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The First Name Is... 14 [限]

[Neri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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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

　　照的心中湧起一種…也許能稱作狂喜的心情。他跟阿天一樣想著在國中時，屬於
他們的回憶。他是不是也該對阿天坦白，也曾經想過同樣的事情，阿天聽了會怎麼想
呢？

　　躺在阿天的床上，照既緊張、又興奮地睡不著，聽見身旁的人發出規律的呼吸聲，
照輕輕地翻過身，藉著窗外的燈光凝望阿天熟睡中的臉。

　　這也許是照第一次盯著阿天的臉，還能如此平靜地端詳這麼久。想著這曾經是國
中惡霸的傢伙，不僅替他買了吃的，甚至也想到牙刷。若是將那隻牙刷留在他的浴室
裡，是不是表示以後也會來呢？

　　胡思亂想仍不敵睡意，夢境卻與今晚的心情完全不同。又是國中的廁所，是記憶
中真實的過程，學姊的出現讓他們停手、離開。學姊對他嘆口氣，說：『你如果不堅
強點，率先挺身保護自己，別人其實也幫不上忙。』

　　照覺得學姊根本不懂他的處境，又不像學姊有黑道背景的家世，根本沒人敢對她
不規矩；但也不明白為什麼其他同學不會受到這種待遇。他已經盡可能的對他們示好，
為什麼還是不能讓那些人放過他？

　　夢中的他追出去，想跟學姊問清楚，到底他該怎麼做才好。卻看到阿天摟著學姊，
對其他人說：『他就隨便你們。』

　　胸口一陣絞痛，照自夢中驚醒。身邊沒有人，手探過去還有一點溫度，照翻身靠
近，蜷起身體用手、腳的皮膚感受阿天留下來的溫度。夢中阿天摟著學姊的景象，真
實得令照轉不過氣。

　　就算他跟阿天一樣把現在的情景帶入國中，那也只是對他的欺凌，為什麼會為此
感到高興？腦袋中的想法，突然走往與昨晚完全不同的方向。

　　房門被打開，照閉上眼睛裝睡，感受到床墊一陣晃動；臉頰被手指輕撫，阿天的
氣息落在頰邊，似乎親吻了臉頰，然後離開。

　　豎耳傾聽外頭的動靜，大門開啟然後關上。這時照才敢睜開眼，將手撫上阿天剛
剛觸碰的地方，淺淺的感受像是隨時會消失；為此，照擔憂得想哭。

　　繼續在床上躺了許久，屋內沒有任何動靜，照才自床上坐起，在旁邊的枕頭上發
現一張紙，以及一罐藥膏。

　　『有事出去，想吃什麼、想看電視或是使用電腦都自己來，我傍晚回來。』

　　照拿起藥膏，是專用在跌打損傷塗抹用的，看著自己手腕上一圈黑紫，他打開藥
罐，挖了一點在手上輕輕按摩。這讓他想起國中時，有時候受了傷，照不敢讓母親知
道，都會去找奶奶；隨口說他不小心撞到，問有沒有藥可以擦。奶奶會找出她櫃子中
的藥膏，問他傷在哪裡，輕輕地替他推拿。

　　一般來說，照就算此生都不想再見到阿天，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昨晚竟然還傻
傻地為了阿天的舉動而驚喜、慌亂，到底是怎麼回事？

　　照突然顯得意興闌珊，想打電話跟阿天說有事要先回去，但看著他特地留下的紙
條、藥膏，想到放在浴室中的牙刷，照看著手機，無法按下阿天的號碼。但等阿天回
來後，也只是兩人一起吃個晚飯，阿天就送照回家。

　　當照踏入家門，在廚房的易安探出頭來，盯著他瞧。怕給易安看出什麼端倪，照
緊張地拉緊衣袖。

　　「怎麼？我吃過飯回來，不用幫我準備。」

　　「你好像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媽有點擔心。不過她現在不在，帶奶奶去醫院。」

　　「偶爾跟朋友約，也都幾歲了，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但照是真的鬆口氣，若是母親真的想問清楚，沒在她面前說到她滿意，是很難打
發她。但母親每次跟奶奶從醫院回來，總是會特別疲累，應該也就不會多問。

　　「我也覺得她太擔心，你…」易安看著他，應該是察覺了他不自然拉住袖子的動
作，在想著要對照說什麼。

　　照踏上樓梯，說：「沒事啦，我上去了。」照似乎聽見背後傳來易安輕嘆口氣的
聲音，然後走回廚房。

　　現在想想，照真覺得自己身邊都是比自己堅強的女性，母親、易安、學姊，都對
他說過類似『你得幫自己』這樣的話；但事情真的能這麼簡單嗎？他只要反抗這個世
界，一切就會好轉？

　　照從來沒這麼做過，所以從來不知道那樣會讓生活有什麼變化。


　　隔天強森沒有出現在公司，但晚上照就收到他的訊息，接受那天下午的影片，以
及強森與那人的影片。照沒什麼興致去看，但想著對鐘的約定，還是點開了跟那人有
關的影片。

　　他總是一臉害羞地對著鏡頭微笑，這段影片不是在強森的房間，應該是在他的那
間公寓裡。強森對他說：『把衣服換上吧。』

　　他點頭。背著鏡頭脫得一絲不掛，接著將一件粉色的衣服套上；是一件情趣設計
的護士服，由上身連著迷你裙，他還帶上了護士帽。

　　照看了檔案日期，是四個月前。

　　他們設定的情境，他被診斷需要灌腸，強森以針筒吸取灌腸液，朝他翹起的臀間
注入液體。強森注入一劑又一劑，他的腹部彷彿凸起一點，那人哀求得去廁所；強森
不准，直到他忍到冒冷汗、發抖，才獲得准許。

　　再次出現的他，對強森沒有任何怨懟或恐懼，只是拉著過短的裙擺，羞澀的問：
『接下來的療程是什麼？』

　　『我要幫你注射另外一種東西，繼續像剛剛那樣趴著，把屁股翹起來。』

　　接著的畫面，讓照有種熟悉的感覺，是看過類似的色情片？確實這種片子怎麼拍
都大同小異，護士服也是很常見的題材，但這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是看過完全一樣的
東西。

　　耳機中傳來傳來他比一般更加嬌嗲的呻吟，照猛然驚醒，這就是讓他看了之後，
失魂落魄的短片！

　　照不敢置信，立即開網頁連上論壇，以記憶中的關鍵字搜尋，找到了當初的連結。
影片載點還在，下載點開後，確實是出自強森拍攝的影片。

　　一陣暈眩襲來，照想到的是他的影片，是不是也在網路上流傳？如果是，一死了
之其實不是太糟的選擇。

　　照愣了好一陣子，看到鐘上線的通知，立即將他的發現、慌亂的心情一股腦都傳
給他。

　　『你不要太慌張，我現在過去。』

　　你現在過來又能怎樣？雖然想這樣對鐘說，但跟鐘說完這件事之後，照除了想了
結自己悽楚的人生之外，什麼都不能思考。

　　不一會兒，他的房門被輕輕扣響，照上前打開門鎖，立即不安地扶額往電腦的方
向走。

　　「我擔心用打字的你根本無心去看。」

　　鐘關上房門，上鎖，平靜地說：「你不要想太多，他不是那種輕易把自己喜愛的
人分享給別人看的個性。」

　　照當下反駁：「我不是他喜愛的人。」

　　鐘沒有在此爭論，直說：「但他是，所以這影片不會是你同事流出。」鐘上前拉
住照的手臂，讓照面對他。

　　「我看了你傳來的連結，發文者說了是轉載，現在先問他，原文在哪，從那裡去
找是誰發出的。」

　　照甩開他的手，無法克制的焦慮讓他歇斯底里，「你到現在關心的還是他？」

　　鐘兩手緊抓住照的手臂，誠懇地說：「我是擔心你的狀況，所以現在在這裡。先
一步步把事情弄清楚，你也比較放心，不是嗎？」

　　照無法感念鐘貼心舉動，但他很快因為自己不經思考的話而責備自己；鐘本來對
這件事就沒有責任，而自己從來沒拒絕過強森，也沒有真正深入了解他，如果真的是
強森把影片放出去，也是活該。

　　這念頭讓照從慌亂中落入絕望，反而平靜下來。

　　「除了強森，難道會是他自己把影片放出去？」

　　鐘柔聲勸：「先問，好嗎？」

　　照不報任何期待，以自己的帳號像那個發文者傳出訊息，內容都是鐘怎麼說，他
怎麼寫。對方未必在線上，也不一定真的會回，現在只能枯等。

　　鐘看到訊息發出，在一旁的地板坐下，背靠著床。

　　「那個人、我說的是你同事，就算他要放，也不會瞞著你，一定會當著你的面上
傳，然後點出別人的回應給你看。」

　　「你就這麼了解他？」

　　「如果是我，就會這麼做。」鐘苦笑，「他說過，我跟你同事有些使壞的地方很
像。他現在在線上吧，你可以直接問他，也可以直接把影片連結傳給他，看他怎麼反
應。這樣不是更直接？」

　　照現在不想這麼做，他沒有心力、沒有勇氣去試探強森；這時他才想到，阿天是
怎麼跟強森走到一起的？阿天有沒有說過？他有沒有問過阿天？照此時竟然完全想不
起來，只是接受了阿天跟強森一起對他做那些事。

　　照茫然地看著電腦螢幕，按著滑鼠不斷重刷螢幕。鐘問：「那段影片，就是讓你
心煩到請假的那個？」

　　「嗯…」

　　總覺得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仔細算，也不過兩個月；在這短短時間裡，他竟變
得如此…照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形容此刻的自己。若是沒看過這段影片，是不是一切就
不同了？也不一定，強森似乎是計畫好的，在他跟那個人還交往時就計畫好的。

　　衣袖突然被拉起，照立即抽回手藏起，但手腕上還沒消退的瘀青已經落入鐘的眼
底。

　　「那是他弄傷的？」

　　「沒什麼、一點瘀青而已…有點晚了，你該回去…」

　　鐘持續追問：「你喜歡他那樣做嗎？」

　　「我…」照不清楚喜歡還是討厭，只是想到阿天，照就什麼都不在意。

　　「你該回去…有消息我再通知你…我現在冷靜很多了…」

　　鐘輕拍他的頭，說：「你似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但我還是希望不是你的同事。」
他說完，就離開照的房間。

　　在門關上後，照才往那裡看一眼，趕不上鐘的的背影；接著上前將門鎖上。鐘離
開前的那句話，在照腦袋裡形成更多的疑問。

　　「我想要的…」

　　點開那天下午的影片，在自己臉上，發現與那人面對強森時相似的神情；奉獻與
渴望。

　　那人的對象是強森，而照在面對阿天時，才有這樣的神色。

　　阿天摟住學姊的夢境如在眼前，不知道阿天到底為什麼出現，也許只是他這時興
致來的樂趣，等膩了就會輕易將他踢開。這個念頭讓照的心絞痛不已。

　　照隔天根本無心上班，請假在家就打算等著網頁中出現消息。他並沒有等太久，
在昨天半夜，那位發文者就給了回覆。

　　他留下影片原始出處的論壇，以及發表影片者的帳號。查詢這個帳號，最後一次
上線是一個月前，這或許能表示放出影片的不是強森；照稍微平靜一點，研究這個論
壇是否有支援搜尋特定帳號的功能。

　　這個帳號發表、回覆的文章不少，但影片區需要權限，照沒辦法進入。在這時，
手機響了起來，是強森。

　　『今天怎麼臨時請假？』

　　「身體有點不舒服…」

　　『我下班後去接你。』

　　即便鐘信誓旦旦地說不會是強森把影片上傳，但沒有確定的答案；照對強森雖存
有戒心，卻無法直截了當的拒絕，這時照真的很厭惡自己的優柔寡斷的個性。更加痛
恨自己的，是在那一瞬間，他竟然在想，強森這次會不會找阿天。

　　呆愣地望著手機一會兒，照回到電腦前，打算點開那個帳號所有的文章好確認那
不是強森。只是心思一晃，突然又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反而點開那天下午，在阿天
家的影片。

　　地點還是在客廳的那張沙發上，阿天離開後，強森讓照側身，將照的一腿往胸前
屈起，然後插入。強森的每次抽動，都令照覺得像是被一條著火的鞭子抽打，毫無感
情，卻是在鞭笞他的情慾；照害怕地緊繃起身體，只感受到強森更加用力地責罰。

　　影片中的自己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地忍著強森的折磨，跟先前沈醉於阿天的神情
完全不同；任誰看都會發現照對兩人的情感完全不同。

　　照突然害怕強森看到時的反應，但收到影片後，也沒看他說了什麼，只是照真的
不懂強森的想法。

　　『我…手好痛…』影片中的照向兩人哀求：『幫我…解開…』

　　他屈著身體窩在沙發上，鏡頭移到流出濁白體液的臀間；照依稀記得在此時，阿
天正替他解開手銬。確實，當鏡頭回到照的全景時，他正揉著自己的手腕。並不給他
休息的時間，阿天將他扶起來跪在沙發上，再度插入硬挺的性器。

　　『啊……』

　　就算蒙起照的雙眼，他也知道是誰侵入他的體內；不是形狀、大小這些差異，而
是從皮膚、腸壁感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溫度與觸感。強森是一個著火的棍棒，讓每
個細胞都害怕他帶來的兇猛鞭笞。

　　阿天帶來的感受比強森更加火燙，是要將照融化似的，陣陣熱流、陣陣酥麻，讓
照全身都沒了力氣，甚至失去意識。

　　在晃動中，照迷糊地睜開眼睛，這時鏡頭被固定在一旁，強森走上前拉起他的頭，
將性器往照的口中塞。照勉強地用雙手撐起上身，配合著阿天帶來，有如捲在波浪中
的節奏，吸吮強森的性器。

　　現在的照想要回想那時候到底是什麼感覺，想不真切，卻是撩起自己的慾火。自
椅子上站起時，兩腳竟有點發軟；照到衣櫥拿出強森送的假陽具，走到浴室里。

　　脫下褲子，一腳踩在馬桶蓋上，試著將沒有潤滑的矽膠情趣用品，強硬地侵入自
己。

　　「嗯啊啊…」浴室中迴盪的呻吟，讓照忍不住更加放聲吟叫。「哼啊…」想著與
阿天交媾的場景，盡力重現他帶來的節奏。往後靠在牆上，兩手一前一後地抓著情趣
用品，用不同的角度進出。

　　「啊…」腦裡想的都是阿天，照試著喊出聲：「阿天…」

　　浴室讓這輕喚迴繞，彷彿他已經喊了不知多少次，從剛認識他的時候，就這麼喊
了許久。

　　在他什麼都還不懂的時候，原來這份情感早已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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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啊，剛剛差點恍神在魔獸版發文，還想說怎麼標題種類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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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3.205.9
※ 編輯: Nerium          來自: 114.43.205.9         (01/09 22:30)
推 naminono:媽呀魔獸版XDDDDDDDDDDDDDDDD還好沒發出去…
→ Nerium:魔獸版也有創作這個種類，還想著之前不是都是自創　衍生咩
→ Nerium:嚇死我了　囧ｒｚ
推 exago:媽呀幸好XDDDDDDD
推 yuaniming:XDDDDDDDDDD 真是嚇屎人了!!!
推 shinyisung:果然對阿天比較有愛(筆記
推 gogodebby:魔獸板XDDDDDDDD  抓個錯字 15頁"等太腳"(久)
修了，感謝提醒＞Ｖ＜／
※ 編輯: Nerium          來自: 114.43.205.9         (01/10 00:41)
推 shenjou:X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