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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尺度是我最害怕的一篇( ° △ °|||)︴   第四回 一片秋雲一點霞,十分荷葉五分花。   天下太平,京城繁華地處處紙醉金迷,風花雪月是談不膩的話題。提起京城 第一名妓,毋庸置疑會說出的名字,是穎川胡同的沈琮文;說起第一名伶,未有 一個定說,對羅玉蓮稱許的聲音是愈來愈多,錦葵已經淡出人們的記憶。   而近來自東城懿湘館傳出一個魏秋宇的名號,有人信誓旦旦是個絕色的人物, 卻不知該怎麼恭維;要說是名妓之流,總覺得不及,若冠上第一的名號,畢竟沈 琮文的聲望已久,他不過近來才傳開名聲,難以服眾。   好事者說了一個第一美人,旁人沒什麼好稱論的,有興趣的人去看看就明白 如何被稱為第一了。   這日杜仲琦一入品竹堂,恭敬地朝秋宇作揖:「能見上京城第一美人一面, 真是杜某榮幸。」   秋宇不耐地白了他一眼:「連你也這樣笑話我。」   口風不對,仲琦收起玩笑的神情,在秋宇身邊坐下,正色問:「怎麼?真這 麼討厭?」   「嘴巴長在別人臉上,愛說什麼,沒什麼能喜歡或討厭的。不過你以後投帖, 魏嬤嬤說不定會讓你等上一個半月。」   是這麼個門庭若市的場面,仲琦胸口突然哽著一口氣,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秋宇的反應很快,趕緊說別的話題:「對了,你的戲本呢?上回老太太的壽 宴,還熱鬧吧?」   一連問起都是仲琦得意的事,離杜老太太的壽宴,已經過了一個月;那時秋 宇便說這齣戲寫得精彩,老太太看完戲更說句:『人好,戲更好。』讓仲琦至今 想起來都得意。以致於寫戲的興致更高,攪盡心思地寫了一套戲,想必更能得到 秋宇讚許。   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口氣一散,仲琦得意地說起那天壽宴的情景,直到略有倦 意,才上床午歇。   昨日中秋,仲琦只在天將亮時睡了一會兒,這時一睡,直到天黑,秋宇來喚 他還賴著不想起來。   秋宇拿他沒辦法,更樂得清閒,一人來到堂前庭院的石桌旁。十五中秋十六 圓,這時月亮剛升起,落在品竹堂錯落有致的桂竹間。桍州書房的竹格窗看出去 的景色,相似無幾,舊時月照今朝人,留在秋宇心頭只是不堪回首四字。   想著仲琦的戲本,高潮曲折、受盡苦難後,最後惡人定受報應,眾人大團圓 的喜氣;心頭不禁更沈了。   仲琦這時總算是願意從被窩中出來,屋內片尋不到秋宇的身影,自窗發現月 下佳人,拎著一壺酒,兩個酒杯上前,詠著:「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 家。」     詩是古詩,正好「秋思」雙關,仲琦深深地看了秋宇一眼,而後抬頭望月。 秋宇接過仲琦的酒壺,替兩人倒酒,回道:「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仲琦接過酒,欲言又止地,還是將酒一口仰盡。秋宇當是自己話說得感傷, 歉然笑道:「是我用錯詩詞,罰兩杯。」   秋宇喝完一杯,要再斟酒時,仲琦握住他的手攔住:「你說得好,不需要罰。 是我自己不好,答應過你別想錦葵的。」   提起錦葵,秋宇想起玉蓮,方纔壽宴只說熱鬧,便問:「方纔聽你說得高興, 忘了問,玉蓮如何?」   想起玉蓮,仲琦面有難色,先向秋宇致歉:「我、與他提了你的事情。」   看他如此鄭重,秋宇就算不希望被以前的人發現他現在的處境,還是得先安 慰仲琦。「就這點事情何須如此在意,不過你們是怎麼會說到我的?」   「這……我倒是先問問你,以前你與玉蓮是怎樣的交情?」   「不過年齡相近,他比我早入班,輩分比我大,但年紀小我一點。怎麼,瞧 你一臉凝重。」   剛入班時,確實兩人算是相扶相依。玉蓮生父死後,母親改嫁,繼父看他長 得可愛,經常逗他;其實行止看來不過像是與孩子親暱地玩,但語氣讓玉蓮覺得 不舒服,不只沒好臉色給繼父,等他親近還會用力甩開他的手。   幾次後,繼父也覺得玉蓮礙眼,與其留一個只天沈著一張臉的人,不如牽出 去賣幾兩錢回來。玉蓮因為母親嫁一個這麼討厭的人,對母親也頗有怨懟,所以 當丈夫提到要賣他,玉蓮的母親只考慮一下就答應了。   怨著母親、繼父、關家班,玉蓮就是傲著性子不想從任何人的意。直到錦葵 來,他以為有了夥伴,會與他一起對抗這個地方的權威。剛開始兩人的立場確實 相同,不過在錦葵想投井,被玉蓮勸活後,也就認了。     此後學唱學身段都像樣些,教他們的梁師傅此後罵玉蓮,多了句「怎麼不多 跟錦葵學學」。   小時候同儕的義氣,見玉蓮受罵,錦葵明不敢助,私底下也不會勸玉蓮聽話, 不過將長輩賞心情好的糖果、甜點,偷偷地與玉蓮對分。   玉蓮雖覺得失去了夥伴,但也對錦葵的關心感到溫暖;兩年後錦葵出登台的 那場戲後,拿著一些吃的、玩的要去找玉蓮時,他突然一反常態地推拒,甚至丟 著房裡的東西趕錦葵出去。   錦葵日後才知道,關三為了把玉蓮逼乖些,與熟悉的老鴇找了好男童的客人, 把玉蓮送去一晚;待他回來後,警告玉蓮,不唱戲,就到妓院去。自玉蓮認了唱 戲這條路,對錦葵反而是愈來愈疏遠,錦葵也不是習慣低聲下氣的人,受了玉蓮 幾次釘子,也就不再與他親近了。   兩人的關係確實沒什麼好說,秋宇不懂仲琦的神色怎麼如此嚴重。   「他……我本想問問錦葵以往的事情,不在這裡問是怕你難過。」仲琦說得 有些吞吐:「只覺得能多了解一些你的事,便想多試試。」   瞧他一派情竇初開的少年性情,秋宇忍著不笑他,雖然從他臉色就知道也許 聽到不好的話,還是問:「喔?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仲琦又喝了杯酒:「只是,也許因為我找他私下談話,所以讓 他誤會了……心裡一急,對他說了些重話。」   這番話沒頭沒腦的,以關家班的教法,仲琦的習性,秋宇猜得到。私下談話 必定只有兩人,仲琦養有戲班,玉蓮必當他與一般放浪子弟無異,因此行止輕佻 好順他的意。     只是仲琦對伶人都敬他們有好嗓子、好身段,從無冒犯,甚至都教訓自家戲 班伶人要自重,因為他們是頂著杜家的名。   仲琦的那些重話,秋宇想得到。只念起玉蓮以往桀驁不馴的傲氣,讓梁師傅 替他取了玉蓮這名,如今倒也折枝,在人屋簷下低頭了。不是怪他不自愛,只是 感嘆走在這路上,處處不由己的悲哀。   不想再添感傷,秋宇又問:「我還是不懂,你是提起我哪些事?」   「他…」仲琦說得有些為難:「他、知道我有與品竹堂來往,還笑我假正經。 我說你與其他人不同,他便說總有天要來看看。就這樣。倘若有日玉蓮真的來找 你,那是我不好。」   依玉蓮的個性,或許哪天空閒,就真的會這麼做。不過現在也不是要見就見 得到的景況,說不定等久了,玉蓮也就沒興致了。但這不是安慰仲琦的好理由, 於是笑說:「我與他又沒什麼恩怨,就是見到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底的意思,見面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能不見到最好。仲琦也是世家子弟, 看人臉色、聽人暗語的教導少不了,這時雖覺得抱歉,卻也為秋宇的安慰感到窩 心。   他至今就對這麼一個人傾心,也明白家裡只許他風流不許胡鬧,想著眾人傳 言的「第一美人」名聲,心酸酸地不忍;然而,是不忍秋宇的處境,還是不忍自 己鍾情的人是這樣的身分?   望著秋宇緩緩貼近的唇,仲琦斷了自己這令自己難過,也會惹秋宇傷心的念 頭。   酒香交纏,入秋涼風吹拂,竹影在月色下搖曳,枝葉婆娑更醉人。仲琦擁住 秋宇,將他抱起放在石桌上,撒嬌地說:「就留在這裡,免得浪費這片月色。」   反正不會有別人來,秋宇笑他:「哪學來的壞念頭……」   本只是調情的訕笑,仲琦卻老實說:「我兄長偷藏的春冊,有幅就是在庭院 裡,你若不願……」   話語沒在彼此口中,仲琦再怎麼不解風情,也明白此刻不用多言。將秋宇放 倒在石桌上,撩起衣擺解開秋宇的褲頭褪下,蓄勢待發之際,突然想到:「我忘 了你的身體不能隨便亂來……」   秋宇還在想要自己去拿膏油時,仲琦問:「用酒行不行?」   酒也不過是沾溼而已,但仲琦床笫之事總是規規矩矩,這日一反常態,秋宇 不免作弄:「又是從你哥哥的春冊小本子中看來的?」   仲琦窘然一笑,但沒那麼老實了,將自酒杯中沾溼的指,往秋宇臀間送。秋 宇仰望天上明月,下體被出入的感覺,自一指到兩指,接著是更加灼燙、龐大的 物體。   「嗯……」緊閉上眼感受,或許是與仲琦情份不同,唯有他的親吻、愛撫才 會讓秋宇有生理上的反應;而近來就連被進入體內,別人都形同折磨,只有仲琦 才會帶來某種滿足。就算此時的進入有些強硬,還是充斥一種漲滿腹部,震麻軀 體的滿足。   再度睜開眼,明月讓仲琦漆黑的臉掩去,只聽他的歉然地說:「好像,還是 有些勉強。」   涼風送來桂花香氣,秋宇搖頭,兩手纜上他的頸,吻著他說:「可惜你要低 頭辛苦,無暇看這月色了……」   仲琦苦笑:「你倒還有興致……」   秋宇摟著他,低聲地在他耳邊笑起來。明白自己又被捉弄,仲琦反倒是甜孜 孜地跟著笑起來:「好,就讓我這愛吃乾醋的傻瓜,跟月色拼一拼,看誰能佔你 身心。」   貼在仲琦耳邊甜膩的笑聲化為喘息的呻吟,在生客愈來愈多的日子裡,與仲 琦的交往彷彿是唯一的真。察覺這件事情對秋宇來說一點也不好,戲本裡頭皆大 歡喜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身上,有多少情感,就生多少苦楚;怕體會了這份真, 便難忍做作的假。   然而,此後還有什麼機會可以遇到這樣的感情呢?秋宇更加抱緊仲琦,把握 與仲琦天涯共此時的機會。   接連下了幾天的雨,有時竹葉的婆娑聲就會讓秋宇誤認為雨了,這幾天來更 是滿堂瀟湘;被秋風秋雨撩起的愁緒,在仲琦離開後的幾天更是難平,這些日子 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而這日魏嬤嬤帶來的消息,讓秋宇整身都醒了,要來的是九王爺與羅玉蓮。   「這玉蓮,你該認得吧?」   已成定局躲不過,秋宇敷衍地點點頭。   「我也認得他,想不到他那時一身傲骨也給折了,竟跟了九王爺,這關三也 夠缺的。」   秋宇還在想魏嬤嬤是怎麼認得玉蓮,瞧她笑得像是作成一個惡作劇,這才驚 覺她就是與關三商量逼姦玉蓮的老鴇。   本就明白做這主種生意的人,有什麼骯髒手段都不須太在意,秋宇這時還是 不免心生鄙夷,但還能自制,沒露在臉上。   魏嬤嬤不知他的想法,只盡她今日老鴇對搖錢樹的態度,以她的見識交代某 些特殊客人的事蹟。   「這九王爺的生母凌妃,與三王爺、七王爺的生母景儀皇后不合,據說派給 九王爺的太監,都是景儀皇后交代過,專教九王爺去做傷身的事。十三歲初經人 事後,無一夜沒被慫恿著去耗元氣,到現在不過二十七歲,看起來到像是四十有 餘的人。」   魏嬤嬤喝口茶,皮裡陽秋地笑著:「也是他整個心性被教壞了,明知身體是 被那班人設計給耗空的,還是做了入珠這種事。」   看秋宇不懂入珠,魏嬤嬤更加解釋:「九王爺在那話兒,放了三顆水晶珠在 裡頭。姊妹有人受過這種客人,直說快升天,其他男人變得無味了呢。你倒好, 有人五十年都遇不到這種痛快,你倒好生伺候。」   秋宇真想說:那麼讓妳替我。真能替,魏嬤嬤或許會答應呢,只不過以魏嬤 嬤刻薄的性情,只會說:我哪有這第一美人的福氣?   魏嬤嬤突然頗有感慨地說:「其實呢,我也在考慮要不要接九王爺的。近來 他身子不如以往,總用些稀奇古怪的方式來折磨人,才會有反應去攪和。但咱們 這兒不比關家班,真躲不過九王爺的糾纏,還能舉班換地方落腳去,有比九王爺 派頭更大的人護著呢。再來我看你……」     魏嬤嬤瞄了秋宇一眼:「也能應付九王爺的玩意了。」   秋宇咬牙低頭不語,魏嬤嬤則是把該交代的都說了,就起身準備離去。   「對了,九王爺託人送來的東西放在前堂了,你可得粧點好。」   比起九王爺,秋宇更在意玉蓮,得知他跟了這麼一個人,不免替他難過。錦 葵初次下戲臺還得與人假鳳虛凰,是與七王爺,此後在七王爺離京前,都是跟著 他。   七王爺人雖風流,對錦葵是一片誠懇,還曾讓他見過正室夫人,所行之禮, 後來憶起才知是妾室見夫人的禮。但關三不放錦葵,夫人也不見容一伶人為妾, 七王爺離開前雖不捨,還是只能放錦葵在京裡。   兩相比較下,玉蓮的路是坎坷些。   想著這些來到前堂,九王爺送來的是完全的一套女裝,連肚兜都有。唯有一 個絲絹縫製,似錦囊半個手掌大的袋子,袋口有兩道長長的繩,秋宇不知那是為 何而用。   雖不知道,秋宇還是放在身上,接著交代宗竹準備淨身。   秋宇不明白為何有人會特地來找一個男人洩慾,為了讓男人能自由、不掃興 地使用,秋宇得先以屈辱、骯骯的方式,把自己內外都弄乾淨。   而那洗淨體內的東西,秋宇真想知道是誰發明的,魏嬤嬤跟他說要怎麼用 時,還真想罵世上怎麼有這麼色慾燻心的人,為了逞慾想這用品出來。   這東西前端是中楷寬的竹管,後頭緊實黏了一圈不透水的油布,因為是一摺 一摺地黏,所以油布比竹管寬許多。   要淨身的人抬高臀將竹管放入體內,然後在油布仔細中倒摻了香精的水,接 著緊壓住油布,把水打入身體裡頭。有了異物在體內,不一會兒就連著體內穢物 洩出;一次清不乾淨,得重複幾次直到洩出的是乾淨的水。   這種事情一個人做不來,品竹堂裡幫忙的就是宗竹,這浴間只有上方的透氣 口,做這種事時自然是兩門關緊。秋宇真想讓人瞧瞧這惡臭的時刻,或許就能斷 了那些稱他為美人的傳言。   本來是該沒人可以看見的,卻不知有梁上君子自外頭的氣窗口往下瞧,這人 便是李清秋。他曾要求琴君,讓他試試後庭之道,琴君以「麻煩」來拒絕他;自 也說了有多麻煩。清秋聽了,倒是自願替琴君做這些準備。   魏嬤嬤教子心切,交代琴君,若是清秋有什麼念頭,都得先請示才行;琴君 也不想擔個引人入邪道的名聲。琴君本以為魏嬤嬤會勸清秋打消這種念頭,沒想 到魏嬤嬤倒是一口答應,但她怎麼也不願讓清秋看到這種場面。   那次鮮是嚐到了,清秋心頭卻還掛念著那種淨身方式,幾次故意抓秋宇的時 間往品竹堂跑,不是他還沒去,就是已經準備好了;這次終於讓他逮住時機,遠 遠聽見秋宇要宗竹幫他準備,便偷偷摸摸將好些日子前就藏在品竹堂旁的梯子給 搬來。   看著秋宇全身赤裸,趴伏在浴間的一張矮榻上,高聳的雙臀夾著一條油布, 然後宗竹拿著茶壺,將水注入裡頭。   秋宇和宗竹,外表上天差地別的兩人,此刻的立場高低根本是完全顛倒;一 個人毫無羞恥地挺著屁眼,一個至少還保有尊嚴掙錢。   第一次的水打完,宗竹拿出竹管,秋宇坐著,等著肚子起反應。矮榻與便桶 正好是在氣窗這面牆下,因此清秋不怕被發現,大膽地打量秋宇的身軀。   他的身軀就是一個男人,沒有贅肉,勻稱的比例,且黑是黑,白是白,方纔 撐住身體的關節都泛著淡淡的紅。接著秋宇起身,坐在便桶上。   其實只要是人,瀉肚子就是有這樣的聲響、氣味,清秋第一次聽到想笑,聞 到氣味更是嫌惡;他真想讓外面稱他是第一美人的人,看看現在他在坐的事情。   等第一次瀉盡了,宗竹將一個盛溫水的小木桶放在一旁,秋宇離開便桶,宗 竹將掩蓋的木板蓋上;接著秋宇蹲在另一個木桶上,以溫水洗淨下體。   看著秋宇開著雙腿蹲著,手還在下方撥弄,清秋湧起一種怪異的感受,集中 在他的跨間。   看著秋宇以布擦乾下體,再度趴伏在矮榻上,接受宗竹將竹管緩緩放入他的 體內,清秋不確定是不是幻聽,但在他腦中有聲甜膩的呻吟在宗竹放入竹管時, 迴盪在浴間。   方才的過程再一遍,清秋看著秋宇的臀,聽他瀉肚的聲音,清秋不怎麼想笑 了;他將手伸到褲裡,抓著自己不爭氣的東西套弄。他不想明白有什麼原因讓他 變成這樣,心頭對秋宇罵著許多不堪入耳的話,手上的動作是愈來愈快。   直到看見再度趴伏的秋宇臀上,小木桶的水有換新過,但有一點沒被清洗到 的褐黃痕跡,清秋便忍不住讓慾望爆發。他雖然失態,卻還是記得自己在偷窺, 大氣不敢喘一口地,慢慢爬下階梯。   就讓梯子留在那裡,隨他去害怕有誰當了樑上君子窺探風情;對於自己的反 應,清秋歸咎在秋宇,走出品竹堂時罵聲:「風騷的爛貨。」   當他回到觀竹軒,聽魏嬤嬤說起秋宇今晚要接待九王爺,突然又升起聽壁腳 的念頭,見識看看入珠的人是怎麼樣。這其實不難,直通品竹堂側堂的那扇門的 鑰匙,清秋早就偷打了一副;那條小路,不會被品竹堂發現。而宗竹的房間,是 在品竹堂的洞門邊,更不怕會驚動到他。   而此次九王爺與玉蓮是第一次來,魏嬤嬤要引入品竹堂,正是個好時機潛入。   夜晚當秋宇站在房中迎著時,玉蓮見他先是一臉驚訝,卻什麼也沒說。而秋 宇看到他,與以往相比,多了陰柔嬌媚之氣,不知自己是否也是這樣。   這麼一愣,初次見面的敬酒顯得心不在焉,還被魏嬤嬤使個陰狠的眼色。   等魏嬤嬤引見後離開品竹堂,玉蓮才笑著說:「原來你就是京城第一美人, 早該想到是你的,除了你,還有誰會被這麼稱呼呢。」   九王爺頗為高大,只是氣色之壞,就說面黃肌瘦也不過份;在他身上,秋宇 找不到與七王爺有相似的地方。話是問玉蓮,但眼睛直直地看著秋宇:「怎麼, 你認識他?」   「他便是前些年,讓王爺你求不到的錦葵。」   沒機會攔住玉蓮,這種王公脾氣陰晴不定,就算提起八百年前的事情,恨就 是恨,先認錯總是正辦。於是起身往旁一跪:「參見王爺。」   突然一跪,九王爺連去想那時被拒的心情都沒有,連忙要扶起秋宇:「這是 幹嘛,先起來再說。」   「先給王爺賠罪,王爺不埋怨,我才敢起來。」   就是有氣,九王爺還沒發作,就給收得服貼了,笑著說:「有什麼好氣,你 起來,別讓人當我沒氣量。」   秋宇這才起身坐回椅上,給自己到了杯酒:「接著這是罰酒。」   「喔?罰什麼?」九王爺好奇地等著秋宇還有什麼手段。   「這得罰兩杯,一罰我方纔怕王爺還記著過去的不快,敬酒心不在焉;另外 罰我,」秋宇故做嬌羞地看了九王爺一眼,低頭說:「把九王爺看成氣量狹的人。」   仰頭飲一杯,正要再添一杯時,九王爺按住他的手,滿意地笑著說:「既然 不怪你,哪需要再罰呢?」   秋宇略一欠身:「多謝王爺。」   一直以來,這就是玉蓮不如錦葵的地方,幾句話就能讓人服貼。錦葵從不怕 折自己的腰給人賠罪,懂怎樣能讓自己少受罪,講尊嚴只會讓自己受更多苦;玉 蓮從不怕受皮肉的痛,卻是這環境太無情,沒人會敬你是條漢子,只是用盡手段 要把你磨成婊子。   九王爺拉著秋宇的手,問:「怎麼會不唱戲,反到堂館來?」   「嗓子壞了,關家班不留。」   「唉,真是可惜!我有個小戲班,你要不要來?」   「多謝王爺厚愛,實在是連稍微大聲說話都不行,根本不能見人。」   九王爺沒聽見多難聽前當然不死心,玉蓮幫秋宇說:「王爺別為難他,那時 大夫看過,說勉強再唱,只有啞了一途,所以班主才死心的。」   「喔,這樣啊……」九王爺看著秋宇,而後對玉蓮說:「看你也不知道錦葵 在這裡,你們師兄弟好好敘個舊,另外找個僕役幫我備熱水,我想先泡個藻。然 後玉蓮,你就先回去。」   玉蓮答應:「知道了。」   秋宇起身去喚宗竹,他心底對九王爺的印象,既然是個花樣多的人,還以為 他會來個齊人之福;沒想到他是讓玉蓮回去,心底著實鬆口氣。   接著領宗竹住堂屋,解釋了他的顏面為何有一半遮掩住,才提著一盞燈,與 玉蓮走到院中的石桌邊坐下。   天其實有些涼,但兩人穿的都算暖和,所以並不在意。藉著燈光看彼此,秋 宇不知該對他說什麼才好。想著他一來就恭維自己是第一美人,秋宇這時開口: 「你不也是京城第一名伶了。」   雖有回敬的意味,但語氣中是欣慰較多,畢竟被人稱為名伶,也還有個自己 的專長給人肯定;不像他,被人記得的,只是皮相。   玉蓮不著痕跡地避開秋宇的目光,像是在觀賞這個小庭院。品竹堂種的大多 都是秋季開花的植物,到了夜晚有些闔起,但桂花香漫著庭院化不開。   玉蓮突然說:「你知道九王爺戲班裡,最有名的一齣戲嗎?」   秋宇只能搖頭。   「叫《遊園驚夢》,不是牡丹亭,也沒那種含蓄。是說一個小姐遊園,撞上 丫嬛與她的情人,在花園裡野合。因此動了春心,找了那丫嬛來,替她想辦法成 一場。」   玉蓮說著,冷笑著繼續說:「我就是那小姐,那丫嬛就在九王爺請的人裡頭, 在場的不管是僕役、管家還是賓客,看誰能在大夥兒面前,成小姐一場春夢。」   秋宇瞪大著眼,更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玉蓮眼中泛著火光,雙拳緊握:「小 姐還得在台上風騷地喊著:你是找到人沒?都等得我……」   玉蓮閉口說不下去,秋宇怎麼會逼他,忙說:「夠了……班主不管?」   「只要他不把我弄啞,他要怎麼玩兒班主不管,反正我就是比不上你,不敢 因我得罪九王爺!」   玉連說完,起身就往品竹堂外走。秋宇沒有攔他,玉蓮自認了唱戲這條路後, 對他基於比較的敵意,錦葵不會感受不到。同時教的一首曲,看著玉蓮因為自己 背的快,唱腔學得快,而遭到責罵,他會有種過意不去的感覺;但這種無補於事 的同情沒有用,表現出來反而像是自以為優越,去憐憫他人。   因此錦葵都只是默默地在一旁退開,至少不去看他受責罰的情景。這番不平, 玉蓮就算見錦葵淪落妓戶也難撫平,因他自己更有番坎坷。   這人生究竟要受多少磨難,為何有人的命運就是這樣曲折?秋宇對很少生這 樣的感嘆,如今為了玉蓮,難過得想要落淚。這感傷也無法太久,聽到堂屋內的 動靜,秋宇連忙走進。   「九王爺,沐浴好,是先吃些東西嗎?」   九王爺不快地看了秋宇一眼:「方纔玉蓮沒跟你說,我最喜歡的戲?」   玉蓮確實沒說,但秋宇想得很快,就是那齣《遊園驚夢》。此時這才明白, 說什麼要他們師兄弟敘舊,其實是交代他的趣味,如今玉蓮是找姘頭的丫嬛,他 才是小姐。   不過這戲要怎麼開始演,演到什麼程度,秋宇沒有頭緒;只是低著頭,就往 堂屋裡頭走。九王爺披著一件長衫跟上,叫聲:「秋小姐,你要往哪兒去?」   只見秋宇低頭坐在床邊,已經有七八分把握可以演這場戲了。   「你這人才是,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小姐你……」九王爺猛然將秋宇的衣襟拉開,露出猩紅的肚兜。「要 圓一場春夢嗎?」   秋宇要將衣襟拉起,不敵九王爺的氣力,讓他吻著頸、肩,倒在床鋪上。九 王爺笑的猥褻,盯著秋宇;秋宇一陣反感,瞥過頭說:「盡瞧著,哪能圓好事?」   九王爺舔著秋宇的耳後:「是不能,你要不要瞧瞧,等下會讓你大嘆不往此 生的神器啊……」   秋宇故做羞態:「有什麼好瞧……不就是那樣……」   「喲,這小姐的見識可不少啊。」   秋宇依舊別過頭,九王爺爬上床,跪在秋宇胸口兩側,背著燭光,赤裸的腿 上依稀可見其中疲軟的器物。     「你摸摸看啊。」秋宇怯怯地伸起一手去握,在前端確實有三顆硬物。   「有什麼不一樣?」   「有……三顆硬珠子…這、是怎麼回事?」秋宇眼神閃爍地說著,在九王爺 眼中,這正是欲拒還迎的挑逗。   「沒見過吧?來,張口,讓你嘴巴也嚐嚐。」不等秋宇反應,九王爺彎身將 器物垂在秋宇臉上,待他開口含入。   秋宇只猶豫一下,便順他的意。還故意吸吮得嘖嘖有聲,像是饑渴期待不已。 以往見過的男人,現在就該有反應了,九王爺卻依舊不起。   秋宇空出空間,含混不清地說:「王爺還真是頑強……」   「怎麼?等不及?」   「怕是我做得不好……」   「呵呵,我這兄弟,起的慢,去得也慢,你現在辛苦些,等等有你好受的。」   秋宇口裡的動作更加激烈,是要給九王爺覺得,他是多麼等不及,以合玉蓮 口中,那小姐的行徑。   九王爺的兄弟終於是滿意地漲了起來,自秋宇口中退出時,那三顆硬珠像是 腫瘤似的,讓秋宇一陣發麻。   九王爺撩起秋宇的裙,他送來的衣物中本就無褲,秋宇下身自然赤條條地, 九王爺卻突然發狠地甩了秋宇一巴掌:「把你那見不得人的東西藏起來!」   秋宇莫名其妙,摀著臉自床上坐起,但不問為什麼。九王爺看他疑惑、驚嚇 的眼,受了委屈又不敢問,微微顫抖的唇,好心地給他提示。   「不是還送來一個絲袋!把你的東西收在那裡頭,綁在腰上別讓我瞧見!」   這是秋宇第一次受到的侮辱,以往的人就算不願見他的男身,要不就著背做, 要不以衣物遮掩。要他另外用這那絲袋是可以,知道了規矩他就照做,這下受了 打,一句「見不得人」,一句「收起來」,這種屈辱是要怎麼忍?   乖乖照做然後去求九王爺嘛?別說求不回他的興致,就那麼忍氣吞聲,也實 在是作踐之極了!   秋宇咬牙便說:「是我不懂規矩!讓王爺打了應該,更該受重罰!」   九王爺盛氣未消,反問:「喔?你要我怎麼罰你?」   「罰……」秋宇咬唇,心一橫:「罰我受不得王爺神器,忍著屁眼的搔癢沒 人解!」   這話讓窗外的清秋冷笑一聲,對九王爺可是真的受用,只是面皮一時拉不下 來,自然還是要秋宇替他找台階:「王爺要不就罰我,要不……就教我怎麼守規 矩……」   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自然也是一番做作,要讓九王爺覺得秋宇千肯萬肯, 就怕九王爺不理他。   九王爺心動了,不過語氣依舊不善:「那絲袋在哪?」   秋宇是帶在身上的,朝衣袖翻了翻,拿在手中:「我不知這是做什麼用的, 本想問王爺,但一時間……就忘了。」   軟語相求,九王爺的氣燄是全消了,連聲兇狠都裝不出:「你把東西收在裡 頭,那是個束口,拉起來才不會鬆開。接著底下不是兩個環?把繩穿過去,讓袋 子貼著腹部,把繩綁在腰上。」   九王爺沒看秋宇,秋宇也背過九王爺將絲袋綁好,卻是對著窗外的清秋。背 著九王爺的秋宇,是滿臉的不甘與忿恨,在王爺詢問:「好了沒?」,滿是絕望、 委屈的臉點頭,喉中發出的卻是嬌軟的一聲:「嗯……」   九王爺就這樣拉著秋宇的腰,讓他趴在床上,將手探到他臀中時,秋宇替自 己先上的膏油讓九王爺驚訝。   「我倒不知道,男人也有這淫水。」   秋宇陪他說渾話:「還不是因為王爺你……」   「我怎樣……」既然已經有預備,九王爺便直接試著頂進去。   「怕王爺你…嗯…罰我、不能…嚐…這奇特的…啊……兄弟…啊!」被性器 以外其他物體撐開的撕裂感,這樣奇異的感覺讓秋宇握著拳,咬住被褥。   才剛進入,就讓秋宇擠出淚水,不知自己的身子是不是真的被撕裂了。   「我怎麼捨得罰你……就賞你嚐嚐,沒人給過的痛快!」   「啊啊啊啊啊啊……」被這樣怪異的物體抽插,為了取悅九王爺,不能忍著 不出聲;但秋宇發出的是無法做作的呻吟,盡力壓抑著聲調別太高,免得破嗓。   但這壓抑也成了一種禁慾的感受,在極度的性交中,這點壓抑便顯得更加難 耐,甚至更是刺激。   秋宇的手攀上床柱,緊握到指節泛白,秋宇這時終於明白,尚初師兄是為何 勸關三別讓錦葵赴九王爺的約。會怎麼承受不住,怎麼被玩壞,是切切實實地明 白了。   九王爺正如他所說的,起得慢,洩得也慢。猛烈的節奏突然放緩,拔出後將 秋宇翻正,拉開他的腿架在肩上,深入淺出地一下下重頂,讓秋宇的臀抬起又跌 下。但也因此,秋宇終有喘口氣的機會。   「感覺如何?」   對他這樣的人,秋宇可不敢再撩撥,討饒地說:「真個…見識神器是怎麼一 回事…嗯、王爺看來剛開始……我得先告個罪,說不定讓王爺不夠盡興…嗯…」   九王爺笑得淫穢:「就這麼幾下,就解你的癢了嘛?」   秋宇勉強一笑:「我的事小,王爺你不氣我就好……」   看著秋宇還紅腫的左臉頰,九王爺憐惜地吻著:「還疼不疼?」秋宇搖頭。   「還是有了爽快,就忘了疼了?」秋宇不語。   九王爺呵呵地笑:「那就讓你,爽快到升天去瞧瞧。」   抽送再度猛烈起來,秋宇仰頭抓著床柱,甚至不住地扭腰擺臀。這九王爺不 僅只是橫衝直撞的莽漢,他頗好此道,不單找皮相好的男人,就是身材粗壯的大 漢,指別讓他瞧見那話兒,依舊可以逞慾。明白此地有處若碰著,就是七尺大漢 也腿軟的地方。   「啊!」秋宇突然弓身一顫,以秋宇的反應知道在哪個方向後,九王爺便猛 朝那裡攻去。綁在絲袋終的器物有反應,貼著腹部漲起。   秋宇怕九王爺見了又是一個耳光,想伸手拉衣服去掩住,卻讓九王爺抓住。   「別犯傻,光我就能…讓你爽快了!」   九王爺突然咬住秋宇的脖子,抽插的速度加劇,秋宇就連呼吸都快來不及似 的,在昏厥前看到床板上的荷花圖樣,想著玉蓮在井邊拉著他的衣袖,要他別做 傻事;想著他跟著九王爺所受的,驀地落下淚。   窗外的清秋看這場不知會攪和到什麼時候,在窗外什麼都瞧不清楚,便悄悄 地退出品竹堂。只是奇怪自己,現在都親眼看著秋宇被別的男人搞,親耳聽他的 淫聲浪語,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但他很快就拋開這些,因為他被筱筑瞧見他從小門中出來。 「少爺,你怎麼會從那裡出來。」   清秋還來不及攔她,魏嬤嬤在花廳裡就問:「少爺從哪裡出來?」   聽竹堂琴君此時有客,清秋還能從哪裡出來?魏嬤嬤不須等筱筑回,自己走 出花廳看,一看便神色凝重:「你給我過來!」   清秋不怎麼覺得抱歉,反正進去後,就說些親眼所見的事情罷了。他們私下 談秋宇的「騷事」,可是談多了。   在品竹堂內,油燈燈蕊泡入油中,滅了火光。   帶著泣音的討饒,掩蓋不過兩人肉體拍擊的聲響。秋宇是第一次哭著討饒, 早知是這樣令人發瘋的痛快與痛苦,不如就認個與九王爺不歡而散的罵。   「不要…不要了…呃…我不要…啊啊……」絲袋裡頭被自己的體液沾染一片, 九王爺卻還未曾洩過,依舊不斷朝秋宇最有反應的那點猛攻。   想去推開九王爺,雙手根本就沒有力氣,九王爺更是自在地擺弄無力的秋宇, 以各種姿勢進入他體內。   「我難得就見你這一次,可得要夠本才行。」   「不要…你走開…啊…走開……」明明是極度的痛苦,但是他的性器卻不斷 的回應,他討厭自己這樣,身體有了反應,就不能說服自己是在作戲。   九王爺絲毫不留情,還有餘裕說:「下回帶你去上我宅邸去,好些我設計讓 人痛快的東西呢……讓你這淫蕩的屁眼好好爽快爽快!」   「不要……求你…快饒了我……」   秋宇被側著身,一腿被拉高地被侵入,也許是毫無知覺了,只覺得九王爺沒 預警地,讓熱流射入體內。九王爺小心翼翼地換姿勢,不讓自己的器物滑出秋宇 體內,自他背後擁住秋宇。   「願明日起來,還讓你留著。」   秋宇就連動一下,好不如九王爺的意都沒力氣,懶懶地閉上眼,終於不必再 與他周旋。九王爺還感嘆地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只昏一次,甚至連腸子都 快翻出來,到最後都還醒著……」   九王爺吻了下秋宇的耳朵,疲累的秋宇根本沒注意他說了多可怕的話。   「以往的人,都是醒了後又昏死過去,來來回回地,最後要不是還有體溫, 還以為被本王搞死了呢。」   或許寧願死了都比較好受,不得又想起玉蓮,正如魏嬤嬤說的,關三真是缺 德,才讓玉蓮去跟九王爺!   這時的秋宇沒心思去想,這樣景況下的玉蓮,定是一切都不情不願,怎麼會 讓仲琦有對他說重話的舉動?   沒力氣多想,九王爺停下動作後,身後突然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在方纔的折 磨中,秋宇無意間想朝一個人求救,但是絲毫不敢放開自己的意識,免得脫口而 出會有麻煩。   這時才緩緩鬆懈,在心底喚聲:仲琦…… ※=================================※   這篇詩詞附錄有三篇~ 對卷頭詩有七字僻,一個字都不用動真是太剛好了~~ ╔                         ╗   第四回   《荷花》 曹寅   一片秋雲一點霞,十分荷葉五分花。   湖邊不用關門睡,夜夜涼風香滿家。            ╚                         ╝ ╚                         ╝   第四回   《十五夜望月》 王建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                         ╝ ╔                         ╗   第四回   《中秋月》 蘇軾   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5.41.94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5 05:56)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6 1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