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黑籃] 戀情實現的那一日（降赤）

[mezamenotoki (夕浪)]

※突發短篇
※些微捏造
※降旗 X 赤司
※赤司非常喜歡降旗
※OOC











對方微微張著口的模樣看起來有點蠢。


赤司不想承認，但在看到對方露出這副表情的同時，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從哲也
那裡要來了這傢伙的郵件地址，半強迫地與對方開始了通信，這傢伙大概真的很怕他，也
或者是害怕得罪他，竟然也回覆了他的郵件。


等赤司回過神來，在心中困惑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代表著什麼意義的同時，他們已經通信半
年了。這對律己甚嚴的赤司而言，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男人，明明膽小又畏縮，雖然作為PG而言勉強還算合格，挑不出太多錯誤，不過也就
只是那樣了，也不算是多出色。


為什麼自己會對這樣的人有了那種感情，這個問題至今都沒有得到任何解答。即使順應自
己的心情與對方來往，甚至刻意表現得溫和，盡可能讓降旗在彼此獨處時放鬆一些，但事
到臨頭，他才發現，自己的努力其實是沒有作用的。


就像現在，兩人坐在咖啡廳內，因為對方的嘴角沾到了些許甜點上的奶油，赤司並沒有多
想，很自然地伸出手替對方擦拭，然而，他的手甚至還沒碰到那個人，對方就已經備受驚
嚇似的跳了起來，連帶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整個人看起來慌張又狼狽。


不……說起狼狽，最狼狽的人其實是赤司自己。


他抿著唇，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一旁的服務生已經殷勤禮貌地過來替他們收拾殘局
，降旗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是一再地對服務生道歉，然後尷尬地站在原地。


赤司起身，將兩人的份一起結了帳，走出了咖啡廳。


身後傳來了清楚的腳步聲，那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追了過來。想要道歉嗎？那種
事情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如果要說是誰錯了，肯定是強行邀請對方見面的自己不好。明知
道降旗畏懼著自己，卻還刻意不去正視這個事實，自欺欺人地與對方碰面，妄圖能夠有更
進一步的發展。


簡直像是在做夢一般。荒唐。可笑。難以置信。


剛才那個因為對方逃避舉動而感到受傷的人確實是自己，因此赤司更加難以接受。戀愛這
種感情果然相當可怕，他本來並不是那麼纖細的人，也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畏懼而受傷，
反過來說，赤司其實早就習慣被敬畏著被仰望著了，然而，他從來不知道，降旗一個微不
足道的舉動就能讓自己輸得丟盔棄甲，甚至失去了立足之地。


「赤司君！那個……等一下！」降旗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降旗君。」赤司停下了腳步，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平靜地道：「抱歉，我還有事
情，必須先走一步，請你不要跟過來。」聽起來完全是藉口一樣的話，但是他說得無比自
然，好像等會真的有急事似的。


降旗微微一怔，臉上略微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只要一分鐘就好，聽我解……」


解釋？那種事情沒有必要吧。也許對方能用言語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美化一番，但無論如何
，都不會改變對方畏懼著自己這件事情。赤司在心中嘆息，「不用了，今天很高興，謝謝
你願意過來。那麼，再見了。」


回去以後，就把這個人的郵件地址刪掉吧。即使自己已經背起來了，即使還想再傳郵件給
對方，與降旗交換一些生活瑣事或者隨意地聊聊天，不過那都已經沒用了。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自己寄了不少郵件給那個人，對方也有回覆，但那些回覆怎麼看都只
像是出於禮貌的回應，並不像是對他說的事情感興趣。一直以來，大概就只有赤司一個人
在為這些小事感到快樂，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感情這種事情果然非常荒謬。


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也不想再為他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而心跳加速了。


「赤司君！」


「再見了。」赤司又重複了一次，並沒有看對方的神情，轉身便招了輛計程車，離開了這
個地方。


滿懷著愉快的情緒特地從京都過來，卻又這麼狼狽的離開，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啊。一邊這
麼想著，赤司回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象，遙遠的彼方，那個人還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似的，不過距離太遠了，看不清表情。赤司感到有點可惜，又有些遺憾……這麼近距離的
看著對方，大概這就是最後一次了吧。


初戀……如果這真的稱得上初戀的話，對別人而言應該是滿溢著酸甜感情的美好回憶，卻
是赤司征十郎一生唯一一次的失敗。


完全的一敗塗地。






回到京都以後，赤司繼續著自己的學業，一切跟過去並無不同，距離Winter Cup還有兩個
月，籃球部的眾人都加長了練習時間，赤司也不例外。雖然號稱是天才，不過只有被稱作
天才的人自己知道，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配得上這個稱號。


赤司的體格不算出眾，身高也不夠，剩餘的只能以努力補足。選擇了籃球時，他把這件事
當成是一個考驗，即使處於不利的條件之下，他也仍然做得很好，這點從中學到高中時都
沒改變，他似乎天生就擁有領導別人的才能，過去在帝光時如此，現在在洛山也亦然。


即使是極有能力的前輩，或者是威嚴的教練，也都對他心悅誠服。


忙碌於自己熟悉的日常之中，等赤司終於想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個月不曾聯繫過降
旗了。其實要忘記一個人，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困難，也不必特別執著於忘記，只要不去
想就好了。把那個人的事情放到盒子裡鎖起來，就算看到也視若無睹，久而久之，就連他
都會忘記自己曾經喜歡過那個人吧。


赤司是這麼想的，直到那天籃球部的練習結束後，一個身影出現在體育館的入口。


「啊啦，那不是誠凜的……」一旁的玲央發出略微驚訝的聲音，「那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
裡，來找人的嗎？」


自己喜歡降旗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因此玲央的訝異也非常合理。不過，比起考慮這種
事情，光是在對方出現在自己目光內的同時，赤司便陷入了無止盡的茫然之中。


他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可是京都啊，並不是從東京搭電車就能到達的距離……



「赤司君……」降旗期期艾艾地道。


這句話一出來，赤司立刻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往自己這邊集中過來，不只是玲央，甚至
小太郎與永吉，都用詫異的視線望著他們，好像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人找的竟然是赤司。


即使已經放棄了完全沒有任何希望的戀情，然而，看到自己熟識的這些人注視著那個人的
場景，赤司卻微妙地感到有些不悅。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降旗，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更多關於
降旗的事情，即使他們並沒有那種意思，但赤司卻忍不住這麼想，片刻後意識到自己又下
意識把降旗當成了自己的東西時，他愣了一下。


果然……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並不足夠。雖然是毫無來由的喜歡，但畢竟是這輩子
頭一次對自己以外的人抱持這麼多的關注與關心，要忘掉果然需要更多時間。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來到體育館外頭，赤司拿起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因為……」降旗似乎鼓起了勇氣，「有事情想跟赤司君說。」


對方想說什麼，赤司其實不感興趣。反正無非是為了先前那件事道歉，事後想起來，自己
轉身就走的行為其實非常無禮，根本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然而當下受到的衝擊太大
，他不想面對事實，所以才近乎倉促地離開了東京，降旗大概覺得他非常生氣吧。


仔細想想，都已經過去一個月，就算再怎麼生氣也該氣消了，降旗特地來到京都這件事根
本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回去吧。」赤司平靜地道。


聽到他這麼說，降旗卻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道歉？我？為什麼？」


對方不是來道歉的。那麼……是自己想錯了？赤司並不相信，卻又無法理解對方的意圖，
「如果不是為了道歉，你來京都做什麼。」


「因為……赤司君，已經一個月，沒有傳來任何郵件了……」降旗期期艾艾道，「我有點
擔心。」


只是因為那種原因，所以就大老遠的來了一趟京都？


「別開玩笑了。」赤司冷淡地道，「郵件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吧。」


「但是……」降旗愣住了。


「我不再執著於你，你應該要高興才對。被男人看上了，你也覺得噁心吧，何必大老遠的
過來京都，你究竟在想什麼啊。」


「……我並沒有覺得噁心。」


「那麼那天是怎麼回事？」赤司微微勾起唇，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我才剛伸出手，你
就像被槍口瞄準的獵物一樣逃走了不是嗎。」


「不是的！那個……」降旗頓了一下，鼓起了勇氣一般，有些理直氣壯地道：「都是赤司
君不好。」


赤司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瞇起了眼。


「突然伸手過來，想用手擦掉我嘴邊的奶油什麼的，不是就像……」降旗的神情有點窘迫
，卻仍說完了整句話，「不是就像新婚夫妻一樣嗎？那種事情我不習慣啊。」


「那不是因為你怕我嗎？」赤司並沒有輕信對方的甜言蜜語。


「怕當然是很怕，但那時候真的不是因為害怕。」降旗解釋道，「赤司君你是不是誤會什
麼了？即使是被你叫出去，我也不覺得不甘願，怕你也不是因為厭惡你，是因為……在崇
拜的人面前緊張，很正常吧。」


「崇拜？」赤司微微有些詫異。


「是……是啊。」降旗有點猶豫似的，「雖然起初不懂赤司君為什麼願意跟我通信，但是
，赤司君對我……也不討厭吧。突然就不再傳郵件過來，讓人很在意啊。」


「討厭我的不是你嗎。」赤司反駁，「即使傳郵件給你也只會收到禮貌的回覆，這種程度
的事情我還是懂的。」


「不是的！我喜歡赤司君！」降旗說到這裡，漲紅了臉，「因為太過喜歡根本不知道該怎
麼辦啊！即使想在郵件裡開玩笑，又怕輕浮的言詞會讓你反感，所以才盡量表現得成熟一
點，實際上赤司君也很清楚吧……我很容易緊張，並不是什麼成熟的大人啊。」


「所以說，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嗎？」赤司頓了下，少見地感到有些難為情，「你並不
討厭我，甚至喜歡我……」


降旗有點尷尬地點頭，「就是這麼回事。」


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想到這點的同時，赤司覺得自己相當可笑。即使曾經覺得那麼
難受、那麼屈辱，但在對方解釋過後，那些負面感情彷彿都消失了似的；對方的那些懼怕
畏縮也有了別的解釋，因為崇拜、因為害羞……所以才在他面前放不開。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明明能看穿大部分的人心，為什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結果還是回到了原點。雖然試圖忘記對方，但是做不到，在這個
人出現在京都的同時，赤司便明白自己短時間是忘不了降旗了。這個笨拙的膽小的男人，
為了他來到這個地方，鼓起了勇氣與他說話。


現在想想，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最欠缺的東西吧。


因為想要掩飾自己的真心，所以從來不說真話，總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語含糊著帶過，
彼此都不曾真的說破真相，最終才有了這麼荒謬的誤解。


看來彼此都是陷入了戀愛的盲目笨蛋啊。他這麼想著，感到有點好笑。


「你真的不打算道歉？」赤司笑了一下，「那麼慌張的逃避我，卻又把錯誤推到我頭上。
膽子真大，從來沒人敢對我這麼說。」


「本來就是赤司君不好。」降旗露出有點不安的模樣，卻不願意改口。


「算了，你做好覺悟吧。」


「咦？」對方不解地望著他。


「作為那些狂妄言語的代價，晚上不會讓你睡了。」赤司若無其事地道。


降旗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完全說不出話來，在一瞬間面紅耳赤地瞪大了眼。


對這樣的反應感到滿意，赤司轉身走回體育館，沒意識到自己唇畔浮現一抹少見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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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編輯: mezamenotoki    來自: 111.253.133.220      (11/16 00:23)
推 tuung:看到短篇好開心，光樹マジ天使(w′ω‵w)
推 yuyemoon:看完這篇可以好好去睡了… 光樹マジ天使！
推 frdabest:等一下~~後續什麼的咧~??
推 dynex10498:唔~好酸好甜啊!p.s.赤司君真的很攻啊!不讓你睡什麼的~
→ dynex10498:不過霸氣受也是非常適合他啊!這篇也想求後續啊!
推 Jumpinggenes:光樹嗎極天使！！看完這篇有種好幸福的感覺//////
推 saturncat:不讓你睡XD 等等, 赤司君你打算在坦白的第一天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