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ezamenotoki (夕浪)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YOI][維勇] 金色時光 05
時間Sat Feb 18 22:00:11 2017
※維勇
※原作結局改變
以上如果ok↓
騎著腳踏車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凍僵了,即使彼此的聲音都在顫
抖,但卻沒有停下交談,匆匆回到烏托邦勝生後迅速地洗了澡,進入
空無一人的溫泉後,僵硬的肢體被熱水浸泡,維克托終於有了重新活
過來的感覺。
勇利比他慢了一點進入溫泉,同時帶來了酒。
「Wow,看來勇利是真的想邀請我一起喝酒,太難得了。」
「不、我只陪你喝一杯,我喝醉之後容易失去控制,而且明天還
要練習。」勇利靦腆道。
維克托想起那次如夢境一般瘋狂又激情的晚宴,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勇利相當有自知之明,畢竟在大獎賽晚宴發生的那些事,是他多
年來頭一次遭遇,除了與醉鬼鬥舞之外,還看到了對方在鋼管上異常
情色的誘惑姿態,說實話他都不知道那些動作是從哪裡學來的。
當然,鬥舞時彼此肢體接觸的熱度、異常合拍的默契、相視一笑
的情景,維克托都仔細地收藏在回憶之中。
最重要的,還是醉鬼緊緊抱住他,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
維克托並不是個執著於過去的人,而那卻是改變他生命的瞬間。
或許這一次的晚宴勇利也會喝醉,也許還會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下
說出藏匿許久的真心話,不過這一次,比起「Be my coach」,他更想
聽到「Be my love」。
「真想再經歷一次。」維克托不禁喃喃道。
「什麼?」勇利茫然地望向他。
「不,沒什麼。」這不是談情說愛的恰當時機,維克托拿起酒杯,
喝了一口清酒,在口腔內仔細品味,「日本酒的味道真是特別,這種
也很好喝,勇利真的只喝一杯嗎?」
「嗯,剩下的就交給維克托了。維克托酒量很好,這一小瓶應該
不至於宿醉吧?」
「當然,不過萬一等會醉了走不出去,之後就麻煩勇利了哦。」
維克托彎起唇角。
「好好好。」勇利一臉認命。
學生渾身赤裸地坐在他身旁,但並沒有最初的羞澀與不安,也能
普通地直視他的裸體,維克托對自己的身體一向頗有自信,儘管勇利
沒說過,但他知道對方會在不起眼的角落悄悄瞥他的身體,甚至曾經
為此面紅耳赤。
如果是異性戀的話,根本沒有閃躲視線的必要,內向的人會直接
當作沒看到,不會那樣明顯地閃躲,大膽一點的人說不定還會拿這個
當話題,不過勇利從來不會說那些話。
有時勇利會抱怨他是暴露狂,不過維克托並不覺得愧疚,至少就
他所知,唯一的觀眾可能從中得到了一些祕密樂趣也說不定,只是他
不會戳破對方的偽裝。
勇利像是某種有硬殼的生物,而且是有刺的那種,除了難以接近,
接近之後要越過外面的硬殼碰觸到裡頭的柔軟部份也很困難,不過只
要嘗過一點,就能確認裡頭是能夠讓任何人都念念不忘的美味。
似乎在哪裡看過類似的東西……
……對了,就像海膽一樣?
「勇利很好吃哦……」
「咦、這麼快就醉了?是在說EROS的事情?」
維克托不能控制地傻笑,雙手像溺水者抱住救生圈一樣,緊緊纏
著身旁的男人。
「啊哈哈,勇利也一起喝嘛……」
「果然醉了啊,真拿你沒辦法。」
維克托靠在一旁,看勇利收拾了酒瓶與酒杯,接著扶他起身,兩
人一起來到外頭。維克托的意識沒有想像中混亂,最後一絲理智控制
著他站直,勇利替他套上了衣物,將他扶到二樓,躺上那張一直只有
一人一狗共用的雙人床。
馬卡欽早就睡了,聽到他們進來,也只是在角落輕輕地叫了一聲。
維克托躺在床上,閉著眼。
勇利還沒離開,就在他想睜眼確認之前,有什麼東西碰到了他發
熱的臉頰,有點冰涼,他忍不住蹭了幾下,意識到那是另一個人的手
心。
「真像馬卡欽啊。」對方似乎在笑。
維克托想出聲反駁,但睡意卻漸漸湧了上來,勇利多半是以為他
睡著了,伸手戳了戳他的髮旋,他正要抗議,卻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到
了他的髮旋上。
雖然輕柔到像是不存在,但那確實是一個吻。
「晚安,維克托。」
……晚安。
他在心裡回應。
※
勇利並不是沒有看過維克托滑冰,儘管真正站在同一個賽場只有
去年的大獎賽決賽,實際上他看過很多次維克托滑冰,大多數是錄影
或轉播影像,有一部分則是現場觀賽,但他從未奢求過,有一天維克
托會只為了他滑冰。
黑暗寂靜的冰場裡,只有月光與雪影,對方在冰上優雅地滑行,
跳躍後安穩著冰的聲響令他渾身顫慄。
這就是維克托的風格,總是那樣舉重若輕,偶爾著冰時的姿勢看
似危險,但從來不會失敗,高度更是驚人,好像跳躍從來不是難事,
這個人背上或許長了一對沒有人看得見的翅膀也說不定。
除了美麗,沒辦法用任何詞語形容。
勇利也曾練習過同樣的節目,技術與編排都十分熟悉,維克托的
表現遠遠超越了過去,儘管上賽季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大獎賽決賽與世
界選手權五連霸,但這一次遠比那些都好。
維克托來到他面前,伸出了手在他眼前繞過,隨即又往後退開。
儘管光線不足,但勇利仍能清晰地看見對方的神態,溫柔又飽含
著感情,甚至是帶著一絲笑意,但在遠離的那一剎那,那些柔軟的神
態重新被寂寞孤單籠罩,滑行時舒展雙臂的姿態彷彿是在邀請他同行。
勇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忽然意識到,這就是《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最終完成的樣貌,完美而
無可挑剔。
這與勇利被拍下的滑冰影片或者是兩人閒暇時一起編舞的雙人滑
完全不同,現在的維克托跟以前不同了,所以演技也發生了變化,這
是完全投入的演出,發自靈魂的需索,所以除了完美,更是格外真實。
這種變化,是因為……終於找到了新的靈感?
勇利忽然想起在日本見到尤里奧的那一天,他從俄羅斯少年那裡
知道了維克托正處於靈感枯竭的困境,之後因為專注於與尤里奧分出
勝負的表演賽以及編排自由滑的節目,他沒有時間仔細去思索這件事,
但現在看來,維克托面臨的障礙已經消失了,最初為了尋找靈感而休
賽擔任教練的理由也不復存在。
不想放手。
不想分開。
勇利想要一個人獨占維克托。
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即便維克托生於冰上也不例外,離開得愈
久,回去時就愈艱難。
「勇利?」
被呼喚名字的那一刻,勇利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流淚;他已經明白,
自己必須做出決定,儘管之前有過模糊的想法,但這一次是真的必須
面對現實了,再也沒有逃避的空間。
「不、大概是因為太感動了……」
與維克托說笑的同時,他心裡的另外一個自己卻在考慮著分開的
方式,在大獎賽決賽拿下金牌,在那之後正好為彼此的關係劃下句點。
那一天在機場裡,維克托憂慮憔悴的神態勇利還記得很清楚,如
果只是普通地提出結束,維克托或許很難放下心,既然如此,自己引
退就是最適合的選擇,這樣一來,維克托只當了不到一年教練就返回
賽場這件事便無可指摘,而維克托也不必再為脆弱的學生操心,可以
全神貫注於復歸的計畫。
在這之後,勇利堅持在短曲與長曲項目都放入4F,這是他最後一
次的比賽,以4F結束是最好不過的編排,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
口。
這就是……最後了。
※
那個人影非常熟悉,比他高一點的身材,銀白色的頭髮,跟幾個
月前分別時幾乎毫無變化,不過那身考究的穿著完全不像是準備練習
或練習結束,更像是臨時經過才順道進來一趟,腳上穿的也不是冰鞋。
「勇利?你怎麼會來俄羅斯?」維克托語氣驚喜,還帶著笑意,
就像是偶遇好一陣子不見的朋友一樣,態度平常地寒暄。
「尤里奧說你好一陣子都沒有來冰場了……」勇利下意識道,轉
頭想從尤里奧那裡尋求認同,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轉身走了,似
乎是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毫無興趣。
「啊,那個啊。」維克托笑了一下,「說來話長,先去休息室吧,
勇利要喝點什麼,咖啡好嗎?」
他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謝謝。」
勇利跟在維克托身後,一語不發地走著。
彼此之間維持著一段不能忽視的禮貌性距離,這讓他有些難受,
畢竟維克托向來喜歡與他有肢體接觸,就算是兩人並肩走在街上,也
時常勾肩搭背,其他時候的擁抱或拍撫就更不用說了。
這種距離感提醒了勇利一件事:他們之間,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雖說維克托這個人在肢體親密程度上需求強烈,還不遺餘力地試
圖影響他,但維克托並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至少勇利沒看過任何人
跟自己有一樣的待遇。
這是勇利的決定,所以這也是他必須承擔的結果,他不能再思考
自己有多希望能再一次被維克托碰觸,哪怕只是隔著手套握手也好。
他往前望去,忽然愣住了。
維克托沒有戴手套,右手無名指上仍有一圈閃閃發亮的金屬,跟
勇利右手上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種落淚的衝動,明明當初維克托離開前
說過那番話,只是幸運物的戒指會引來旁人的誤解,但對方卻還保留
著戒指沒有摘下。
「為什麼……不取下戒指?」
維克托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啊,我無所謂。」
「什麼?」勇利一臉茫然。
「不管右手有沒有戴著戒指,搭訕我的人都沒有減少,所以你不
用在意。」維克托態度輕鬆地道。
說的也是,世界第一受歡迎的男人就算真的結婚生子,想與他產
生交集的人也不可能變少,這麼簡單的道理勇利直到現在才明白。
……不,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我問的不是別人,是你。」
「我?」維克托拉開一扇門,讓他進入後才反手關門,熟稔地繞
到另外一側,替兩人都倒了熱咖啡,「被未婚夫拋棄這種事,對大獎
賽五連霸的我來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這樣毫不猶豫地甩掉我的,
就只有勇利了。」
「不、所以說那是……」
「又想說不是未婚夫而是教練?這樣反而更加罪不可赦了。從出
生到現在,我談過不止一次戀愛,但卻只當過一次教練,而且最後還
被學生單方面解僱。」維克托喝了一口咖啡,示意他拉開椅子坐下,
「就算是我,也已經好好反省過了。」
「為什麼要反省?維克托沒有錯!」他急忙道。
「那勇利為什麼決定結束,而且還選擇引退?」維克托歪頭一笑,
「我確實是個相當失職的教練,不僅沒辦法好好安撫你,就連4S也是
尤里奧教會你的,最重要的時候甚至因為私事而無法陪著你,我什麼
都做不到。如果是雅可夫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失敗。」
「不是!」勇利嗓音乾澀地否認,「那是因為我說過希望維克托
就是維克托,而不是刻意扮演教練。」
「從結果來看,我確實沒什麼用處,勇利不需要我也情有可原。」
維克托不以為意道。
「為什麼……要說這種貶低自己的話?」勇利艱困地從喉嚨裡擠
出聲音,那些話看似無害,但每一句都讓他的心臟一陣刺痛。
「不這麼想的話,我沒辦法接受勇利決定分開的事實。」維克托
彎起唇角,似笑非笑,「這一次受到的打擊太大,我無法再滑冰了。」
「什麼?!」勇利愕然,完全忘了控制音量。
「原本差不多也到引退的年紀了,對下賽季的節目又毫無靈感,
好不容易找到了有潛力的學生,結果連學生都不希望我繼續當教練,
甚至還擅自宣佈引退,從今以後我到底還能做什麼?」
「不……」
「不?」
「不要放棄,維克托!」勇利忽然站起來,用盡剩餘的勇氣與力
量道:「你是俄羅斯的英雄、滑冰界的傳奇,你什麼都能做到,失去
的靈感都能找回來,回歸競技也不可能失敗!」
「傳奇遲早會結束,五連霸也被終結,現在的維克托.尼基福羅
夫已經什麼都不是了。」維克托毫不在意地一哂。
勇利說不出話了。
他低著頭,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裡溢了出來。
「啊,你在想什麼?以為我真的會因為痛失所愛所以放棄滑冰?」
「……咦?」
勇利急切抬起頭,與那張滿是笑容的臉正面相對。
「開玩笑的,我不會放棄,剛才說的話也都是假的。」維克托抹
去他臉上的淚水,手指的動作異常輕柔,「就算失去勇利,我也會繼
續滑冰,就像勇利出現之前一樣。」
聽了這番話,勇利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愈發難受。
在遇見他之前,維克托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傳奇人物了,自己之
於維克托的滑冰並不是必要的,所以他選擇了分離,儘管明白這件事,
但一時間的情緒卻難以調適。
維克托收回手,凝視著他,「你總是覺得自己在阻礙我,為什麼
就沒有想過,或許你能為我帶來靈感,或許你能讓我變得更好?」
勇利胡亂抹去臉上的溼痕,為突如其來的質疑感到不知所措,整
個人也變得緊繃。
維克托的聲音沒有停下,「況且,勇利真的以為我什麼都沒有想,
就能接受那種跟結婚戒指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是一對的『幸運物』?
我對別人的情緒確實不敏感,但也沒有遲鈍到什麼都沒發現的地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勇利下意識迴避了真實,忽然想起
有一件事自己從見面時就問了,但一直沒有得到答案,急忙道:「如
果不是放棄滑冰,為什麼維克托不來冰場,也不參加比賽?」
「勇利想用什麼身份質問我?」維克托臉上的笑容終於淡去,「
忠實粉絲?退役選手?或者是同住過八個月的熟人?」
勇利的氣勢登時就弱了下來,「不……不是質問,只是想知道答
案。」
維克托久久沒有回應,過了一會,才突如其來地開口。
「勇利,你思考過愛是什麼嗎?」
「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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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完……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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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ezamenotoki (125.231.69.40), 02/18/2017 2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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