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uthien: 好遺憾的過去.....(咬手帕) 期待後續！ 07/05 22:54
推 Muroi: 少見的冰舞,好看! 07/07 20:15
維克托視角。
私設如山，完全是因為單人滑與雙人滑邏輯不同，才做出這個設定。請原諒。
（不過我後來得知宮本老師原來是跳冰舞的時候，一方面是有點明白他的步法為
何可以設計得這麼難，同時也有點驚訝為什麼他們沒有設計到這點，也可能是篇
幅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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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小時候一開始是跳冰舞的。」維克托說想跟勇利說些事情，勇利感覺
內容並不尋常，便帶他來到長谷津的一間咖啡廳，洋溢大正昭和式的懷舊風格。
不然，九州冬季的海風可也不是鬧著玩的。
「耶～～？我竟然不知道！」勇利自詡維克托專業粉絲十幾年，沒想到居然還有
他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是俄羅斯花協特意不提這件事，也就成了大家的默契。」維克托啜了一口
咖啡說：「十歲時我母親在偶然的機會下遇到多年未謀面的同學，當時她與她丈
夫是退役的冰舞選手，正在當教練，他們發掘了我，於是我遇到了他們的女兒，
伊蓮娜。」維克托說著這麼名字的時候聲音十分柔軟，沉浸在回憶裡，沒有注意
到勇利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他們夫妻對我非常好，伊蓮娜跟我也很投緣。我從來不知道，在冰上跟另一個
人如此契合，一起完成節目，感覺這麼美好。伊蓮娜，她就像我的孿生。」維克
托低下眼簾微笑：「後來他們家領養了一隻褐色的大貴賓狗，作為伊蓮娜的生日
禮物，我待在他們家受訓的時間，那隻狗超級黏我，伊蓮娜吃味極了。」
「所以……那就是馬卡欽？」勇利驚異地說。「是啊，我感覺得到馬卡欽是真心
把我跟伊蓮娜當成哥哥姊姊，我們三個常常都玩瘋了。」維克托咯咯笑起來，好
像腦中的影像依舊清晰如昨，栩栩如生。「可惜，當我跟伊蓮娜在少年組正要嶄
露頭角，伊蓮娜被診斷出得了骨癌，那麼熱愛滑冰的她，居然再也不能站在冰上
。她的父母反而對我十分抱歉，想要再替我找一個搭檔，但不是伊蓮娜，我就不
要。」
維克托的眼眸反射出粼粼水光，勇利靜靜注視著。
「當時我很徬徨，寧可陪她從此再不滑冰。後來是伊蓮娜自己跟我說，希望我能
連她的份一起滑下去，因為我們是父母不同的孿生，她真的非常樂觀又堅強。」
維克托摸摸身邊馬卡欽的毛髮，大概是久違聽見熟悉的主人名字，牠圓亮的黑眼
珠一直盯著維克托看。「然後我遇到雅可夫，俄羅斯單人滑最好的教練之一，他
說：不然你就來滑男單吧！我的主場就換到聖彼得堡，伊蓮娜住進醫院，我們見
面機會變得少之又少，我自己也不希望刺激到她，雅可夫他們也就都不提這事，
免得生出意想不到的影響。在這當中她依然常常寫信鼓勵我，也或許是冥冥中她
把才華都給了我，我之後的表現一直都很順利，但三年後，她就過世了，遺言是
希望能讓馬卡欽陪伴我。」
「就是我們小時候看到的那篇報導……」勇利喃喃道。「嗯？什麼？」維克托問
，勇利朝他擠出一個微笑：「哦，就是小優小時候給我看的雜誌報導，說你收養
了一隻大貴賓。」維克托點點頭：「是，馬卡欽是伊蓮娜留給我的家人。」
勇利沒有說話，思緒彷彿已飄到不知名的遠方。維克托轉向他，神情虔誠：「勇
利，你願意陪我再度做雙人冰舞嗎？」
＊＊＊
維克托很清楚，他跟勇利兩個男性做雙人冰舞會觸到花滑委員會的敏感神經，可
一旦有了這個構想，他就想嘗試看看。倒不是想刻意宣示什麼，之前史蒂芬．蘭
比爾與高橋大輔也曾共同演出，值得參考，只不過形式非一般雙人滑或冰舞，倒
是強尼．威爾的幾次邀演，設計頗具趣味。而他期望的，不是誰托舉誰，誰支撐
誰或誰襯托誰，亦非僅只對稱的鏡射，是兩人在冰上扮演的角色親密、對等而和
諧，何況這是前人未有的嘗試，也不是正式比賽，原本不須拘於規則，也可如史
蒂芬與高橋的編排，加入相對稱的動作與圖形。因此，就算體重等因素無法做某
些托舉動作也無所謂，至於twizzle、跳躍等同步，由於勇利原本就把這套節目
練得滾瓜爛熟，從小又都以維克托為目標，應該有利彼此節奏的掌握，接下來就
是把同軸旋轉、換位以及金里安、華爾茲、狐步位置等的原則大致告訴勇利了。
大獎賽宴會上與勇利那段酣暢淋漓的舞蹈一直縈繞在維克托心頭，如果能把它帶
到冰上，該會有多震撼，他找到久違的興奮感，也想冒一次險。經過上次接吻事
件，委員會大概是顧慮花式滑冰的人氣不如其他運動項目，也需要像維克托這樣
的明星，以及他與勝生勇利師徒關係的話題性；創新的同時，傳統與權威的底限
必然受到挑戰，也只有站在維克托這位置的人能夠一試吧。
最重要的是，勇利是唯一一個讓他想要再次與之共舞的人。
原本以為勇利會猶豫遲疑，沒想到他一下就答應了。維克托馬上聯絡莫斯科的伊
蓮娜父母，把自己的構想告訴他們，請他們提出意見、幫忙編排，又替勇利訂做
跟自己去年成對的舞衣。面對興沖沖的維克托，勇利總是微笑，維克托有時會在
那看似安祥的神色裡察覺一些別的東西，可那到底是什麼，他沒有頭緒。
當然也不是所有時間都拿來準備表演滑，大部分時間勇利還是拿來加強練習跳躍
，更改編排，把節目難度提昇。甚至提出想在短曲也放進四圈Flip。維克托原本
擔心成功率不高，但勇利打定主意要挑戰極限。
「維克托你也想看到我成功跳出GOE+3的四圈Flip吧？」
維克托興奮地撲到勇利身上緊摟住他說：「想看！」勇利回抱他，也笑開了，嘴
脣甚至偷偷親點他的鬢髮，斜斜的光線射進冰場，為勇利描繪出背光的輪廓，襯
得那臉龐夢幻而朦朧。那時維克托以為，一切都像眼前所見一樣，在陽光下光明
燦爛。
但與勇利搭配練習時，他總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對勁。
勇利技巧好，悟性也高，教起來很有成就感。而且，自從維克托在冰上第一次握
住勇利的手向前滑行，他就感受得到唯有肌膚之親過的人之間才有的微妙「感應
」，好像他的身體會自動追蹤勇利下個瞬間的動向，也接收得到勇利下意識對他
動作的回應。可雖然肩並肩、身體相接觸地滑行，他就是覺得勇利離他很遠，有
時上一秒還在纏綿地貼近維克托的肢體，下一秒身體的流向又脫離他的捕捉，維
克托有些不解。
「會想要跟一個人共舞，箇中意義有時超乎想像。維洽，你知道雙人滑或冰舞最
重要的是什麼。」伊蓮娜的母親在視窗裡和藹微笑，維克托說：「交托彼此。」
前冰舞女選手點點頭：「身體是最誠實的。那孩子很有資質，但很遺憾，我覺得
他並沒有完全對你敞開。」維克托有些發慌，抬起頭：「妳是說……」「別擔心
，」對方寬慰他：「並不是說他不真誠，大概是有些話很難向你啟齒。對於你自
己的位置，你通常都缺乏自覺。」聞言維克托習慣性地咬住指節，陷入沉思。
「你很喜歡那孩子吧。」伊蓮娜的母親冷不防說，在這位女士面前，冰上傳奇維
克托居然流露出靦腆難言的表情。「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啊維洽，好多年沒有看到
你這麼開心的表情了。」維克托嘆了口氣無奈道：「可是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勇
利在想什麼。」
「你記得你跟伊蓮娜練習了多久才找到那種感覺的嗎？」漂亮的婦人語帶憐惜，
在她眼中，維克托並非眾人欽羨的世界冠軍活傳說，一直是那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被自己的女兒遺留在世上——他們都是。「滑冰如此，人跟人之間也如此。我
看那孩子滑冰的樣子，就知道他纖細敏感。而維洽啊，你是孤獨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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