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i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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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自創] [限] 秋餘-第六回
時間Tue Mar 13 16:49:51 2007
內有十八禁,請注意
第六回 是誰招此斷腸魂,種做寒花寄愁絕。
秋宇的休假結束,只有開始幾日忙,之後有一天、沒一天地,不只因為年關
將近,也因為來秋宇這裡的人多有官職,現下皇上重病,自然不敢往煙花之地。
免得落個閒話在別人耳裡,傳上去不好聽不要緊,怕是連前程也不好看。
仲琦還是來了,帶來戲本苦笑地說:「過年怕是用不著演大戲了。」
若是重病有痊癒的希望,說不定還要大夥兒盡量熱鬧,沖沖喜氣;不能演戲,
恐怕是有國喪。秋宇不免問:「怎麼,難道撐不過年關?」
杜家是皇上的重親家,不僅皇后是杜家老爺的姊姊,三王爺正室也是仲琦的
妹妹。說起此事,秋宇只是閒聊,仲琦是憂戚相關,臉色更不好看。
「這話你可別跟別人說,現在不過延時日。」
用不著秋宇去說,各班臣子也不敢明問病情,但御醫開的藥方可以抄得到;
懂病理的人拿來看看,不過固本培元。除非皇上只是體虛需要補身,否則重病中
開這方,不過做樣子,真的該備的,是後事!
然而天下大事還有一件,就是該由哪位皇子襲位。早年依嫡長立了側妃所出
的大皇子為東宮,有一說是大皇子與二皇子手足相殘,用藥害死大皇子;另一說
是景儀皇后的設計。
念此家門不幸,皇上索性不再立太子,所有皇子先封王爺,遣出大內。景儀
皇后有行三、七的兩位皇子,她不怕孩子吃苦,先要了邊防重地給三王爺;後來
聽說七王爺拿戲子做妾之事,想著九王爺變本加厲的行徑,更覺得「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連七王爺也派出關。
如今擇皇位,必在三、七兩位王爺,不念他們手擁重兵,也得顧慮景儀皇后
的手段。於是重病的皇上是其次,在言語中試探景儀皇后讓那個皇子繼位才是當
務之急,汲汲於仕途者好忙著去「壓寶」。
對此景儀皇后甚為謹慎,所表現的只是:「皇上還病著,說這些做什麼!」
仲琦突然話鋒一轉,拉住秋宇說:「你也得注意些。」
秋宇覺得好笑,國家大事與他有什麼關係?但看仲琦一臉凝重,他也不好捉
弄,只問:「得注意什麼?」
「其餘王爺都在京城,但皇上病入膏肓,三、七兩位王爺必得要回京探望。
或許有人會以你來討好七王爺。」
原來只是這種事,他做這生意,都不知「討好」多少人了,還在乎一個七王
爺?
看秋宇不全懂自己的意思,仲琦急了,將秋宇攬入懷中:「就算錦葵已不在,
但……錦葵是給他拜過禮的。」
原是這麼份心意,仲琦是怕,七王爺會將他接走。在仲琦面前,秋宇說不出
七王爺或許不記得這段荒唐事,說不出留在這裡送往迎來你怎麼不在意?說不出
若能時時刻刻見到你該有多好?
秋宇抬手回擁,對仲琦的心意由喜轉哀化為怨:如此身不由己的處境,你究
竟懂不懂?
自仲琦離開後幾日,品竹堂更顯得清閒,若不是有件與宗竹認字練書的事,
秋宇還真不知如何打發。
練字的時間多了,紙張用得快,秋宇大方地交代宗竹去買。只是練字的事情,
宗竹自己比較怕被魏嬤嬤發現,因此自己動了腦筋,剪幾塊白布,寫完了洗好晾
乾,還能再用幾次。
雖然省了些,秋宇不免可惜:「這樣難得有好字,就留不下來了。」
宗竹只是笑,像他這樣的人留筆墨又如何?做傳家寶都嫌寒酸。兩人相處有
了默契,秋宇似乎能知道他笑的意思,自覺有些失言,也不好意思地笑著。
除了練字,宗竹也談了些他以往的事,莊家主人是西城門外一處的舉人,宗
竹跟他的公子唸書,也有十年了。只因主人後來染上賭,乃至一家潦倒。
但他還有些仁義,並不賣僕,只是遣散,甚至有賣身契的,都無價發還。
宗竹還不知該替自己打算什麼,聽老前輩的介紹懿湘館,沒出三個月就發生
這場禍。秋宇救了他,但也讓他簽了張契給魏嬤嬤。秋宇心裡盤算,哪天有機會
走,定要將宗竹的那張賣身契一起贖走。
遠遠聽見魏嬤嬤的腳步聲,兩人熟練地,宗竹將筆交給秋宇,自己站起來在
旁,一副扶侍筆墨的模樣;練習寫字的那塊布放在肩上,就像塊抹布。
魏嬤嬤是一臉驚喜地推開門:「瞧瞧是誰要來看你。」
看她這模樣,想必不是來一次就結清款項的小家公子,這陣子也只有這樣的
人會投帖,魏嬤嬤一直都不會拒錢財的,只是體貼大官難免冷落這些小戶。畢竟
這些小家只懂帳面上的規矩,一夜十兩;不懂臺面上的禮數,額外送些東西孝敬
她老人家。
魏嬤嬤喜上眉梢地將手上一個籃子放在桌上打開,裡頭是如蒜的水仙花球:
「三個堂都有,七王爺送來的。」
七王爺?仲琦先前的話還在耳邊,這下七王爺就找來了?且人還沒來,雖不
是多貴重的東西,仍是先給魏嬤嬤一個好面子,這就是大戶人家的禮數。
魏嬤嬤指使宗竹:「找些東西承裝起來,夠內外兩堂都擺上。」
秋宇平靜地問:「七王爺今晚來?」
「瞧你心急的。」魏嬤嬤笑道:「人家家務也忙,信上說最慢水仙花開日,
這些天你就預備著,我也不會給你排客。」
她說得輕鬆,卻不知在這冷冬中赤身的準備有多累人。宗竹替他想個好辦法,
是他在外頭澡堂學來的;在炭爐上架個銅板,上頭堆著石頭,等石頭烤熱時澆上
冷水,一時蒸汽瀰漫,整個浴間暖烘烘地,全然不感覺冷。
就是白霧太濃,宗竹看不清楚秋宇,幾乎是貼著秋宇的臀,用手摸索著替他
打入水。秋宇不知他現在的樣子,宗竹自己想著就不好意思,只得開了往側堂那
面一點門縫,好讓霧氣散去些,開了這面門,側堂的門窗自然是緊閉的。
另外,上頭那個氣窗,宗竹沒說發現有梯子在那裡,只是自己將那堵死。
虧得宗竹這個主意,這番準備既不被冷風折騰,更像是在熱霧中洗過澡,在
水中再點些香露,更將炭的味道遮掩,滿室馨香。
秋宇是可以擦乾身子就換上衣服,他的衣物就放置在門邊;宗竹較為辛苦,
整身衣服給沾溼了,還得冒著冷風回到自己在洞門邊的房間換衣。
看他辛苦,秋宇想著:「你以後把換的衣服帶過來吧,不著著涼就不好了。」
宗竹顯得猶豫,秋宇又說:「自然我在這邊換,你在那面。」指的是品竹堂
前堂,宗竹這才點頭。
清秋自那次做了樑上君子的行徑後,仍不時盼著能再嚐嚐那滋味,幾次來的
時機都不對,與秋宇敷衍兩句就離開。秋宇對他的形跡沒感到奇怪,能少與清秋
打交道他還樂得輕鬆。
只當自己對清秋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他才如此冷淡。卻不知此時清
秋無法做壁上觀,卻是牆頭探。不顧外頭冷風,貼著牆想聽裡頭的動靜。聽秋宇
對宗竹說以後可將衣服帶過來換,不禁想著這兩人有越於主僕的情份。
想著宗竹被灼過透著血紅的手,撫上秋宇雪白的肌膚,一人絕美,一人極度
醜惡;想著這畫面,就令清秋感到血脈賁張。說來奇怪,就連親眼看秋宇與別人
的活春宮,都不如一點點的排便聲,不如這卑劣的想像來得受用。
他甚至想去問魏嬤嬤,宗竹有燒到腿,不知有沒有傷到他的下體?若是沒有,
那他盡可去想像他們主僕早就不清白,每回都在滿是臭氣的浴間中難分難解。
比起讚嘆秋宇的美,他就是喜歡把秋宇的臉,與骯髒污穢的東西放在一起。
他這單方面的偏執,使他床笫間行為愈來愈怪異、放肆,深受其擾的是琴君。她
除了勸清秋,也告訴了魏嬤嬤,主要是為自己脫罪,免得讓魏嬤嬤怪她。
魏嬤嬤只當清秋在朋友間聽了些花樣,才攪得自己心猿意馬,勸琴君順著他
幾次,清秋就會覺得無趣。清秋確實感到無趣,卻不是對自己的手段,而是對琴
君;反而轉向年紀稍大,更有姿色風韻的涓涓。
都是同館中人,魏嬤嬤只勸他幾句後就由他。琴君心裡鬆口氣,但畢竟也曾
有過濃情依依的過去,不免心裡空蕩蕩的,突然想起秋宇。
剛察覺清秋有變時,琴君首先想著或許與秋宇有關,他們有不少話題都落在
京城第一美人身上,琴君看得出清秋談起他的話題時,神情不同以往。那次貿然
出去看他一眼,琴君的心裡倒是踏實了。
有哪個男人對此容顏不動心?況且此人身在人盡可夫的私寓中。若清秋的心
是為他而變,她無話可說。卻沒想到在她身上用膩手段後,盡然是投向涓涓,琴
君甚是不解。
這日敏筑拿來的水仙花球,倒是自顧自地替清秋難過了,對方身邊的人,來
頭可是一個比一個大呢。
當七王爺來訪的那日,就連琴君也跟著敏筑等丫嬛,偷偷在花廳後放的屏風
張望。這可是有機會成為皇上的嬌客,能有機會見得天顏,那是多好聽的話題。
七王爺比九王爺大兩歲,現年二十九,但相貌與體格可是天差地別。他在邊
關並不偷懶,跟著底下習武練兵,與京城中看慣的貧弱文人不同;器宇軒昂,披
著一身白狐裘襯得銅色肌膚發亮,兩道劍眉更顯得英氣換發。
一見到魏嬤嬤,不等她行禮,絲毫不受這冷風所阻,中氣十足地說:「不必
多禮。想必就是魏嬤嬤,年下繁忙,叨擾了。」隨後側身讓小廝將台了一個箱子
進來。
「不成敬意,請笑納。」
魏嬤嬤謙笑欠身為禮,也明白不需要與七王爺多周旋,也知道他沒這番心思,
隨即移步往品竹堂。
「七王爺這邊請。」
領著七王爺到堂屋前,魏嬤嬤識相不做作懿湘館的規矩,只替七王爺打開房
門,就說聲:「秋宇就在裡頭。」接著在七王爺走入後將門掩上。
七王爺踏入屋內,先聞到滿室水仙花的氣味,接著見到秋宇笑盈盈地站在一
旁,便是極大的享受。
「先替王爺寬衣。」秋宇說著就上前,替七王爺解開狐裘,七王爺輕握住秋
宇的手:「怎麼叫我王爺,多生份。」
秋宇一笑,替七王爺拉下狐裘,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秋宇初次見到七王爺,
還能怎麼稱呼?」
七王爺纜柱秋宇腰間,將他拉近自己,盯著他的眼:「這麼說,你是不認給
我拜的禮囉?」
秋宇垂下頭:「倒是不知道王爺你……居然還肯認有那回事……」
語氣平靜深沈,是嘆自己命運多舛較多,七王爺不忍再說,拉著秋宇到桌邊
:「暖爐在這兒,我們坐著說。」
替七王爺斟酒,看他滿心情意,畢竟時局特殊,秋宇不得不說些掃興的話:
「七爺,不是我要掃興,但這時節,你來這裡……成嗎?」
這聲「七爺」,便是錦葵在私底下談天時喊的,這稱呼讓七王爺回到三、四
年前,與錦葵形影不離的日子;因此就算話不中聽,七王爺還是回道:「現在不
來,怕以後更不能來。」
初聽此言有兩種意思,一是皇上大限在即,國喪中一切聲色停擺;二是大位
在前,雖除喪,繼位後就不能這樣往這種地方走動。但後面這件事,還不到說的
時候,秋宇只挑前面那件說。
「那……你不是更不該來……」為人臣子都備著喪服等著,就怕慢了消息,
何況為人子者?
七王爺灑脫地說:「我來不來,都無所謂。」
「怎麼無所謂?」
承了秋宇一雙清澄的眼,七王爺忍不住吻上他的唇,一番糾結後才鬆開。秋
宇軟軟地抱怨:「在說正經的事呢……」
「是,我不正經。」七王爺伸手乾脆將秋宇抱在腿上:「我就是沒辦法向老
三那樣假正經,一心盯著那龍位。」
三王爺想要,他不要,只是不知儀皇后屬意誰?再問下去就多事了,但秋宇
還是不免好奇,試探地說:「三王爺不捨得,你捨得?」
「我在三年前就與那皇位無關了,除非老三做出更荒唐的事,否則母后是不
會把我看在眼裡的。」
三年前,恐怕就是讓他以妾執禮見王爺夫人的那件事,秋宇惶恐,掙扎著想
要跪下賠禮。七王爺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緊摟著不放:「別想那麼多,在邊關過
了兩年,才知什麼叫自由自在。現在回宮,母后那雙眼就盯在背後,也只有老三
受得了。」
七王爺邊說邊扭著肩,彷彿真的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
既然他這麼說,秋宇就這麼信,雙手繞上七王爺頸間,拉近彼此臉的距離:
在兩額快相抵時,秋宇停住,不進也不退。
七王爺挑著眉問:「怎麼?吊我胃口?」
秋宇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麼,平時他總會想眼前的人最想要聽什麼、
最想要他做什麼;七王爺想與他纏綿的意思絕對不會錯,可自己這又是做什麼呢?
秋宇眨眨眼,隨口說:「想看看七爺你……有什麼變。」
七王爺悶笑兩聲,氣息吹過秋宇臉頰,輕聲地說:「好,你就仔細看。」
看向七王爺滿是自信與愛憐的眼,秋宇憶起仲琦的話,突然有個念頭,他不
想被七王爺帶走;就算留在這裡接客,終究等得到仲琦一面。若是跟了七王爺,
先不說秋宇不想讓任何人替他贖身,他也不想被仲琦認為,他成了一個男人手中
的禁臠。
「怎麼,我有哪裡變得讓你難過嗎?」
不希望自己的臉上透露太多情緒,秋宇將頭抵在七王爺肩上,幽幽地說:「
七爺沒有變……變的是我……」
「確實……」七王爺捧起秋宇的臉:「變得更美了……」
回應七王爺覆上的唇,口涎如蜜香甜,七王爺暫且停下吻,說:「也變得更
懂技巧手段……」再印上一吻,七王爺讓秋宇自他懷中站起。
「換你讓我瞧瞧,你還有哪些地方變了。」
自然不是呆呆地站著給他看,秋宇遲疑一下,伸手解開一層層衣帶。天冷,
秋宇共穿了三件衣服,三層衣帶解開後,左右兩開的衣襟間,燭火中印出一道黃
澄的肌膚。
七王爺起身走到窗邊臥踏坐下:「這兒離暖爐近,過來些。」
秋宇上前一步,衣衫也隨肩滑落,停在雙肘略微曲起的地方。衣衫半落,更
顯風情,七王爺伸手去拉秋宇的褲腰帶;秋宇無言,只是輕咬唇,朝七王爺瞟了
一眼。
穢褲落下的瞬間,秋宇直覺想用還留在手上的衣袖去擋,七王爺忙止住:「
別羞,讓我好好瞧瞧你……你可知這兩年來,是如何想你……」
不需要去問七王爺怎麼知道秋宇在這裡,也來不及有人去拿錦葵討好他,關
三自己就上門賠罪去。
這事梁師傅兩天前急急忙忙來提,若是七王爺問起,要秋宇和關三套好說法。
關三是不管七王爺還記不記得錦葵,打聽七王爺行館哪天可能會有人到,就
整天守著,一見到七王爺就是磕頭賠罪,說:『我是關家班的關三。』
七王爺若不在意錦葵,就算記得也會說:『我不認得。』來打發。那麼關三
就知道,不需要賣老臉皮了。
但七王爺一聽,就留關三,等一行人安頓,私下一見他就問:『錦葵呢?』
關三的說法,喝錯藥燒了嗓子之事老實說,關家班養不得他也在常理;無奈
仰慕、想藉此買下錦葵的人太多,錦葵一心只念著七王爺的好,誰都答應不了,
誰也得罪不了,只得改名投身私寓,圖個清閒、溫飽。表明要跟就跟七王爺,除
此之外誰都別想。
對此出賣身體的行徑,七王爺先有些疙瘩,但想著梨園環境,在他離開錦葵
後,必然也赴了不少大爺的約,與私寓生活何異?至少此刻他回京,不須徒念著
錦葵在何人府上,卻不能見上一面。身在妓戶,至少他還有機會可以將秋宇買回
去。
然而心底還是有些不快的,想著初夜讓自己仔細照料嚐人事的少年,在他離
開的這些年,用這身子不知與多少男人共度春宵。
現在故意要讓他赤裸站在面前,有點想要報復、羞辱,這個讓自己接待男人
的秋宇。
然而他的身軀依然如往,潔白無暇,跨間濃密烏黑的體毛間,垂著像是畏寒
顫抖的生物,胸前一側披著黑髮,另一側紅點緊縮著,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其他
的雜色。只要一吸一咬,就能留下自己的記號。
七王爺吞一口口水,鎮定地說:「轉過去。」
秋宇緩緩轉過身,兩手放直讓衣衫都落在地。略嫌纖瘦的軀體,背上骨骼明
顯,兩腿微開地站著,臀瓣緊密地藏住陰幽之口。
七王爺上前,雙掌覆上秋宇腰側,上下撫摸,頭則湊在秋宇頸間。遠觀如碧
玉,細細品味,卻有淡淡桂花清香。
這彷彿在不可侵犯的仙子身上,聞到引誘男人發情的春方,令男人瘋狂,也
要男人讓他迷亂。
「嗯……」秋宇輕輕一哼,在頸間吸取香氣的換為口、舌,在身上游移的雙
掌勁道慢慢加重,範圍擴到跨間與胸口。
錦葵十二歲初次登台,到十三歲那年夏天,才獨挑花旦。演的是什麼錦葵想
不起來來了,只記得那天是給七王爺誕辰演的戲,七王爺先前就來看過他好幾次,
說若是誕辰這場戲演得好,晚上有賞。
晚上的賞與現在類似,也是要錦葵脫光衣服,七王爺自背後緊摟著錦葵,套
弄他生理已成熟的性器。
「嗯!」回憶與現在重疊,秋宇弓身更加貼緊七王爺,在他動作加劇的手中,
留下身為男人該有的東西。
七王爺掌中都沾著白濁體液,拿到臉前聞,也放到秋宇面前:「你聞聞,桂
花的香味……」
秋宇自己聞不太出來,只想著那時七王爺要錦葵舔舔看他自己的東西。紅舌
畫過手心,沾著白色體液收入口中,七王爺瞥見這一幕,也想起來了。
「舔乾淨,這可是你的東西……」
一字不差,只秋宇沒錦葵那番生澀,雙手捧著七王爺的手,自掌心舔到食指
指尖,再將整根手指含入口中。虧七王爺忍得到讓他每一指都這樣舔弄,才拉著
他到床邊。
「接著還有賞,你趴著。」
秋宇這時不照錦葵的沈默溫馴,問:「七爺是為何為我有賞?」
七王爺側頭想:「賞你將水仙花種得好。」
秋宇一笑,上床趴在被褥上;妓戶不須含蓄將膏油藏起,七王爺在床頭就看
見了,拿過放在一旁,卻是雙手將秋宇雙臀掰開,將臉湊近。
「果然,就連這兒也滿是馨香……」
「嗯……」口舌舔弄後方,秋宇忍著竄起的麻癢,不讓自己的聲音過於放肆。
接著七王爺一指沾膏油,一手掰開臀瓣,在後庭周遭塗抹後,將指送入。秋
宇自然是沒有錦葵那樣的陌生害怕,七王爺用指疏通幾下後,拿了一個玉如意插
在錦葵身上。
這次左看又看,找不到適合的東西,突然下床掰了一瓣水仙花的球莖。看著
七王爺手中帶葉帶花的球莖,秋宇紅著臉抱怨:「就這麼愛作怪……」
「有什麼關係,」七王爺球莖泡在膏油裡拿出,鬚根拉出一道長長細線。就
這麼被塞入體內,除了一開始有些涼,露著花、葉在外頭晃的感覺奇怪外,還不
至於不舒服。
接著七王爺站在床邊說:「現在換你幫我,就像我剛剛幫你。」
錦葵脫得哭哭啼啼,就算那時是夏天,衣服穿得少,他還是手忙腳亂了一陣
子。秋宇很熟練地替七王爺更衣,扶侍他坐下,跪在一旁扶侍他的陽物。感受秋
宇毫不害臊的大膽動作,看著他臉上平靜,但耳根已紅的模樣,七王爺傾身輕咬
秋宇的耳。
「嚐嚐看……」耳邊的低語,是相伴兩年多來的默契,不可違抗的命令。秋
宇彎身將陽物含入吸吮,七王爺陶醉地撫著秋宇的背,一面滿足於他的技巧,一
面對讓錦葵變得如此淫蕩的人感到不甘。
他拉起秋宇的頭,不想再這麼依著回憶慢條斯理,秋宇不是錦葵,需要細心
呵護;秋宇是妓戶中千錘百鍊的工具,承得起男人狂抽猛幹的慾望。七王爺只不
住這樣暴虐的念頭,將秋宇壓倒在床上,拿了枕頭放在他腰下,分開他的腿將水
仙花拔出。
花葉太脆弱,猛然一拔只讓花葉斷了,球莖還在裡頭;七王爺不管,握著陽
具對著入口頂。
「七、七爺……啊!」
其實花葉斷了,要七王爺挖出來更是羞愧,秋宇只想緩緩他這猛勢;但來不
及,七王爺已經將前端頂入了。
「還叫七爺,都與你連為一體了……」
私下談話稱七爺,床笫之見另有一個稱呼,這時要叫著實拗口。
「嗯!」
七王爺猛力地一寸寸往前頂,低吼著:「叫啊!」
秋宇眼中含水,怯怯地看著七王爺,自己白皙的雙腿,架在他古銅色的皮膚
上,形成一個倒三角;在倒三角的尖端,看得倒兩人交合的地方,而體內感覺得
到球莖還在深入。
秋宇羞窘地別過臉,卻受到重重一撞;只得再度看向七王爺,微張櫻唇,喊
著:「七、七哥、哥……」
七王爺一喜,彎身吻住秋宇,緩緩抽送,開心地說:「再多喊些……」
開了頭,之後就沒那麼難開口,秋宇攬著七王爺的肩,在他耳邊嬌喊著:「
啊、哥哥、七哥哥…啊啊…」
「好弟弟……哥哥離開你兩年,想不想哥哥?」
「想、當然想哥哥……」若你沒有離開,我又何嘗會落到如此?
「哥哥給你的好處,你最忘不了哪個?」
唉!男人!就算兩年不便的情誼聽來深切,不管哪個在床上,都想要有個能
吹捧迎合得他滿足的浪蕩人物。
秋宇這麼想著,兩腿夾在七王爺腰間:「哥哥的好處一個都不敢忘…」秋宇
貼在七王爺耳邊,吹息著低語:「尤其哥哥那話兒…只怕哥哥忘了我……」
七王爺也在他耳邊軟語:「我怎麼會忘了你……尤其你這騷穴……還怕你不
服我……」
兩人都輕聲地笑了起來,伴著肉體相擊的淫穢之音,外頭下了這冬天的第一
場雪。
慾望一瀉而出,兩人還吻得難分難解之際,外頭有人來報:「王爺、王爺、
皇上駕崩了!」
這下縱有不情願也不敢多留,七王爺回道:「等等,馬上出去。」
秋宇也起身幫七王爺著衣,臨走前不忘多吻秋宇,卻忘了將狐裘穿上。顧不
得自己只批一件外衣,秋宇赤腳踩在落雪的雪地上,追到洞門前。
「七王爺、您的狐裘!」
七王爺回身接過狐裘,卻是披在秋宇身上:「天冷,你趕緊回屋去,我坐車
不冷的。」
無論床上多少淫語相辱,不過就是床笫間的情趣,但秋宇會當真,因為他向
來都在床上演戲;戲太真,也是會傷到自己。然而有多少真情,就是這一舉、這
一言,秋宇擁著狐裘,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直到宗竹拉拉狐裘,秋宇才回過神,要走時才發覺腳已經凍得痛了。宗竹二
話不說將他背起,秋宇感到很不好意思,現在身上皮裘底下一件外衣,底下什麼
都沒有。且兩腿背拉開背著,臀間不斷感到有體液流出,在冷風中,將下體冰了
一片。
回到堂屋裡,宗竹停下來問:「這…或…側…堂…」
還沒淨身秋宇不想回側堂,但這時候也不好要宗竹燒水,便說:「我今晚留
在這邊。」
宗竹將他背到床邊放下,交代他:「等…等…」
秋宇看他走入浴間,心思還要在想七王爺剛剛贈袍的時刻,憂心之情,呵護
之意,令他有些不平靜。宗竹從浴間找出一條布巾,澆了在一旁準備泡茶用的熱
水;扭乾後在秋宇面前蹲下,仔細地替他擦腳、暖腳。
心中的感動,不下於七王爺將狐裘披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並著方纔沒對七王
爺說的謝意,感動地說:「謝謝……」
宗竹只是搖搖頭:「您…安…置…我…熄…燈…」
秋宇脫下狐裘,拉過被子,但人還是坐在床上。等宗竹將燈一盞盞吹熄,出
了堂屋,秋宇才躺下。
剛有一番雲雨,秋宇睡得很快。或許約會被擾,與平日有客時相比,顯得仍
有餘裕,竟有春夢。
夢中一個看不到身影的人,用火燙的陽物在自己體內抽送。
「嗯嗯嗯嗯……」隨著他的一頂一抽,秋宇不自禁地應和著呻吟,然而乳首
被捏、咬的溼潤太過清晰,在體內抽送的物體也太過真實;秋宇想伸手去摸埋首
胸前的人,手卻在頭上不能動作,竟被綁住了!仔細去感覺,有一隻腳也被凌空
綁住。
「你、你是誰!」
男子輕笑著:「怕什麼,今天只來一次很不過癮吧?我是幫你。」
「李、李清秋?你…怎麼敢……」秋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清秋的聲音,千
真萬確。
他卻笑著說:「怎麼不敢?你真有瞧見我是誰嗎?我有說我是李清秋嗎?你
敢出去跟人說,李清秋強姦你嗎?還是你要現在大叫非禮呢?等人來,我鬆開你
的手,說你欲求不滿誘惑我,大夥兒信誰?」
「你……」秋宇咬牙:「禽獸!」
「呵呵,禽獸,那你就是被禽獸幹的婊子,腸子裡還有個水仙花莖呢。」
秋宇握緊雙權,不去在意他的偷窺,以其現在的撫弄與抽送:「我…與你到
底…有和冤仇!」
「冤仇?有人是為了仇恨才來上你的嗎?不都是為了你的溫柔軟語?」
放棄與他對話,秋宇抵死不回應,像攤死肉讓男子戳刺,直到他把一身的污
穢射入秋宇體內。
秋宇只是緊閉著口,深深喘氣,男子似乎也覺得無趣。下床解開綁住秋宇的
雙手。秋宇拉下遮住臉的布,只在微幽的光中看見一個輪廓。
「隨你要不要把這事說出去,說我是李清秋也可以。」
秋宇氣得想要下床直接揪住他,忘了還有隻腳被床簾綁住,在解開時那個人
影已經在房中消失。
他真的不懂李清秋要什麼!先是替他拉皮條,本以為這陣子他安分了,沒想
到竟然是等著機會自己來!若真有情、有愛,秋宇不會看不出來,但他明明都是
捉弄、瞧不起。
不想再去想那個禽獸,秋宇忿忿地躺下,下體因為過於僵硬地承受,而顯得
有些刺痛。秋宇翻了翻床頭,拿到一個熟悉的罐子形狀,拔開拴子,挖了些膏藥
放入體內。
冰冰涼涼的藥物緩和疼動的熱,,不這麼先預備,明天排出水仙花球時,必
定是一場磨難。刺痛漸漸散去,秋宇再度陷入沈睡。
此後清秋依舊有事沒事來秋宇這裡聊幾句,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秋宇
確信那晚之人是清秋。
接著秋宇猜疑、怨懟的眼,清秋只是一笑,秋宇只能在心底恨,竟拿他沒辦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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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寫到看到黃廷堅的名字都會想到奇怪的地方去(掩面),回頭看大綱充
滿著3p 春藥 入珠 強X(挖洞鑽)
篇頭類別是從日製Hgame網站學來的,應該是為了簡單讓玩家篩選,但看著
調教 凌虐 就會忍不住想玩玩看啊...(把自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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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王充道送水仙五十枝》 黃廷堅
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
是誰招此斷腸魂,種做寒花寄愁絕。
含香體素欲傾城,山礬是弟梅是兄。
坐對真成被花惱,出門一笑大江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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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1.75.41.94
推 kokosaw:秋宇...會幸福吧...? 03/13 18:51
推 CokeChang:強文...但是看了令人心酸 03/13 23:32
推 Tsuyoshi18:請給秋宇一個幸福呀...>"<... 為他感到心疼 03/14 00:16
推 msnptt2:挑錯字~第19頁:七王爺"只"不住這樣暴虐的念頭 ->"止" 03/14 23:03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5 05:58)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6 1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