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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十八禁,請注意   第六回 是誰招此斷腸魂,種做寒花寄愁絕。   秋宇的休假結束,只有開始幾日忙,之後有一天、沒一天地,不只因為年關 將近,也因為來秋宇這裡的人多有官職,現下皇上重病,自然不敢往煙花之地。 免得落個閒話在別人耳裡,傳上去不好聽不要緊,怕是連前程也不好看。   仲琦還是來了,帶來戲本苦笑地說:「過年怕是用不著演大戲了。」   若是重病有痊癒的希望,說不定還要大夥兒盡量熱鬧,沖沖喜氣;不能演戲, 恐怕是有國喪。秋宇不免問:「怎麼,難道撐不過年關?」   杜家是皇上的重親家,不僅皇后是杜家老爺的姊姊,三王爺正室也是仲琦的 妹妹。說起此事,秋宇只是閒聊,仲琦是憂戚相關,臉色更不好看。   「這話你可別跟別人說,現在不過延時日。」   用不著秋宇去說,各班臣子也不敢明問病情,但御醫開的藥方可以抄得到; 懂病理的人拿來看看,不過固本培元。除非皇上只是體虛需要補身,否則重病中 開這方,不過做樣子,真的該備的,是後事!   然而天下大事還有一件,就是該由哪位皇子襲位。早年依嫡長立了側妃所出 的大皇子為東宮,有一說是大皇子與二皇子手足相殘,用藥害死大皇子;另一說 是景儀皇后的設計。   念此家門不幸,皇上索性不再立太子,所有皇子先封王爺,遣出大內。景儀 皇后有行三、七的兩位皇子,她不怕孩子吃苦,先要了邊防重地給三王爺;後來 聽說七王爺拿戲子做妾之事,想著九王爺變本加厲的行徑,更覺得「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連七王爺也派出關。   如今擇皇位,必在三、七兩位王爺,不念他們手擁重兵,也得顧慮景儀皇后 的手段。於是重病的皇上是其次,在言語中試探景儀皇后讓那個皇子繼位才是當 務之急,汲汲於仕途者好忙著去「壓寶」。   對此景儀皇后甚為謹慎,所表現的只是:「皇上還病著,說這些做什麼!」   仲琦突然話鋒一轉,拉住秋宇說:「你也得注意些。」   秋宇覺得好笑,國家大事與他有什麼關係?但看仲琦一臉凝重,他也不好捉 弄,只問:「得注意什麼?」   「其餘王爺都在京城,但皇上病入膏肓,三、七兩位王爺必得要回京探望。 或許有人會以你來討好七王爺。」   原來只是這種事,他做這生意,都不知「討好」多少人了,還在乎一個七王 爺?   看秋宇不全懂自己的意思,仲琦急了,將秋宇攬入懷中:「就算錦葵已不在, 但……錦葵是給他拜過禮的。」   原是這麼份心意,仲琦是怕,七王爺會將他接走。在仲琦面前,秋宇說不出 七王爺或許不記得這段荒唐事,說不出留在這裡送往迎來你怎麼不在意?說不出 若能時時刻刻見到你該有多好?   秋宇抬手回擁,對仲琦的心意由喜轉哀化為怨:如此身不由己的處境,你究 竟懂不懂?   自仲琦離開後幾日,品竹堂更顯得清閒,若不是有件與宗竹認字練書的事, 秋宇還真不知如何打發。   練字的時間多了,紙張用得快,秋宇大方地交代宗竹去買。只是練字的事情, 宗竹自己比較怕被魏嬤嬤發現,因此自己動了腦筋,剪幾塊白布,寫完了洗好晾 乾,還能再用幾次。   雖然省了些,秋宇不免可惜:「這樣難得有好字,就留不下來了。」   宗竹只是笑,像他這樣的人留筆墨又如何?做傳家寶都嫌寒酸。兩人相處有 了默契,秋宇似乎能知道他笑的意思,自覺有些失言,也不好意思地笑著。   除了練字,宗竹也談了些他以往的事,莊家主人是西城門外一處的舉人,宗 竹跟他的公子唸書,也有十年了。只因主人後來染上賭,乃至一家潦倒。   但他還有些仁義,並不賣僕,只是遣散,甚至有賣身契的,都無價發還。   宗竹還不知該替自己打算什麼,聽老前輩的介紹懿湘館,沒出三個月就發生 這場禍。秋宇救了他,但也讓他簽了張契給魏嬤嬤。秋宇心裡盤算,哪天有機會 走,定要將宗竹的那張賣身契一起贖走。   遠遠聽見魏嬤嬤的腳步聲,兩人熟練地,宗竹將筆交給秋宇,自己站起來在 旁,一副扶侍筆墨的模樣;練習寫字的那塊布放在肩上,就像塊抹布。   魏嬤嬤是一臉驚喜地推開門:「瞧瞧是誰要來看你。」   看她這模樣,想必不是來一次就結清款項的小家公子,這陣子也只有這樣的 人會投帖,魏嬤嬤一直都不會拒錢財的,只是體貼大官難免冷落這些小戶。畢竟 這些小家只懂帳面上的規矩,一夜十兩;不懂臺面上的禮數,額外送些東西孝敬 她老人家。   魏嬤嬤喜上眉梢地將手上一個籃子放在桌上打開,裡頭是如蒜的水仙花球: 「三個堂都有,七王爺送來的。」   七王爺?仲琦先前的話還在耳邊,這下七王爺就找來了?且人還沒來,雖不 是多貴重的東西,仍是先給魏嬤嬤一個好面子,這就是大戶人家的禮數。   魏嬤嬤指使宗竹:「找些東西承裝起來,夠內外兩堂都擺上。」   秋宇平靜地問:「七王爺今晚來?」   「瞧你心急的。」魏嬤嬤笑道:「人家家務也忙,信上說最慢水仙花開日, 這些天你就預備著,我也不會給你排客。」   她說得輕鬆,卻不知在這冷冬中赤身的準備有多累人。宗竹替他想個好辦法, 是他在外頭澡堂學來的;在炭爐上架個銅板,上頭堆著石頭,等石頭烤熱時澆上 冷水,一時蒸汽瀰漫,整個浴間暖烘烘地,全然不感覺冷。   就是白霧太濃,宗竹看不清楚秋宇,幾乎是貼著秋宇的臀,用手摸索著替他 打入水。秋宇不知他現在的樣子,宗竹自己想著就不好意思,只得開了往側堂那 面一點門縫,好讓霧氣散去些,開了這面門,側堂的門窗自然是緊閉的。   另外,上頭那個氣窗,宗竹沒說發現有梯子在那裡,只是自己將那堵死。   虧得宗竹這個主意,這番準備既不被冷風折騰,更像是在熱霧中洗過澡,在 水中再點些香露,更將炭的味道遮掩,滿室馨香。   秋宇是可以擦乾身子就換上衣服,他的衣物就放置在門邊;宗竹較為辛苦, 整身衣服給沾溼了,還得冒著冷風回到自己在洞門邊的房間換衣。   看他辛苦,秋宇想著:「你以後把換的衣服帶過來吧,不著著涼就不好了。」   宗竹顯得猶豫,秋宇又說:「自然我在這邊換,你在那面。」指的是品竹堂 前堂,宗竹這才點頭。   清秋自那次做了樑上君子的行徑後,仍不時盼著能再嚐嚐那滋味,幾次來的 時機都不對,與秋宇敷衍兩句就離開。秋宇對他的形跡沒感到奇怪,能少與清秋 打交道他還樂得輕鬆。   只當自己對清秋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他才如此冷淡。卻不知此時清 秋無法做壁上觀,卻是牆頭探。不顧外頭冷風,貼著牆想聽裡頭的動靜。聽秋宇 對宗竹說以後可將衣服帶過來換,不禁想著這兩人有越於主僕的情份。   想著宗竹被灼過透著血紅的手,撫上秋宇雪白的肌膚,一人絕美,一人極度 醜惡;想著這畫面,就令清秋感到血脈賁張。說來奇怪,就連親眼看秋宇與別人 的活春宮,都不如一點點的排便聲,不如這卑劣的想像來得受用。   他甚至想去問魏嬤嬤,宗竹有燒到腿,不知有沒有傷到他的下體?若是沒有, 那他盡可去想像他們主僕早就不清白,每回都在滿是臭氣的浴間中難分難解。   比起讚嘆秋宇的美,他就是喜歡把秋宇的臉,與骯髒污穢的東西放在一起。 他這單方面的偏執,使他床笫間行為愈來愈怪異、放肆,深受其擾的是琴君。她 除了勸清秋,也告訴了魏嬤嬤,主要是為自己脫罪,免得讓魏嬤嬤怪她。   魏嬤嬤只當清秋在朋友間聽了些花樣,才攪得自己心猿意馬,勸琴君順著他 幾次,清秋就會覺得無趣。清秋確實感到無趣,卻不是對自己的手段,而是對琴 君;反而轉向年紀稍大,更有姿色風韻的涓涓。   都是同館中人,魏嬤嬤只勸他幾句後就由他。琴君心裡鬆口氣,但畢竟也曾 有過濃情依依的過去,不免心裡空蕩蕩的,突然想起秋宇。   剛察覺清秋有變時,琴君首先想著或許與秋宇有關,他們有不少話題都落在 京城第一美人身上,琴君看得出清秋談起他的話題時,神情不同以往。那次貿然 出去看他一眼,琴君的心裡倒是踏實了。   有哪個男人對此容顏不動心?況且此人身在人盡可夫的私寓中。若清秋的心 是為他而變,她無話可說。卻沒想到在她身上用膩手段後,盡然是投向涓涓,琴 君甚是不解。   這日敏筑拿來的水仙花球,倒是自顧自地替清秋難過了,對方身邊的人,來 頭可是一個比一個大呢。   當七王爺來訪的那日,就連琴君也跟著敏筑等丫嬛,偷偷在花廳後放的屏風 張望。這可是有機會成為皇上的嬌客,能有機會見得天顏,那是多好聽的話題。   七王爺比九王爺大兩歲,現年二十九,但相貌與體格可是天差地別。他在邊 關並不偷懶,跟著底下習武練兵,與京城中看慣的貧弱文人不同;器宇軒昂,披 著一身白狐裘襯得銅色肌膚發亮,兩道劍眉更顯得英氣換發。   一見到魏嬤嬤,不等她行禮,絲毫不受這冷風所阻,中氣十足地說:「不必 多禮。想必就是魏嬤嬤,年下繁忙,叨擾了。」隨後側身讓小廝將台了一個箱子 進來。   「不成敬意,請笑納。」   魏嬤嬤謙笑欠身為禮,也明白不需要與七王爺多周旋,也知道他沒這番心思, 隨即移步往品竹堂。   「七王爺這邊請。」   領著七王爺到堂屋前,魏嬤嬤識相不做作懿湘館的規矩,只替七王爺打開房 門,就說聲:「秋宇就在裡頭。」接著在七王爺走入後將門掩上。   七王爺踏入屋內,先聞到滿室水仙花的氣味,接著見到秋宇笑盈盈地站在一 旁,便是極大的享受。   「先替王爺寬衣。」秋宇說著就上前,替七王爺解開狐裘,七王爺輕握住秋 宇的手:「怎麼叫我王爺,多生份。」   秋宇一笑,替七王爺拉下狐裘,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秋宇初次見到七王爺, 還能怎麼稱呼?」   七王爺纜柱秋宇腰間,將他拉近自己,盯著他的眼:「這麼說,你是不認給 我拜的禮囉?」   秋宇垂下頭:「倒是不知道王爺你……居然還肯認有那回事……」   語氣平靜深沈,是嘆自己命運多舛較多,七王爺不忍再說,拉著秋宇到桌邊 :「暖爐在這兒,我們坐著說。」   替七王爺斟酒,看他滿心情意,畢竟時局特殊,秋宇不得不說些掃興的話: 「七爺,不是我要掃興,但這時節,你來這裡……成嗎?」   這聲「七爺」,便是錦葵在私底下談天時喊的,這稱呼讓七王爺回到三、四 年前,與錦葵形影不離的日子;因此就算話不中聽,七王爺還是回道:「現在不 來,怕以後更不能來。」   初聽此言有兩種意思,一是皇上大限在即,國喪中一切聲色停擺;二是大位 在前,雖除喪,繼位後就不能這樣往這種地方走動。但後面這件事,還不到說的 時候,秋宇只挑前面那件說。   「那……你不是更不該來……」為人臣子都備著喪服等著,就怕慢了消息, 何況為人子者?   七王爺灑脫地說:「我來不來,都無所謂。」   「怎麼無所謂?」   承了秋宇一雙清澄的眼,七王爺忍不住吻上他的唇,一番糾結後才鬆開。秋 宇軟軟地抱怨:「在說正經的事呢……」   「是,我不正經。」七王爺伸手乾脆將秋宇抱在腿上:「我就是沒辦法向老 三那樣假正經,一心盯著那龍位。」   三王爺想要,他不要,只是不知儀皇后屬意誰?再問下去就多事了,但秋宇 還是不免好奇,試探地說:「三王爺不捨得,你捨得?」   「我在三年前就與那皇位無關了,除非老三做出更荒唐的事,否則母后是不 會把我看在眼裡的。」   三年前,恐怕就是讓他以妾執禮見王爺夫人的那件事,秋宇惶恐,掙扎著想 要跪下賠禮。七王爺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緊摟著不放:「別想那麼多,在邊關過 了兩年,才知什麼叫自由自在。現在回宮,母后那雙眼就盯在背後,也只有老三 受得了。」   七王爺邊說邊扭著肩,彷彿真的芒刺在背,渾身不舒服。   既然他這麼說,秋宇就這麼信,雙手繞上七王爺頸間,拉近彼此臉的距離: 在兩額快相抵時,秋宇停住,不進也不退。   七王爺挑著眉問:「怎麼?吊我胃口?」   秋宇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麼,平時他總會想眼前的人最想要聽什麼、 最想要他做什麼;七王爺想與他纏綿的意思絕對不會錯,可自己這又是做什麼呢?   秋宇眨眨眼,隨口說:「想看看七爺你……有什麼變。」   七王爺悶笑兩聲,氣息吹過秋宇臉頰,輕聲地說:「好,你就仔細看。」   看向七王爺滿是自信與愛憐的眼,秋宇憶起仲琦的話,突然有個念頭,他不 想被七王爺帶走;就算留在這裡接客,終究等得到仲琦一面。若是跟了七王爺, 先不說秋宇不想讓任何人替他贖身,他也不想被仲琦認為,他成了一個男人手中 的禁臠。   「怎麼,我有哪裡變得讓你難過嗎?」   不希望自己的臉上透露太多情緒,秋宇將頭抵在七王爺肩上,幽幽地說:「 七爺沒有變……變的是我……」   「確實……」七王爺捧起秋宇的臉:「變得更美了……」   回應七王爺覆上的唇,口涎如蜜香甜,七王爺暫且停下吻,說:「也變得更 懂技巧手段……」再印上一吻,七王爺讓秋宇自他懷中站起。   「換你讓我瞧瞧,你還有哪些地方變了。」   自然不是呆呆地站著給他看,秋宇遲疑一下,伸手解開一層層衣帶。天冷, 秋宇共穿了三件衣服,三層衣帶解開後,左右兩開的衣襟間,燭火中印出一道黃 澄的肌膚。   七王爺起身走到窗邊臥踏坐下:「這兒離暖爐近,過來些。」   秋宇上前一步,衣衫也隨肩滑落,停在雙肘略微曲起的地方。衣衫半落,更 顯風情,七王爺伸手去拉秋宇的褲腰帶;秋宇無言,只是輕咬唇,朝七王爺瞟了 一眼。   穢褲落下的瞬間,秋宇直覺想用還留在手上的衣袖去擋,七王爺忙止住:「 別羞,讓我好好瞧瞧你……你可知這兩年來,是如何想你……」   不需要去問七王爺怎麼知道秋宇在這裡,也來不及有人去拿錦葵討好他,關 三自己就上門賠罪去。   這事梁師傅兩天前急急忙忙來提,若是七王爺問起,要秋宇和關三套好說法。   關三是不管七王爺還記不記得錦葵,打聽七王爺行館哪天可能會有人到,就 整天守著,一見到七王爺就是磕頭賠罪,說:『我是關家班的關三。』   七王爺若不在意錦葵,就算記得也會說:『我不認得。』來打發。那麼關三 就知道,不需要賣老臉皮了。   但七王爺一聽,就留關三,等一行人安頓,私下一見他就問:『錦葵呢?』   關三的說法,喝錯藥燒了嗓子之事老實說,關家班養不得他也在常理;無奈 仰慕、想藉此買下錦葵的人太多,錦葵一心只念著七王爺的好,誰都答應不了, 誰也得罪不了,只得改名投身私寓,圖個清閒、溫飽。表明要跟就跟七王爺,除 此之外誰都別想。   對此出賣身體的行徑,七王爺先有些疙瘩,但想著梨園環境,在他離開錦葵 後,必然也赴了不少大爺的約,與私寓生活何異?至少此刻他回京,不須徒念著 錦葵在何人府上,卻不能見上一面。身在妓戶,至少他還有機會可以將秋宇買回 去。   然而心底還是有些不快的,想著初夜讓自己仔細照料嚐人事的少年,在他離 開的這些年,用這身子不知與多少男人共度春宵。   現在故意要讓他赤裸站在面前,有點想要報復、羞辱,這個讓自己接待男人 的秋宇。   然而他的身軀依然如往,潔白無暇,跨間濃密烏黑的體毛間,垂著像是畏寒 顫抖的生物,胸前一側披著黑髮,另一側紅點緊縮著,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其他 的雜色。只要一吸一咬,就能留下自己的記號。   七王爺吞一口口水,鎮定地說:「轉過去。」   秋宇緩緩轉過身,兩手放直讓衣衫都落在地。略嫌纖瘦的軀體,背上骨骼明 顯,兩腿微開地站著,臀瓣緊密地藏住陰幽之口。   七王爺上前,雙掌覆上秋宇腰側,上下撫摸,頭則湊在秋宇頸間。遠觀如碧 玉,細細品味,卻有淡淡桂花清香。   這彷彿在不可侵犯的仙子身上,聞到引誘男人發情的春方,令男人瘋狂,也 要男人讓他迷亂。   「嗯……」秋宇輕輕一哼,在頸間吸取香氣的換為口、舌,在身上游移的雙 掌勁道慢慢加重,範圍擴到跨間與胸口。   錦葵十二歲初次登台,到十三歲那年夏天,才獨挑花旦。演的是什麼錦葵想 不起來來了,只記得那天是給七王爺誕辰演的戲,七王爺先前就來看過他好幾次, 說若是誕辰這場戲演得好,晚上有賞。   晚上的賞與現在類似,也是要錦葵脫光衣服,七王爺自背後緊摟著錦葵,套 弄他生理已成熟的性器。   「嗯!」回憶與現在重疊,秋宇弓身更加貼緊七王爺,在他動作加劇的手中, 留下身為男人該有的東西。   七王爺掌中都沾著白濁體液,拿到臉前聞,也放到秋宇面前:「你聞聞,桂 花的香味……」   秋宇自己聞不太出來,只想著那時七王爺要錦葵舔舔看他自己的東西。紅舌 畫過手心,沾著白色體液收入口中,七王爺瞥見這一幕,也想起來了。   「舔乾淨,這可是你的東西……」   一字不差,只秋宇沒錦葵那番生澀,雙手捧著七王爺的手,自掌心舔到食指 指尖,再將整根手指含入口中。虧七王爺忍得到讓他每一指都這樣舔弄,才拉著 他到床邊。   「接著還有賞,你趴著。」   秋宇這時不照錦葵的沈默溫馴,問:「七爺是為何為我有賞?」   七王爺側頭想:「賞你將水仙花種得好。」   秋宇一笑,上床趴在被褥上;妓戶不須含蓄將膏油藏起,七王爺在床頭就看 見了,拿過放在一旁,卻是雙手將秋宇雙臀掰開,將臉湊近。   「果然,就連這兒也滿是馨香……」   「嗯……」口舌舔弄後方,秋宇忍著竄起的麻癢,不讓自己的聲音過於放肆。   接著七王爺一指沾膏油,一手掰開臀瓣,在後庭周遭塗抹後,將指送入。秋 宇自然是沒有錦葵那樣的陌生害怕,七王爺用指疏通幾下後,拿了一個玉如意插 在錦葵身上。   這次左看又看,找不到適合的東西,突然下床掰了一瓣水仙花的球莖。看著 七王爺手中帶葉帶花的球莖,秋宇紅著臉抱怨:「就這麼愛作怪……」   「有什麼關係,」七王爺球莖泡在膏油裡拿出,鬚根拉出一道長長細線。就 這麼被塞入體內,除了一開始有些涼,露著花、葉在外頭晃的感覺奇怪外,還不 至於不舒服。   接著七王爺站在床邊說:「現在換你幫我,就像我剛剛幫你。」   錦葵脫得哭哭啼啼,就算那時是夏天,衣服穿得少,他還是手忙腳亂了一陣 子。秋宇很熟練地替七王爺更衣,扶侍他坐下,跪在一旁扶侍他的陽物。感受秋 宇毫不害臊的大膽動作,看著他臉上平靜,但耳根已紅的模樣,七王爺傾身輕咬 秋宇的耳。   「嚐嚐看……」耳邊的低語,是相伴兩年多來的默契,不可違抗的命令。秋 宇彎身將陽物含入吸吮,七王爺陶醉地撫著秋宇的背,一面滿足於他的技巧,一 面對讓錦葵變得如此淫蕩的人感到不甘。   他拉起秋宇的頭,不想再這麼依著回憶慢條斯理,秋宇不是錦葵,需要細心 呵護;秋宇是妓戶中千錘百鍊的工具,承得起男人狂抽猛幹的慾望。七王爺只不 住這樣暴虐的念頭,將秋宇壓倒在床上,拿了枕頭放在他腰下,分開他的腿將水 仙花拔出。   花葉太脆弱,猛然一拔只讓花葉斷了,球莖還在裡頭;七王爺不管,握著陽 具對著入口頂。   「七、七爺……啊!」   其實花葉斷了,要七王爺挖出來更是羞愧,秋宇只想緩緩他這猛勢;但來不 及,七王爺已經將前端頂入了。   「還叫七爺,都與你連為一體了……」   私下談話稱七爺,床笫之見另有一個稱呼,這時要叫著實拗口。   「嗯!」   七王爺猛力地一寸寸往前頂,低吼著:「叫啊!」   秋宇眼中含水,怯怯地看著七王爺,自己白皙的雙腿,架在他古銅色的皮膚 上,形成一個倒三角;在倒三角的尖端,看得倒兩人交合的地方,而體內感覺得 到球莖還在深入。   秋宇羞窘地別過臉,卻受到重重一撞;只得再度看向七王爺,微張櫻唇,喊 著:「七、七哥、哥……」   七王爺一喜,彎身吻住秋宇,緩緩抽送,開心地說:「再多喊些……」   開了頭,之後就沒那麼難開口,秋宇攬著七王爺的肩,在他耳邊嬌喊著:「 啊、哥哥、七哥哥…啊啊…」   「好弟弟……哥哥離開你兩年,想不想哥哥?」   「想、當然想哥哥……」若你沒有離開,我又何嘗會落到如此?   「哥哥給你的好處,你最忘不了哪個?」   唉!男人!就算兩年不便的情誼聽來深切,不管哪個在床上,都想要有個能 吹捧迎合得他滿足的浪蕩人物。   秋宇這麼想著,兩腿夾在七王爺腰間:「哥哥的好處一個都不敢忘…」秋宇 貼在七王爺耳邊,吹息著低語:「尤其哥哥那話兒…只怕哥哥忘了我……」   七王爺也在他耳邊軟語:「我怎麼會忘了你……尤其你這騷穴……還怕你不 服我……」   兩人都輕聲地笑了起來,伴著肉體相擊的淫穢之音,外頭下了這冬天的第一 場雪。   慾望一瀉而出,兩人還吻得難分難解之際,外頭有人來報:「王爺、王爺、 皇上駕崩了!」   這下縱有不情願也不敢多留,七王爺回道:「等等,馬上出去。」   秋宇也起身幫七王爺著衣,臨走前不忘多吻秋宇,卻忘了將狐裘穿上。顧不 得自己只批一件外衣,秋宇赤腳踩在落雪的雪地上,追到洞門前。   「七王爺、您的狐裘!」   七王爺回身接過狐裘,卻是披在秋宇身上:「天冷,你趕緊回屋去,我坐車 不冷的。」   無論床上多少淫語相辱,不過就是床笫間的情趣,但秋宇會當真,因為他向 來都在床上演戲;戲太真,也是會傷到自己。然而有多少真情,就是這一舉、這 一言,秋宇擁著狐裘,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直到宗竹拉拉狐裘,秋宇才回過神,要走時才發覺腳已經凍得痛了。宗竹二 話不說將他背起,秋宇感到很不好意思,現在身上皮裘底下一件外衣,底下什麼 都沒有。且兩腿背拉開背著,臀間不斷感到有體液流出,在冷風中,將下體冰了 一片。   回到堂屋裡,宗竹停下來問:「這…或…側…堂…」   還沒淨身秋宇不想回側堂,但這時候也不好要宗竹燒水,便說:「我今晚留 在這邊。」   宗竹將他背到床邊放下,交代他:「等…等…」   秋宇看他走入浴間,心思還要在想七王爺剛剛贈袍的時刻,憂心之情,呵護 之意,令他有些不平靜。宗竹從浴間找出一條布巾,澆了在一旁準備泡茶用的熱 水;扭乾後在秋宇面前蹲下,仔細地替他擦腳、暖腳。   心中的感動,不下於七王爺將狐裘披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並著方纔沒對七王 爺說的謝意,感動地說:「謝謝……」   宗竹只是搖搖頭:「您…安…置…我…熄…燈…」   秋宇脫下狐裘,拉過被子,但人還是坐在床上。等宗竹將燈一盞盞吹熄,出 了堂屋,秋宇才躺下。   剛有一番雲雨,秋宇睡得很快。或許約會被擾,與平日有客時相比,顯得仍 有餘裕,竟有春夢。   夢中一個看不到身影的人,用火燙的陽物在自己體內抽送。   「嗯嗯嗯嗯……」隨著他的一頂一抽,秋宇不自禁地應和著呻吟,然而乳首 被捏、咬的溼潤太過清晰,在體內抽送的物體也太過真實;秋宇想伸手去摸埋首 胸前的人,手卻在頭上不能動作,竟被綁住了!仔細去感覺,有一隻腳也被凌空 綁住。   「你、你是誰!」   男子輕笑著:「怕什麼,今天只來一次很不過癮吧?我是幫你。」   「李、李清秋?你…怎麼敢……」秋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清秋的聲音,千 真萬確。   他卻笑著說:「怎麼不敢?你真有瞧見我是誰嗎?我有說我是李清秋嗎?你 敢出去跟人說,李清秋強姦你嗎?還是你要現在大叫非禮呢?等人來,我鬆開你 的手,說你欲求不滿誘惑我,大夥兒信誰?」   「你……」秋宇咬牙:「禽獸!」   「呵呵,禽獸,那你就是被禽獸幹的婊子,腸子裡還有個水仙花莖呢。」   秋宇握緊雙權,不去在意他的偷窺,以其現在的撫弄與抽送:「我…與你到 底…有和冤仇!」   「冤仇?有人是為了仇恨才來上你的嗎?不都是為了你的溫柔軟語?」   放棄與他對話,秋宇抵死不回應,像攤死肉讓男子戳刺,直到他把一身的污 穢射入秋宇體內。   秋宇只是緊閉著口,深深喘氣,男子似乎也覺得無趣。下床解開綁住秋宇的 雙手。秋宇拉下遮住臉的布,只在微幽的光中看見一個輪廓。   「隨你要不要把這事說出去,說我是李清秋也可以。」   秋宇氣得想要下床直接揪住他,忘了還有隻腳被床簾綁住,在解開時那個人 影已經在房中消失。   他真的不懂李清秋要什麼!先是替他拉皮條,本以為這陣子他安分了,沒想 到竟然是等著機會自己來!若真有情、有愛,秋宇不會看不出來,但他明明都是 捉弄、瞧不起。   不想再去想那個禽獸,秋宇忿忿地躺下,下體因為過於僵硬地承受,而顯得 有些刺痛。秋宇翻了翻床頭,拿到一個熟悉的罐子形狀,拔開拴子,挖了些膏藥 放入體內。   冰冰涼涼的藥物緩和疼動的熱,,不這麼先預備,明天排出水仙花球時,必 定是一場磨難。刺痛漸漸散去,秋宇再度陷入沈睡。   此後清秋依舊有事沒事來秋宇這裡聊幾句,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秋宇 確信那晚之人是清秋。   接著秋宇猜疑、怨懟的眼,清秋只是一笑,秋宇只能在心底恨,竟拿他沒辦 法! ※==================================※   竟然寫到看到黃廷堅的名字都會想到奇怪的地方去(掩面),回頭看大綱充 滿著3p 春藥 入珠 強X(挖洞鑽)   篇頭類別是從日製Hgame網站學來的,應該是為了簡單讓玩家篩選,但看著 調教 凌虐 就會忍不住想玩玩看啊...(把自己埋起來) ╔                         ╗   第六回 《王充道送水仙五十枝》 黃廷堅   凌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   是誰招此斷腸魂,種做寒花寄愁絕。   含香體素欲傾城,山礬是弟梅是兄。   坐對真成被花惱,出門一笑大江橫。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5.41.94
kokosaw:秋宇...會幸福吧...? 03/13 18:51
CokeChang:強文...但是看了令人心酸 03/13 23:32
Tsuyoshi18:請給秋宇一個幸福呀...>"<... 為他感到心疼 03/14 00:16
msnptt2:挑錯字~第19頁:七王爺"只"不住這樣暴虐的念頭 ->"止" 03/14 23:03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5 05:58)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6 1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