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Nessa1103:XDDDDDDDDDD 星辰的幫忙也太可怕...斷骨XDDDDDDDDDDDDDD 07/23 09:54
推 Nessa1103:默默練習通用語的夏音莫名的有笑點XDDDDDDDDDDDDDDDDDDD 07/23 09:59
推 Tunnel:推一個XD 07/23 10:41
推 cheyi35:XDDD 這個幫忙太痛了啦XDDDD 水果起司蛋糕口味也太恐怖XDD 07/28 01:42
當然，我不介意多收一個徒弟，也不介意他的蒼銀色頭髮和尖耳朵。但怎麼跟莉
塔、笨蛋徒弟和其他人解釋他的來歷，就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我毫髮無傷地帶著一個
異族少年回去，再告訴大家他是我在路上撿到的，這種說辭恐怕連托德家的笨貓都不
會相信，何況教廷明文排擠任何長得像人但其實不是人的族類，正大光明帶回去，跟
白白送到教皇手上沒兩樣。雖然我沒有自殘的興趣，但適度偽裝恐怕是必要的。
少年看起來不像會醒來的樣子，這樣也好。瘦巴巴的沒一點肉，我應該可以扛得
動，回去再慢慢把他養胖好了。這麼想的同時我將左手伸到他頸後，右手抓他的肩膀
把他扶成坐姿──
然後他睜開了眼，轉過頭。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要嚇得立刻鬆手呢？但我是嚇得忘了鬆手。維持
著半抱著他的姿勢，他的深紅色眼睛在微光下流轉著寶石般的光芒。
他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臉上沒有。我開始懷疑師父的情報有錯，沒有心
的東西怎麼可能有這種眼神？
『……早安。』我放輕聲音，雖然現在外面應該是黃昏，不過這不重要。我想起
那個少女說的話：『我是沙維爾‧崔弗‧雷赫嘉，最後的調奏師……請和我訂契約。
我以我的名字向你發誓──』
不太專業的誓詞被打斷，他的指尖很冰，聲音很空洞。
『我的名字是……夏音。我和你訂契約，以你的血交換。』
尾音方落，我頸邊傳來刺痛，雖然看不見但應該跟我想的一樣。我只希望他吃相
好一點，不要讓血亂噴，還有……不要餓了七百年之後不小心把我吸乾。血和力氣一
起流失，被他抓住的左手有異常的熱燙感，像是……像是用火熱的顏料把咒文寫在手
背上。
他放開我之後我暈得躺下來，過了十幾分鐘才有力氣從衣袋拿出藥包。暈眩中我
似乎聽見夏音空洞的聲音說：
『這樣就夠了。至於我最想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我是不是被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鬼看扁了？但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
覺反應的說教還是省省吧。以一個曾經被暴力虐待的孩子而言，他的個性已經夠好了
，就算說出不太可愛的發言、渾身冷冰冰的，也就祇是這樣而已。我更不懂他為何會
被封印在這裡了。也許他是不平凡，才能在惡法之下保住一命，不過這完全不能解釋
設陣者的動機。追究這個也許沒什麼意義……也許我只是想把設陣的人揍一頓而已。
夏音像雕像一樣跪坐在我旁邊，靜靜等我恢復體力，一個字也不說。他可能先幫
我處理過傷口了，所以即使脖子的血管被咬穿，血也沒有噴出來，我還可以躺著等藥
效作用再用治癒咒。傷口完全合起來後我才有力氣檢視左手，手背上多了紅色咒印，
起始於手腕，藤蔓一般纏繞延伸到第一個指節，看起來像某種藝術彩繪。我重新戴好
手套，坐起來再灌下一瓶藥水，才覺得能夠恢復行動。而莉塔不愧是全國最挑嘴的藥
師，能把傷藥做成水果起司蛋糕口味的，恐怕也沒有別人了。
回程我不再感覺到結界的壓迫，四周只有久遠的沉寂和兩人份腳步聲。夏音維持
三步的距離跟在我後面，說什麼也不肯和我並肩，我試著問他的過去，但他只用一句
「忘光了」便打回我所有的問題。就著光球製造的微明，我問他我們四周的石壁浮雕
和石柱是什麼，但他閃避著我的視線不肯回答。少了結界干擾，我才知道這裡像一座
地底宮殿，連腳下踩過的每一塊石磚都看得出講究；光陰沒有在此留下太多痕跡，不
像一般印象中的遺跡那樣頹敗，一石一瓦依舊完整光滑……只是毫無生氣。我完全無
法想像這裡曾經有祭司歌唱、或有孩童嬉戲。事實上，在這裡聽不見任何生命跡象，
連一隻蟲也沒有，全部的活物就只有我和夏音。也許這跟影子少女說的大錯有關，不
過我不想去探究。我想，沒有意外的話，我會讓夏音待在我身邊，那麼接下來重要的
是，讓他認識現在的世界。
不論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或有沒有聽懂，到我們回到洞窟出入口為止，我盡可能
地告訴他現在的制度、語言、政治情勢，我說他可能不會受到太大的歡迎，到我確定
他的安全為止我會希望他將耳朵和尖牙藏起來，還有他必須學會通用語。他沒有表示
意見──或者該說他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連根眉毛都不曾動過。但我沒有因此退縮
，再怎麼說，我都獨自把笨蛋徒弟養到這麼大了，想當初笨蛋剛來我家時每天都哭著
從惡夢中驚醒，不到一年還不是睡得肚皮朝天，發生大地震也繼續酣睡。我不會告訴
他「我會保護你」，這種事用做的最有說服力。
踏上回程的傳送陣前我讓他暫時退開。然後我對自己用了一個爆雷飛刃，把自己
弄得像是跟噴火龍打過一架一樣狼狽。
『為什麼？』他終於有了反應，我猜他可能不太願意看到血灑在地上。
「為、什、麼？」我用通用語慢慢重複他說過的話，再解釋這是為了撒一個謊。
雖然莉塔或者教皇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派人來，但我不想冒險，還是把地上血跡清理乾
淨，再丟掉剩下的藥，才帶著夏音和一身傷回家。笨蛋徒弟看到我的模樣，也不問夏
音的來歷，丟下切到一半的馬鈴薯衝出門去找莉塔，而詩蒂莉雅則饒富興味地打量我
身上的傷。
「全部都是很新的傷口嘛。」她笑得很悠哉。
「我只能告訴你，官方說法是舊傷都治好了。」我笑著聳聳肩。自己下手果然騙
不了內行人，破破爛爛的衣服和血跡乍看之下很嚇人，但我連一根骨頭也沒弄斷，身
上全都是見血不見骨的皮肉傷。
「不過你也夠拼命了，」她拿出手巾替我擦臉，「在臉上劃這麼長一道，不怕留
疤？」
「從來都沒在怕。」我又不像我師父愛漂亮。以前不管是我或是他自己受傷，他
都會大費周章治療再治療，直到完全看不出受過傷為止，但我可沒這麼講究。
「蔥來……沒宰趴……」夏音空洞的聲音冷不防地冒出來。詩蒂莉雅當場捧腹大
笑，完全不給面子。
『星辰，他是……』
『我知道。』她低聲說，『不過，還是小孩子嘛。怪不得師父要你去，我的話就
對小孩子完全沒辦法了。』
『我不想把他交給莉塔……或者那個老頭。』
『我同意。放心吧，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她伸手拍我的肩膀，很巧不巧地拍在
傷口上。『不過，也因為如此，所以我想你可能需要幫忙……』
『請手下留情，我不想嚇壞我徒弟。』我無奈閉上眼，默默唸完止痛咒。
笨蛋徒弟拖著莉塔飛回來時，詩蒂莉雅正用誇張到失真的演技抓著我的肩膀驚喊
，而夏音則暫時藏在我的臥房裡。我看見笨蛋徒弟慌張到連最基本的治癒咒都唸得斷
斷續續，而莉塔從背包裡迅速掏出最昂貴的外傷藥，毫不猶豫地往我身上潑。我沒力
氣說話，只希望過幾天不會收到莉塔的帳單。該怎麼說呢……詩蒂莉雅不愧是劍士兼
黑暗祭司，看似輕飄飄的幾拳加上一個昏眩咒，沒幾秒就讓我趴在地上說不出話，即
使止痛咒的效果還在，骨頭斷掉的聲音也清脆得嚇人。
「真是的！不是告訴你，清不完就算了嗎？」莉塔沒看我，邊收拾空瓶邊責備，
只有微顫指尖不小心洩漏了主人的情緒。
「我確實活著回來了啊痛痛痛……」我企圖安慰她，不過似乎不太成功。
笨蛋徒弟好不容易順利唸出治癒咒，卻在發最後一個音時咬到舌頭。現在我肯定
我的教育大有問題，等我把傷治好、把夏音安頓好，非帶這小子出去磨練一頓不可。
-To Be Continued-
小薔疑似掛了。天氣太熱開不了花嗎？(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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