:07
ada1679:他們怎麼都那麼可愛~ 打籃球那篇一直想著會不會出招XD 11/26 20:39
orangeumi:降旗說赤司小氣那裡好棒 降旗真是聰明啊 11/26 21:53
tuung:重視和信賴感,真是安定的降赤(*゚ー゚)ノ 11/26 22:41
quietcat:好溫柔啊我要哭了 11/26 22:49
dino79520:每天等的就是這篇~~~~ 11/26 2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