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berrycat:作者是壞人！！！！（淚奔） 01/25 15:46
壞人卡一張入手。*乖乖收下*
推 Nessa1103:我聽到Lapta在我耳邊崩壞...QmQ 01/25 21:35
拍拍……小聲問，Lapta是？
推 hiromasa:作者是壞人！！！！ TOT 01/26 00:51
壞人卡第二張OwO/(謎之音：沒你是收卡收上癮？=_=)
※ 編輯: midnightlove 來自: 114.42.174.55 (01/28 20:22)
莉塔倒抽一口氣，短短的兩秒間，拉默德又在少年肩頭劃了一劍，然後轉向我。
騎士團的腳步聲已經到達門口。
「拉默德、呃……！」我低頭看見他的長劍刺在我腹間。他俐落地把染血的長劍
拔出，繞到我背後扼住我的脖子，長劍架在旁邊。
騎士團掀開墜簾衝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騎士團團長滿臉不可置信，旁邊幾人看見教皇死狀，低聲驚
叫起來，其中一人扶起跪倒在地大哭的白髮少年，急急扯起披風替他止血。
「不要過來！」拉默德扯起嗓子大吼，又對我說：「你給我安分點，少打歪主意
。在你那些癟腳的咒文唸完前，我會先讓你人頭落地。」
「拉默德，放開他！」莉塔尖叫，「我命令你放開你的朋友！」
「你憑什麼命令我？」他冷冷地回答，「我沒有這種礙事的朋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騎士團團長怒目看著拉默德，「誰殺了教皇殿下？」
「──是他。」莉塔咬咬嘴唇，指向拉默德。
「會……」我試圖阻止莉塔。她應該知道，拉默德如果被當成兇手，很可能只有
死路一條。讓我扛責的話，至少我很擅長逃跑。
「我叫你安分一點！閉嘴！」拉默德的劍在我頸邊劃出一條傷，我感覺得到血從
裂口滲出、流下。腹部的傷口也在緩慢地流血，我沒往下看，但長袍應該是染了一大
片。
「為什麼？」騎士團團長聲如洪鐘，「教皇殿下哪裡虧待你了？拉默德啊！」
「哪裡虧待我？好，好問題！」拉默德大笑起來，「我就說給您聽吧，團長大人
。我為了能夠繼承教皇的權杖，替這個滿腦子肥油的蠢蛋做盡了骯髒事，而他今天卻
說，他決定將位子傳給那個陪他睡覺的小鬼！」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白髮少年。騎士
團的人騷動起來，幾個人彼此交頭接耳。
「胡扯！不准你造謠侮蔑教皇殿下！」騎士團團長揮手，「給我拿下！」
「不准過來！」拉默德眼神掃過騎士團，他們開始猶疑。「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
魔法師。然後就是你們害死他的！」
「你……！」
「是不是造謠，看證據就知道。」拉默德冷冷地說，「你們可以去我家搜，床下
的暗格裡，有那老頭的手諭。薩拉帝公爵是我殺的，還有很多，妨礙到教皇的人都不
長命，因為教皇手下有一群像我這樣，專門幹壞事的走狗。」
騎士團團長的眼神明顯動搖起來，很顯然他並不是很想懷疑自己老友的徒弟。
「解釋完了。」拉默德哼了一聲，「喂，你還有力氣吧？開傳送陣。」
「那是不可能的。」莉塔雙手不自然地緊貼身側，「為了教皇殿下的安全，我們
事先設置了屏障，今天在這間餐廳裡面，不容許任何傳送魔法。」
「那就開窗。」拉默德立刻反應過來，「把這些礙眼的布扯掉，開窗。」
「正有此打算。」莉塔抬手，「大家撤！」
墜簾囌唰落地，治安委員會的殺手們擲出飛鏢，正中光明劍士的手腕和雙腿。騎
士們一湧而上，很快將拉默德制伏在地，莎朵和另一個殺手合力將我拖到一旁止血。
「綁起來帶走。」騎士團團長下達指令後轉向莉塔：「我現在去向陛下報告這件
事，法務大臣那邊就麻煩會長您。」
「我明白了。」莉塔提起裙腳向騎士團行了一個端正的問候禮。
騎士團順道帶走了教皇的養子和一干隨從。我躺在冰涼光亮的磨石地板上，覺得
渾身發冷。不是受傷的關係──拉默德故意避開了要害，一劍刺在只有脂肪和肌肉的
地方，連內臟都沒傷著。
「您現在覺得如何？很難受嗎？」莎朵溫柔地用手巾擦去我頸邊的血跡，一邊輕
聲問道。
「糟糕透了，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朋友是這等白痴。」我緊擰著斗篷，覺得胸口被
無形的東西戳了一個大洞。
這一晚城裡的燈火亮得嚇人。教皇被刺殺的風聲一夕傳遍全城，擁護者們徹夜哀
哭，我接受完治安委員會和王城騎士團的訊問，拖著腳步回家。詩蒂莉雅開了門，一
揮手把我甩進椅子裡，流暢地唸完高等治癒咒。
現在我該說什麼？
我是白痴──拉默德才不會真的殺了我。我該無視他的威脅，把他電昏帶走才對
。大不了，我們變成共犯──不，這樣莉塔也會被當成共犯。他十分清楚地表達了他
的立場，他要莉塔成功擺平教皇並且平安活下去，這個願望強烈得讓他在幾秒內判斷
情勢，然後毫不猶豫地一肩挑起所有的罪。
拉默德，你這個蠢蛋。都推給我不就得了。誰都知道治安委員會的沙維爾‧崔弗
‧雷赫嘉是惡名昭彰的惹禍王，就算我為了什麼不三不四的鬼扯理由失手宰了教皇，
也不會讓人太驚訝。我也沒有家族可以連坐，僅有的家人也就兩個徒弟而已，保住他
們有什麼難。
詩蒂莉雅垂頭而坐，一手撐著額頭，一語不發，呼吸聲很沉重。我拿出項鍊墜盒
把玩幾秒，又把它丟回衣服裡。
「我們去找調奏師。」我低聲說。黑暗祭司立刻睜大眼抬起頭來。
「你有線索？」
「……有。」我伸手阻止她發問，「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明說。我跟我師父有
約定……在某個條件達成之前，我不能說有關於調奏師的事。」
「條件是什麼？」
條件──師父要我答應他，學會某件事之前，不可以向人類洩漏身分，也不能使
用調奏師的能力。他曾經玩笑似地說，人以外的族類都會認識我，也大都會站在我這
邊。我只當他練瘋話，但夏音毫不猶豫地答應和我訂契約，耶梅伊的態度也相當迴護
。混帳師父到底都打點了些什麼……又為什麼我非得學會那件事不可？
因為我，不大像個人嗎？
我脫下右手的手套，看著掌心紋路糾結。我明明是人類。
那麼為什麼，對所有人來說簡單得理所當然的事，我連學都學不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達成這個條件，「你知道我師父……最愛玩猜謎，
這輩子他直接了當說過的話，加起來大概不到一百句。」
「那要怎麼找嘛？」詩蒂莉雅煩躁地抓著頭髮，「光明祭司居然就這樣掛了──
我剛剛是不是應該一劍砍了那個荒神族的小鬼？」
「砍了他也未必有用。」我起身走到廚房煮水，「就算他可以殺人不著痕跡，我
不相信他一個人有本事驅喚混沌。」
「你什麼時候發現他不是人的？」
「今天晚上。事實上，我是亂猜的。」我在杯子裡撒下茶葉和乾燥花瓣，「茉莉
茶如何？我以前就覺得那小鬼不簡單，法陣裡又有白髮，跟他的很像。」
詩蒂莉雅接過茶水，直接用冰風降溫，一仰而盡。
「去邦里納。我是說你。」我捧著茶壺回到客廳，「王城會混亂一陣子，你最好
不要涉入。」
「我會去告訴耶梅伊先生光明祭司的死訊。」詩蒂莉雅說，「你呢？」
「治安委員會或者王城騎士團可能還有話想問我。」我摸摸長袍上的血漬，還沒
乾。「我會告訴莉塔，艾希諾跟著你去修行了。可能的話──也許我會去劫獄。拉默
德不該為這件事喪命。」
「他們會處死他嗎？我的意思是，他是光明劍士……」
「十之八九會。」正因為他是光明劍士，騎士團和法務大臣更不會放過他。稍早
團長已經派人去他家搜過，但就算搜出教皇幹壞事的證據，騎士團會不會公佈還很難
說。畢竟，教皇是全國的信仰、希望的象徵，人民眼中像神一般的男人，到頭來卻是
個玩弄人命權勢、喜好淫色、暗地裡謀畫逆弒的奸徒，這種消息傳出去只有害無益。
人們對於正義和道德的想望會崩滅，甚至基本的信心都會動搖，然後混沌就更有機可
趁，鑽著不安的縫隙從最深層的地方摧毀人心中的秩序。
黑暗祭司聽完我的分析，擰著眉開了傳送陣。我將客廳收拾完，回樓上洗過澡、
換上乾淨的衣服，倒進床上。離天亮只剩三個小時，但我需要好好睡一覺。
接下來的幾天，我分別讓治安委員會和王城騎士團找去問話好幾次。說是問話，
我真正被允許開口的時候很少，莎朵或是治安委員會的誰總是搶著當目擊證人，莉塔
也反覆強調我只是急著報告任務進度，冒失闖進去打擾她和教皇用餐。她甚至告訴騎
士團，我企圖阻止拉默德才會挨上那一劍，治安委員會應該發給我慰勞獎金。
去他們的。
騎士團的人沒有跟我多說，但從他們的低聲交談中，我知道拉默德如果不逃，肯
定難免一死。挑了沒有月亮的夜晚，我摸進大牢，對守衛丟了麻木咒讓他無法察覺牢
裡動靜，然後悄聲走到最深處的死牢。前光明劍士雙手上銬被半固定在牆上，垂頭跪
坐，身上有不少大小傷口，右小腿呈現不自然的角度。
「該死的……他們對你用私刑？」
拉默德倏地抬頭，對我咧嘴一笑：「嗨。」
「嗨你的頭。」我沒好氣，看著他一向光整的臉上出現鬍渣，頭髮批散，有些還
沾了血汙，「你他媽到底在想什麼？」
「哇，你氣炸了。真難得。」他依然一派輕鬆，「騎士團裡有不少教皇的信徒，
沒把我的手腳砍掉，算客氣了。」
「你師父看到鐵定會氣到吐血。」我悄悄放出治癒咒。
「才不會。你不知道嗎，為了理想拋頭顱灑熱血，才是正牌男子漢。」他的眼神
很平靜，「我不後悔。」
「如果這是你男子氣概的表現，也許我該向神祈禱，讓你再也當不了男人。」我
脫掉右手手套握住牢龍鐵桿。
「沙維爾，把手放下。」他皺起眉，「別做傻事。我是罪有應得。」
「怎麼個罪有應得法？給你一分鐘解釋。」我狠狠瞪著他，「不然，我就算炸了
整個王城也要把你帶走。」
拉默德輕笑起來。
「我這輩子都夢想著有哪個身材火辣的長髮美女對我說這句話，沒想到到頭來讓
個男人說了。」
「去你的，拉默德，你還有三十秒。」
「我對團長說的那些並不全是謊言。」他依然微笑著，低下頭，視線釘在他前面
凹凸不平的地上，「就算是為了取得教皇信任，我的手上依然沾了無辜的鮮血。」
「所以，你想一死了之？」我握緊鐵桿，「拉默德，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是個白
痴？你想過黎芳該怎麼辦嗎？」
「她是個好孩子，又聰明，我相信她不會有事。」他又抬頭對著我微笑，「而且
你知道嗎，我想在老爺子身上捅一劍已經想很久了。剛好有機會，還是唯一的機會，
我怎麼可能放過呢。」
「我到底是為什麼跑來這裡？」我開始摸索灌注在牢龍上的魔法脈絡，「夠了，
我不要聽你的鬼扯蛋。」
「把你的手放下，沙維爾。」他斂下笑容，難得露出嚴厲的表情：「你不能在這
個時候惹禍。你要是炸了這裡，不只是你，連大小姐都會被追緝。你不能害她。」
「你不該死在這裡。」我仔細端詳我的多年好友，即使面色憔悴，眼睛依然炯炯
有神。
「我是不會死在這裡。」他輕鬆一笑，「沙維爾，你如果會難受，就當作我是被
列恩納歐──我是說那個白髮小鬼害的，然後扁他一頓幫我報仇就是了。」
我緩緩放開手，將手套戴回。
「不用當作，本來就是他害的。」我轉身，「我向你發誓，我會讓他為這一切付
出代價。」
「有這句話就夠了。好友。」他瀟灑的笑聲在陰暗的大牢中迴盪。「你要活下去
。願光明和黑暗都祝福你。」
七天後，前光明劍士因為刺殺教皇的罪行，被公開處以絞刑。莉塔說，顧念他過
往的功績、以及揭穿教皇惡行的勇氣，她們和騎士團、法務大臣達成共識，留他全屍
。我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那雙直到最後，都一直保持清澈、毫無疑惑的眼睛。
-To Be Continued-
拉默德真是條好漢！*發便當*
拉：「你的言論和行為互相矛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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