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uxo:哎,小七。哎,好想噹某人頭。 01/15 02:11
※ 編輯: miyakowiccan 來自: 60.248.164.67 (01/17 00:54)
本故事不是一般認定下的HE,目前只能說主角應該不會死。裡頭的歷史人物是假託
的,只是把故事盡量套在這些人身上,作者的任性請勿信以為真。會掉書袋,請大
家忍耐一下。
可能沒有很多時間寫文,可能更新很慢。之後的文句可能會跟剛開頭不大一樣,因
為作者很不擅長寫中國古代文,還在摸索行文表達方式當中,請勿見怪。
本篇起有改一些對人的稱呼,比如說「爺」與「大人」改成「阿郎」或「郎君」,
等,「大家」用以稱呼皇帝等,以試圖貼近唐結束不久的時代背景。
(限制級的空一頁)
拔里碨玉就這樣一連三晚推窗闖進李琚房裡。恰似原野上相遇的兩匹狼,拿彼此身
體安慰如山洪海嘯的洶湧飢渴,慾望如潮,退去、饜足之後分開,各自孤寂。一開
始碨玉手把手帶李琚撫弄他,教李琚從他的喘息、肌肉起伏張弛、汗水溼滑明白他
如何可以被李琚的撫觸取悅,他也探索李琚青春柔韌軀體,舔舐啃咬品嘗寸寸肌膚
,用各式男人間讓彼此悅樂的方式廝磨翻騰。時而如狼撕扯獵物,時而如蛇纏絞樹
根,時而又如細雨落在嫩草尖。戀奸情熱,李琚想,從不知身體能如此奇異得趣,
自己竟如此耽溺肉欲,跟教坊女子帶來的快樂截然不同,她們柔若無骨曲意逢迎讓
人墜落柔軟花海。但跟碨玉,他們毫不相讓甚至相互角力,帶著不惜傷害之意卻透
出尊敬,棋逢敵手,戰事酣暢。第二晚他主動取悅,淫蕩吸吮男人的陽物,聽到潤
澤水聲與男人難耐的低吟李琚有種自虐的快意,再髒些,再深些,然後他也撫上自
己的,清楚感到墜落無底深淵。第三晚習慣彼此後碨玉終於進入他,當碨玉滾燙沁
汗的堅實胸膛緊貼上他的背脊,他有種用烙鐵跟碨玉烙在一起的錯覺,甚至希望那
一刻碨玉收緊鐵膀絞碎自己化作齏粉。
隻字片語也不說。
白日裡,從碨玉離開房裡那一刻李琚就覺著自己死去,照表操課卻是行尸走肉,到
夜晚碨玉出現,在他耳間鼻間吹氣就泥塑人偶再活回來,女媧造人一般。也或許其
實過去我是死物罷,他想,如今就活著麼?沒有喁喁愛語,沒有海誓山盟甚至沒有
謊言而他也不要,不過肢體交纏取暖、縱淫洩欲,再沒有其他,再沒有別的其他..
..他在心裡對自己喃喃。
三晚過後天色依舊昏暗之際,碨玉正要走出李琚院落。頓時停下腳步,回頭,找到
柱子陰影裡的人影,神色自若朝對方點了點頭,才又邁步離開。陰影中的人踏前一
步似要追上去,卻又駐足,眼睛裡銳利得像要射出箭來,半晌才慢慢回頭跟身後的
人說話:「阿郎,這樣好麼?」
「妳很清楚這是位什麼樣的主。曉翠,三月白團衛村一戰,杜威那廝運氣好,碰上
怪風,有符彥卿、皇甫遇等乘隙殺出,契丹官家逃回幽州,下次可還會如此幸運?
契丹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大梁有杜威跟馮玉這兩廢物在一天,終究不能成事。」那
聲音冷涼道。
「阿郎心意已定了。」
「移防定州,天助我也。」
「可小七他....」
「天意如此,順水舟不該攔,他是我們李家兒郎,挺得住。」
碨玉回到驛館,見劉繼斌煢坐在小廳裡沒去歇著,走到桌畔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口
說:「什麼事。」劉繼斌道:「主子探病,倒一連去了三晚。」碨玉輕聲說:「遇
見一頭舉世無雙的海東青。」劉繼斌這才轉過頭去深深看向碨玉,半晌說:「所以
主子熬鷹去了。」碨玉聞言垂目,扯扯嘴角似有自嘲之意:「或許熬的是我自個兒
。」
劉繼斌說:「怕是沒時間再熬,秋祭將至,主子該回返待機。」碨玉說:「大家仲
夏才鎩羽回幽州,今年總不至於再南下吧。」劉繼斌沉聲:「不論如何,主子待在
晉境也太久。明日啓程。」
「這麼快。」
「難不成折柳送別依依不捨一番?」
「曉翠呢?」
劉繼斌喝口茶慢吞吞地說:「我們都很清楚自己什麼身分。」
碨玉夜探的隔天起,李琚大概有些心虛,也或許釋放了什麼,一如往常晨操活動,
沒事人似的。第四晚李琚依舊抄經畫畫,碨玉卻不再出現,此後竟如憑空消失一般
。不管為了什麼,走了就是走了,李琚想,他把筆歇在筆山上舒展略顯僵硬痠麻的
筋骨,本來這件事就發生得極其荒唐莫名,如此的突然結束也不足為奇,就是荒誕
不經的南柯一夢與轉瞬即逝的意外。
就這樣罷。他獨坐房內,就連燈滅了也渾然不覺。
隔天他往訪蝶雙喝酒談詩,蝶雙見了個禮,在他面前落座,卻定睛看他好半晌,才
把一雙柔荑放在他手背上軟聲說:「七郎可好。」他不禁微微一哂:「蝶官人今日
何以如此溫言軟語,也忒多禮了。」
惆悵之色籠上蝶雙螓首蛾眉:「之前有名小伎,初見客不久就遇上一位年輕風流郎
君,春風數度,郎君卻突然不再上門,竟如憑空消失一般,小伎日盼夜盼茶飯不思
,竟盼出病來。」她嘆了口氣:「見七郎眉宇之間,似有幽怨,倒令我驀地想起那
小伎。」李琚扯嘴笑道:「蝶兒老把我比做女子,之前纔說什麼秋菊春松。」蝶雙
搖頭:「蝶雙從不認為七郎像女子,只覺得七郎端麗,男子當中少有,你看秋菊春
松,分得出哪朵是雄哪株是雌?蝶蜂撲花,自性天然,是男是女,要緊麼。」李琚
深深看著蝶雙,好半晌才發話,話音中似有些許凝滯:「妳倒豁達寬厚,男人都不
及妳一半。」蝶雙摩挲著李琚手背說:「久處風月,什麼沒有見過,樓裡也有那伎
子互相安慰的。」李琚垂目低頭靜默。
「七郎,」見李琚不言不語,蝶雙蹙眉正色道:「那人已離去了,是麼?」
一會兒,蝶雙感覺到有溫熱的水珠掉落在覆著李琚手的手背上,她文風不動如一尊
泥塑石刻,任那水珠一滴又一滴地在她手背上重重疊疊,直到滑落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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