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erium (...)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魂銀土] 浮生路06
時間Mon Aug 10 20:36:43 2009
┌──────┐
(OvO)│配對是銀土喔│
(﹀ └──────┘
/〉
8/10 將前面幾篇貼過囉,從5開始有比較大的更動,
因此看這篇前,請先回頭看5喔>"<
當見到田中由提袋中拿出模型的那個表情,土方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了。
身體因為藥物作用而昏迷時,在這身軀中的兩個靈魂,靜靜地在這個意識模擬的
空間裡,隔著鐵柵欄,靠著粗糙的山壁而坐。
十四抱著雙膝,臉上滿是不安,還有不斷重覆著會令人生氣的道歉;每隔一
段時間,就會忍不住問:『他們抓我們打算幹麻?我們會怎麼樣?』、『你在生
我的氣嗎?』
土方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並不是對十四的無能而生氣,只是不想跟一個
無法討論解決方式的人多費唇舌。自己因為十四而陷入困境的情景,土方早就在
心裡模擬好幾次、好幾種狀況;沒有在十四附身的狀況下直接被殺死,其實不算
是最糟的結果。
『我果然…不在這個世界比較好……』
聽著十四說著自暴自棄的話,土方苦笑。這傢伙真是奇怪,平時總是流露想
要完全佔據這個身體的企圖;但是當事情不順他的意、遇到危險,馬上就想要逃
避。
『對吧?十四郎,我果然不該存在比較好……』
對土方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顯而易見的事實啊。只是這樣自輕的話,很
容易引起別人的同情,即使是備受困擾的土方,也不會無情地否定他的存在。
然而,在此時說這種話,有些想藉此來引起土方同情,好對他的行為釋懷;
不管十四的心思是否有如此細膩,聽在土方耳中,這只是十四想減輕他的內疚。
『如果我責備你,像平常那樣對你大吼大叫,你就會覺得,你在不適當的時
間出現、所導致的後果,已經付出代價。此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關你的事
了,對吧?』
『這種事情……』十四將臉埋在雙膝之中,後面的話語含糊不清,但土方約
莫猜想得到他會說什麼。
這事情本來就與他無關。
是啊,成為攘夷浪人的目標,怎麼看都不是十四這種人會有的能耐。
身體受到撞擊,讓靈魂有了反應。土方感受到雙手被緊縛在身後,腳踝處同
樣也被緊緊綁住;睜開雙眼,先是一片漆黑,適應後才隱約可見這個空間中的微
弱光源。頭上被罩了一個黑布袋,呼吸的氣息,讓布袋裡滿是悶熱的窒息感。
赤足接觸到的地面,是榻榻米的觸感;耳朵貼在榻榻米上,傳來人們走動的
腳步聲,以及上、下樓踩在階梯上的聲音。由行走模式來看,土方猜想這兒應該
是房子的二樓。比起地窖之類的地方,多了些逃脫的空間。
「怎麼不把他腰上的刀拿走。」
這是土方沒聽過的聲音。低沉的聲音帶著奇怪的腔調,但與其說是地方腔調,
反而是說話的重音、分段都很奇怪。
「不是我們不拿。」這聲音土方記得,說話的是田中。「只是這把會被叫成
妖刀,也不是沒原因。」
「怎樣,拿起來就覺得自己也會變身了嗎?」調侃田中的,是那個怪腔怪調
的男人。
田中不多解釋,直接蹲在土方身旁,伸手抓住村麻沙的刀鞘,將它由土方腰
際拿出。起初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刀鞘末梢都離開土方身體的那一刻,房內突然
響起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響。
就算田中沒有抓牢村麻沙而落在地上,一把刀的重量,也不至於發出這種沉
重的聲音。
「就是這樣。」接著解釋的是山村。「只要刀一離開這傢伙的身體,就突然
變得重到拿不住。」
「那不會把刀丟著,帶這傢伙走就好了。」
「沒辦法,刀若不在這傢伙身上……」聽著山村說到這裡,土方感到小腿被
人踢了一下。「他也變得重到搬不動。」
「還好是在車上才發現他身上有這把刀,丟來拋去也才知道這刀跟這傢伙分
不開,不然要是在一開始就把刀丟掉什麼的,恐怕就不能順利地把他帶走了。」
田中解釋著,表示讓土方帶著刀來,不是他們不小心,還是一個機警之舉。
嚴格說來,不是村麻沙離開土方身體就會變重,而是村麻沙被土方以外的人
拿到,則會重的提不起。屯所裡有人好奇想拿村麻沙時,大家就發現這件事,還
很很有研究精神地在磅秤上做實驗,村麻沙到底可以變得多麼重。
然而土方將村麻沙放在磅秤上的重量,與其他人打算把它從磅秤拿起來時,
重量是一樣的,只是沒有人能把村麻沙拿離開磅秤一寸。詭異的是,無論多少隻
手捉住村麻沙想將它拿起,磅秤依舊停在那個數字,沒有變更過。
土方也覺得很奇妙,但沒想到是連他這個宿主,都無法被別人移動。
他們自顧自地交談,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土方已經清醒;他小心地透過黑布查
看週遭,只能看到模糊的三個人影。山村與田中的身形很好認,而另外一人,若
不是他身上帶了太多的裝飾,就是體格異於常人,頭的形狀比他的肩膀還寬。
那人向另外兩人發號施令:「看他被綁成這樣,就算有刀在旁邊也沒法用,
外頭多派兩個人看守。即使是被趕出真選組的前副長,那群幕府之犬想必還是會
嗅著他的味道而來。我們將在這裡,拔斷幕府的獠牙。」
「現在,先讓我們看看落魄之鬼,這時是什麼表情。」
頭上的黑布袋被拿開,房間裡頭沒什麼光線,眼睛不怎麼需要適應,就能清
楚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一個四坪大的小房間,僅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個小
窗透入黃昏的光線。
這時看清那個身型怪異的人,才知道原來是他帶了一個鬼獅子的面具;鬃毛
怒張所產生的剪影,才會讓土方誤認他的頭很大。
墨色的眼睛盯著土方,土方不甘示弱地回瞪,鬼獅子突然抓著土方的頭髮,
將他自榻榻米拉起。
『好痛!』
另一個靈魂在土方腦海中吶喊,土方覺得奇怪,現在又不是十四支配這個身
軀,怎麼會覺得痛?
『一定是、是因為同步率太高的關係,沒辦法完全切除連結了……』
『用我聽得懂的形容!』
只顧著與內心的十四交談,土方沒聽清楚鬼獅子剛剛對他說了什麼,臉上便
挨了一拳。
『好痛喔!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眼前浮現十四雙手環著雙臂、顫抖害怕的模樣。土方努力將十四怯懦的模樣
拋開,他得專心應付眼前的狀況。
「不愧是鬼之副長啊,在這種狀況下,居然還能有游刃有餘的心情。」
「還好,那兩個傢伙的反叛,不算是意料之外。」
鬼獅子面具裡傳來的笑聲,透過面具,真的像是惡鬼的鳴嘯。
「那麼,如此輕易就落到我們手中,也不算是出乎預料?哼哼,這麼說來,
你是背上掛著掛鉤的魚餌了。」
那人從腰際抽出短匕,尖刃抵在土方右側的頸上。「那麼來看看,我們要吃
掉餌的哪些部分、送回哪些給想要釣出我們的愚蠢傢伙。」
匕首輕輕地由右而左,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土方無懼地盯著面具漆黑的雙眼,刀尖很鋒利,劃開皮膚時不怎麼有痛的感
受;當血液將刀痕染紅時,才有些許的刺痛。但內心的十四面對鬼獅子的凝視,
完全無法冷靜,冰冷的刀鋒、血液流出的氣味與感覺,讓他恐懼得想要大喊:不
要傷害我!我不管什麼都願意聽你們的!
這與平時十四想要看電視之類的情況不同,十四想要在此時取代土方,好讓
土方不能挑釁鬼獅子而讓他們受傷;卻又害怕得不想面對鬼獅子。因為十四的掙
扎,讓土方可以繼續保有自己的意識。
十四的退縮、土方面對卑鄙之人不想讓步的堅持,兩個靈魂的衝突,讓痛苦
顯露在眉間。
鬼獅子將這當成是他的威嚇奏效,更加愉悅地將刀鋒貼近土方的耳邊。
「放心吧,我還不希望你這麼早就沒了生命的氣息。雖然無法讓你的同伴們
聽見你痛苦的吶喊,但一隻染血的耳朵,就足夠了……」
刀鋒劃開耳垂的那一瞬間,另一個靈魂背叛了他不妥協的堅持。
「不要!」十四往另一邊倒下,躲開鬼獅子的刀。
他緊閉著雙眼,緊靠著木牆縮起身體,幾乎是希望自己能就這樣躲入牆裡。
「你、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去做……」
鬼獅子看了一眼身後的山村與田中,田中將落在一邊的村麻沙往十四那邊踢
去,刀鞘撞在十四的腿上,令他受驚嚇地抽了口氣。
山村與田中對他的反應笑了起來,田中嘲弄地說:「是那個無能的阿宅。」
「喔,那還真是久仰了。」鬼獅子抓著十四的雙頰,強迫他轉向自己。十四
感覺脖子上的傷口裂開了些,直覺地將感受說出口:「好痛……」
「很好。你就這樣,無時無刻的說出自己的感受吧。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
會盡量讓你安然無恙的。」
十四張開眼睛,看了鬼獅子猙獰的面具,又害怕地緊閉,只是不斷點頭。
鬼獅子放鬆手的力道,將十四扶起,讓他靠著木牆坐好。
「我的手下們給的報告,你只有在跟動漫相關的事情,才會出現。」
不知道惡鬼此時的溫和代表什麼意思,十四害怕地點頭。
「那現在你是因為不想死,才出現求我囉?」
盯著自己赤裸的雙足,十四仍是點頭。但其實這說法並不正確;土方的身軀
停止機能,他可以回到村麻沙中,等待下一個人讓他甦醒。他只是不想面對疼痛,
與這些人惡意的凌虐。
「很好。」鬼獅子柔聲說著:「我答應不傷害你,但是相對的,你要乖乖聽
話喔。」
他也沒笨到以為可以跟鬼獅子談條件,他只希望能拖延痛苦,等待有人來解
救他。現在十四沒有選擇的,只能對鬼獅子點頭臣服。
***
看著阿銀翻過圍牆離去的身影,山崎不安地問:「吶、我們,該怎麼做才好
呢?」
「什麼都不用做,那是一個已經被趕出真選組的普通老百姓。」
「可是、那個松倉、是以暴虐出名的……他抓了副長、哎啊!」
山崎的額頭被沖田彈了一下,力道足夠讓他往後倒在榻榻米上。
「副長!」山崎撫著疼動的額頭,哀號:「你在幹嘛啦!」
沖田笑盈盈地說著:「沒錯,副長在這裡喔。」
「好啦!不管怎樣,保護一般市民,也是我們的工作吧!」
「一般市民是統稱,不是特定人物喔。」
被說得啞口無言,山崎生氣地跑出去,還邊喊著:「沖田隊長是個笨蛋!」
他決定去找其他隊長,至少原田隊長一定會想辦法幫忙的;還有一直不知道
發生什麼事情的近藤局長,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真是的。」沖田無趣地拿出眼罩戴在頭上,口中喃喃地念著:「問出來的
故事都沒人要聽,只好說給一個最無趣的老頭子聽了。」
自懷裡拿出手機,撥了號碼之後,拉下眼罩躺下。
等著通話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松平大叔的名字。
經過一番調教之後,那名受傷的隊員對沖田的問題可說是有問必答。
為什麼要把你揍一頓演這齣爛戲?
『山村跟田中太招搖引起土方的懷疑,為了取信於你們,所以要我做出一點
犧牲。接著把你們引去花街的時候,我再從後方破壞。』
主謀的人是誰?
『松倉勝也。他自稱是在島原藩主的後代。其實大多人都半信半疑,只是有
人願意號召、集合大夥兒來給幕府一個教訓,就愈來愈多人投入他的手下。一些
大老其實不太願意惹事,但都被他以武力,強奪領導權。』
你們的計畫是什麼?
『松倉說直接砍了他的頭再還給你們,還不算是復仇;只說要給幕府最大的
羞辱。』
島原的松倉,以凌虐人民為樂。在冬日中將裸身的農民淋上冷水,吊著承受
冷風至凍死;或是將人綁在海邊,等待漲潮將他淹死。他想要給的羞辱,約莫是
對那個鬼之副長,給予種種折磨;而且最好的舞台,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若
是加上想要營救他的真選組組員,那就是更好的點綴了。
由真選組出動去找他,只會增加松倉折磨人的快感而已。為了他的安全,一
定得要秘密進行才行。
這點松平大叔也相當清楚,因此聽完沖田的報告,所下的命令就是:真選組
組員一個都不許踏入西條花街,違者視同通敵。
因為山崎告知事件而召開的隊長會議中,在場的大家都從手機收到了這則由
松平傳來的訊息。
席間聽見有人低聲罵著:「可惡!松平大叔也太無情了!」
原田反倒不這麼認為,他仔細想著,西條花街那群人策劃這件事已經很久,
只是缺一個對土方下手的機會。將土方交給萬事屋,會不會是一個愚蠢至極、給
敵人奉上機會的決定?但轉念一想,土方不是穿著真選組制服時被抓走,確實少
了很多麻煩。
光是幕府方面,就不用交代土方十四郎這個人的行蹤。若是大張旗鼓地讓真
選組副長被攘夷浪人綁走的事情傳出去,此後真選組的顏面與威信何在呢。但就
這樣放任土方的安危不管,也不是他們這些一路並肩作戰的夥伴能忍受的。
「就這樣吧。」近藤沒有任何失望或是氣憤,反而充滿信心。「我們真選組
不對這件事情介入,松平老爹一定有他的作法,我們也絕對會聽從松平老爹的命
令:絕對不踏入西條花街。若有人不聽命令擅自闖入,一定要將他帶回來,嚴加
懲戒!」
山崎聽了近藤的話,愈聽愈覺得不對,愈聽愈像是出征前的激昂訓話;隊長
們發愣的神情,在互相看了幾眼之後,有默契的笑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6.213.80
推 celui:浮水推一個~ 08/10 22:55
歡迎浮水>v<
推 ffssdb:好討厭那把妖刀啊...到底最後的結果是甚麼呢 期待 作者加油 08/11 00:03
最後呀...話說這篇最後是跟漫畫的進度相關的呦(硬是把它扯進去了XDrz
推 k57:在會場上忘記要簽名了orz 08/11 11:46
那...現在補飛吻~ ><>< (媽媽有人性騷擾/拖走
※ 編輯: Nerium 來自: 220.136.221.151 (08/11 2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