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ium (...)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魂銀土] 浮生路03
時間Tue Jul 14 21:41:02 2009
───────────────────────────────────────
┌──────┐
(OvO)│配對是銀土喔│
(﹀ └──────┘
/〉
翌日，阿銀帶著土方，坐上一班往郊外的電車。土方懶得問他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他說是旅行，那就當是旅行吧。來到大江戶後，除了任務必須去的地方，土
方也只有上次為了尋找除靈的方式，曾自己離開大江戶。
到了一個土方沒聽過小站，阿銀拿著寫著地址的紙條向站務員詢問，站務員
指著一個大招牌「濯山養老院」。
「照著那個指標走就行了，不遠，十五分鐘就到了。」
與站務員道過謝，兩人並肩走在小鎮的街道，土方這才問：「養老院？是要
找誰嗎？」
土方靈魂的深處，湧起極度厭惡的情緒；也讓土方大概猜到阿銀的打算。然
而在自己的意識下，感受到十四的情緒，對土方來說很少見。大多時候他都不知
道十四佔據他身體時在做什麼，而十四卻很清楚他的所有心緒與舉止。
阿銀緊緊握住土方的手腕：「到了就知道了。別想逃喔，這裡一個半小時才
一班電車，靠你自己亂跑，可回不了大江戶。如果想準時回到大江戶看動畫，就
給我安份一點。」
很清楚這段話是說給靈魂裡的另外一個人聽的，心頭那陣紛亂的怒濤也穩定
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土方心頭湧起的另一種情緒。
「喂、你放手……」
「不行，我答應過大叔要好好照顧你的。」
純樸的小鎮裡，只有街道兩邊的稻田裡，可見到三三兩兩的人影，在烈日下
埋首耕耘。土方依然試著想將手抽開，阿銀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打算。
到了養老院的大門前，這是間傳統的日式建築，木造房舍隱在綠樹的中，隱
約聽見潺潺流水聲。
阿銀向管理員說明要會見哪位，土方因為慌亂，沒聽到阿銀要找的人是誰。
管理員看著阿銀將土方的手抓得死緊，土方總是垂首，雙頰或許是因為陽光
炙熱，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漲紅；管理員的心裡有了故事。多半是自己的性
向不被父母接受，鬧到家庭革命，兒子離家出走，老母親獨自來到養老院度過餘
生，這時帶著情人來打算取得母親的諒解吧。
管理員自顧自地感慨，替阿銀向養老院裡頭安排會面，管理員指著裡頭的一
間和式，說著到那而有人會接待他們。
兩人到了鋪著榻榻米的和室，送來茶點的看護朝兩人微笑，靜靜地告退。
土方將腰際的刀解下，放在榻榻米上。
「我還以為那是個古老得只留下傳言的故事。」
阿銀只是一笑，沒有說什麼。
外頭傳來腳步聲，看護領著一位老婦人走入，老婦人約有七十幾歲。見到兩
個陌生人令她滿是疑惑，當她看到放在榻榻米上的那把刀，眼中有些了解、卻仍
不確定。老婦人請看護退下，仔細地盯著那把刀許久。
土方見阿銀也是不發一語，耐不住大老遠來這裡還在這兒打啞謎，開口就問
：「您認得這把刀嗎？」
老婦人點點頭，緩緩地說：「真的是這樣啊……我聽過關於這把刀的傳聞，
這跟你們來找我，有什麼關係呢？」
阿銀吃著茶點，問：「打算向您問些令郎的事情。」
「我兒子？」老婦人眼中滿是輕蔑。「是啊，這傢伙確實是我生下的，這真
令我羞愧萬分！」
不知是不是土方的錯覺，他彷彿看到在榻榻米上的村麻沙，因為老婦人的視
線與怒意，而顫了一下；而胸口也湧起許多，屬於那傢伙的退縮與怯懦。
「你們若是想問如何驅逐這傢伙，我是一點想法都沒有。若是想聽聽那傢伙
是多麼不配活在世上，我倒是可以說一整天給你們聽。要他去上課，別老是窩在
房裡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就只會報怨怎麼他沒有那種年輕漂亮、胸部有Ｆ罩杯
的溫柔媽媽、還說什麼最好是馬尾眼鏡屬性這種聽不懂的話。
對著供他吃、住的母親，感嘆什麼三次元就是這樣，爆炸頭歐巴桑，一點趣
味都沒有。你們想想！自己的母親是要什麼趣味！什麼屬性！」
老婦人生氣地拍桌，阿銀還真擔心她老人家過於激動而中風，連忙勸著：「
是、是，我們會仔細聽，老太太妳冷靜點。」
「想起來我就生氣！平常不上學，聽到他說想參加校外教學時，還以為他終
於肯踏入現實世界而開心，沒想到他是因為校外教學會去泡溫泉，想帶著他身邊
那些塑膠娃娃一起去泡！與其讓這傢伙到外面丟臉，不如……」
老婦人喝口茶，緩了情緒：「雖然是憑著衝動，但我可不後悔。那傢伙沒有
活在世上的價值。」聽來甚是殘酷，土方感到胸口喘不過氣。
看著土方的表情，老婦人微笑：「真是善良的孩子啊，替他感到難過嗎？還
是不成材還苟活世上那不成材的傢伙，對於他所不屑的老媽說出口的話，還會難
受呢？」
老婦人嘆口氣：「其實你自己，也不覺得屬於這個世界；你所鍾情的，是你
自己也到達不了的紙中世界。為什麼會這麼執著呢？連死後還不斷給別人帶來困
擾。」
離開養老院，面對母親的責難、以及不斷回想起死前血液抽離身軀的感受，
還有無法抬手再摸一下他所喜愛的角色模型的不甘；土方終於承受不住十四的情
緒，蹲在路旁乾嘔。
阿銀心疼地撫著土方的背，土方忿忿地瞪向阿銀。
「你到底是什麼打算？想試試看他媽能不能再讓他死一次嗎？」
「哎啊，電視上不是常演，當怨靈見到生前的親人，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之後，
就安心成佛的故事嗎？」
「哪有溫情啊！」
阿銀扶起土方往前走，他記得路上有看到一家小飯館，應該有提供住宿的房
間。
「我也不是真覺得一切都會朝最美好的方向走啦。會到這裡來，與其說是尋
找解決的方式，不如說是好奇。」
土方深呼吸緩和再度想吐的衝動，滿腔酸苦令他難受得皺眉；想問阿銀難道
只是好奇狠心殺子的人長什麼模樣，卻怕開口就會吐而作罷。
猜到土方的心思，阿銀回道：「難道你不會想知道嗎？一個擅自干擾你生活
的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先前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這麼聽來，也覺得阿銀的作法有些道理。畢竟知己知彼，才好找出克制敵方
的方式。只是現在除了直接面對到母親的怒氣與輕蔑之外，可沒得到什麼比簡報
更多的資料。
阿銀與小飯館的老闆訂下房，在冷氣吹拂的舒適溫度下，土方遭受折磨的精
神，很快因為放鬆而入睡。才不過一個翻身，十四便掙開眼，愣愣地看著對房間
擺設很有興趣的阿銀。
「喂，你這樣子，那傢伙能好好休息嗎？」
「放心吧，他又不是身體累。」
呆在這裡很無聊，想睡又只有一床被褥，阿銀可不想跟這傢伙擠在一起。
「喔。現在又沒你要看的節目，出來幹嘛？」
十四坐起，黑色浴衣前方敞開，露出大半胸膛。
「明明就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身體，為什麼你們對十四郎的溫柔，就是一點
都不會在我出現時展現呢？」
阿銀翻到一本放在抽屜裡的色情雜誌，打發時間地翻著。
「喔？你也會期待他人的好意？」
與母親的見面還是引響到十四的情緒，也不管阿銀的注意力根本沒在他身上，
仍是自顧自地發表此時的感想。
「人真的很奇怪呢。明明都活在自己張開的ＡＴ力場裡，沒辦法完全理解，
還常因為誤解而彼此傷害，卻還是不斷尋求能補足自己的另外一半。與未必是命
運中的人結合，生下新的生命，然後以自己的價值觀，賦予新生命該有的責任與
型態；雖然我出自於他們，但也未必就得要成為他們心中所期望的人吧？」
十四看著自己的手，上頭佈滿因練劍而長的繭，精瘦而結實的雙手，是以他
的個性不可能會擁有的。
「看到衰老的母親，我卻可以不斷找人附身、繼續我的興趣，反而有些感謝
她呢。」
十四聽到雜誌被摔在榻榻米上的聲音，後頸一陣緊，是阿銀抓住他的衣領。
在阿銀憤怒的眼神下，十四怯怯地說：「幹、幹麻生氣啊、坂田氏……這、
這都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啊……」
「沒靠過自己雙手賺錢過生活的人，說這什麼感謝的屁話！」
面對阿銀的責備，十四扁著嘴閉上眼。
「混蛋，這樣就逃開可真方便啊！」
阿銀拉著土方的衣領晃著，這回醒來的是土方。
「你幹麻啊？」
土方瞥見剛剛被阿銀摔在榻榻米上的色情雜誌，翻開在身材火辣的女性翹起
雙臀的照片；本來他走入這個房間時，就決定忽略那些看來別有意味的燈光與擺
設。不過睡著被搖醒，還看到那種雜誌就在身邊，仍是冷漠地看向阿銀。
「那個……我會這樣拉著你，跟那個沒關係啦。」
土方拍掉阿銀的手，將浴衣拉好。
「我沒事了，還想去哪就去吧。」
「嗯……」阿銀雖然答應，卻是跪在被褥上，朝土方接近。
低聲喚著：「土方……」
土方拉起被子擋住阿銀。「我說想去哪就去，沒說你想做什麼就做。」
「哎啊，同登極樂不行嗎？」
隔著被子朝阿銀的肚子揍過去，阿銀悶哼一聲，無奈地嘆氣：「好啦，那先
等我去沖個冷水澡。哎，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可愛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只能去沖
冷水澡啊～」
故意以哀傷的演歌唱出這胡言亂語，聽得土方漲紅著臉朝阿銀背後將枕頭砸
過去。
土方心裡出現十四幸災樂禍的情緒，更加不快地打了下被子。
自從土方發現，十四對他的行動瞭若指掌之後，每當阿銀接近他，總是會覺
得他正在窺視自己的一切，便異常抗拒阿銀的親近。
而在觀看一些機密文件、或是交代密令時，土方也會擔心，有個非常靠不住
的傢伙，對這些都一清二楚。不過這傢伙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所
以土方並不擔心若當有意外，十四會變成敵人竊取情報的目標。
即使抗拒阿銀的親近，卻是無法將剛才低聲的呼喊拋開，胸口晃蕩的心緒，
在另一人嘲弄的笑意中，帶著些許落寞而漸漸平靜。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211.101
推 wumi:這樣感覺好奇妙…做什麼都有人看著的感覺…村麻紗你快走開！ 07/14 22:49
推 ffssdb:雖然跟以前看的文對妖刀的認知不同 不過這樣的切入點也很不 07/15 01:51
→ ffssdb:錯呢 心疼副長> <阿銀要好好的照顧他啊 原po加油!!! 07/15 01:52
推 lunaj:推樓上，原po加油～ 07/15 03:2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3.149.64
※ 編輯: charminggril 來自: 140.113.149.64 (07/23 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