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fssdb:推一個 期待副長發威 08/11 22:30
『我有個好主意，晚點我們在宴會上見。』
在鬼獅子松倉說了這句話之後，領著山村與田中離開，木門關上後，週遭的
漆黑像是兩人在意識中的虛擬環境。十四將頭靠在膝蓋上，血液凝結的傷口已經
不那麼疼痛了，但被綁縛的手腕、腳踝的刺痛更是難以忽視。
身體很累，但是十四不敢睡。他不想遇到土方，害怕土方會責怪他，居然背
叛了他。不，或許不會，因為土方早就知道他根本無法面對這種危險。他也許什
麼都不會對他說，臉上只有滿是對他無所期待的失望。
這種表情，十四已經看了很多很多；從他的生母開始，許許多多他附身過的
人身邊，最後對他都是這樣的神情。十四在「活著」時都覺得無所謂，因為等他
們出現這種絕望之後，對他的興趣就不會再有任何干涉，對十四來說是正合他意。
只有在那個軀體死亡之後，回到刀裡，想起他們失望的冷落，才會覺得有點
寂寞。
「是我的話…才不想過這種生活呢……如果一直佔據這個身體，離開真選組
就好了……」
就像一路以來的那樣，宿主的靈魂無力反抗，忽視宿主身邊的人對他的失望、
絕望，或是憤怒，他會一直大肆享樂直到死亡。為什麼十四郎要抗拒我，為什麼
他能有如此強烈的意志能反抗，不要維持原來的生活、不要反抗我的支配，就不
會遇到這種事情了啊！為什麼十四郎就是不懂呢！
十四覺得自己沒有入睡，但眼前確實出現土方的身影。他張開眼，看著這黑
暗的房間，土方的身影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然而，十四卻還是看見他，正以哀傷
的神情俯瞰著他。
「無所謂啦，反正我早就習慣別人對我失望了。明明一點都不了解我，卻擅
自期望我能有什麼作為……那種自作主張的期待，會失望是活該……你不是早就
知道我什麼都不行，幹嘛還用這種表情看我…」
『飄邈虛無的浮生之路，你的靈魂即使永恆，也是無盡的空虛。』
十四覺得他聽到土方這麼說，難道土方在他主導這個身軀時，也能讓意識清
醒著嗎？不可能的，十四很確定土方的靈魂，被強迫沉睡著。
那麼他現在看到的、聽到的究竟是什麼？眼前土方的身影，或許真的是自己
想像出來的；希望被他責備、被他看輕，這樣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當一個膽怯的
懦夫。
開啟的木門掃去幻像，兩名浪人帶著一個花魁，走入小房間裡。
提燈的浪人將燈籠拿高，盯著土方瞧。
「呦，還真的是鬼之副長啊。」
房內滿是昏黃的燈光，十四不理會浪人的嘲弄，只見到那個花魁臉上的眼鏡
反射著燈火。
戴著眼鏡的花魁啊……十四靈魂根深蒂固的興趣，讓他忘了對現況的恐懼。
那名花魁在十四面前蹲下，輕聲說著：「妾身奉命來讓你體會，痛苦與愉悅
的界線，讓你陪著妾身遊街，真不愧是松倉大人想的法子呢。」
要他遊街自然不是花魁出遊的那種陣式，十四害怕地朝牆面貼近。
「吾乃吉原盛開的月花美人，擁有神之手的繩技藝術，猿太夫是也。」她看
著綁在土方腳踝上的繩索，感嘆：「真是沒有美感的綁法。你是土方十四郎？」
猿太夫雙手一擺，將另一名想上前把十四看清楚的浪人，用紅色的繩索將全
身以菱形的方式綁起，雙手一拉，那人雙手雙腳被反折綁在身後，就這樣被凌空
吊起。
前後不過十秒的的功夫，讓十四看得目瞪口呆。
「不可干擾妾身談話。」
被吊起的那人，雖然因為自身的重量壓住繩索顯得難受，嘴角卻又有著難以
抑制的舒暢感。
提燈的那人看著夥伴，笑著：「你也真是幸運，在吉原想找猿太夫綁他的人，
可不是說找就找得到的。」
「今天可以給各位招待喔。」猿太夫說著，也將提燈的那人吊了起來，她將
燈籠接到自己手上，轉身時門順著她的手勢闔上，而她將握在手中的兩條線一彈，
那兩人頸骨就像斷了似，頭無力地垂下。
「祇園精舍的鐘聲，訴說著諸行無常；沙羅雙樹的花色，道出邪魔歪道必殺
的真理。」
「我是夜晚的月花美人，也是殺手小猿，奉松平大叔的命令，來此救援。」
十四內心大喜：「你是來救十四郎的？」
小猿滿腹疑惑地推著眼鏡，盯著十四以及手機上的相片，不解地說：「難道
我找錯人了嗎？這可真糟糕，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吉原來的太夫被丟在水溝裡了。
之後要再混進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不，妳沒有找錯人。」
十四自動讓出身體的主導權，土方的身軀像是昏了過去，軟倒在榻榻米上。
不明就裏的小猿有些緊張，擔心地問：「喂，到底是怎麼了？這種地方要我
背著你出去，可有點麻煩啊。」
即便嫌麻煩，小猿還是將土方手腕、腳踝上的繩索割斷，脫下身上的一件大
紅繡金蝶的和服，將土方自頭開始遮掩起來。正準備將他拉起，土方已經恢復意
識自己坐起。
「妳是受松平大叔的請託而來的？真是多謝妳了。」一邊轉著發麻的雙手，
土方邊向小猿誠心地道謝。
小猿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明顯與剛剛她所見到的人不同，這個人的眼
神比較像是照片上的那個。
「還好沒白忙一場救錯人。外面走到底有一扇窗，我們要從那裡出去，我會
讓你變得適合這件華麗的衣飾，跟我走在一起應該能安然地離開這裡。」
小猿說著，就從自己頭上拆下一些髮飾，準備往土方的頭上戴，土方卻在此
時阻止了她。
「就這樣逃走不是我的風格，再說，這件事不會因為我的逃離而結束，斬草
除根的解決方式，當然是毀了那個鬼面具。」
土方撿起落在一旁的村麻沙，將他放回腰際。腦海中立刻出現十四的聲音，
只聽見他著急地喊著：幹嘛還自找麻煩！趕快回去就好了！
『開什麼玩笑，這份屈辱怎麼能不討回來。』
『你這個笨蛋！要不是因為我不擅長逃亡，就不會把身體的主導權還給你！
拜託你就這樣回去！萬事屋的那傢伙也一定很擔心你，快點回去啦！』
聽十四提起萬事屋，土方就有一股火氣。說什麼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這
些屁話，結果人就在家門口被抓走。
土方倒也不是因為阿銀沒做到保護他而生氣，而是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被
人設計，這讓他覺得很窩曩。比被人看到房間中收集全套的美少女可動式模型、
ＤＶＤ那些東西，更覺得丟臉。
「真選組的副長啊。」小猿看著手機，剛剛她已經將土方的意願傳給松平大
叔，此時松平給了回覆。
「隨你怎麼做吧。不過如果要從這裡就殺出去，難保松倉不會趁亂逃開。想
要直接見到他，那麼只有先依他們的計畫行動。」
「他們的計畫是？」
小猿看著土方，鮮紅的唇展現艷麗的笑容。「讓你用屈辱的模樣，去取樂他
們。」接著有點傷腦筋地看向被吊在房間內的兩人，苦惱道：「不過領路的人已
經沒氣了，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領路的人在不在都無所謂，到外面找個人，隨便編個理由再找人帶路就好。
重要的是不能被發現這裡有人死了。」
小猿凝視著土方，臉上有按耐不住的興奮。「那麼你是決定要先順著他們的
計畫囉？」
看小猿的身手以及與松平的關係，土方猜測小猿會穿上花魁的衣服，只是為
了方便任務。但她似乎很投入於月花美人這個角色，這讓土方覺得很不安。
「先說說看他們打算怎麼做，還有，妳幹嘛這麼興奮？」
「哎呀呀，我只有對我心愛的人是重度的Ｍ，一般時候都是超級Ｓ的喔。看
到高傲的副長為了報仇願意答應這種遊戲，不知怎麼的，覺得超興奮的呢……」
土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堅定的點頭當作接受她的協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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