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ium (...)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魂銀土] 浮生路05
時間Mon Jul 27 22:40:44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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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O)│配對是銀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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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屋外的世界,變成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沒有特
別想親近的朋友,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沒有特別覺得活
著的明天會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
學校那幾個群聚在一起自以為了不起的人,嘲笑他、捉弄他,其實也不怎麼
令他感到難受。令他感到毫無趣味的,是這個無法讓他期待明天的世界。
如果死了,就不用想這些了。
當他站在大樓頂端往下看時,真的覺得不過就是跳下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公寓底下經過一群小學生,幾個人正在模仿聖鬥士星矢的招式,笑鬧的聲音
在街道中迴響,清楚地傳到他的耳中。他想起今天是週刊出版的時間,想到他很
喜歡的一部漫畫這週不知道進展會怎樣。於是他拿起書包,快步跑向電梯,第一
次發現這世界上,有個他在等待的東西。
等看到這部漫畫的結局之後再去尋死好了。翻著買到手的週刊,就這麼輕鬆
地對自己說。
『啊,我知道了,你的父母實在是太寵你了,不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活,也
難怪你對生命一無所知。』
在土方腦海中模擬的情境裡,他與十四,隔著一道鐵柵欄相望。在那個空間
裡,被關入鐵柵欄的雖然是十四,但實際上,土方總覺得十四對這個身體,比他
更有控制權。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土方也認清十四這傢伙,在平和無事的世界裡,是個
相當目中無人的狂妄混蛋。先前伊東反叛時,十四的怯懦,是因為被強迫面對刀
槍彈砲這些危及生命的東西,並不是對本性就如此軟弱。
『寵?我可不知道那個老是凶巴巴地叫我去上課、飯煮很難吃的老太婆;下
班回來就是喝酒看球賽,什麼都不管的老頭,會對我好到寵的程度。』
『會這麼說,表示你還是什麼都不懂。』
兩人的意識有辦法在這模擬的空間交談,大多是身體需要休息的睡眠狀態
下,才會呈現出來的詭異情景。
土方一開始以為是夢,但就算是夢,他也拒絕接觸到任何與十四相關的事情。
直到最近,才習慣在夢境之中,痛罵十四又擅自佔據他的身體。
而十四大多時候,都是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挑釁眼神,將土方的不滿
當作耳邊風。
他已經很努力讓十四郎維持本來的生活,也夠委屈自己了。而今天看著自己
的墳,他想起數年前看過的某部動畫,曾經引用西方宗教經典的一段話:
『活著的人,必知道死;死了的人,毫無所知,也不再得賞賜,他們的名無
人紀念。
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
上,他們永不再有份了。
傳道書,9:5-6』
他也想起來那天見到母親時,離開前她喃喃自語的那段話,也是出自這裡。
沒想到,他們完全不同的領域中,也有相通的東西。
『逝者留下的,只有回憶就夠了。』母親是這麼低喃的。
但,他還在這裡,且希望、也有可能,擁有十四郎的一切。將臉埋在雙膝之
間,十四彷彿能想見那美好一天的到來,而暗自微笑。
***
組內發生了有隊員重傷被丟在真選組屯所前的事件,在那名隊員清醒後,只
說了他一個人外出,突然被人拉入小巷中毆打,之後就不醒人事。他的說詞沒有
提供任何進展,對方也沒有露出可辨別身分的破綻,只在隊員身上留下一張「天
誅」的字條。
除了交代日後在外一定要兩人一組、不要落單之外,這件事也就暫時這麼結
束了。
「為什麼不殺了他呢?」沖田突如其來的疑問,令山崎差點把口中的飲料嗆
入鼻子。
「咳、咳、沖田隊、啊不是,副長,怎麼會這樣說啊,人還活著不是很好嗎?」
沖田手上拿著那名受傷隊員的驗傷資料,仔細看著每處瘀青、傷口,由醫護
官註明的可能受傷方式。
「如果只是想要給真選組一個教訓,是死的、是活的丟在哪邊都一樣。應該
說,是死的才更有威嚇的效果。何必冒著可能會被那個倒楣的傢伙認出身分的危
險,留他一口氣?如果我要留人一條命回去,一定是有事情,要由那個倒楣蛋的
口中傳回去,你不覺得應該是這樣嗎?」
對山崎來說,同為真選組的夥伴,能有平安無事好結果是最好的;但這時聽
到沖田的推論,也感到有一點蹊蹺。不管對方是否有把握自己的身分會不會被曝
光,也實在沒有留你一條命,還幫忙送回屯所的好心人。
如果這種作法不是不小心的疏失,而是本來就打算這麼做,那麼這種手段的
目的……
也許山崎對山村、田中一直有所顧忌,因此一瞬間,便想起這手法跟花街趕
人的方式一樣。不能鬧出人命,但要給你教訓。
沖田將資料帶著,臉上綻放相當感興趣的微笑。
「與其在這裡猜,不如直接去找那傢伙問清楚好了。」
一看沖田這表情,山崎就知道不妙了,這傢伙超虐待狂的興致被挑起了。
「那個…隊…副長…對方才剛清醒不久,不要太過分啊。」
「放心啦。」
沖田說的放心,卻一點也無法令山崎能就此放心;雖然想跟上前去,但更不
想看到虐待狂王子逼供的情景。
山崎喝著已經退冰的飲料,想著身後堆積的公文,到底要到什麼時候,這些
才會步入常軌。
***
吃完過慢的早餐、有些早的午餐,土方默默地收拾碗筷,拿到廚房的水槽裡
開始清洗。也不是他多勤勞,只是這兩天的飯菜都是阿銀準備,不再做點事情,
總覺得人情會愈欠愈大。
把本來打算尾隨進廚房的阿銀趕了出去,這傢伙在身邊總是讓他心神不寧。
點起菸,想著阿銀今天不疾不徐的模樣,看來他也沒想好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說來也是啊,先前他四處求神拜佛,還是擺脫不了這把妖刀,沒道理阿銀跑
來亂搞一通,就突然一切完美結束。比起漫無目的地虛耗光陰,不如想辦法說服
松平大叔,他仍然有能力繼續擔任真選組的職務。
就這麼決定吧,再等幾天松平大叔可能已經忘記這件事,而組內又堆積了一
堆公文的時候,再去找松平大叔吧。
在水龍頭的沖刷聲裡,門鈴聲突兀地響起,接著聽見阿銀懶散地拖著腳步,
上前應門。
「這是萬事屋~不過這陣子停止工作喔。但還是會幫你轉介到萬事屋的阿八
與阿樂,他們也是很能幹的。」
土方在心裡念著:收入沒問題嗎?你拿什麼本錢停止工作啊。而且居然把工
作都先推給小鬼們,這傢伙真是……還想多叨念這個不成材的傢伙幾句,卻想起
阿銀現在無法工作的原因就是自己,這讓土方的臉上湧起一陣熱。
「你好,我們是真選組的組員,奉命帶東西來給副長。」
雖然來的這兩人是阿銀沒見過的人,但看他們身穿真選組的制服,阿銀不疑
有他,往裡頭喊:「副長大人,找你的。」
廚房裡的水聲停止沒多久,土方即來到玄關,見到來的這兩人,表情顯得有
些詫異,這兩人便是山村與田中。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察覺到土方語氣中的警戒,阿銀也多打量了眼前這兩人。
山村恭敬地回道:「先前有個組員被打傷丟在屯所門口,隊長們為了查這件
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因此山崎前輩要我們來這裡,轉交個東西給副長。」
姑且不管山村所說是不是真的,光是山崎要兩個土方有所戒備的人拿東西
來,就夠奇怪的。
「喔?什麼東西?」土方瞥見田中手中確實提著一個紙袋,而兩人一副有所
顧慮地看著阿銀,彷彿裡頭的東西不適合在外人面前拿出。
這時萬事屋的電話響起,阿銀本來不打算管它的,但看到土方回頭望了他一
眼,告訴阿銀:這裡他處理得來。
阿銀搔著頭,回身往裡頭去接電話。當田中看著阿銀走入客廳時,便把提袋
中的東西拿出。
田中壓低聲音,就像要確保這機密的事件,不能被他們以外的人聽見。
「這是副長預約的,1/20比例的友惠可動式模型。」
就在看到紙盒的那一瞬間,十四迫不及待地出現,從田中手中搶過那個紙盒。
在打算張口感嘆時,口鼻突然被摀住,接著失去意識。
一切的發生,就像是微風吹過那般的輕巧、不着痕跡。等阿銀接起馬上被掛
斷的電話,看向玄關時,除了敞開的拉門,已經沒有任何人站在那裡。
猜想是有組內的事情不方便讓外人知道,所以往外面去說了,但遺留在地上
的那個紙盒、一個友惠的模型,令阿銀有不好的預感。
走到門外,正午的烈日一時刺眼得讓阿銀看不清街道上的模樣。
剛才土方的眼神告訴他:這裡他處理得來;而不是要他別干擾他們組內的事
情。就算土方沒開口,阿銀相信以他們的默契,他不會誤會土方的意思。
土方知道那兩個傢伙有問題。
阿銀緊抓著欄杆,瞇著眼在街道兩側尋找他們的行跡。
「混蛋!」阿銀低聲咒罵。那個模型、那通電話,都是為了綁走真選組副長
所策劃的。
現在茫然地四處尋找,只是浪費時間與體力;阿銀冷靜地回想從門鈴響起後
的經過,這兩個傢伙並不是冒充的,土方認得他們。
阿銀飛快地跑下樓、騎上摩托車,直奔真選組屯所。
***
阿銀習慣地使用他常用的捷徑,對著土方房間外的那堵圍牆翻了進去,走廊
上敞開的拉門裡,馬上就讓阿銀看見了山崎。他正在推著公文的房內,將不能再
拖延下去的公文一一分類。
口中不斷念著:「等下無論如何,一定要代理副長先處理才行。」
「山崎!」
「萬事屋老闆?」山崎驚喜地四處張望,一時間以為是土方可以回到真選組
了;但看清楚阿銀的臉色,山崎也開始緊張起來。「你怎麼在這裡?副長呢?」
阿銀抓著山崎的肩膀,用力地搖他,緊張地問著:「那兩個傢伙、一個留平
頭、一個頭髮長過耳的,他們的背景是什麼?」
光是髮型特徵,其實還有不少人都是這樣,此時山崎立即聯想到山村與田中。
「老闆你怎麼會知道這兩個人?副長呢?」再度問起土方的下落,阿銀的眼
中有些許的歉疚,迴避了這個問題。
「那個等一下再說啦,先跟我說那兩個傢伙是打哪來的!」
「不用這麼著急啦,老闆。」沖田站在房門前,指著自己。「要找副長的話,
這裡就有一個喔。」
阿銀放開山崎,也略微冷靜了下來,他苦笑著說:「沖田小弟,現在不是開
玩笑的時間。」
「這樣啊,可是這個副長,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喔。」
阿銀立刻轉為正經跪坐,懇求地開口:「拜託你了,副長大人!」
「沖田隊、副長,你從那個受傷的隊員口中問出什麼了嗎?」
「哎,只用了一點小手段,就什麼都說了,還真是不過癮。」
見沖田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山崎不敢想像沖田到底是怎樣問出話的。
「簡單地說來呢,寄放在你家、現在又被抓走的,已經被抓到這些人的根據
地──花街去了。」
「吉原?」
「不,還不到吉原。是在地上,從以前就不屬於鳳仙地盤的西條花街。雖然
不屬於鳳仙,但只要哪家培養出有名的花魁,名聲傳到鳳仙耳裡,那花魁仍將落
入吉原。因此地上花街,盡是一些馬上便能完成生意的小門小戶。為了保護街上
的安全,妓戶們合資組了一群保鑣;而保鑣之中的一人反客為主,憑藉武力支配
了西條花街。」
「那個人自稱松倉。這個名字,老闆你有印象嗎?」
阿銀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那是島原一帶的藩主之姓氏,以暴虐無道的方式對
待農民,導致農民群起反抗;其中還有對於西方宗教壓迫的因素,但光以松倉家
欺壓農民的手段,會引來紛亂是必定的結果。
幕府在鎮壓農民之後,也隨即處決了松倉藩主。這個松倉與島原的松倉是否
有關係,阿銀此時並不想與沖田談論這種舊事。
「這種事情之後再說啦,那傢伙在西條花街啊……」跳下迴廊,一邊盤算一
邊朝他翻過來的那面圍牆走去,因為摩扥車還停在外頭。
「老闆。」沖田又喊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抓那個美乃滋狂嗎?」
「不必了,反正一定是為了什麼無聊的理由。」
「對了,他們對白髮武士的調查,是外聘的保鏢,在西條花街看到可是殺無
赦的喔。」阿銀背著他們揮揮手,表示聽到了,而後俐落地爬過圍牆離開。
看著阿銀離去的身影,沖田回想著他從那名間諜問到的話。
「無聊的理由啊……確實是不怎麼有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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