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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禁             本篇絕對是個BL情色小說                 且類型為             娼館 戲子 一受多攻 女裝                 第一回有3p                    儼然是個大雷區XDD不能接受以上題材者請注意您的腳步<(_ _)>   第一回 羅帷爛漫紅兼紫,菽水承歡入繡房。   「魏嬤嬤,叨擾。」丫嬛領著早到的客人,就是他已經說與品竹堂有約,丫 嬛還是先將他領到花廳。魏嬤嬤早就聽見丫嬛在前門與他談話的聲音,這時迎著 說道:「周二少,您不是說酉時才到嘛?您第一次到品竹堂,還得賣我個面子, 咱們這兒,有規矩的。」   周二少歉然一揖:「本是與友人遊湖,一時口角不歡而散,四處晃著,就到 您懿湘館前了。您老就看這天氣熱,好心讓我在這兒歇息歇息,我自然懂規矩, 絕不輕擾品竹堂。」   魏嬤嬤嫣然一笑:「別說品竹,就是醉竹、聽竹,你也不能亂闖。就勞煩你 到後院,觀竹軒裡坐坐。筱筑,」魏嬤嬤喚了在門邊等候的丫嬛:「帶周二少到 觀竹軒歇息。」   而後又對周二少招呼:「我這就通知品竹堂早些準備,若是好了便會去請周 二少。」   周二少不是第一次來到觀竹軒,這裡是魏嬤嬤的居所,魏嬤嬤好竹,懿湘館 內處處都有竹不說,連僕人的名字都帶有「竹」字。觀竹軒周圍無圍牆,卻讓一 道麻竹林密實地圍起來。既高且實,出入口又有僕人守著,周二少就是有想要擅 闖他處的心思,此時也得打消。   這兒是東城懿湘館,風月場中稱作私寓的一處堂館,與青樓不同地方就是私 寓中迎客的主人就一位,這裡有三個堂三位堂客。   周二少與醉竹堂的涓涓有過幾次露水姻緣,後來迷上他處的姑娘,就疏遠了 懿湘館。這會兒是為了新闢的品竹堂中之人,才再度來函邀約。   懿湘館的規矩,生客先來信約時間,堂館回覆那個時刻是否可行,只延不推。 定好時間,則準時赴約。只有堂館許諾的熟客,才可在通報後自由出入。   周二少與涓涓相好時,本是可以自由往來的,但那只限於往來醉竹堂。方纔 魏嬤嬤又特意交代他哪兒都別亂闖,看來名字是給醉竹堂的貴客名單中除去了。   這也難怪,想起涓涓,周二少倒不覺得他重訪懿湘館,不找舊人,會對她有 什麼過意不去。這裡不就是這樣?就是山盟海誓的承諾也不過一夢,他去找了別 人,涓涓自然還會有其他的相好。   在觀竹軒中的臥榻坐下,筱筑伺候著脫鞋,周二少說道:「留我躺一會兒, 不勞煩妳了。」   「知道了。」筱筑還是替他倒好茶,放在臥榻的小茶几上,這才退出門。   周二少臥躺著,搖起搖扇,想著等會兒準備會晤的人,秋宇,這是現在的名 子;周二少記得一年前見到他,是梨園關家班,有潛力成為當家花旦的錦葵。   那場戲後周二少跟著關家班的戲臺卻沒再見到他,後來才聽說是風寒吃錯藥, 嗓子給燒啞了,被逐出關家班。其實憑錦葵的相貌,就是不能唱戲,爭著想收留 他的人應該不少,關家班應該會待價而沽才是。   怎知一問之下,竟已將他賣入妓戶,在哪家娼館,卻是怎麼也問不清楚。這 下周二少才明白,人家不知何時就改名,問錦葵當然是找不到人了。   念著錦葵當時在戲臺上的一顰一笑,周二少不禁傻愣地笑了起來。那天是周 太爺五十大壽,《雙龍會》讓場面鑼鼓喧天,熱鬧非凡。那時錦葵雖只是一個青 衣小旦,所有賓客的眼卻都盯著他瞧。   唯一有幸見到錦葵卸下妝的是周太爺,春帳繾綣,至今憶起錦葵白裡紅的身 子,嬌帶喘的氣息,老太爺的氣血便高漲。周二少也是,卻只記得錦葵的聲音, 只因那時他偷偷地躲在窗外想瞧瞧他素臉的模樣,床帷放了下來,他卻聽著聲音 不想走。   周二少在關家班離開時,偷偷地看到了錦葵,那一眼,至今難忘。就在這回 味中,聽得筱筑在門外喊:「周二爺,請您移駕品竹堂。」   聽得這聲,周二少打起精神自臥榻坐起,整好衣裳,跟著筱筑回到花廳,魏 嬤嬤在那裡等著。她雖已經年近半百,但懂打扮、好保養,看來竟與三十歲女子 無異。   「二少沒去過品竹堂,由我帶您去。」   「勞煩。」   這也是懿湘館的規矩,初次到堂館,不是熟客領著,就得由魏嬤嬤引見。位 在北面的品竹堂,因為是新起的,木漆都還新;堂前小院種著一顆桂樹,數盆菊 花;此時都不是花期,一片蒼綠中灰白色的石桌石椅顯得特別醒目。此外白色的 圍牆內外,是一片青翠桂竹。   走在廊上,先是一股薰香撲鼻而來,而後見到伊人垂首站在紅木桌旁。秋宇 身著男子水藍長衫,布料的樣式卻是女子綢緞花樣所製;長髮鬆散地綁起,自左 肩披下。   聽著魏嬤嬤一聲:「秋宇,這位是周太尉家的二少爺,我倚老,占個便宜稱 二少,你可得稱二爺。」   秋宇這才抬起頭,眼中波光一轉,盯著周二少的眼,又低垂下眼,欠身請安, 喚聲:「二爺。」   梨園花旦的身段,加以在女子中亦可稱絕的容貌,這麼一套開場白,就讓年 輕氣盛的周二少心猿意馬了。但懿湘館的規矩還沒完,魏嬤嬤拉著周二少到紅木 桌邊坐下,桌上已經放好了五菜一湯,秋宇斟酒遞給周二少。   魏嬤嬤在這時說:「二少,這是品竹堂的主人秋宇。」周二少接過酒杯,仰 頭一口喝下。   接著再由魏嬤嬤敬周二少及秋宇一杯酒:「接著就讓秋宇當主人招待,我先 告退了。」   周二少起身送魏嬤嬤出房,就算這裡再多規矩,也還是個妓戶;周二少依舊 等魏嬤嬤的身影消失在品竹堂的小院,才回身握住正在擺碗筷的秋宇的手。   秋宇沒有抬頭,只問:「二爺,何須如此,時間還多得是,先吃飯吧?」   他的聲音確實不似一年前唱戲時那樣珠玉圓潤,也沒燒啞、破銅爛瓦那樣的 淒涼;真說起來,是變沈了些,畢竟再怎麼漂亮,也還是個男人。   莫非他不是吃錯藥燒啞嗓子,而是變聲才被逐?周二少甩甩頭,無論什麼原 因,終究是為了他的行蹤,牽腸掛肚了好一陣子。   「你真叫我好找。」   秋宇依舊垂著頭,看著周二少的手背:「我可不明白二爺說什麼。」   周二少另一手摟上秋宇腰間,將他往自己懷裡抱住:「我有機會,便找人問 錦葵,卻不知你早已在這裡成了秋宇。」   錦葵自十二歲登台,唱了四年的戲,能記得的只有具權勢的大爺,像這樣年 輕的紈?子弟,關家班沒讓錦葵見過,他對周二少也完全沒有印象。但逢場作戲, 不需要說破,只輕聲地說:「這不是讓你給找著了?」   美人在握,柔聲相許,周二少再也按耐不住。自秋宇耳邊的髮際一路吻上他 的臉頰,正要吻上唇時,秋宇伸手輕輕擋住他。周二少不強逼,只直直地盯著他。   只見秋宇捉弄似地笑著:「才一杯酒,就讓你醉得急成這樣嗎?」   這番調笑更讓周二少心神蕩漾,擁著秋宇將他帶往床邊,說著:「何止一杯 醉?這一年來想你、念你,早就醉得不曾醒了。」   周二少吻上秋宇的唇,沈迷地吻著,將他壓倒在錦被上。秋宇聽他說得如此 癡迷,心底其實覺得有些好笑,他對周二少可是壓根兒沒印象。   周二少撩起秋宇的長衫,是除此一衣外,無其他蔽體之物,而在秋宇臀間, 早已油膩溼滑。周二少一笑,見著他的笑臉,秋宇有些窘地解釋:「天熱……那 是規矩……」   前後聽來沒有邏輯,但周二少懂,天熱是解釋說他只著一衣的原因;而規矩, 是秋宇自己的規矩,解釋的是臀間早已塗抹好的膏油。有些尋芳客總是猴急得容 不下一點時間準備,為了讓自己少受些罪,秋宇只得替自己給準備好。   看著秋宇羞窘解釋的模樣,周二少的慾望更是高漲。   明白秋宇已經妥當,周二少起身脫下自己的衣物,只急著將褲子褪下,便拉 起秋宇的白皙的雙腿,莽撞地往裡頭頂。   「呃、輕、輕點……」明明是故意矯柔的聲音,對色慾攻心的男人卻十分受 用,滿足於自己支配、糟蹋魂牽夢縈的美人。體會入口緊箍,裡頭溫熱柔軟包覆 當自己的陽物,周二少捧著秋宇的臉,看著他秋水般清澄溼潤的眼,周二少忍不 住將心底的事情說出口。   「你知道嗎,一年前關家班給我爹唱大壽,唱了三天戲。我爹三天都要你, 我那三天也都躲在他窗外偷瞧。」   這麼一提,秋宇想起周太爺了,也想起來就是那次太得寵,才招妒。這時不 便多想,只故做羞澀:「你才看不到什麼呢。」   「看不到,可是我聽得到……」周二少開始抽送自己:「之後我總在想,終 有一天,我也要你發出那樣的聲音。」   「嗯……」秋宇彎身抬臀,說道:「我嗓子啞了……可讓二爺敗興了……」   「沒、沒這回事……」   夏日晝長,外頭剛顯夕陽金橙之色,堂屋內已是春語呢喃,靡音漫漫。   待周二少降下慾火,伏在秋宇身上喘著氣,啄吻著秋宇的臉。秋宇不著痕跡 地避開他起身:「趁著天沒黑,得先把燈給點起來。」   周二少不得不放他離開自己懷裡,看著他整理長衫走下床,藉由餘光走到桌 邊剔亮油燈。橙黃火光亮起,顯得火光以外的地方漆黑難視,秋宇如剪影般的身 影,說聲:「二爺請來吃些東西吧。」   見秋宇沒有走回床上的打算,周二少本想叫他過來,但給人一提起,還真有 些餓。周二少下床,拉張凳子挨在秋宇身邊,伸手摟住他,嘆道:「好似夢一場, 你真是錦葵?」   「自然不是,只是懿湘館中的秋宇而已。」   天熱,館裡備的是一盤冷麵,幾道涼拌的菜,以及消暑的冰糖蓮子。秋宇親 手替周二少裝好麵,放到他面前。   周二少看看四周,懿湘館離市街遠,入夜後更是寂靜;但這品竹堂,卻靜得 過分,走慣風月場的周二少不免好奇。   「這兒只有你一個人?」怕被誤會他的口味大,周二少連忙說:「都沒人伺 候你?」   以他去過的醉竹堂,涓涓身邊有三個丫頭,飯菜都是等要吃時,才請丫頭送 來;這些丫頭除了服侍主人,並不做接客之事。但跟在姑娘身邊,也是學待客的 進退;進了這道門,是走不出第二條路的。   「有個僕人,但臉上被火傷過,怕嚇人,所以不入門。」秋宇替兩人斟滿酒 杯:「至於丫頭,我不要;又沒姑娘家那麼嬌弱,這間屋子我自己顧得來。」   周二少撥著秋宇耳際的鬢髮,愛憐著撫著他的臉:「雖不是姑娘,可你卻是 我見過的人中,最漂亮的一個。」   眼光含笑朝周二少一轉:「二爺謬贊,我敬一杯。」   周二少也陪他喝了一杯,正喚聲:「錦葵……」就讓秋宇伸手掩住他的口: 「二爺,這兒沒錦葵這個人,還請您只記得秋宇就好。在外頭,自然也是。」   見他面有愁容,周二少不忍多問,錦葵也好,秋宇也罷,終究是他朝思暮想 的人。何況春宵苦短,來日方長,不須在此時多問他更名委身於此的原由。   「你倒真瞞得好,我怎麼打聽錦葵都找不到,若不是李清秋,只怕還只能在 夢裡尋你。」   聽到李清秋的名字,秋宇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憂煩,但他低垂著眼,周二少沒 有發現。就是發現秋宇知道清秋的名字,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李清秋是聽竹 堂琴君的常客,同一館中必然聽說過。   周二少與清秋同是國子監的監生,平時往來並不密切。前些天為了結堂館的 帳,偷了家中私藏的龍煙硯台,在拿去當鋪前,先向同儕炫耀這個寒石磨造的硯 台。   此硯台奇寒凝水,墨磨了之後,放上一年半載都不會乾。幾人閒聊間,李清 秋找了他到私下談。周二少與清秋雖不熟,但聽說過他是個好玩古物之人,本以 為他有意私下購買,他卻是以錦葵的消息來交換。   『你可以先投帖去瞧瞧,然後勞煩你送這龍煙硯台過來。』   看他說得如此自信,周二少半信半疑,更是滿懷期待地來到懿湘館。這下龍 煙硯台不給不行,但欠下的帳沒著落,而硯台至少值個五千兩……   「罷,值得!」   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秋宇奇怪地看著他。雖然秋宇不會追問,周二少卻覺得 不說些原由不行,又不好全盤拖出,簡單地說:「我用一個龍煙硯台,與李清秋 換了你的消息,覺得實在值得。」   秋宇一笑:「那怎麼還有聲『罷』了呢,想必還是不捨。」而歡場作戲,真 的認真是給彼此找無趣,秋宇倒杯酒:「謝二爺一片厚愛,秋宇敬二爺一個皮杯。」 秋宇將酒含入口中,皮杯這詞周二少清楚得很,樂得張口接過自秋宇唇間的美酒。   兩舌糾纏,酒氣瀰漫,周二少拉秋宇跨坐在自己腿上,不安分的器物在秋宇 跨間磨蹭;秋宇乖順地領著他進入自己的容物之所。此溫柔鄉,周二少還真希望 永遠身在此地不離開。   在竹葉瀟瀟聲中轉醒,秋宇輕推身邊的周二少:「二爺,該起來了。」   周二少耍賴似地摟著他不動,秋宇再勸:「備好熱水了,我替您沐浴淨身。」   要離開軟床雖有些不願,但想著能讓秋宇伺候他沐浴,周二少這才起身:「 在哪兒?」   秋宇起身將長衫披好,也替周二少披了一件,說著:「在屋裡另一頭。」秋 宇領著周二少走出床前屏風,經過擺好熱粥的紅木桌,推開看起來像是木牆的板 門,有個浴盆擺在裡頭,已經備好溫熱的水。   溫熱的水自秋宇手中的水瓢淋下,周二少忍不住對秋宇又摟又親。秋宇笑著 避開:「安分點,都鬧了一個晚上了。」   碰了這麼個軟釘子,看著秋宇紅點斑斑的身子,周二少收斂行止:「是,反 正日後機會多得是。」秋宇笑而不答。   洗過澡、吃了早飯,周二少一身清爽地離開品竹堂,秋宇只送到品竹堂前的 月洞門,外頭不遠筱筑就迎上來,領著周二少去見魏嬤嬤。   來堂館的客人有些是攢了錢想來見見世面,所以一次就結清用款;有些則會 是三天兩頭來一次的常客,則是月結。周二少此次去見魏嬤嬤,就是要談結清還 是月結,這些事情堂館中人向來不管。   秋宇回到屋內,送走周二少的盈盈笑臉現在只剩疲憊,跛腳的僕人宗竹自浴 桶那間房出現,雖是夏天,但他頭上仍罩著一個黑罩,只露出右半邊皮膚較為平 整的臉。沙啞的聲音吃力地說:「水…換…好…了…」   秋宇朝宗竹點點頭,交代聲:「床上的東西,整套都換吧。」秋宇走入沐浴 的小房中,方纔雖然也洗過,但那鴛鴦戲水,一舉一動都只為了讓周二少滿意, 送客後才能好好地清洗自己。   將身體內外都清洗了,秋宇不是走回原本的堂屋,而是推開另一方向的門。   比起前堂的的綾羅綢緞,金銀交錯的華麗裝飾,這間堂屋像間簡樸的書房。 而這間才是秋宇一般生活時的房間,訪客是進不來的。   秋宇坐上素色的被褥上,將床帳放下,什麼都不想地讓自己躺下休息。只要 不小心對自己此時的處境難過,就會想起桍州老宅,姨娘們巧笑倩兮的容顏,大 太太柔和慈祥的面容,娘親呵護的懷抱;以及那場抄家、沒入官藉的禍事。   睡了一陣子,過了正午的悶熱讓秋宇睡不住,下了床趴在方桌上休息。外頭 宗竹按時巡著,以便秋宇隨時有事吩咐,這時見他趴在桌上,便在門外問:「吃 …飯…嗎…」   秋宇搖頭:「昨天的蓮子湯還有吧?那個就好。」   「是…」   聽著宗竹一跛一跛的腳步聲,這是品竹堂中秋宇最熟悉的聲音。宗竹年紀不 過十九,本來就是懿湘館的從僕,他的傷殘是在起品竹堂時,被一場火給弄傷的。 魏嬤嬤本來嫌他不僅相貌被毀,身體這樣也不好使喚,想要將他趕出去。   秋宇那時在觀竹軒裡養身,得知此事便替宗竹求情。此後他會有的日子約莫 可想,他不想讓丫頭伺候,也不想懿湘館中其他眼睛不時瞄到他身上的男僕跟在 身旁,所以希望留宗竹在品竹堂。   宗竹無父無母,重傷中被趕出去,就算活了下來也只能當乞丐。對他來說秋 宇簡直是他的再造父母,因此服侍得格外盡心盡力。一個人做了其他堂屋五個人 做的事情,也絲毫沒有怨懟。   在屋內等著宗竹,他熟悉的腳步聲後頭,跟著另外一個人。能擅自到此屋的, 除了宗竹外只有魏嬤嬤,另外就是李重陽,字清秋。   秋宇不得不將身子坐正,等著兩人到來。李清秋先宗竹一步踏入屋內,見秋 宇沒好氣的臉色,故意皮裡陽秋地說:「怎麼,這麼累嗎?」   秋宇瞥了他一眼,說道:「魏嬤嬤老跟我交代,要我能離你多遠就多遠,就 怕你有個玩相公的名聲在外不好聽。但你自己在做什麼?見什麼喜歡的就拿錦葵 的名字去賣,現在十個有八個是你邀來的,落個拉皮條的名號,挨魏嬤嬤罵的可 不是你。」   清秋絲毫不覺得有什麼該抱歉,在桌子一邊坐下:「你這裡生意好,嬤嬤才 不捨得罵你。」   秋宇不與他多說,接過宗竹送來的蓮子湯,自顧自地喝起來。與清秋相好的 是琴君,他卻三不五時往品竹堂來,魏嬤嬤就是想要攔他,也攔不太住。只因清 秋不是為秋宇的美色而來。   魏嬤嬤本來不信,幾次在清秋來後一陣子藉口有事來品竹堂,兩人確無苟且 之事,魏嬤嬤也就由他來品竹堂,但心底還是不會放心。有機會就訓著秋宇,就 算清秋怎麼熱絡,可別自踐。   然而就算魏嬤嬤不說,秋宇自己也是很想疏遠他,因為現今約莫只有清秋, 認得在梨園之前的他。   那時兩人約莫八歲,秋宇是桍州富豪趙家的獨子,受萬般寵愛於一身;清秋 是鏢局的兒子,母親在趙家做女紅。兩人年歲相當,秋宇又一直沒有玩伴,所以 常請李母帶清秋來陪秋宇。   他的名字自然不叫秋宇,但秋宇不想提,免得侮辱家門;而清秋似乎懂他的 難堪,不曾說破。因此他們倆人關係,只有彼此心知肚明,誰都沒主動提起桍州 舊事。   就因為這層,就算覺得清秋的親近是舊友的熱絡,但一見到清秋,秋宇不免 有今非昔比的感慨;而清秋為了有機會得到珍物,賣出昔日錦葵名聲,如此「拉 皮條」的行徑更令秋宇感到不滿、並且不解。   清秋卻只是說:「等拿到龍煙硯台時,我再帶來給你瞧瞧,這東西可神奇的 很呢。」   不顧秋宇的意興闌珊,清秋說著龍煙硯台的來歷與其特殊之處,直到魏嬤嬤 來訪:「清秋,琴君醒了,你到聽竹堂去。」   「我這就過去。」   魏嬤嬤不把清秋當外人,因為清秋確實就是她骨肉相連的孩子。魏嬤嬤年輕 時父母雙亡,為了養活弟弟、妹妹,做的是在路旁小屋,自己沿街拉客的生意。 有次遇上了一個心儀的男子,對方也頗有情意,來找了魏嬤嬤好幾次。   魏嬤嬤故意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對方卻有事舉家搬離京城。魏嬤嬤生下清 秋自己帶了一陣子,接著在魏小妹結婚時,將清秋托付給妹妹。   魏小妹能做上花轎做個正經人,全靠姊姊一人的皮肉錢,魏小妹自然一口允 諾。帶著清秋跟著走鏢的丈夫到桍州。   魏小妹教子極嚴,以不負魏嬤嬤的托付,將清秋送到京城國子監後,母子相 認。魏嬤嬤怕自己會連累清秋的仕途,依舊讓清秋姓李,本也打算讓他絕跡懿湘 館;但想他這年紀,一定會與同儕在外尋花問柳,不如在自己的地方,比較能關 照些。   於是極力要年紀較為相近,長清秋兩歲的琴君,多籠絡清秋的心。讓他除了 懿湘館外,不想往其他私寓跑。但除了琴君外,其他丫頭,就算是涓涓,誰敢多 與清秋動個手腳,魏嬤嬤的罰可是不手軟的。   這天魏嬤嬤親自來叫清秋,秋宇以為她為了清秋又對他有一頓好罵,想不到 卻是推滿笑臉說:「今早周二少要走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瞧,一到下午就請人投 帖了。而且,還請了周太爺一起來。」   「這樣嘛,什麼時候?」秋宇只靜靜地應了一聲,他沒有姑娘家不宜的時日, 投帖人約的日子,都由魏嬤嬤一手安排。   「今晚。」   秋宇皺眉,本來以為今天可以清靜一天,但魏嬤嬤定了日子,除非他病了起 不來,是沒有改的餘地。要是膽敢任性說聲:這麼突然,換個日子行嘛?   魏嬤嬤心情好,只會說:就這麼吧,信件往來累信差,反正飯菜的準備不累 你。   要是她心情不好,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冷冷地說:突然?有什麼突然? 你是哪裡的姑爺、姑奶奶啊?閒這裡累,讓你去街邊小戶看看,就趁你睡時闖進 來弄幾下你,丟下幾毛錢,你還得感激他呢!給我臉色看?看清楚你是靠誰才有 這樣一晚只招呼一客的好事!   想了心裡難受,不願在魏嬤嬤面前感嘆自己的處境,秋宇回道:「知道了, 別又在申時跑來就好。」   「另外,」魏嬤嬤往門邊看了一下,交代宗竹:「把那個放到桌上。」宗竹 的腳步看來艱難,其實力氣夠大,並不勉強。魏嬤嬤打開那個柳條編的箱籠,裡 頭是幾套唱戲衣裳,還有一個木盒,裡頭是些珠花、銀釵等等的行頭。   「周太爺交代,這些是送你的,要你撿一套穿著,晚上招待他。」   「知道了。」秋宇將箱籠闔上:「宗竹,你幫我拿到前堂去。」秋宇著實不 願側堂屋沾染到任何前堂的氣息。   「還有,周太爺畢竟不是等閒人物,宗竹哪能見人?又是與二少一起來,我 想讓敏筑來幫著。」魏嬤嬤的本意,是秋宇陪周太爺,總不好冷落周二少,秋宇 未思及此,只是不願讓外人見到他伺候男人的模樣。   「這……」秋宇是堅決不要其他人進品竹堂的,還是稍微故做猶豫,顯得對 於魏嬤嬤的提議,是有其為難的地方。   「這周老太爺,只要他身子硬朗如昔,我想他是會再來的……還是宗竹就好, 頂多再替他遮掩臉上。這次請了敏筑,下次不就得再請她幫忙?何況敏筑是聽竹 堂的人,那裡有她該忙的事情。」   真正入魏嬤嬤耳的,只有那句『他是會再來的』,能交上周太尉這麼一個權 貴,魏嬤嬤什麼話都依了。   「那就依你,你能留得住周太爺就好,你也該準備準備了,前堂整理好了沒? 我去看看有沒有缺什麼吧。」   側堂屋的門出去,是兩道圍牆夾著的小路,一邊圍牆有個暗門可以到品竹堂 的院子,前方是隨時由外頭上鎖的小門。   由暗門繞到品竹堂的前院,就算是老鴇,她還是不方便走浴桶那間房的捷徑, 當她到時,秋宇及宗竹已經在前堂了。   魏嬤嬤看著屋內,雖然只有宗竹一人整理,倒是找不出地方挑剔,魏嬤嬤這 才放心地說:「今晚的菜已經交代廚房了,到時宗竹再去拿就好了。還有,別忘 了周太爺的交代。」   魏嬤嬤臨走前,拍拍宗竹搬過來的的箱籠。看著魏嬤嬤的背影,不禁想著, 也許前輩子欠了這對母子吧。所以用身子替魏嬤嬤賺錢,成為清秋與他人交換珍 物的籌碼,而自己得依附這樣的日子過活。秋宇重重地嘆口氣,多想無益,還是 打開箱籠,檢點裡頭的衣物。   傍晚周二少帶著周太爺來到懿湘館,周二少並不是為了孝順父親才帶他來此, 而是與李清秋現學現賣。錦葵在他值五千兩,在周太爺心底想必也不差,先哄得 長輩高興,外頭的風流帳也好說話。   品竹堂沒有領路的丫頭,來過一次後的客人往常都是由筱筑帶進門,但周太 爺身分高,仍舊由魏嬤嬤領了進門。   周二少說來是今早才從這裡離開的,這回再來更是眼前一亮。秋宇身著白底 紅梅的羅裙,頭上梳了個捲,烏黑的髮上妝點幾朵珠花與金步搖,本就膚白如雪, 朱唇一抹的臉上未施脂粉,更顯其脫塵之清靈氣息。   兩人進門,不需魏嬤嬤介紹,秋宇便盈盈下拜:「見過周太爺、周二爺。」   魏嬤嬤照例請兩位貴客安坐,敬杯酒後便離開;一張圓桌,周家父子相對而 坐,秋宇在魏嬤嬤離開後才在兩人之間坐下,但離周太爺近些。   周太爺執起他的手仔細端詳。秋宇故做羞窘地低下頭:「太爺真是,盡這樣 瞧人。」   身在此地就是失態也無妨,更要放浪行骸,周太爺撫著秋宇的手:「還好、 還好。我想不透關三那人竟捨得將你逐出班,以為燒啞喉嚨是托辭,其實是傷了 臉。如今看來,是我多心。」   秋宇笑而不答,倒是周二少在旁搭腔:「爹也真是的,久別重逢的喜事,您 一開口就要惹秋宇不快。」   周太爺想起兒子提醒過,秋宇聽了錦葵舊名便有憂色的情形,拍了自己的頭 :「是我不好,罰一杯。」   秋宇抽手替周太爺與自己倒了杯酒:「哪有這事,倒是我該先給兩位爺敬酒 才是。」秋宇敬了周太爺以及周二少。   秋宇比起錦葵,更添了風花雪月的身段與賣弄,周太爺光看他敬酒的眼波流 轉,忍不就想一親芳澤。礙著周二少在場,頗有顧慮。   周二少這邊也是,尤其到今早還擁著對方呢,照理說是他要做主人成全周太 爺,但怎麼也不捨得離開。   秋宇裝作不明白兩方的躊躇,只盡陪客的義務,夾菜倒酒,好不熱絡。周太 爺不時以眼要周二少藉故離席,周二少只是裝傻;而這場面畢竟是周二少做主人 請秋宇陪周太爺,秋宇更沒立場幫周太爺請二少離開。   接著周太爺酒喝多了,乾脆不把二少放在眼裡,摟著秋宇便說:「這一年來 念你得緊,我接你入周家,如何?」   這種酒醉的瘋話秋宇聽多了,只笑著說:「太爺對我有心,怎麼不感動?不 過我這種身分,拿什麼臉進周家門?到是在這裡,」秋宇低下頭:「有段姻緣, 豈不輕鬆多?」   明就是迎合風流的話語,周太爺與周二少兩人見識多,但自傾心已久的美人 口中說出口,仍是令人感到飄飄然。尤其秋宇說到『姻緣』二字,在場的兩人誰 都沒被冷落,他的眼光一左一右,一老一少都被撩撥起來。   周二少年輕氣盛,忍不住說:「既是姻緣,你倒要怎麼稱呼太爺?」   秋宇知道周二少心底的主意,要他主動表示,可留下兩人一起過夜,因此裝 作不解:「自然依舊是太爺與二爺。」   周二少不死心:「既有緣份,這麼稱呼不免生疏。」   秋宇側頭想了一會兒,而後失笑:「怎麼稱呼,都陷兩位貴客不義。」   聽此一言,周太爺倒是想問清楚了:「這怎麼說?」   「只因不管對誰的稱呼親近些……都讓兩位爺亂了倫理……」   話說得含蓄,底下的意思卻甚是放蕩。牽扯倫理,自然是周家二人乃血親父 子,而床笫之事親如妻妾;現今秋宇與兩人皆有染,要有個親暱的稱呼不難,就 是無論尊誰為夫,便讓周家父子兩人亂了倫常。   其實風花雪月,在這時講道理不免荒唐,然而愈是這番正經,愈顯得淫蕩。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是順了周二少的意,給他留個好人情印象;說話的方式也 不會讓周太爺感到不滿。至於接不接受,則看周太爺了。   酒酣耳熱,美人話語溫軟淫穢,周太爺也不再假君子:「哪有這麼多顧慮, 稱呼不過如此,我們一個給你做大,一個做小,不就結了?」   說著就在周二少面前,朝秋宇吻了下去,秋宇笑著回吻一下,而後避開,拿 起酒杯說:「委屈兩位爺,我各敬二位一杯。」   含了一口酒,先貼著周太爺口送過去,接著起身走到周二少身邊,依樣敬個 皮杯。   周太爺剛自周二少口中得知錦葵的消息時,雖然高興,但想著兒子已經先見 過他,難免不是味道。而秋宇幾番言語,倒令他色膽橫生,不顧羞恥了;此時看 著秋宇和周二少唇舌難分難解,竟絲毫無妒忌之心,只是更難按耐,想早些與他 共赴雲雨。   待兩人唇舌分開,周太爺上前摟住秋宇:「自然是我先伺候你,咱們到後頭 去。」   秋宇當然順著周太爺的意,見到周二少一時想要跟上,卻是猶豫的模樣,讓 秋宇抓著機會捉弄他:「周二爺就在這裡,拉長耳朵就夠了吧?」   自是調侃他昨日所言,以往在窗外偷聽的事情,周二少只傻愣愣的笑著,不 好意思回話。周太爺雖覺這話奇怪,但當秋宇不過說些調情的閒話,就不多問。   羅帷爛漫,美人趴伏面前,衣衫撩起堆在腰間垂下,白皙的雙臀高聳在眼前。 稱不上渾圓,但膚如凝脂滑嫩,體香薰人。秋宇今天沒先上膏油,因為他知道周 太爺不是那樣猴急毛躁之人。   周太爺分開秋宇的雙臀,見著那如雛菊花瓣綻開的地方,以舌掠過其上。   在被迫以此事人後,就算不願意,秋宇也學會了如何讓自己無一處不完美。 不僅日日清洗這本不該示人的地方,還將花瓣混著水粉,以絲巾包好後塞入一段 時間。以此為業者,不只男倌如此,女性亦然。   好讓來客驚覺,妓戶美人不同家中妻子、平民女子之處,是其處處完美無缺。 可笑的是,明明千人枕過,依舊令人不感其污穢。   周太爺以舌品嚐著秋宇的體香,甚至將舌鑽入花心翻攪,惹得秋宇嬌喘連連。 床與飯桌不過一屏之隔,屏風只是半透的鵝黃絲綢,周二少看著裡頭,眼前朦朧, 耳朵清晰。想著昨天擁著秋宇的情景,周二少陷入自己的綺想之中。   一番準備後,周太爺握著自己的陽物頂在秋宇臀間:「要是疼,你可別忍, 我捨不得的。」   「嗯……」秋宇回過頭朝周太爺點點頭:「太爺您倒真是溫吞……」   說周太爺動作慢,另個意思就是他等得急了,其實也只是故意吹捧男人來逞 英雄罷了。   出身大家,秋宇察言觀色較一般人敏感,加以先前戲班、現在私寓,都學了 不少該怎麼說話讓人高興的手段。秋宇平時想起,不免厭惡起自己,明明為了這 處境難過,說出口、做出來的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秋宇也不懂自己究竟怎麼想,只當是在唱一齣戲,上了接客這個台,就得把 這場戲給演得滿堂喝采。說是骨氣不免可笑,但秋宇還不想認個自甘墮落。   確實,這半年來,只要進過品竹堂的,沒一個不再來,沒一個能不念著魏秋 宇。只是無論他做得多好,從魏嬤嬤那裡是聽不到一個討好的。魏嬤嬤也知道秋 宇將會是個搖錢樹,但他開始不過半年,怕秋宇仗著自己名聲與她拿翹;不用錦 葵的名字,除了秋宇不願,魏嬤嬤一口答應也是這個緣故,怕他名聲大,自己會 制不住。   這時周太爺雙手放開秋宇的腰,拉住他雙手手腕往後拉,秋宇雙膝支持著自 己,身子隨著周太爺前後晃著。   周太爺是武人出身,年輕時只重鍛鍊身體,到現在依舊不忘修息養身,所以 到現在身子依然硬朗。不似現在年輕公子,家中好吃好穿地養大,拿著家裡的錢 在風月場中揮霍,不到二十便把身體弄虛,弄得要玩還得依靠春方。   周太爺的晃動愈來愈猛烈,秋宇頭上有些銀釵自髮捲中脫出,勾著幾絲髮在 頰邊晃動;周太爺低喝一聲,將慾火全數送入秋宇體內。周太爺依舊在秋宇體內 抽送幾下,才將自己退出,把秋宇拉起,擁在懷中吻著。   看到髮釵勾下的幾絲黑髮,微張喘息的櫻唇以及含水的雙眸,彷彿受到凌虐 的狼狽,令周太爺又上火。   他是上過戰場的人,曾經手握生殺大權的力量,在太平盛世已經不需要了; 家中妻子內向,床笫之事不過敷衍,侍妾大多迎合,那欲仙欲死的神態,周太爺 雖喜歡,卻難迷戀。   唯有像秋宇這番神態,彷若不得不從,卻又難以抗拒其權勢的狼狽,才讓周 太爺沈迷;因為這會想他想起權力在握的滋味,那時所有的人對他,都是這般地 既害怕又順從。   周太爺難耐地將秋宇翻身倒在床上,壓著他的腹間磨蹭著,秋宇柔軟的性器 也慢慢有了反應。   大多見了秋宇的女相而傾心的人,看到秋宇的男身與自己一樣後,倒陽離去 的是有,但大多是不脫秋宇的衣服,不然就是自始至終都讓秋宇趴著,只顧著自 己快活就好。   周太爺雖不介意秋宇的男身,但還不會去顧他的感受,這時不過是要讓自己 能再度勃發而已。待他覺得差不多了,拉起秋宇一腿架在肩上,就這麼頂了進去。   秋宇以往練戲拉筋,身子軟,腿就這麼給周太爺壓到胸前,搶著他的唇又親 又咬的,還不算太難過;真要說難過的人,是一紗之隔的周二少。   人就在眼前,卻只能看著活春宮,靠自己的手消火;雖留在這裡,卻又怎麼 開口上前呢?   在忘情中,周二少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木桌,敲響一片杯盤,周太爺停住動作, 以為有誰闖了進來。回頭去看,這才想到周二少也在,看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雙手握在自己腹間,周太爺不掃他的興:「在那裡幹嘛?不過幾步路,還走不過 來嘛?」   聽此一言,周二少是喜上眉梢,秋宇軟軟地喚聲:「太爺……」聽不出是願 還是不願,反正秋宇的意見沒有份量,不過是讓人去聽者解出自身想要的意思。   在周太爺耳裡,這自然是不願,沒有人願意給兩個人一起糟蹋的;但就是因 為他不願,周太爺反而喜歡,他就是愛看美人說不好,卻不得不從、不得不沈迷 的情景。   因此他讓周二少上床,令秋宇躺在周二少屈膝跪坐的跨間,並交代:「你也 幫幫他消火。」   周二少扶起秋宇的頭,讓他枕在大腿上,火燙的陽具貼在秋宇臉頰,秋宇抬 手將它握在掌心。   周太爺一邊在秋宇體內抽送,一邊看著秋宇握著周二少的性器搓揉,也許因 為是血緣至親,周太爺一時以為自己有了兩個命根子,都給秋宇服侍著。說來也 算是如此,周家只有二少一個男子,確實稱得上是周家的命根子。   有這麼一個念頭,他對周二少在場,更放得開,更想賣弄長輩的尊嚴了。於 是更加使力地操弄秋宇,讓他發出更加嬌媚淫蕩的呻吟。   秋宇約莫猜到周太爺突然如此猛烈的緣由,於是想著吹捧的話說:「啊、太 爺、太爺,您、您這是怎麼著……好、好不容易見面,簡直、是要我死啊……」   周太爺放慢了速度,力道卻沒少,幾乎是全根抽出,接著重重地盡根沒入: 「怎麼……是疼嘛?是疼我就放了你……」   秋宇咬著唇搖頭,而周太爺的衝勁讓秋宇的頭一陣一陣在周二少腿上摩擦, 長髮在二少跨間撩撥,周二少忍不住便洩了出來。   周太爺笑道:「卻是這不爭氣的受不住了。」   周二少發窘地低下頭,見到秋宇臉上有幾點白濁的體液,直覺地伸手替他抹 下。就看著這一幕,周太爺在頂入時也洩出體液。   「啊……」來得太突然,秋宇張口嬌喘一聲,受著體內一波波的熱浪。雖然 娥眉微蹙,看在周二少眼中卻像是在享受,便決定今晚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要讓 秋宇這樣「享受」一次。   周太爺抽出後,往後靠著欄杆坐著,在燭光下看著衣衫不整,下身赤條的秋 宇,腿間陰幽之處,流出白濁的體液;而他的頭還枕在周二少腿上,二少軟下的 性器就貼在他耳邊。   周太爺滿足地看著這樣的景色微笑:「秋宇,你累不累?」   秋宇離開周二少腿間坐起,下意識地收攏雙腿,拉過裙擺遮掩下體,並問: 「太爺有何吩咐?」   周太爺將雙腿張開,垂在腿間的物體在燭光下閃著溼潤的光芒:「清清這裡。」   簡單一個命令,秋宇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他在周太爺腿間彎身而下,以舌自 下而上舔著。   衣裙覆蓋了秋宇的下身,就在秋宇臀後的周二少自然不會安分,伸手將裙慢 慢撩起。見周太爺沒有制止的意思,周二少便放膽去做了。   裙底下的秋宇雙腿併攏跪著,臀部微微抬起,正好見到一絲液體由臀間滴落; 周二少一手抬起秋宇的臀,秋宇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   見到秋宇容物的入口時,看來緊密的洞口不時收縮、放鬆,擠出一絲又一絲 的液體。周二少著迷似地瞧著,伸入一指進去,並不窒礙,更是溫軟滑順。到了 手指能進入的底端,慢慢抽出時,被圈住的地方像是有股吸力不讓他離開似地, 令他想著自己那話兒也是這樣在這裡出入。   看著手上沾著周太爺留下的體液,周二少氣血一旺,跪在秋宇身後,將自己 搓揉硬挺後,直搗進去。秋宇含著周太爺的器物,只在喉間悶哼著。   剛讓周太爺攪弄兩回,周二少覺得被緊箍的感受不似昨日,但秋宇自有其房 中術的伎倆。一鬆一緊地收著那裡,倒也讓周二少銷魂。顧著後頭,也沒忘了口 中勃發的物體,以嘴吸吮套弄,不敢怠慢。   就這麼父往子來攪和幾回,秋宇的身子受不住,說著自己不行、受不住,便 像是說他們太行了,兩人更難放過秋宇。但他們也不是鐵打的身子,秋宇以為他 們會罷手,沒想到周二少拿了春方,周太爺也吃了下去。   軟倒在床上的秋宇,特地梳的頭髮已經凌亂不堪,看他們如此色慾攻心,就 算心底想罵他們貪得無厭,還是用僅有的餘力笑道:「你倆真是……你們勝負還 沒分……我的命倒是要去了大半……」   兩人和著酒將春方吞下肚,回到床上,周太爺問:「耐力未分,你倒是說說 誰讓你較痛快?」   秋宇沈吟著要怎麼說才能讓兩人都高興,卻又不敷衍的詞語,周二少卻說: 「看他如此猶豫,想必我倆還不夠讓他痛快,所以不好意思實說。」   「說什麼啊。」身子太過疲累,秋宇想也沒想地搶白,連忙用做作的語氣將 方纔直接衝出口的不滿給掩蓋過去:「都痛快得腰直不起,兩腿軟得沒力了……」   周家父子倆都笑了起來,周太爺拉開秋宇疲軟的雙腿,往充滿體液、微張難 密的口頂入,雖然不緊實,但鬆軟溼熱的通道別有一番滋味。   「既是痛快,哪捨得你少受呢?」   秋宇沒有力氣再做作,閉著眼任憑周家父子將他的身子翻來覆去,就是厥了 過去,轉醒時依舊被性器給抽插著。   秋宇知道是他的態度讓人對他如此,若他真的矜持,就算不留周二少也是應 該;就是留了,他也有保有底限,而不讓父子兩人場面不快的方法。   偏偏他留了周二少,還挑發了他們父子兩的色慾,蓋過道德理智並不加以收 斂;所以才會變成現在,他們只想著把性器往自己身上抽插的局面。   秋宇自認不笨,也非喜性漁色,只是在數度昏厥中覺得,就是這麼死了也好, 至少這種死法,不算痛苦,就是連累了誰,也沒有內疚的機會。 ※==================================※   本篇卷頭詩詞,都是改自先人的作品,基於尊重,似乎應該放出原文才是。 不過古人們說不定會爬起來說:「不要把我跟這種東西擺在一起!」 囧rz ╔                         ╗   第一回   《蜀葵》 徐夤   劍門南面樹,移向會先亭。錦水繞花艷,岷山帶葉青。   文君慚婉娩,神女讓娉婷。爛漫紅兼紫,飄香入繡局。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5.41.94
Fully:推古人說的話XDDDD 03/12 18:23
Lunachen:終於轉過來了,這篇很好看^^ 03/12 19:54
jct:推這篇~超好看的 03/12 21:31
icekiss:轉過來了轉過來了***ˋ(  ̄▽ ̄)ˊ*** 03/12 21:42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5 20:12)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03/16 1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