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ium (...)
看板BB-Love
標題[限][自創] 華年-下
時間Thu Apr 26 00:09:24 2007
內有十八禁,請注意<(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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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月初,宮裡在發例錢下來時,也會送些食材,或是一些珠飾玩物。點撿、
記帳,都是由青露及春海在帳房處理。這日送來的領頭太監,拿了一個封蠟的木
盒交給春海,說是皇太后的交代。
青露不明白平日對此地不聞不問的皇太后,怎麼突然送東西過來,等一番酒
菜招待過送東西過來的太監們,春海才找青露到帳房,低聲對青露說:「我把九
王爺來的事寫摺上去了,這恐怕是皇太后的意見。」
自九王爺初次來此,他已經來往五回了,可見宮內對他的行徑沒有制止。青
露朝春海點點頭,眼睛盯著那木盒,是恨不得看穿裡頭有什麼。春海將那封蠟刮
開,裡頭有兩顆朱紅的藥丸,以及一張素箋;上頭只有兩字:『荒唐』。
明白那藥丸絕不是什麼好東西,青露輕喊一聲:「好毒的心!」
春海第一個念頭與青露相同,但又想深了些,這景儀皇太后是手段這麼粗糙
的人嗎?念頭一轉,春海明白了,笑道:「別擔心,這看來是另一個意思。」
「怎麼,難不成她還會好心送東西給炆王爺補身子嗎?」
「那,妳會聽她的話,把這藥下在九王爺及炆王爺的飯菜中嗎?」
「怎麼可能!」就算不護炆王爺,也不該讓自己犯大逆之罪。
「這就是了。以皇太后的立場,不能得知此事還不聞不問,但她就是想要不
聞不問。」
春海話說一半又停住,青露不催,自己想著春海的意思,也有所悟,緩緩說
道:「悶著不說,外頭有人敢閒話,便是自己長舌;若是由宮內鬧開,就是笑話!
以皇太后的身分,她不能明說不管,給了這藥便是決斷。但我們也不可能大膽毒
害王爺,更不可能為她去害人,因此事雖荒唐……」
青露將那木盒蓋上:「一切就蒙在這行館中,便是皇太后的意思。」
春海點點頭,他所想的便是如此,將那木盒仔細收在櫥櫃夾層中。「這事就
這麼定了,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確實,王侯之事他們管不上。這日將東西處理好後,回映雙園前,青露特地
往快意軒繞一圈。自那日見到受九王爺凌虐的炆王爺,日後九王爺來,青露都是
第一個主動要留在快意軒附近的人;且因炆王爺的請求,不要其他人幫忙。
約莫是同情,看他一次次受辱的身軀,反而覺得他平日的跋扈沒那麼可惡;
甚至有心情閒晃到快意軒,替可能正被責罵的姊妹們解圍。大家都覺得她變得奇
怪,還笑她是不是真對炆王爺動情。
『那,以後見妳被罵,我不替妳說話,如何?』這樣一句,就將姊妹們的玩
笑收得服貼。
走近快意軒,果然就聽見炆王爺不滿的聲音,跪在地上挨罵的是紫鴛。
「王爺,紫鴛犯了什麼錯惹您生氣?」
見是青露,炆王爺閉上口,一語不發。青露已經習慣了:「王爺,既然沒事,
就讓紫鴛先退下吧。」
炆王爺順著這台階,朝紫鴛說:「妳走吧。」
「是,王爺。」紫鴛離開後,青露還留著,這陣子她總有僭越的念頭,想要
勸勸炆王爺的脾氣。這日終於說出口:「王爺,做人留分厚道,總是有好處……」
「哼,給妳幾分顏色,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能對我這樣說話了嗎?」
受此譴責,青露不懼也不怒,盈盈跪下:「青露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炆王爺打斷她的話:「妳倒是替我說說,對你們這些下人好,
我能有什麼好處?是桌上多一道菜,還是多個繡畫能看?」
在他氣頭上說話,青露對自己沒看清他的臉色而苦笑,對他潑辣的責罵默默
承受。
「以為妳看過我醜態,就放肆了嗎?老是『小的不敢』誰知道妳們私底下怎
麼取笑我!」
這數落青露可不能不為自己辯駁:「王爺,小的一句也沒對其他人說。」
「哼!聽妳放屁。」
青露一愣,她可從沒聽過這樣粗俗的詞語。
「剛剛紫鴛那丫頭怎麼看我,我會不明白?」
沒親眼看看,青露可不知道紫鴛究竟是少女懷春的心思,還真是以輕蔑的眼
神讓炆王爺不快。畢竟這位王爺什麼都只看壞處。王爺還在數落,青露的心思卻
早已不在這裡。
她想著前些日子張校尉來訪,春海自他口中打聽的消息。然而他也只說九王
爺以前確實炆王爺相識,依舊不提他的身分,別有意味地笑著說:『跟九王爺的
事情,炆王爺早習慣了。』
持續的受辱,就連成了皇爺也逃不開,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妳也退下,我不想再看到妳!」
「是。」青露還好沒漏了這具,緩緩起身,想著炆王爺的遭遇,以及方纔蓋
上的兩顆藥丸,離去前驀然有股衝動,開口說道:「王爺,禍福無門,唯人自招。」
「鏮」地一聲,一個瓷杯在門柱上脆裂,炆王爺吼著:「我要妳走開還說什
麼廢話!」
青露看著碎裂在地的白瓷,不瞧炆王爺一眼離開快意軒。回到映雙園,遇見
朝霧便問:「紫鴛呢?」
「從王爺那裡回來後,就躲房裡去了。」
被罵得委屈想一個人躲起來難過,這種事情太常發生,大家見怪不怪,等哭
過一場,心情好自己就會出門。青露卻覺得有話非得跟紫鴛說明白,因為別人笑
她是不是對王爺動情,她可不管;唯獨紫鴛,不能讓她有誤會。
剛剛她雖替紫鴛解圍,卻難免擔心她心裡會生忌妒。
「紫鴛,這是青露,我進去囉。」
裡頭沒肯,也沒說不肯,青露逕自推開門,見紫鴛紅著雙眼坐在床邊。
「怎麼?王爺對妳說了什麼,惹得如此傷心?」
紫鴛搖頭,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青露姐,王爺是怎麼都會聽妳的話?」
聽她這問,青露慶幸著紫鴛有女孩兒心思,卻沒那心眼;心底不懂,不是埋
著怨懟,而是直接問。為此青露不好敷衍她,實說:「王爺不是聽我的話,只是
不想與我多說。像是剛才若不讓妳走,也許我就會陪著妳被罵,偶爾回他幾句。
他就罵得不痛快,所以早早讓妳走,也好打發我。然而為什麼會這樣,我想多半
與九王爺來訪,都是我伺候……所以他現在見到我,就像見到九王爺一樣惹人厭。」
九王爺與張校尉不同,不讓炆王爺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是不會放過他的。
九王爺又不是會照料別人的人,因此青露一定得在附近。等九王爺離開,馬上替
炆王爺打理整潔。
青露說得輕快,紫鴛勉強地笑了一笑。「我真不懂,惹他厭的人,他還會收
斂臉色。明明我只是想討好他,卻總是受到責罵……啊!」自覺失言,紫鴛忙說
:「青露姐,我沒有要數落妳的意思……」
「不不。」青露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妳說的沒錯,我確實惹王爺討厭,他
也確實對我不擺臉色。只要妹子妳知道王爺是討厭我,不會跟我吃味,這就好了。」
話說得太白,紫鴛紅了臉:「青露姐妳胡說什麼啊……」
「怕什麼,妳的心思大家都知道。我不怕王爺討厭我,只擔心朝夕與共的姊
妹對我有意見。」
紫鴛不好意思地笑著,隨即臉色又沈下來,幽幽說道:「王爺他……就真願
意與張校尉、九王爺這樣攪和下去嗎?」
青露心底的意見沒有對紫鴛說,門房阻不了九王爺是一回事,炆王爺擋不擋
九王爺又是一回事;更別說那區區五品的張校尉了。若不是他願,又怎能次次好
事相成呢?
炆王爺不只是願,更是怨。名為皇爺,他只能在這裡對下人威風;自己醜態
給青露看見後,更覺得連臉色都擺不出來。這軟禁的日子,他是不想再過了。
這日張校尉來,炆王爺不再問關三,說道:「我就跟著你的車離開,這成不
成?」
「離開?」張校尉詫異:「去哪?」
想著自己這番處境都是張校尉害的,他還一脈輕鬆的模樣,炆王爺拍桌怒罵
:「哪都行,我不要再當這種皇子了!」
就算明白附近沒人,張校尉依舊緊張地安撫:「有話好說,別這麼嚷嚷。」
「我嚷嚷?還是讓你留在這裡當炆王爺,看你發不發牢騷!」
見他今日氣燄如此,張校尉不勸,反而順著他的意思說:「好,那得先想想,
你出去,去哪?又靠什麼過活?」
「哪都行!要走前自然把這裡一些古玩、珍飾帶出去,總夠下半輩子。」
張校尉心底冷笑,還想下半輩子呢,這一出去就註定亡命天涯了,他可不想
賠上自己的前程。表面上不動聲色,裝作認真考量後,說:「這裡日夜都有人留
守,我一個人出入不難,帶著你一定惹人側目。有誰敢擔這干係,對你若無其視
呢?」
炆王爺冷哼一聲:「他們是怎麼會讓你來去自如呢?總是會有辦法疏通,不
是?」
「喔?倒是聽聽你的意思。」
炆王爺理所當然地說:「不就是錢嗎?」
張校尉故意反問:「是,那王爺能準備多少來使?」
「我?」炆王爺的一股氣又起:「我能有什麼?你是靠我才能有現在的地位,
念在這些好處,總該盡點心吧!」
「是,我都靠王爺您。」張校尉覺得眼前之人可笑,怎麼這麼看不清立場,
有這緣木求魚的念頭。索性把話說明白:「我若幫你逃走,問起是誰這麼大膽,
裡頭人會想不到是我,我還能留在京城中做我的官嗎?我可能會這樣斷自己前程
嗎?」
「你!」炆王爺依平時發脾氣的模樣,拿起杯子往張賀明丟去,被他輕易閃
過。炆王爺還想動手,張賀明上前制住他的雙手,炆王爺掙扎著,一番拉扯下,
炆王爺被壓制在桌上。
張賀明是練家子,要制服手無縛雞之力的炆王爺,是輕而易舉。本想就此拂
袖離去,以後別來離湖行館,省得給自己找麻煩。但看著被壓在身下的炆王爺,
滿臉怒容地朝自己瞪著。
見此光景,張賀明對自己說,就算日後不再來,此刻也不該這樣走。於是笑
道:「火氣何必這麼大,我還以為有九王爺來,你心情應該會好些。」
炆王爺掙扎著想要給張賀明那嘴臉一掌,是怎麼也掙不開,只能在嘴上逞強
:「你以後別再來,我不想再看到你!」
「正有此意,但此時還是留個好聚好散的回憶。」強硬地吻上炆王爺,張校
尉吃了陣痛,連忙分開彼此,唇間嚐到血的腥味。
炆王爺惡狠狠地瞪著他:「誰與你好聚好散,放開我。」
眼前這王爺有多少斤兩,張校尉清楚得很,宛如市井無賴對他調笑:「我就
是不放你,又能拿我如何?大喊非禮要下人來救你嗎?還是你真能下令把對你無
禮的人,大卸八塊呢?」
什麼都不能,炆王爺怎麼會不清楚。但憑著一股氣,就是覺得世上對他不好
的人,都該受報應。
接著炆王爺怨毒的眼神,張賀明絲毫不為所動,他可是市井中混大的,誰有
真工夫,誰是紙老虎可分的明白。但把人逼急了,也不知炆王爺會鬧到什麼程度,
張賀明當下便想這麼算了。
怎料炆王爺突然說:「我就告上朝廷,說我不是皇族,是你逼我合謀算計!」
炆王爺這話可說得有把握,他還可以告訴皇上,誰才是真的二皇子的遺孤呢。
聽得此言,張校尉頓生殺意,令炆王爺一凜。但炆王爺可不怕:「想殺我滅
口?誰都知道你來找我,一樣不保前程!我可沒差,這位子早就不想坐了!」
看張賀明不發一語,炆王爺真覺得自己佔上風,心中頗有得意。張賀明不是
甘於吃鱉的人,要他看炆王爺的臉色,那還不如流入江湖。但在離開前,可不想
讓炆王爺好過,讓他以為自己真怕了他。
張校尉鬆開炆王爺的手,炆王爺真當自己的話對他有用,正想得意教訓幾句
時,張校尉卻拉起他的長衫,使力扯開。
「剎」地聲響下,絲綢衣衫成了一段破布。
「你幹什麼!」
張賀明沒有回覆,再度抓住炆王爺的手腕,即使炆王爺不斷扭著身子反抗,
張校尉依舊順利將炆王爺的雙手用那段破布綁在身後。粗暴地將炆王爺身上的衣
物扯下,除了上衣、外衫卡在手腕被綁住的地方,周身赤裸的炆王爺依舊不認輸
地瞪著張校尉。
就算他的動作再粗魯,接著不過就是讓人泄慾的那擋事,沒有到此時此景,
炆王爺才會覺得這種待遇是屈辱。只是張校尉就任這樣的炆王爺坐在地上,自己
在椅子上坐下,只是瞧著眼前赤裸的男人。
張校尉思量許久,才開口:「當初就說了,我欺君犯上不過流入江湖。你沒
本事逃就是斬首示眾,你真有此玉石俱焚的打算?」
炆王爺當他是在勸自己要為他繼續瞞下去,但他認為自己握有秋宇一張牌,
能讓自己免於一死,打算與他分道揚鑣。於是不多話,只冷哼一聲。
張校尉上前,在炆王爺面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讓炆王爺面對自己。
「看來你真有覺悟啊……既然一切要說明白,那也讓那些丫頭們過來看看,為什
麼她們服侍半年的主子,為何對她們秋毫不犯……讓她們看看你雙腿大開,其實
要給男人服侍的模樣?」
她們明白是一回事,給人看又是一回事,炆王爺啐口唾沫到張校尉臉上。張
校尉抬手擦過,接著反手甩一巴掌在炆王爺臉上。
「我可是一片好意,想讓她們明白不是她們不好,省得日後心底有疙瘩。」
張校尉一邊抓起炆王爺的長衫,撕開幾段長布,一邊說:「不過她們或許該慶幸
才是,沒委身給你這種人……跟你是不是皇子無關,而是沒被如此一個自大、無
知的爛人,糟蹋一生。」
「你……虧你敢這麼說……」張賀明方纔下手沒有留情,炆王爺想開口,牽
著臉頰如火燙過般的痛,在眼中堆積淚水。
「呵,我自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只是沒你這麼愚蠢,不識福禍。」張校尉
說著,將炆王爺的腿曲起,以布條將他腳踝貼著大腿綁起;兩腿都這麼固定住,
炆王爺倒在地上,雙腿自然地張開,坦露在張賀明面前。
「既然是最後,就給你留些有趣的回憶吧。」張校尉只是單純的想要羞辱炆
王爺,拿了枕頭將他的臀部墊高,人走出房門不知往哪去。
以為他真是去叫人,炆王爺掙扎著好不容易讓自己翻身跪起,只是這樣,能
逃到哪裡去躲呢?還是就這樣把自己撞死?不,他不甘心憑什麼不是欺侮他的人
去死,偏偏是他,既得受辱,還要這樣含冤莫白!
然而忍著這口氣,究竟何時才能報呢?方纔張校尉說他不識福禍,腦中突然
想起青露的話:『禍福無門,唯人自招。』炆王爺搖搖頭,世人逼他的,是這世
間逼他至此的!
廊上腳步聲接近,只有張校尉一人回來,炆王爺不知心底該不該鬆口氣時,
臉上又受一掌。
「誰許你亂動?記好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就是等著給操屁眼的牲畜。」
炆王爺心底不可置信,這種話若是從九王爺口中說出,並不令人覺得奇怪,
而張校尉平時雖輕浮,還不曾如此貶低他。
在暈眩間又被擺回先前的姿態,臀間突然被物體侵入,是微涼、細長的物體,
還不算難受。張校尉將一段布條搓細,將炆王爺的性器緊緊纏繞起來。
「呃……」就算沒能有反應,那裡的脆弱也禁不起這種折磨,炆王爺周身冒
起冷汗。
張校尉抽送在炆王爺體內的細長物體,繞著圈在炆王爺腹中攪弄,接著口被
扯開,一個前端帶有柔軟觸感的物體緩緩進入。炆王爺這下猜得出來可能是毛筆,
筆端滑過體內,有種搔不到癢處的難耐感。
兩隻毛筆在體內前後抽送,一邊是附有掛繩的頭刮著內壁,一邊是毫毛輕撫,
就算咬牙不出聲,喉間還是難忍悶哼。
「以九王爺的個性,你這裡,除了男人,還有什麼進去過啊?說來讓我見識
看看啊。」
炆王爺緊閉著口,如此寂靜讓張校尉不太滿意。又扯段布條,捏住炆王爺的
鼻,在他的口鬆開之際,把布條卡進他的嘴間,在他腦後打結綁緊。
「呃……嗯……嗯……」無法阻礙的聲音在房中迴盪,但張校尉還是聽得不
過癮。往桌上拿下裝酒的細酒瓶,在炆王爺面前晃著,接著替代毛筆進入。
「啊、啊…不…啊……」以底部往內推擠,沒有溫度的物體強硬地撐開,張
校尉笑著說:「小心點,要是碎了,受傷的可是你自己。」不可能會有這種事,
但這堅硬、冰冷的壓迫,還真像是把身體給割開。
瓶口下有段頸,過了瓶身弧形處,進入變得順暢,看來像是有股吸力將瓶子
往內收,接著停在瓶頸處。瓶口像是替代原來的菊辦,替身體換了一個新的口。
張校尉好玩地以指彈瓶口,悶悶聲響,瓶身傳遞震動,令炆王爺身體一震。
察覺他的反應,張校尉拿起毛筆敲瓶子,時快時慢、時輕時重。
「啊、啊!」雙拳緊握,弓身扭腰,被綁縛的雙腿不住擺動。張校尉感到不
可思議,停手說道:「真這麼爽快?」
炆王爺瞥過張校尉的眼神中,可不是受屈辱的不甘,大有為他停手而埋怨的
意味。張校尉一笑:「難怪九王爺捨不得你……」
張校尉突然扣住瓶口往外拉,炆王爺倒抽一口氣,險些有失禁的衝動。取而
代之的是張校尉灼燙的器物,口不能言,好強的炆王爺以眼神示意,輕蔑地瞧著
張校尉,彷彿他不比剛才那個酒瓶好。
壓著炆王爺雙膝開始抽動,張校尉自認不識溫和的翩翩君子,以往不過色慾
燻心,想找個地方發洩。而現在忽然能懂九王爺的一些手段了,只是世上哪有個
人能這樣激起人的嗜虐,更讓對他的糟蹋,簡直是理所當然呢?
這樣折磨炆王爺的感受,真比以往只是抽插、射精的過程令人更痛快,在炆
王爺的痙攣中,張校尉也併出灼熱體液。
看著被自己綁縛的炆王爺,方纔嗜虐的衝動似乎一併宣洩在炆王爺體內,隨
即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然而受自己擺佈的淫穢姿態,泛紅的身軀,口中黏膩不清的喘息,顫抖著吐
出白濁體液的處所,再看向那失神的雙眸,張校尉猛地站起,退開到一邊床上坐
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猶豫,別說炆王爺無法反抗,那神色也早就失去先前
的不滿。隨張校尉想要怎麼做,就算會將他穿腸破肚,炆王爺說不定連一私懼怕
都不會有;完全就是一副,有東西插入、摩擦就好的風情。
張校尉突然清醒,把炆王爺弄成此態,是一時氣憤為了羞辱他;他有色慾,
卻是想跟個「人」做愛,不是一個「器物」。
張校尉畢竟不是九王爺,對身為「人」的同胞還有些許同理心,本想替炆王
爺鬆綁,突然又想起是為何把炆王爺擺佈如此。既然炆王爺要玉石俱焚,就把這
留作他的報復吧。
將炆王爺留在原處,張賀明跨步邁出快意軒,一路火裡來水裡去,還不至於
沒放開五品校尉的胸襟;與這不知好歹的人再攪和下去,才是自找麻煩!
張賀明走得瀟灑,卻嚇著了紫鴛及樂意。看炆王爺倒在地上狼狽的模樣,紫
鴛猛然地落下淚,樂意趕緊將她支開:「妳去找青露來,快!」
不容紫鴛有意見,逼著她摀著臉離開快意軒。樂意上前先探探炆王爺的氣息,
確定他安然後,便不知開從何處理了。畢竟還是女孩,眼神閃爍地打量炆王爺的
身子,決定先替他解開腿上的綁縛。
結打得很緊,樂意試了幾次都解不開,快意軒這裡沒有剪刀,正打算回繡房
拿時,門口撞見青露。
「樂意,王爺怎麼了?」
樂意往地上指:「妳自己瞧。」樂意的態度是有些輕蔑的,當然是因為炆王
爺平日對她們的行止。青露見了不由得退了一步,難怪紫鴛哭哭啼啼的會去,怎
麼問都不說出什麼事。
青露隨即鎮定,都被看見了,也不需要再把她支開。「樂意,勞煩妳打些水
過來。」
樂意點點頭:「我順道帶剪刀過來,那結打得死緊,解不開。」
「嗯,勞煩。」青露走入屋內,她對炆王爺的看法與他人的差異,就在她先
拿了被子,替無衣蔽體的炆王爺遮掩。
炆王爺一直都很清醒,只是不知如何面對丫頭們,所以才閉眼裝睡。紫鴛的
啜泣在他耳中聽來像是笑聲,樂意毫無掩飾的輕蔑;對比青露的細心,涼被覆身
那刻,炆王爺乎地眼眶一熱,輕啜落淚。
是他太晚遇見青露這樣的人,還是不該遇見她?有時什麼都不懂,尤其不懂
自己的對錯,日子比較好過。
***
青露找春海還商量著,是否要請示炆王爺,日後該不該再讓張校尉入行館。
春海看現實,不讓張校尉入門,就是斷了條生計;青露顧慮炆王爺,就算九王爺
手段再兇狠,還不曾見炆王爺就在她面前哭泣。可見張校尉帶來的屈辱,著實過
分。
只是青露不免想,以炆王爺的個性,是否真是傷了心,才難受地動情落淚。
直問,炆王爺哪會老實說。但以她的立場,著實不想見主子受苦。
「青露啊,咱們這種身分,哪管得上人家私事?張校尉以往沒那麼對炆王爺,
只是咱們沒看見而已。他難道,有比九王爺還過分嗎?說不定,炆王爺還喜歡得
很呢。」
真是喜歡,又怎會哭?青露沒把炆王爺落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確實這種事
情輪不到她來決斷,反正張校尉十多天才藍來一回,到時再看看炆王爺怎麼吩咐
就好。
青露看看時間,該給炆王爺送午飯去,便告別春海。自那日後,除了對青露,
炆王爺變本加厲地找丫頭麻煩,甚至會動手打人。青露索性不讓其他人來快意軒,
都由她一手打理。
炆王爺不是沒有想打過她,但被青露無畏的眼神一瞪,只能吞下氣燄。青露
知道他在逞強,雖然方法大錯特錯,用最遭的方式去逞強、不服輸,指為了不給
人瞧不起。
青露勸不了幾句,有時甚至還沒開口,炆王爺就會喝止。因此在只有青露來
往的快意軒中,是愈來愈沈靜。
這日午後下了一陣大雨,青露收拾著桌上的碗筷,這裡到廚房有段路沒有迴
廊,她又沒帶傘。還想著這雨勢一踏出去,肯定就全身溼透時,炆王爺忽然輕輕
地說:「我不該在這裡。」
這時回問通常都會挨罵,青露沒有反應,只是默默將裝碗筷的籃子蓋好。
炆王爺望著窗外滂沱大雨,又說:「不該是我在這裡。」
青露沒有漏聽,玩味著其中意義,猜測到真意。青露默默地抬頭看著炆王爺,
平靜地說:「這種玩笑話,在我面前說還好,傳出去,會鬧得不平靜。」其實,
就算炆王爺是假的,景儀皇太后也會要他變真;因為人是她點頭認可的。
若是平常,炆王爺約莫會拔高聲音:『妳誰啊?憑什麼管我要說什麼?這行
館死氣沈沈的,我就要鬧!鬧得沸沸湯湯,世間不得安寧!』
但青露知道他不過想說些,讓自己言行顯得重要的排場而已。今日炆王爺一
反常態,或許聽著雨打芭蕉,別有心緒,緩緩地以悽楚的曲調,既念也是唱,既
訴又如泣:「不從母嫁不在此,不入梨園不在此,不侍九王不在此,不順其計不
在此……」
青露聽著,雖不明白他往日遭遇,替他感到悲哀中,但這都怪別人的怨懟,
難免有所責難,回道:「禍福無門。聲聲不,聲聲錯,所負者皆人也?」
炆王爺愣愣地看著窗外,對青露的直言沒有反應。青露看他一眼,不顧這大
雨,離開快意軒。炆王爺低下頭,幽幽地說:「不留其命不在此……」
然而他終究不甘心這麼離開,如此委屈不是他的作風。但要何時,才真能鬧
出一場大事呢?
再度見到九王爺時,炆王爺心底有打算了。
近來午後都是雷雨交加,九王爺嫌屋子裡悶,把炆王爺拉到走廊上,讓他赤
裸地扶著欄杆翹臀等伺候。青露就在書房,只要出來探個頭就會瞧見,明知她不
會在沒叫喚時來快意軒,炆王爺心中還是不安。
「九王爺……就在窗邊一樣透氣……啊!」九王爺擰了炆王爺臀肉,不滿地
說;「怎麼今日見外,老喊我九王爺!」
炆王爺是有打算鬧事的,就等九王爺說這句話。炆王爺委屈地說:「王爺喜
歡人稱您皇叔,幾聲我都可以叫,但、也不過是泛泛稱呼……」
不怎麼理會炆王爺的話,九王爺自顧自地挺進,直到全數埋入,才有餘裕問
:「這話怎麼說?」九王爺大概猜得到他要說什麼,是存心想看他打算什麼。
奇狀物體撐著內壁的感受,不管幾次炆王爺都難免噁心。
炆王爺壓下反胃的衝動,才說:「我不是二皇子的遺孤,而且我還知道,真
正的皇子,究竟是誰……」
九王爺冷笑:「喔?你可知道,這話有什麼後果?」
聽他絲毫不在意,炆王爺不免擔心這事到底鬧不鬧得起來,還是繼續說:「
我的命沒什麼……倒是王爺,您不想知道誰是您的皇姪嗎……」
九王爺朝炆王爺重重頂過去,一手抓著炆王爺的臉頰,彎身在他耳邊說:「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在意……而你說的話,能信嗎?你看著我的東西老是一臉嫌
惡,其實恨不得它天天老找你,整天把你給插翻……」
緩緩抽動,把炆王爺的算計、薄弱的自尊磨個粉碎。九王爺嘲笑的聲音繚繞
:「其實啊,不管你是什麼身分……我都喜歡,喜歡操你這種身體……」
風將雨水吹入廊中,被打溼的身體在兩人交合的地方,給予另一種樣式的聲
響。炆王爺雙腿軟倒在地,九王爺將他翻過身倒在地上,換個姿勢插入。背貼在
磚地隨著九王爺的晃動而摩擦著,是否會疼,炆王爺不太在意。
自己究竟扮演什麼丑角,這時才看清楚。皇室以他求自身好眠;張賀明以他
謀自己的官途;九王爺以他逞一己獸慾;關三留他替代錦葵。他還以為自己取得
名角地位、有九王爺的權勢能依、夢想自己能握富貴、生殺之權,更以為能翻身
成皇族!
但沒人當他是一回事,唯二念著他的,只憑獸慾。炆王爺死心了,在身理的
痙攣中,恍然空白的腦中浮現一句:「不留其命不在此!」
待將僵直的身子放鬆,在九王爺忘情地繼續抽插前,玉蓮輕輕使力輕推:「
王爺您躺下…讓我服侍您……」
這是從沒有過的主動,九王爺頗為玩味地順著他。九王爺的衣衫整齊,在水
打溼的地上並不覺的難過,看著炆王爺跨身朝他器物坐下。某種悲哀的習性,讓
炆王爺跨身在九王爺面前時,以手掩住自己的器物,接著拉九王爺的衣衫擋在跨
間。
玉蓮開始擺動身軀,雙眼緊閉的眉宇間,流露滿是痛苦雜著歡喜的迷茫,九
王爺對這表情喜歡極了。口中的喘息掩蓋在與聲中,看他恍惚的睜開眼,玉蓮雙
手撫上九王爺頸間,先是輕輕握住,接著隨著自己律動愈來愈重,手勁也愈來愈
大。
九王爺覺得有些不對,但這兩處的箝制帶來的感受,讓他不想制止玉蓮。無
法呼吸的窒息感,下體被溫熱包覆摩擦的熱度,九王爺反而笑了起來。見他還笑
得出來,玉蓮也笑了。
午後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赤身的玉蓮覺得很冷,但身下的九王爺摸起來
更冷;就連兩人還連結的地方,都凍結似的冷。
好不容易將掐得指節泛白的雙手鬆開,九王爺一動也不動,但他的器物還堅
挺地在體內。
「哈、哈哈哈哈……」這荒唐的情景令玉連笑了起來,愈笑愈狂,愈笑愈像
是在哭。
附近的青露聽見了,不安地往快意軒找來,望見此景的的瞬間,就知大事不
妙。慌忙上前探九王爺的鼻息,已是回天乏術;看炆王爺失神狂笑,青露入房拿
了件長衫替他披上。
「王爺,請您先進房,免得受寒。」青露去扶,但怎麼也拉不動完全無意起
身的炆王爺。青露輕拍他的臉頰:「王爺,請您清醒些!」
玉蓮終於看見青露了:「青……露?活著……是我活著,我贏了……」
青露真恨不得想甩他一巴掌。是,他活著,但九王爺死了,死在離湖行館,
追究起來一個人都放不了!
「王爺,您……」青露思索措詞,但事情都成這樣了,還做作什麼呢?「您
若真不想見九王爺,說一聲,咱們絕對替您擋!擋不下來是我們失職,我的主子
是您,不是九王爺,沒道理聽他而不顧您!可您什麼都不說,我哪猜不透您心思
究竟是不好意思還是真的討厭,好替您擅自作主。罷!合該我們都對不起您、欠
您的,讓離湖行館陪九王爺上黃泉。」
一頓排揎讓玉蓮平靜些,才發覺此時還與九王爺連著,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在青露的攙扶下,好不容易脫身,回到房中。青露一人拉不動九王爺,思量一會
兒,只得去找春海過來。
青露逕自離開,這死寂讓玉蓮更清醒,自問:「接著,該怎麼辦?」
這也是青露跟春海傷腦筋的,九王爺隨從們在別館等著送王爺回城呢,這該
怎麼交代?
兩人合力將九王爺抬到快意軒的床上,玉蓮不滿地說:「擺這兒?」
春海及青露絲毫不給他好臉色,春海直問:「王爺您這麼做,是一時衝動,
還是早有打算?」
看春海這樣的態度,玉蓮又是平時的炆王爺了。「你這什麼態度?反正他金
石藥吃那麼兇,什麼時候中風都不奇怪!戲法編得好,天皇老子都不能怪誰不是!」
明知與他說不通,春海還是頂撞:「沒錯,九王爺的事情誰都知道,但不該
發生在這裡!」
「好啊,就看責任找誰先算!」這就是炆王爺,只要有點理,便像得了十分
權。
聽著主僕間的對峙,青露有了主意,對春海說:「春海,你替王爺打點,今
晚讓他趁夜離開。」
一主一僕都疑惑地看著青露,青露接著解釋:「今晚這裡會發生一場大火,
擅自來此的九王爺,跟炆王爺葬身火場,起因可能是執業的青露燭火不慎,在隔
壁書房打瞌睡釀禍。而青露為了避禍,趁亂逃出離湖行館。」
春海直覺想說:何必!但給青露止住,也才想想她這計成不成
青露的打算,是一命賠一命;九王爺死了,炆王爺也沒逃過,火災禍事由青
露扛下。行館中人頂多被責罵,讓九王爺擅入離湖,但感於九王爺的跋扈,或許
會因情有可原而開恩。但,總是要青露這條命啊!
見春海為難,青露一笑:「別想了,只有這計能使。我這輩子是看開了,能
讓大家逃過一劫,算是值得。只要這樣,一定不會有事的。」
礙於炆王爺在場,青露不好再多說,但春海與她都同時想起皇太后送來的藥
丸;那時他們說不能害人性命,此時也是。
顧全大局,春海做過多少決定,但以往是為了他所相信的正道;此時卻是因
為這個任性、跋扈的炆王爺,春海仍是替青露不值。
「別想了,就當是為了姊妹們吧。」
春海沈痛地點頭:「好,我替王爺安排馬車,王爺,請您先移駕到書房等著。」
春海說著,離開快意軒,青露扶著炆王爺到書房歇息,還疑惑他們方纔的話是否
當真呢。
等炆王爺睡著,青露嘆口氣回到映雙園,遙見彩文,便喚著:「彩文,上回
那首青玉案,再唱給我聽聽。」
「喲,難得青露也有無事忙的時候,不捧場怎麼行,我叫大家拿樂器書來,
也等你擺箏。」
水洗過的山色,暑氣全無的涼風吹送,笛聲先起,箏弦合,胡弓悠揚,與女
孩清亮的歌聲相伴。
『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
月台花榭,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
碧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閑愁都幾許?
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如此良辰,有誰想過今夜將是永別呢?青露細細看著女孩們的臉,桂珠、彩
文、樂意、朝霧、紫鴛,她一人能換得她們繼續如此快樂活下去的機會,的確此
生無憾!
***
時近子時,春海及青露喚醒在書房休息的炆王爺,說要帶他去西園小門離開。
炆王爺這才確認他們下午說的都是真,自回到書房,就算青露曾來伺候晚膳,他
還是恍惚如在夢中。此時更不信自己能走的這麼簡單,不信青露真要替他死。
青露交代著:「王爺,馬車雖備好,但不可能找人送您,夜路不好走,你自
己小心。」
炆王爺疑惑地問:「妳……真要替我的身分而死?」
「是,唯有如此,才能將責任留住,不讓他人受無妄之災。」
就隨著他們的安排,自己就能出這離湖行館了,事情真到眼前,玉蓮反而猶
豫:他出去後,孤身一人要上哪呢?
春海看他還愣著,出聲催促:「請王爺儘早上路。」
「我、想去看看九王爺。」
不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露勸著:「時間寶貴。這時
西園的侍衛,不過被請去跟九王爺的侍衛們一道喝酒,過陣子就會回去了。」
「就一眼就好。」不顧兩人的勸阻,玉蓮逕自走入快意軒,裡頭點著燈,九
王爺躺在床上,蓋著被褥就像在沈睡。
青露跟著走進,春海則在書房附近,遙望西園小門邊的動靜。炆王爺拿起燭
火,想將九王爺的神色看仔細,青露在後提醒:「小心些,附近灑了燈油。」
得知自己將活活燒死,青露畢竟有些心驚,於是跟春海商量,她在裡頭服毒
自盡,由春海在外頭點火。但這日下過雨,怕不好起火,才往裡頭灑燈油。
看著九王爺死白的臉,玉蓮想起那句「不留其命不在此」,有此決斷的是自
己,怎麼如今得以苟活呢?
「我不是二皇子遺孤,就算這樣,妳也要替我死嗎?」
「與你是誰無關,我要保全的,是我的姊妹們。」
玉蓮苦笑,果然,自始至終,他從來都不曾在這戲臺上,留有一分地位。
「妳……出去吧……」
「咦?」青露不退反進,想抓住玉蓮手中的燭火。但在一瞬間,火舌便沿著
燈油蔓延。
「王爺!你快走……」青露上前拉住玉蓮,想將他往外推。
玉蓮拉開她的手,吼道:「既然我是誰都無關,為什麼要我走?只要這裡有
兩具屍體不就夠了?」
「你不想死!不是嗎?那就走啊!」
外頭春海發覺有異,慌亂地在庭園踱步,這火勢一定馬上會引來其他人;說
真的,怕人來得太快,會救著人!
聽青露說他不想死,玉蓮絕望地笑著:「我也不知該怎麼活了……我討厭你
們替我編的戲……我討厭妳……」
火勢已經包圍整個快意軒,所幸門沒關上,他拉著青露將她推出去。青露倒
在地上,衣裙都是火舌,春海連忙上前替她拍熄。玉蓮站在火光圍繞的門內,轉
身往內。
青露的長髮也被燒短了,掙扎起身還想進快意軒,被春海給攔住。
「妳既然能活著出來,我就不會再讓妳進去!」
望著已經無法挽回的沖天火舌,星火在黑夜中飄蕩,遠方傳來急促的敲鑼聲,
是有人發覺異狀,趕忙提醒;青露熟悉的姊妹們,驚叫的聲音自遠方慢慢而近。
春海在青露身邊低聲問:「這究竟怎麼回事?」
「他說,他不喜歡我們編的戲。」青露望著將天映紅的火光,她還是會一肩
承擔下不慎火燭的罪名,若此生還有機會再讓她替自己作主,她會選擇削去長髮。
『我討厭妳,所以告訴妳一件大祕密,若妳真的效忠皇族,就該為了保守此
事不敢再尋死。真正的炆王爺,是……』
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這位王爺,年紀還小她兩歲呢。
她會在檀香圍繞的佛堂間,替葬身的炆王爺頌來世福報,替真正的炆王爺求
今生平安。自此青燈黃卷了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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