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The First Name Is... 16 [限]

[Neri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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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

　　關下視窗，阿天不喜歡剛剛發生的事情。看著螢幕上的照，卻無法觸碰到他。他
原以為能用當做看色情片的心情，甚至是用輕蔑的情緒來看照被強森折磨的模樣；但
照在螢幕那頭呼喊他名字的模樣，讓阿天感到鬱悶。

　　這時他看到鐘傳來的訊息，與先前那名死者有關。

　　『我有朋友在網路上發現一段他的影片，找到這個論壇與這個帳號，你能不能在
他的電腦裡找出線索？』

　　退一百步來說，阿天會繼續跟著這件事，去找強森交易影片，是有一點希望能避
免照走上那位死者的路。若是他看到的影片，強森也是對他百般凌虐，他應該會去勸
照別再接近強森，無論照願不願意聽他的話。

　　只是看了影片，強森又邀他加入後，阿天不覺得強森會直接危及照的生命，也就
順著情慾加入他們之間。這時看到鐘留下的訊息，影片被流放在網路上，馬上想到的，
就是照的影片是否也被上傳。若真的有這種事，就算強森沒有威脅照的生命，照自己
也不會想活。

　　「要查死者的電腦是沒問題，他的家人還沒來領回去，只是會是他自己放上網路，
不是強森放的？」阿天丟出訊息給鐘。

　　『這個帳號有一陣子沒登入，跟沒辦法連絡上他的時間大致吻合，麻煩你，看他
的電腦能不能找到密碼或是其他什麼的資訊。』

　　腦中還不時回憶剛剛的視訊，阿天覺得今晚一定會睡不好，索性就到警局去用這
件事打發時間。

　　記下論壇位址與帳號，阿天以死者的電腦開啟，這個論壇修改密碼的防衛機制並
不嚴格，他手上也有死者的身分證字號、生日等基本資料。輸入後，系統提示將記出
一封新的密碼到信箱。

　　通過這個步驟，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帳號確實是死者所有。以他設在電腦接收的信
箱，收到了那封密碼。登入後，阿天先點入了提示有新訊息的頁面，都是提醒哪些關
注話題有被回應的系統提示。

　　幾乎都是在影片區的文章，點開最新的那則，預覽的圖片一看就可以認出，是強
森與那個人。下面的影片簡介寫著：

　　『讓小默試用新買的情趣用品，樣子長得很奇怪，下面有附上圖片。小默說很像
觸手ＸＤ沾上潤滑液之後，濕濕滑滑，矽膠又軟軟的，就更像啦。至於使用感想嘛，
小默說會刺激到前列腺，不過當然還是比不上跟我啦＝／／／＝』

　　看來是以主導者的角度，但阿天看過死者其他文字，也看過強森的在通訊中留下
的字句，阿天可以確定寫這段話、上傳這些文章的人不是強森。而文字中提及的「小
默」，死者的名字裡沒有這個字，但他的同事都叫他默里斯。

　　開始放出影片的時間，是今年年初，一貫都以主導者的角度來介紹影片、回應板
友的問題。不乏有人質疑他放出自拍影片是否不尊重伴侶，但他一概不回應這類留言；
回應的都是一些輕浮的調戲，或是技術性的問題。近期還有這樣的留言：

　　『如果什麼建議，或是想看小默被怎樣搞的，都可以留言喔，只要不太過分的，
他都會答應啦！』

　　或許因為熬夜，阿天覺得頭有點痛，決定先到外面辦公室泡杯咖啡。不能說不懂
強森跟小默在想什麼，受過的訓練讓阿天會去分析他們這麼做的原因。強森的控制慾
跟獨佔慾很強，他不會無條件跟陌生人分享自己的人。

　　而小默，他對強森有強烈痴迷的愛戀，身邊沒有人可以傾訴，他的同事連他有沒
有男、女朋友都不清楚；唯一會談及戀人的是鐘，但小默還有點常識，知道不方便跟
鐘談到跟強森之間的性事。

　　所以轉而以網路、以論壇加密的形式，跟別人分享他與強森之間的情愛。以主導
者的角度留言，是由自己帶領不知情的觀看者，再度羞辱影片中的人；由他人的視線、
留言，得到快感。

　　阿天似乎可以想像得到，小默是插著他房裡某根情趣用品的情況下，觀看、回應
這些留言。就性愛這方面，阿天真覺得強森跟小默真是天作之合。

　　再度回到電腦前，雖然已經推測出這些，但阿天還是想把小默所有的留言都看過，
期待會發現其他的事情。並沒有讓阿天失望，他在某篇提議再找一個男人一起上小默
的留言底下，回了一篇吐露煩惱的心情。

　　『如果是我提出，我會很有把握只不過把另一個男人當活的情趣用品來使用，但…
最近對方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還說他看中可以加入的人，有著難得一件的氣質。』

　　他使用「對方」來代稱，表示這段話他不是忘了、就是不想再扮演主導者發言。

　　『我突然感到不安，他是不是對我感到厭倦了？如果看到他對另外一個人比對果
更加熱情，我不確定能不能冷靜的面對…如果真的失去他，我該怎麼辦？』

　　這就是他不願對鐘說出的煩惱，強森想要別人…想要照加入他們。這些線索串起
來，阿天猜測強森最後一次見到小默的那天，不是去跟他談分手，而是談讓照加入的
事情。

　　小默其實猶豫了好一陣子，怕被強森拋棄的恐懼，終於在那天鬆口答應強森的要
求，只是他的內心還是萬般不願。之後在浴缸裡，讓熱水洗下臉上的淚水，想像強森
擁抱別人，小默想讓自己淹沒在熱淚中。

　　而強森，永遠不會懂他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做；強森認為，這不過是以往各類調情
手段中的一種。

　　阿天到外頭辦公桌上，以自己的電腦將他所看到的訊息都留給鐘。鐘很明顯還是
念著小默，若是鐘多纏小默，強森發現了或許會很乾脆讓他加入，事情就不會這樣發
展了。

　　處理完這件事，阿天讓疲倦帶他睡了一會兒，等時間到直接上班；但精神還是不
好，而且總覺得耳邊聽見照哭泣的聲音。以往辦案常常有兩三天睡不到幾個小時的情
形，但從沒像今天這樣，讓他如此魂不守舍。

　　不只一次拿起手機，猶豫著要打電話給照，約他晚上的時間。讓阿天猶豫的原因，
竟然是怕照會拒絕。其實，就算照厭惡他，甚至恨到想殺了他，這都不令阿天感到不
意外；但很明顯，照卻是對他湧起強烈的熱情。

　　若沒有小心處理，一定會傷到照本身都還無法釐清的情感；若是照拒絕阿天的邀
約，則會讓照無意中扼殺自己的心而痛苦。這種事情說出口，任誰一定都會覺得阿天
自大狂妄，但阿天知道，照就是這樣的人。

　　因此他打了電話過去，以輕浮的語氣說：「你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咦…我…』訝異、害怕的聲音自話筒那頭傳來，但在阿天的沉默中，照還是說
出了下班的時間。

　　「我在車站旁的停車場等你。」

　　不給照回應的時間，阿天掛斷電話，可以想像得到他在電話那頭的表情，跟國中
時相比，沒什麼變；總是猶豫、不情願，還是默默答應了一切。

　　看著照坐上副駕駛座，僵著頭不敢看過來的模樣，阿天更覺得是回到國中，在腦
中響起照哭喊他名字的聲音。車子開了一段路，兩人都沒有說話，阿天不想再被腦袋
中的妄想干擾，於是說起得到一個線索，調查小默在網路上的發言。

　　照聽完，說：「我還以為…影片是強森上傳的…」

　　「你知道有影片傳出？」

　　「我、我後來發現曾看過一段…強森有傳他們的影片給我…」

　　知道照有隱瞞一些事，阿天想到鐘也住在那個社區裡。

　　「你認識鐘？」

　　照訝異地看向他，沒有說話但已經給了答案；然後垂下眼，說：「他也拜託你調
查那個人的事情？」

　　「不算是為了幫他，我自己也想弄清楚。」

　　「你不是說你不是個熱血警察？」

　　若在此時說是為了你，照會有什麼反應呢？一定不會相信，然後認定阿天所做的
一切都是延續國中的惡意，接著會因為居然對他產生情感而厭惡自己。

　　「的確不是。」阿天說：「我只是想確定沒有我遺漏的影片。」

　　照聽了，轉過頭去看向窗外，沒有再搭話。

　　「你有想吃什麼嗎？」

　　「還好…不是很餓。」

　　他這模樣，讓阿天真想現在就停下車，粗魯地將他搞到痛苦哭號。他隨便找了一
個地方停下車，剛好看到附近有家火鍋店，就說：「我們去那裡吃飯吧。」

　　在火鍋店裡，點完餐，一直低頭不語的照，這時才開口：「為什麼今天會找我…」

　　「偶爾也想不透過強森見你，不行嗎？還是他不准你私下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沒有…」照說得很小聲，怕給別人聽見。

　　因為平常的工作讓阿天練就五分鐘可以吃完一個便當的速度，這時也是兩三下就
把晚餐解決，而照的鍋裡還有三分之二；阿天乾脆就看著照吃東西，也許火鍋的熱度
也有關係，照的雙頰泛起一抹紅。

　　照像是無法再忍受，猶豫許久才低聲說：「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吃…」

　　「我都吃完了，沒事做啊。」

　　「抱歉…我吃東西一向很慢…」

　　他的道歉反而讓阿天莫名的起了火氣，知道這很沒道理，阿天努力壓下。

　　「我還有點餓，直接吃你的東西喔。」

　　阿天說著，拿起碗筷就往照的鍋裡夾東西，讓照的臉紅得更厲害。這是國中時不
曾有的表情，阿天對於挑起照的這種反應，感到有趣。

　　結束了晚餐，天色也暗了，看到車子開到社區門口，照竟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

　　「難道你會因為我沒對你做什麼而失望嗎？」

　　「我、我回去了…」

　　一看就知道是被說中而慌亂，照要開車門，但中控鎖仍鎖著，他打不開。

　　「照…」阿天輕聲呼喊，他為了故意捉弄照得逞而滿足。照慢慢回過頭，在街燈
透入的車裡，阿天輕吻上他的唇，拿下照的眼鏡，加深這個吻。

　　照毫不抵擋，讓阿天的舌在他口中翻攪，變換角度交疊唇辦。阿天想要在此刻，
聽照呼喊他的名字，只是這裡不是個適合的地方。

　　阿天分開彼此的唇，問：「你要下車嗎？」一出口阿天就知道說錯，照不需要選
擇，只要他說什麼，照一定會默默的接受。若是給他選擇，只是讓他有藉口偽裝一個
「正常」的人。

　　果然，照猶豫了，他不想離開，又覺得自己應該下車；這一部分是因為照的個性，
一部分也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沒有信任的關係。

　　阿天直接發動車子，轉向另一個方向，阿天以眼角瞥見照鬆口氣；這樣的反應讓
阿天想嘆氣。照這種個性，若是強森對他要求，想體會姦屍的感受，照也會答應的吧。

　　車子在附近河堤停車場停下，阿天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轉過身也解開照的安全帶，
一手壓在照的椅背上，一手摸索到座椅調整桿，將椅背放平。

　　遠方透入車窗的燈光，讓阿天俯瞰照緊張、不知所措的神情。彎身獻上一個更加
猛烈的吻，阿天移到副駕駛座上，將自己壓在照的身上。照接受、回應這個吻，兩手
抓著阿天的臂膀，並不是要推開他。以照的個性來看，應該是想抱住他卻又不好意思，
折衷成抓住他的手臂。

　　分開這個吻，阿天在狹小的空間裡撐起上身，跪在副駕駛座前的踏墊上，解開照
的褲子拉下。照不安地看向窗外，卻是完全配合地抬腳，讓鞋子、褲子離開自己。

　　阿天將照的雙腳壓開後，舔著右手食指，放到照的臀間壓入，照的身體緊繃地望
後仰，然後慢慢放鬆。

　　「嗯…」

　　照別過臉，下顎、脖子拉出的線條，讓阿天傾身啃吻。

　　「嗯啊…」比以往聽到更加甜膩的呻吟，另阿天加重挑弄，將中指也插入照的體
內。

　　「哼啊、啊…」

　　阿天按奈不住，抽出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性器搓揉一番，抓著頂上照的臀間
刺入。

　　「嗯！」照依然側過頭、緊閉雙眼，阿天俯在他身上，親吻他的臉頰，在照的耳
邊低語：「看著我，叫我的名字，就像昨天那樣。」

　　照怯怯地睜開眼，慢慢轉過頭，但兩人四目相接的瞬間，照立即羞得用手遮住自
己。阿天拉開他的手，將他的雙手放在肩上，並緩緩抽動。

　　「叫我的名字？」

　　照的眼中蒙上一層水，顫抖的唇間輕喚：「阿、阿天…」

　　阿天盯著照的臉，抽動漸漸加劇，將照別開的臉扳回，對他說：「繼續喊。」
照皺眉、咬著下唇，這份痛苦是因為阿天帶給他個快感，以及羞澀；在阿天猛烈的
抽插之下，最終仍是回應阿天的要求。

　　「阿天、阿天、阿天、阿天…」

　　吻上他無法停止呼喊的唇，下體在照的包覆中，滿足地宣洩慾望。在兩人交疊的
唇間，仍可隱約聽見照仍在呼喊他的名字。

　　擁著這樣的照，阿天不禁想著，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在什麼都還不懂，不懂恨、
不懂害怕、也不什麼叫做愛的時候，就已經為了照這樣的神色著迷？一切的作為，都
是為了滿足那份不明所以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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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收尾，二月場我就沒東西放桌上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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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hinyisung:好有愛的一章      (有要開通販嗎?
→ Nerium:會的>///<　還有繼續亂七八糟的番外>///<
推 nanaya006:超棒的！今天看完照又可以安心的睡了﹨(╯▽╰)∕
推 yuaniming:繼續亂七八糟吧!!!
推 gogodebby:今天好有愛啊!!阿天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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