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視角。
整篇都是某種描寫,不知道算不算H啦。
就整篇文字的結構而言這個部份根本不應該寫那麼多,但是沒辦法情緒走到這邊
,不把他嘔吐清光我會得內傷,請大家多多包涵。
還是很感謝支持我走到現在的大家,每一個人。
背景音樂是庫普蘭的《Pièces de violes》以及Emma Kirkby唱韓德爾的
《Sacred Cantatas》。
(防爆的空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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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維克托洗完澡換上旅館的綠色甚平,手抱自己的枕頭,站在勇利的房門前。
他舉起手,輕輕敲了兩下。
等了小半會都沒反應,正當他以為勇利沒聽見,再次舉起手時,門發出細微的喀
達聲輕輕地開了。勇利站在門後,戴著眼鏡,身穿當作睡衣的藏青運動服,抬起
頭看清來人,又慢慢垂下頭去,停了一下,轉過身去,坐到自己的床沿。
從福岡機場回來直到現在,他們倆沒交談過一句。
維克托跟著坐上床沿,賴在勇利床上的馬卡欽抬起頭來,黑亮圓潤的眼珠盯著維
克托看,好像在問「你來幹麼」。維克托勾起嘴角,伸手去揉搓牠柔軟捲曲的茶
褐色毛髮,然後拍拍牠的屁股,馬卡欽像接收到某種訊號似地,自動跳下這八個
月來牠睡慣的床。
馬卡欽下床後轉回身,看看勇利又看看維克托,維克托向牠做了一個「иди」
(go)的嘴型,牠便慢步踱到床腳乖乖趴在那兒。
勇利看馬卡欽閉上眼睛後,也慢慢爬上床,挪動枕頭,摘下眼鏡爬進床靠牆躺好
,留下半邊空間。維克托放好自己的枕頭,脫掉甚平,勇利舉起手臂騰出半條羽
絨被給他,維克托接過蓋在自己身上一面側身躺下,臉朝向仰天平躺的勇利。維
克托沒有閉上眼睛,看著月光透過窗簾與窗的縫隙,為勇利的側臉畫出淡淡銀光
的圓潤輪廓,勇利眼簾闔起,睫毛極細極細的顫抖幾乎不可察覺,像小動物在夜
裡的警戒。
維克托伸出手,順著勇利的側臉輪廓,從額頭緩緩往下滑,淺淺凹陷的山根,平
緩的鼻樑,小巧隆起的鼻尖,噴出溫熱氣息的人中,微翹的脣。黑暗中傳來隱約
的心跳聲,有點急促,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勇利的。他抬起頭,把脣疊上閉
合的眼簾。
良久,他重新抬起頭,看見那眼簾一點一點睜開,露出兩丸黑褐珍珠的瞳眸,澄
淨,在夜色裡閃動微光,深不見底,他幾乎要被那雙瞳眸吸進去。
然後又一點一點闔上。
聖彼得堡植物園有種花名為「Царица ночи」(tsaritsa nochi;夜
之女王),每年只在六月中旬開放一晚,那晚植物園徹夜不休園,人們飲香檳讚
頌此花的綻放。維克托曾參加過這場女王盛宴,在人群中屏息等待夜色凝成的高
貴白花綻放又閉合,他憶起那珍貴的一瞬,覺得剛才飲下了月光。
他把脣放在勇利的脣上。
那略顯乾燥的脣劇烈顫抖了一下,維克托輕巧含住撥弄安撫,然後脣瓣微微歙動
,似在回應,維克托逐漸加重摩挲含吮,感覺心臟跳得快又用力,撼動胸腔。抓
到空隙,用舌頭頂開他的牙關,伸進去嘗他的舌。維克托聽見身下傳來一聲驚慌
的短促嚶嚀,感到他瞬間反射性想躲卻無處可躲,閃避的脣舌反而更利於侵略的
肆虐而連那侵略也如此溫柔纏綿,溼熱口腔裡有蜜糖有珍釀。維克托抱住他頭把
手指伸進他略長的頭髮胸膛蓋在他胸上,於是兩個搏動互相撞擊,在變換角度兩
人的嘴黏合在一起的時候,勇利的手繞上他的肩背,撫觸洩露眷戀。
渴望,如月圓大潮,無聲而快速地將海岸淹沒。
維克托從沒想過情欲可以來得這麼安靜深沉,從身體裡極深處漫湧出來,寸寸沒
頂,他無從抵抗,順服地沉沒,在潮水裡窒息、潛入、變形,又長出鰓呼吸,泅
泳進面前這片月光海中。
他抬起頭,身下人依舊緊閉雙眼,卻溺水般呼吸紊亂,他再次投身入海,順著頸
項往下吻至鎖骨流連,體熱催動氣味幽幽飄散,勇利的體味混合肥皂的清爽香氣
形成乾淨誘惑。他把手從藏青運動服下襬伸進去往上找到胸肌,舔舐似地撫摸偶
爾捏住小巧突起,勇利啊地驚叫手依然停留在他背上,他很快覺得這衣服是礙事
的阻隔,往上格開,勇利克制乖順地舉起手任他除掉衣服,當他的臉頰脣舌貼上
勇利的胸膛,對方發出短促壓抑的無聲呻吟,腹肌有力彈跳,他舔吻這片美好身
軀如表面塗敷一層上好凝脂,不假思索把手伸進運動褲與底褲裡,愛惜地來回撫
摸日積月累好不容易鍛鍊出的人魚線,想起剛來長谷津時體脂率過高的胖小豬忍
不住在心裡笑了一下。勇利試圖躲開但他很快握住他腰不讓他逃,不意碰到的小
東西正快速脹大挺起。他將那東西握在手裡如握住一隻驚慌撲搧翅膀的雀鳥,心
裡升起綿密的憐惜。這可愛可憐的物事,他想安撫它又想讓它激動。黑暗裡祕密
而虔敬的嬉戲,只有風吹動窗櫺晃動偶爾的咔啦聲,以及越來越急促紛亂的喘息
與細微呻吟,在斗室裡激起一波波漣漪又消逝。
他不容抗拒地剝掉妨礙他動作的褲子,快速潛身往下,能在冰上作四圈跳躍、四
級SPIN的有力軀體此刻垂死掙扎,那雙手只能無力拉扯他的銀髮分不清是推拒還
是催促,他捧著那正在伸張自我意志的東西,想也不想就把它含進嘴裡品嘗。今
晚他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我希望維克托作自己就好」,那麼他從來沒有像這
樣順從自己,順從到忘記自己,然後發現裡面全新的自己,陌生,超乎想像。他
舔吮著,腹部與兩隻有力的腿正在本能彈動如離淵的魚,他感謝這些矯健的肌肉
束、骨骼與力量實現冰上美麗震撼的動作。感受到頭皮一下鬆一下緊地被兩隻手
的手指撓抓梳耙,悶哼與追趕不及的呼吸滴在斗室盪出波紋,情慾快樂的酥麻也
逐漸從自己的下腹深處醒轉。突然他的頭被用力推開但他並不屈服,他知道時間
快要到來,更用力吸吮最使對方激動的地方,腹肌猛地緊縮,接著腥澀的味道在
嘴裡擴散開來。
抬起頭,看見他的日本青年拿拳頭抵在嘴上擋住聲音,他怕青年窒息,手撫上他
的臉頰與手寬慰著,看見青年在黑暗中睜得晶亮的眼睛蓄滿淚,往鬢邊滾滾奔流
。他慢慢拂開青年嘴邊的拳,露出一張水跡縱橫的臉,並非出於情慾刺激下的快
感。
而是悲傷。
比在北京首都體育館地下停車場的那張哭泣的臉還要悲傷,近乎絕望。
大概是受感染吧,維克托也跟著眼眶發熱。他不懂勇利為什麼這麼悲傷,他在這
裡,他們裸裎相對,黑夜靜謐,銀暉流淌,馬卡欽在腳邊安眠,悅樂無人知曉。
如果勇利不情願大可以把他推開但勇利並沒有,他知道勇利也渴望著什麼但為何
依然悲傷。日本青年開始低聲啜泣,他感到心臟被人揪住地疼痛,他吻住青年的
嘴,觸著那脣吐氣無聲呢喃。
「Stammi vicino, non te ne andare. Ho paura di perderti.」
勇利哭得更兇,同時收緊手臂攬住維克托的肩背把他壓向自己,像迷路的小孩終
於找到媽媽不肯放手,他吮去那臉龐上失控亂流的眼淚,要把那些水都喝下都吻
乾。當勇利開始慌張地在他的胸膛上摸索,他把那手引導到自己的欲望中心,勇
利一觸到那物事就急切而粗暴地捋掠他早已硬挺的部分,他安撫那雙快速套動的
手要它們別急但勇利不聽,同時還在哭著,維克托把嘴巴靠在他耳邊讓他聽自己
被取悅而自然洩露的呻吟,直到那些聲音互相糾纏,分不清是誰發出的。
夜,那麼長。
***
他在深沉的睡眠中被輕輕搖醒。
朦朧睜開眼睛時維克托發現自己枕著一個赤裸的肩窩,如溫暖的巢穴,拂開散落
額前的銀髮,是勇利近在眼前的臉,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囁嚅:「那個....我得趁
我媽沒看到去把床單洗一洗。」維克托直起上身,下身輕盈酥軟的餘韻提醒他:
是啊他們昨晚把這張床弄得一塌糊塗,盡可能親吻彼此每吋皮膚,撫慰彼此的器
官,手腳交纏以奇異的姿態拚命緊貼彼此身軀幾乎融作一處。勇利偶爾會在某些
時刻抽噎,比如維克托笨拙地試圖抹去他眼淚的時候,或是微笑著與他對視的時
候。
他伸手碰觸勇利紅腫的眼皮,勇利低下頭去,嘴角微微扯動,「我換張新的床單
你可以再睡一下。」維克托吻吻他的鬢邊,掀起被子起身:「不用了,我也幫忙。」
他們抱著床單等,躡手躡腳,幾乎用上刀齒步技巧,成功上樓穿越勝生夫婦與真
利房間門口挾著的走廊,溜到後面的洗脫烘,沒有驚動任何人。
守著轟隆運轉的機器,維克托望著勇利,後者只是一逕低頭,就算維克托去握住
他的手也不回看,只任他去握。
「勇利,我們今天放一天假好了。」維克托輕聲說。
「嗯。」勇利點頭,聲音很輕。
又陷入無言的沉默。
「勇利....」這麼久了,當勇利呈現這種狀態,維克托還是有些無法拿捏要怎樣
面對,尤其又剛經過昨晚....饒是維克托此時也覺著有些難以啟齒。沉吟了一陣
,他想,提些跟滑冰有關的事情或許可以把勇利拉出緊閉的狀態,便提起其實在
等勇利回日本的時間心裡就在盤算的事情。
「勇利,我們....要不要來想一想表演滑。」
勇利聞言,「耶」地一聲抬起頭看維克托,很驚訝的樣子。「去年你為什麼沒有
參加表演滑?」維克托問,勇利一個勁兒搖頭:「我第一次進入決賽,把時間全
用在練習上,根本沒去想表演滑的事情。」維克托笑:「你沒想過如果得了金牌
怎麼辦嗎?」勇利頓時失笑:「別開玩笑了!那時候你有出賽耶!」維克托見他
終於對自己展開笑顏,忍不住用手掌撫上他頰邊,勇利又低下頭去,若有似無地
蹭過他掌心:「而且那時候我摔那麼慘,就算有,我也沒面子、沒心情去gala。」
維克托繼續溫柔摩挲他總是有點嬰兒肥的臉蛋:「那你今年必須想想了,你不是
說要一起去拿金牌嗎?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勇利轉頭,專心望向不住旋轉的滾筒洗脫烘,維克托看著他重新亮起來的眼瞳,
知道他正在思考,神情彷彿找尋水源。一會兒,勇利轉頭看他:「維克托。」
他竭盡所能向勇利投以柔和的眼光。
勇利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嚴肅,「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請說。」
勇利深吸一口氣,抿緊嘴脣像在蓄積力氣,臉頰卻泛起紅暈,然後他慎重開口:
「能不能讓我跳你的《Stammi vicino》。」
維克托心底暗暗泛起甜,勇利或許同時也想起昨晚。然後聽見他繼續說:「這個
節目讓你來到我身邊,讓我可以再次挑戰大獎賽,直到今天,進入決賽,它是一
切的原點,gala表演這節目,能顯示你對我的意義,也表示我對教練的尊敬。」
維克托看著勇利,覺得他的日本青年簡直可愛至極,看著青年認真無比的神情,
他突然有個更跳脫的想法。見維克托久久不反應,勇利擔心地說:「不行嗎?」
他瞇起一隻眼睛把手指貼在脣邊,習慣的俏皮:「想不想聽聽更瘋狂的點子?」
勇利睜大眼睛。
「我們一起,跳《Stammi vicino》。」
青年驚慌失措低喊:「耶~~?難道....你要....跳雙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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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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