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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防爆頁 第十七章、餵食 鐵門之後的地下石室出乎黎意料的樸實粗糙,地上鋪著暗紅色的磚岩,四周未曾打磨 過的石牆充滿了斧鑿的痕跡,比起上面來說,這裡顯得更加乾燥溫暖,方才那些刻文中的 奇異紅色寶石每隔十步便鑲嵌一顆在牆上,每顆都有如雞蛋般大小,在絕對的黑暗中提供 了某種奇妙的光源。 兩人刻意屏息緩步前進,走了將近十多分鐘,隧道似是終於到了盡頭。舒特示意黎停 在原處,自己則彎腰鑽進了一個疑似壁龕的地方,摸索一陣,便捧著一個用紅色絨布包裹 的物體走了出來。 「到手了,快走!」舒特朝黎點頭示意,兩人便急速往原路回奔,不知道是不是黎的 錯覺,方才那些牆上的紅寶石似是一瞬間黯淡下來,漸漸融化變形成膠狀且帶有惡臭的物 體。 兩人重新回到地面的時候,天色已然破曉,刺眼的白色光束透過廢墟的屋頂一道道射 進了兩人昨夜歇息的空地上。舒特一句話也不說,一手抱著紅布包裹的物體,另一手拚命 將鐵門推回原處,緊繃著臉生怕觸動什麼。 「舒特……」黎彎著身子將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喘著氣問道「我們到底是來這裡偷什 麼?」 「籌碼。」舒特聞言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物體,唇角微揚地說道「死人骨頭。」 「什麼?!就為了這個骨頭……」黎忍不住喊叫出聲,但下一秒立刻被舒特摀住了嘴 。 「噓,回去再向你解釋。」舒特半推半拉的將黎帶出了廢墟,沿著山稜飛奔而下,在 稀疏的樺林前吹了聲口哨,昨天被放在荒野間的兩匹馬兒便飛也似的前來迎接主人。 在馬匹顛簸著衝下山脊的時候,黎隱約聽到了背後傳來石塊坍塌的悶響以及不知是什 麼生物發出的高頻率嘶吼聲,他想,那間修道院這下終於成為徹徹底底的廢墟了。 § 回到舒特在深林中的棲身小屋時已經是夜半的事情了,黎因為多日未曾進食而顯得十 分疲倦,蜷膝半臥在鋪著藍色天鵝絨的棺材中,面容憔悴的低喘著氣,白皙的頸項上又開 始浮現淡青色的屍斑。 「黎,抱歉,這些日子沒幫你多準備一些存糧。」舒特將一隻喉嚨剛被剖開的褐色小 兔子遞到黎的面前「先喝了它,等一下我再去幫你張羅一些『真正的食物』。」 對舒特這種數百歲以上、並且堪能忍受數年漫長「休眠」的吸血鬼來說,幾日未進食 根本不成問題,但黎仍只是新生的吸血鬼,體內臟器尚未完全進化,可說是介於死屍與吸 血鬼之間的狀態,倘若缺乏新鮮血液,甚至會因此而死。 黎緊閉雙唇搖了搖頭,眼前那隻血淋淋卻仍在抽蹬著後腳的小兔子讓黎湧起了一陣久 違的反胃感,「舒特……用另一種方法吧……我現在不想喝血……」黎一邊說著一邊主動 解開舒特的褲頭,雙手顫抖、眼神迷離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 「……黎,那種方法並不是常態啊。」舒特輕吻了黎的髮漩一下,在黎那雙彷彿可以 穿透一切的雙眼凝視下默默褪掉自己的衣褲,將尚未有反應的下體湊到了黎的面前。 「做這種事就不會覺得噁心嗎?黎,你的標準真的很奇怪哪……啊……」舒特微微瞇 起眼,望著眼前那迫不及待將自己性器含進嘴裡的豔麗少年,不自覺地感到有些目眩。 黎低垂著眼,纖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蛋上留下一道陰影,努力張唇將男人的性器整根 含進嘴裡,偏著頭,動作青澀的輕舔逗弄著,鼓起的臉頰上甚至可以看見性器進出間撐起 的形狀。 「黎,等等……嗯……」舒特氣息紊亂地按住黎的肩,向後退了幾步,手指憐惜地摩 娑著黎紅腫濕潤的唇瓣,「你這樣很辛苦吧……?」 黎默不作聲的回望舒特,頓了一會,像是理解對方的暗示般主動掀起衣襬,動作彆扭 的張開雙腿,只穿著一件象牙色襯褲的腿間隨動作隱隱約約勾勒出了少年微挺的性器形狀 ,舒特見狀沉著臉將黎身上最後一絲遮蔽扯去,毫不憐惜地扳開黎的臀瓣,往前挺身,將 怒張的性器盡根沒入了黎的體內。 比起上次在廢墟之中的歡愛,此刻具有目的性的交合顯得更加直接而粗暴,舒特本想 溫柔憐惜的對待黎,但眼前亟需生命能量的少年似是無法等待他那麼做,於是舒特便咬緊 牙關加快動作,以便盡快讓自己釋放在黎漸漸冷卻失溫的體內。黎悶悶地發出了幾聲痛苦 的嗚咽,雙腿被迫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起來架在舒特肩上,暴露出不斷被蹂躪進出的後穴 。黎緊閉雙眼,實在疼痛難耐的時候便在舒特手臂上留下幾個牙印。 很快地,兩人便結束了這場粗暴的交合,黏稠的白濁體液隨著舒特抽出的動作溢出了 幾滴,沿著黎無力閉攏的大腿內側緩緩滑落。黎恍惚之中用手指抹去了腿間沾染的精液, 毫不遲疑地放入口中,雪白的喉結上下滾動,似是已將其全數吞下,濕潤的碧綠眼眸幽幽 凝視著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喘氣的舒特。 「黎……你這樣做……真的不大好。」舒特起身幫黎穿好衣服,望著一臉無辜躺在棺 材中漸漸恢復血色的少年,有些尷尬地避開對方的目光。黎現在的那副姿態……以吸取另 一個生物的精液作為食物的行為,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淫妖。 「是你說過的,吸血鬼雖然不能飲用同類之血,但可以藉由其他體液的交換進行力量 的轉移。」黎淡淡說道「而且我覺得你並不討厭跟我做愛。」 「那你呢,黎?」舒特望向方才被甩在地上終於停止掙動的小兔子,深吸了口氣問道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如你之前所說,『只是一場歡快而已』,不必太認真。」黎的臉上露出了慵懶魅惑 的笑靨,與平常總是繃著臉硬要擺出貴族架式的認真少年相去甚遠。舒特此時才發覺眼前 的黎早已失去了與年紀相符的天真,不,或許自一開始他便不是什麼純真的少年。 畢竟,他是在那樣的宮廷中長大成人的王儲。 「況且,我只是不喜歡飲血而已,比起毫無理由地殘殺另一條性命,要我拋下尊嚴張 開雙腿承受你的精液反而還比較能夠令人接受。」黎說出了一連串毫無情緒起伏的字句, 「我並不討厭你,舒特,但就僅此而已。」 黎逕自坐起身指著放在桌邊以紅色絨布包裹的物體,問道「比起這個……,我們大費 周章從修道院廢墟中盜來的骨骸,到底是什麼?」 「……吸血鬼獵人─維希。」舒特也乾脆地放棄了方才的話題,再度恢復那副無所謂 的輕浮態度,走到桌邊掀開了紅色絨布,「我跟他還算有點交情。」 黎爬出棺材湊近了桌上的骸骨,仔細一看,不由得背脊一陣發涼。那是半片塗滿豔紅 朱砂的人類頭骨,包括了部分前額以及右眼眶和下方的顴骨,切口光滑平整一體成形。黎 完全無法想像那是何等銳利的器具方能造成的傷口,也無法想像那名「維希」在經歷了此 番酷刑之後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似是看出了黎的心思,舒特將朱紅色的頭骨仔細擦拭後擺放在燭台前,猶如焚香祝禱 般點燃了兩根嶄新的白色蠟燭,再度將紅布蓋上虛掩著,「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們來說說 他的故事吧。」 第十八章、真相 從那天之後經過了多少日夜交替,艾倫伯特早已數不清了。有時候,他是被監禁在地 下刑室裡的囚犯,遭受無止盡的鞭打虐待與侵犯;有時候,他又是以賽的座上嘉賓,和他 共享銀盤上的精緻佳餚,在溫暖的絲綢軟床上共眠。 現實與夢境的分野越來越模糊。 艾倫伯特睜開沉重無比的眼皮,無來由的感到一陣暈眩,身旁,趴伏在桌沿的以賽正 安穩地睡著,那張沉睡的側臉清秀端麗,精緻的五官還微微帶有一絲令人憐惜的稚氣。 「醒了?」以賽似是被艾倫伯特輕微的動作驚擾而醒了過來,勾起唇角露出了和煦的 笑容,前額上那柔軟的銀色髮絲在月色渲染下透出潔淨的光亮。 美得不似人間之物,艾倫伯特恍惚的想著,簡直讓人無法聯想以賽那張姣好皮相下包 裹著的其實是極其嗜血兇殘的惡魔之心。 以賽坐起身來,眨了眨幾近半透明的銀色貓瞳,喃喃吐出幾句異國的語言,似是很愉 悅地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深紫色瓷瓶,湊近少年的唇邊,待對方飲下後,便開始動手解 開少年身上的束縛。 艾倫伯特乖順的配合對方的動作探出舌尖將最後一滴藥喝下,深紅的瞳流露出一股絕 對服從與渴求慾望的神色,被皮繩綑綁住的嫩紅性器在藥性催化下微微抬頭,抵住了以賽 的腹部。 「這麼迫不及待了嗎?」以賽將艾倫伯特攔腰抱起,平放在一旁的大理石平台上。少 年纖弱白皙的胴體在隱約晃動的燭光下勾出幾道令人遐想的陰影。 艾倫伯特起伏的胸口上而今布滿了艷紅的雕花圖騰,儼然像是以白皙肌膚為基底所繪 出的一幅詭異畫作,細小的血珠一旦從傷口處滲出便會立刻被以賽伸舌舔去,彷彿在品嘗 什麼絕妙的佳餚。少年迷茫的瞳眼追隨著身上男人的動作,雙手握住自己仍被皮繩綑綁住 的性器上下套弄,緊閉的唇溢出幾絲難耐的呻吟。 「艾倫伯特,乖……先別碰。」以賽撥開少年的手,打開桌上陳列著的木盒,亮出了 一整排按照長度排列的銀亮剃刀,沉吟良久,挑選了一柄擁有極薄刀身、大小似拆信刀般 的刀片,將泛著寒光的冰冷刀刃緊貼少年腫脹的下體,以順時鐘的方向摩擦按壓著被皮繩 束縛住的頂端。 艾倫伯特僵直身子抽了一口氣,艷紅的眼瞳泛起參雜恐懼的淚光,垂放在身側的手指 顫抖了幾下,倏然抬起推翻一旁的木盒,從中摸出一把刀,發了狠似直直刺向以賽的左眼 。 直到刀柄沒入眼眶裡仍不願罷手,眼球被擠壓破裂的震顫清晰地透過刀片傳到了艾倫 伯特的手中。但突然遭受攻擊的以賽只是沉默地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最後終於向艾倫伯特扯開一個微笑。 § 「吸血鬼獵人維希,兩百五十年前,他曾幫了我們騎士團不少忙。」舒特輕啜一口暗 紅色的液體,緩緩說道「他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獵人,跟他弟弟相依為命住在那所修道院 附近的村落裡。那座村落本來是我家的領地之一,但因為地處深山又過於貧瘠,我父親絲 毫沒有經營的意願,就將土地賤價賣斷給修道院了。」 「那是違法的。」黎補充說道。 「的確,擅自將國王賞賜的封地轉手販賣當然稱不上是合法,不過王權低落的時候根 本沒人在乎。」舒特聳了聳肩,「我曾阻止過父親,眾所周知那所修道院並不是真正信奉 神的處所,修道院長早已與體系脫離,數十年間背離教義自成一格,有人說他們供奉的是 惡魔。」 「精神上的極度苦悶、肉體上高漲扭曲的欲求,最終導致信仰的遺失,在那個年代並 不少見。」黎摸索著胸前別著的鳶尾花紋章,附和說道「即便是在王宮裡也是如此。我的 先祖們也有許多不堪的傳言。」 「最終村子還是被轉讓成為修道院的屬地,領民成了那些荒淫修道士予取予求的對象 。維希的弟弟和村中一些長得漂亮的孩子全都被抓走,有些成為院長的禁臠,有些則被販 賣進上流階級供貴族宴會淫樂時享用。維希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加入我們的騎士團的。」 「他也自願接受儀式成為吸血鬼了嗎?」 「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是人類,但他身後有極為強大的惡魔在供給他能力,當 年我們並不知道詳情,但還是讓他加入了。最後故事就如同你從歷代王宮教師那裡聽到的 一樣,騎士團協助拜倫國王鏟除了身周坐大已久的腐敗貴族親戚,肅清各自為政的修道院 體系,並且奪回兵權,為這個國家的改革打下基礎。」 「維希身後的『力量』也在此刻覺醒了嗎?」黎問道。 「那是萬惡之源─創世惡魔卡厄斯。居然是卡厄斯……他竟與一介凡人簽訂契約,到 現在我還是無法理解。」舒特嘆了口氣,「維希後來因不明原因與惡魔決裂,最後遭到反 噬,生死成謎。在戰場上留下的部分頭骨則成為古老血系長老們崇拜的對象,供奉在由血 族接手的、維希原生之地的修道院中。」 「聽起來像是個神話傳說中的英雄人物。」黎問道「他的弟弟呢?」 「我曾與那少年有一面之緣。他是一個生得極為漂亮脫俗的人,銀髮銀瞳,比壁畫上 的天使更美更純潔……,拜倫國王救下了那孩子,本已打算讓他和維希團聚,但後來發生 了一些變故。」 「什麼變故?」 「那少年經歷過的事情太殘酷了,我只能這麼說。人心一旦毀壞是無法再拼湊回原樣 的。」舒特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似是正在斟酌用語,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殷紅液體,銀杯 碰撞在桌上的聲音顯得過於清脆刺耳。 「他最終墮落成為卡厄斯的爪牙,而我懷疑他正是此次綁走艾倫伯特的主謀。」 黎忽然聽見自己弟弟的名字,激動不已的站起身來,「他們現在藏身何處?」 「黎,先別激動。」舒特按住了黎顫抖的肩,安撫道「此中原由我現在仍不清楚,琴 前往探勘之後便一直沒有傳回消息,暫且不可妄動。目前只知艾倫伯特黑髮紅瞳的特徵正 與典籍記載中獻給惡魔的極上祭品完全符合,我猜他被擄一事或許與卡厄斯的復活所需有 關。」 「祭品……」黎緊閉的牙關顫顫吐出幾個字,動作僵硬的站在原地。 「我甚至無法想像他們會怎樣對待艾倫。」黎跌回座位上,自嘲地說道「自小我便是 運氣最好的那個人。連死後都不例外。」 TBC -- 鮮網專欄:倚窗疏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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