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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事?」我決定假裝沒看到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師……我……」他看左邊、看右邊、看拉默德、看地板,就是不敢看我。 「師你的頭。快說。」 「我不知道皇后魚長什麼樣子。」 「你不需要知道。」我按了按眉心,「到港口問打魚的,他們會拿給你。」 「萬一他們拿別種魚冒充呢?」他不死心繼續追問。學魔法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 追根究底? 我正想回答,拉默德按住我的肩膀站了起來:「不然我跟你去吧。我說你大可不 要把你師父的死人臉當一回事,其實他自己也不認得哪種魚長怎樣。」 「拉默德,你很閒嘛。」我狠狠在他手背上擰下一記,他連眉毛都沒動半分,果 然是厚皮來的,也許我應該賞他個昏眩咒。「我讓我徒弟去磨練,輪得到你插手?」 「我可不知道魔法師修行包括魚種辨認啊。」他大笑,笑容非常欠揍:「不然你 當初怎麼拿到資格的?」 「修行本身是不包括。」我虛搧他一掌,在他躲過而露出空隙時一拳揮在他的下 巴上,「但這是法師協會委託的任務,我讓我徒弟去處理,有什麼問題?」 他的皮真的很厚。被揍的看不出異常,反倒是我的手痛得要死。 「有,你幹嘛真的打下來?我還以為你在玩。」 「敢跟我徒弟亂講些五四三,一拳很便宜你了。」我揉著泛紅的指節,「我家小 子單純的很,不准你灌輸他什麼奇怪的觀念,也不准拿奇怪的書給他看!」 「太單純也不是好事,像你到三十二歲還是處、嗚喔喔!」 他蹲了下來,縮成蝦仁的形狀。拉默德,感謝我手下留情吧,不然你現在就會躺 在地上等我找賢者來治療了。 「師父,你做了什麼?」笨蛋徒弟似乎一時忘了他的任務,看得很出神。 「壓縮咒,威力減弱版。」我拍掉手上的餅乾屑,重新綁好頭髮,「現在只是讓 他痛一下,用上全力的話,會弄斷他一半的骨頭。」 「我可以學嗎?」笨蛋徒弟眼睛發亮了。 「現在還不行。」我揮揮手,拉默德停下哀嚎,巍巍地站了起來。 「艾希諾,你師父平常也這樣對付你嗎?」他一手按著胸口,一手在膝蓋附近拍 啊拍,讓人看了真不爽。哪來的灰塵給你拍?我可是天天掃地的! 「我家徒弟笨歸笨,可沒有你口無遮攔欠人揍。」我抱胸瞪他一眼,再看向笨蛋 :「要不要讓他跟隨便你,不過我誠心建議,相信他不如相信港口的漁夫,至少漁夫 們都是老實人。」 「我很老實的好不好──」 「少囉唆。」我作勢要丟魔法,他才閉嘴。只可惜他的沉默維持不到三秒。他先 向我家笨蛋問完了任務的細節,又轉過來問我還有哪些任務。我一邊把委託書搬出來 一邊考慮請莉塔增加他的工作量;同樣受僱於治安委員會,他還多個光明劍士的身分 ,沒理由我忙得要死、他卻可以閒到來添亂。 「法師協會墮落成這樣了啊。」他胡亂翻過委託書之後說出大家都知道的事,「 都是些怪委託,連修理廚房也算?還有這是什麼──『找尋久遠失落之詩歌』?委託 人還用匿名?」 我一凜,搶過那張委託書。我很確定今天之前它並不在這一堆紙之中。什麼時候 出現的?又是誰把它塞進了我的檔案櫃? 羊皮紙上只有兩行字: 「尋找久遠失落之詩歌,期限:日落之前。 委託人:寧靜森林」 我開了前往東方港口的傳送陣,把嚷著「沙維爾你居然連這種任務也接」的光明 劍士一腳踹到陣裡,然後用威嚇的眼神瞪著笨蛋徒弟直到他自己乖乖走進去。關好家 門、隨便收拾了桌子,我把那張憑空出現的委託書攤開,發呆良久。 不得不說,這張訊息完全符合師父那愛打謎語捉弄人的混帳個性。他人都不在了 ,卻留下這個謎題,這也許就是俗話說的死性不改。 尋找「久遠」的「我」,期限是日落之前……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推敲著,想 起發現我的真實能力的那天,師父直嘆,早知道就給我取名「席冷希菲列」,古西達 列安語的「失落的詩歌」,「沙維爾(寂靜長河)」跟我的形象根本不符。話說回來, 師父自己也是跟寧靜沾不上邊的,他在的時候每天都很…… 但是他不在了。我用力搖頭,不想繼續懷念那不可能回來的時光。仔細一瞧,上 面的官印很舊,墨水都褪色了,但似乎有奇異的光澤隱約閃爍。我將掌心貼在官印上 ,闔眼靜心,果然感覺到其中有殘存的魔力流轉。很微弱,且節奏十分細緻,儘管我 再怎麼努力也讀不出完整的架構,只能拼湊出一點訊息碎片: 「當……啟動……傳……給沙維爾……遺忘……。」 要嘛這段訊息已隨著時間和師父的逝去而衰弱,要嘛這又是師父的一個惡作劇, 不論是哪一個,這些碎片對於判斷「任務」一點幫助也沒有。 師父要我在天黑之前找到「久遠」的「我」。「久遠」是時間上的距離,通常用 來形容過去,不過也沒人規定它只能表示過去。照字面來解釋,是要我到某個時間去 找我自己,可是這樣的解釋毫無意義。首先,沒有哪一種魔法或者儀器,可以讓人移 動到別的時間;再者,就算有,我相信這種魔法或儀器必定受到嚴格管制,不是隨便 說要用就能用的。就算莉塔再怎麼討厭教皇,我也不能想像她跑到他還是稚兒、無力 自保的時間點殺了他。任意更改「過去」的話,「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扭曲歷 史的代價很可能遠超過我的想像範圍。回到過去把師父揍一頓或許沒什麼,但如果我 回到「那個時間」把師父帶走呢? 陌生的敲門聲打斷我的思考。確認來人沒有惡意後,我開了門,訪客是個年輕魔 法師,神情頗為疑惑。 「沙維爾先生?」 「有事?」我沒正面回答她。 她打量我一番,有些遲疑地遞出法師協會的委託書: 「有您的訊息,內容是這樣……『笨蛋沙,放輕鬆點嘛。想來找我也不是不可能 哦,看你用什麼方法而已。太嚴肅當心胃痛。』……訊息到此結束。」 我在文件上草草簽名:「你知道委託人是誰嗎?」 她看起來更疑惑了,歪著頭支吾良久,我揮手表示隨口問問而已,不知道也無妨 ,道了謝請她離開。 現在我確定師父早就預料到今天,而且事先動了手腳。那張委託書上分明寫了委 託人是「寧靜森林」。 其實可以去找他,端看我用什麼方法?怎麼可能?沒有人能回到過去,頂多── 等等。我好像知道師父的意思了。如果那份委託其實是一則傳話,如果師父指的 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的話,那麼憑空出現的奇怪委託和傳言之間就有了連結。 我發現我更想把師父揍一頓了。最好揍得連他師父都認不得。然而他老人家的時 間早已停止,現在跟兩小時之後去「找他」都是一樣的。我泡了一壺茶端回房間,用 最嚴密的防禦咒把門窗都鎖死。 -To Be Continued- 完全是過場。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4.11.243.191
lazzier:兩代都是師控? 05/09 11:58
被發現了!XD 不過一個是親情以上、另一個是想入非非 *爆* ※ 編輯: midnightlove 來自: 124.11.240.44 (05/11 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