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芳周城系列之殘花．十七

[MIN1001 (涓)]

　　　　園裡日子悠閒，石蕊和應爺通常不過卯時不會起身，但那天應爺起得特別早
　　，才剛五更即已起身，他昏昏半醒地望著應爺思忖該不該起來侍候，應爺則淺淺
　　一笑按他躺下，囑他放心安睡後便不知忙些什麼去了。


　　　　石蕊也真的什麼都沒多想，倒頭好眠。


　　　　一覺醒來已是辰時，窗外大明室內卻異常冷清，平素候在屋裡端茶倒水的嬤
　　嬤不見人影，連屋外都沒個人聲。


　　　　石蕊沒想太多，梳洗打理這種小事他自己來也是一樣。


　　　　一番梳洗後步至偏廳，應爺和侍候早膳的小廝都在那裡。


　　　　應爺已用罷早膳正捧著本書詳讀，顯然是在等他，見他到來僅以微笑相望並
　　不出聲招呼。


　　　　石蕊知禮，無視小廝問他早膳想吃什麼，先至應爺跟前道早問好，替應爺添
　　過一回茶水後方用他的餐點。


　　　　粥喝不到半碗，石蕊正在品嚐一款新式漬菜，應爺突然開口道：


　　　　「今日風爽雲涼，等等一塊兒泛舟。」


　　　　石蕊一愣，難不成應爺晨起準備的便是這個？





　　　　也是，園裡不似芳周城應府中人手充足，一下子要侍候他們確實忙不過來，
　　若應爺臨時起意打算前去泛舟，與其等底下人抽空打點完成不如自行督促。


　　　　對於應爺的提議石蕊欣然同意，甚至有些期待。


　　　　所謂泛舟其實僅是在園外小渠飄盪，但兩道風光明媚，水涼風輕，舟上備的
　　瓜果又香甜順口，應爺也好心情地眉間一片平坦，如此悠閒時光石蕊自然無可抱
　　怨，安安心心地享受著。


　　　　「人說西方極樂世界，對我來說這裡已經是極樂世界。」吮著甜果津液，石
　　蕊似假似真地說道。


　　　　「你若喜歡天天來都可以。」應爺寵溺地微笑以對。


　　　　石蕊搖頭。


　　　　「天天來就沒意思了，這裡之所以快樂正因為新鮮罕見，若是日也見夜也見
　　天仙似的美人也會成為不起眼的麻雀。」


　　　　所以他常在想，應爺寵他究竟能寵幾時，哪一天是他的盡頭，是他變回麻雀
　　的日子，他得在那之前做好萬全準備。


　　　　他不相信愛情真有天長地久時，從來不信。


　　　　對於他的話應爺平淡相對，淡漠的臉上只有微微笑波漾著。


　　　　「不是所有東西都經不起日看夜讀，真正美好的，怎樣都美好。」


　　　　談話沒有繼續下去，在這個問題上他們沒有交集說了僅是徒增不快。沉默了
　　一會兒，兩人轉而談起水色天光，其餘一概不提。


　　　　午膳在小舟上粗略用過，吃得雖只是鹹粽但因山光水色迷人，倒也暢快。


　　　　膳後應爺命撐篙的船夫歇下，任小舟在渠道裡隨波飄盪，悠閒安適。


　　　　應爺尋了個舒適位置閉眸假寐，石蕊則執著圓扇替他搧涼，一下一下，涼風
　　徐徐。


　　　　望著應爺放鬆安適的面龐，石蕊微笑了。


　　　　方才應爺是在安慰他嗎，說他不是個容易看膩的擺飾，說他是美好的……嗎？多
年後應爺也會記得今天嗎？





　　　　回到小園時日已偏斜，亮黃色的光洒了一地所有景物都因它而閃閃發光。


　　　　那天的太陽很奇怪，格外光采妍麗，石蕊在進屋前一個回眸竟被它攝住魂似
　　地獃獃看著，愣愣地像一輩子沒見過如此美景。


　　　　回眸的瞬間他究竟在想什麼，連石蕊自個兒都弄不清楚，天藍雲白光燦燦，
　　明明是這般冶豔的美，為什麼他卻感覺到無法吸呼的窒息傷悲。


　　　　再一細瞧，日燄旁好像有著什麼，光點閃閃爍爍，是星子嗎？或是沾在樹梢
　　的水珠？石蕊努力想看清地睜大眼睛，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他並未聽見身後的叫喚，更感覺不到空氣中倏然出現的肅殺之氣，僅是一個
　　勁地望著那片美景，著魔似地。


　　　　「石蕊！」


　　　　應爺大吼一聲石蕊卻遑若未聞，猶自怔怔地站在原處不動，殊不知大限將至。


　　　　說時遲那時快，應爺迅速放棄叫喚石蕊的念頭，一個箭步衝向石蕊處，長臂
　　前伸硬生生將石蕊從致命點扯回來。


　　　　他反身將石蕊護在懷裡，邁開大步飛也似地衝進屋裡，兩名有經驗的護院已
　　守在門邊等著應爺一進來立即關門。


　　　　方才石蕊看得著迷的光點哪是什麼奇景，那一點一點光光亮亮的全是殂殺用
　　的羽箭。


　　　　塗滿致命毒藥的箭！



＝＝＝＝＝＝

這一大段寫完這篇就結束了

問題是，這一大段怎麼這麼長啊，泣

希望能快點寫完．．．合掌祈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29.164.163
推 sasa520:無妄之災?
推 kt325:別別停在這兒啊（泣）
推 kokosaw:加油加油~!  一起祈禱  <(_ _)>
推 hahano:推涓大
推 Apricotsu:在這裡停？ (驚)
推 washihwa:是應老夫人嗎....(大驚)
推 edtim:唔，我看不懂到底是有救到還沒救到耶= =a
推 kokosaw:「硬生生將石蕊從致命點扯回來」  有救到吧~
推 Taipeibear:希望沒事啊@@
推 kt325:石蕊好像沒事 那應爺...（抖）
推 bamboo945:應爺...(抖)也希望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