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卻笑平生 二十二

[moon3612 (月名)]

　　哪裡笑得出來，言鳳兮只得勉為其難的勾了勾唇角。商賦華這可逮到機會，迫不及待

地伸手去捏他白皙臉頰，鬆開手時又笑了起來。


　　「我後來想通了，我家人之所以嬌寵我，除了因為我聰明討喜，也因為我什麼都不是

，家裡的生意有上頭的兩個哥哥，我就是一輩子躺著也無礙；至於師門那兒，我能做的，

我二師弟都做得，還比我更好；若說娶妻，那些女子不過見我一兩面便嫁了我，即使她們

從此愛我、敬我，可對她們而言，是不是我也無妨。所以鳳兮你瞧，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

是非我不可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娶妻、何必認真？」


　　「傻話！」


　　商賦華拉住言鳳兮的手，笑道：「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說我傻。」


　　「你不過是尚未遇到那個非他不可的人，待哪一天你遇到了，便努力使他非你不可不

就成了？豈可這般未戰便先言敗！就是再怎麼懶散也……」未戰便先言敗？好似想起什麼

，言鳳兮也不急著抽回手，只專注地瞧著商賦華的臉。


　　讓他看得有些心驚，商賦華搖了搖他。「欸，鳳兮，你怎麼這般看著我？」


　　說不出是什麼異樣的感覺，也想不起究竟是什麼事，言鳳兮回過神來，終於記得縮回

手。「我是恨鐵不成鋼。」


　　「糟，我師父跟師弟也經常這樣說我，鳳兮你可千萬別變成他們那樣。」


　　商賦華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倒把言鳳兮逗笑了。「好了，該去吃飯了。」


　　用過午飯，兩人便信步在外頭閒晃，一是消食，二是為了引出暗處之人，這小鎮雖難

比前幾處大城，但街道上仍是有些許攤販，商賦華像是真的逛出興趣，還買了串糖葫蘆來

吃。瞧一個大男人拿著些小孩吃食實是有些奇怪，偏他又滿臉的光明磊落，言鳳兮便只是

笑，也不管他。行經街角，一名小乞丐伸長了手向路人討食，商賦華只掃了一眼，便往那

破碗內隨意丟入幾串銅錢，又在瘦弱少年羨慕目光中拔下多顆糖葫蘆塞進對方掌心後才起

身離開。


　　見他雙手皆染了糖，言鳳兮向一旁商家討了水來給他清洗，商賦華卻笑著拔下最後一

顆糖葫蘆往他嘴裡塞，瞪著眼前紅豔豔的糖，言鳳兮始終拗不過他，只得吃了。


　　「你倒好心。」


　　洗過手，商賦華又拿出折扇輕搖。「欸，既說了我什麼都有，分些給人又如何？再者

，要說好心，哪兒比得過你？」


　　言鳳兮但笑不語，兩人又向前走去，商賦華仍在看那些吃食，言鳳兮拉了他一把，又

指向街角一間書肆。「瞧，你方才不還說想買書嗎？」


　　「正是呢！」笑著湊近言鳳兮，商賦華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搖出微風。「還在後頭？」


　　「有些距離，想來只是探看，沒有動手的意思。」


　　「枉費你還逼我把劍也帶上。」


　　已不再對他懶散舉止有任何意見，言鳳兮搖頭淺笑，兩人卻不入書肆，又並肩走了一

段路，來到一座石橋之上，午後日頭正好，河面上微光粼粼，水聲琤璁，言鳳兮停步看向

商賦華，後者也奇怪的看了過來。


　　「怎麼了？」


　　「你沒問過我為何要去桂陽。」


　　靠上橋欄，商賦華不以為意地回答：「不是說為師門辦事嗎？」


　　「你也沒問過我要做什麼。」


　　「你不也沒問過我要做什麼，又是為何要與你同行？」商賦華淺笑著將手中折扇上下

拋擲，十足十的漫不經心。「這會兒才來疑心我是不是晚了點？剛剛掏心掏肺的那個是我

沒錯啊。」


　　「我不是疑心於你。」商賦華一日吃食都是他與孟清寧準備，睡得也比他二人更多，

要動手腳還真不容易。「只是好奇你為何不問？」


　　「我問了你會說嗎？」


　　言鳳兮點頭。「會。」


　　「那麼，你為何要到桂陽？」


　　「我來尋一仇人。」看向遠方，言鳳兮聲音極輕。「他盜走我師門秘籍，我誓要取回

。」


　　「原來如此。」照言鳳兮說法，再與他所知兩相對照，商賦華便已明白了十之八九，

卻仍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去了桂陽，尋了仇人後呢？你又要去哪兒？」


　　「京城。」


　　商賦華笑。「欸，真巧，我也要去京城。」


　　若有所思的瞟了兀自笑得歡騰的商賦華一眼，言鳳兮實在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感受，只

覺自己和這人就是兩團麻線胡亂糾纏，分明都對彼此的身份起疑，卻又莫名其妙的越走越

近，半真半假的試探全成了貨真價實的開心不說，商賦華如他說的那般掏心掏肺了，自己

也似有若無的表明身份了，可兩人卻還是站在這裡，誰也沒有先離開的意思，好像真能這

樣走下去似的。


　　察覺一點陰影，言鳳兮終於抬眸，原是商賦華以手中折扇為自己擋去了陽光，他的笑

靨卻在其實並不猛烈的日頭下亮晃晃的直叫人閃了眼。「想什麼呢？也不怕曬。」


　　「想著秋扇見捐，你這柄扇子也該收起來了。」拿過他手中折扇，言鳳兮又往回走。

「去那書肆逛逛吧。」


　　「正有此意。」


　　不想那小小書肆竟有不少精質藏書，商賦華自然是見獵心喜地捧了一疊，就是言鳳兮

也拿了兩本醫書，結帳時櫃臺後的白衣少年啪啦啦地撥動算珠，最後算出的價碼幾乎要狠

狠削掉兩人一層皮，言鳳兮看著那數字實是有些心驚，商賦華卻大笑起來。


　　「好，原也是個識貨人，就照這個數。」


　　見他掏出銀票，言鳳兮忙想阻止。「等等……」


　　「公子這兩本醫書倒是還好，這位公子可拿了本絕版茶經，換了別人，小店還不樂意

賣。」換言之他的不值什麼，真正該花大錢的本來就是另外一頭識貨的肥羊。


　　笑了笑，商賦華將銀票遞給少年後就拉著言鳳兮出了書肆。「走了這麼段路，陪我去

喝杯茶吧，這給你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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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程，水一程，管他正邪難分，笑點夜燈。
風一更，雨一更，與你天地共枕，江湖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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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hanged5: 盟主捏到臉臉了～XD
總有一天捏到你！（拇指）

推 thomasmoney: 第一次捏水某的臉就上手 By 商盟主
萌主快來寫江湖小傳吧～～～～（招手）

推 Aeartha: 一下子這麼親密就捏臉了!!我也想捏 (萌主:誰准妳捏##
→ Aeartha: 就算兩人都心有存疑還是忍不住允許對方靠近阿 (尖叫
萌主（我的輸入法到底發生什麼事？）表示此等機會不可放過。
情生意動，難以抗拒。 XD


感謝賞文。 ^^
※ 編輯: moon3612 (111.250.199.32), 08/07/2015 21:2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