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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土萬歲*           拼過頭的生日賀文,時間點在龍宮篇後 變異,在土方十四郎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展開。 秋日依舊熱烈的陽光,照得天空連白雲都在反射刺眼的光輝,土方在咖啡販 賣機前丟下錢幣,看不到販賣機上的電子面板顯示的字。憑著習慣按下按鈕,罐 裝咖啡落下後,退幣口中響起噹噹的聲音。 拿起冰涼的飲料,更感到這烈日刺人,土方低聲地說聲:「好熱。」 其實現在不是他該巡邏的時間,不過比起面對屯所中堆積的公文與投訴信, 還不如暫時出來放鬆一下。   拿著咖啡到附近公園,找了一個在樹陰底下的椅子坐下,習慣地點起一根煙。 望著隨秋風飛舞的枯葉,無心欣賞,腦中還是轉著讓他們最近這麼忙的原因。 就是先前那個大家突然變老,又突然恢復的事情。   湧入一堆「在事情發生時,身為幕府警察居然沒有出面協助、告知情形,真 選組這個冗員應該解散!」   我們跟一般警察的職守不一樣,先搞清楚再來好不好,混蛋。   或者是「真選組居然讓這種恐怖攻擊輕易危害大江戶的人民,沒有事先得知、 預防的能力,大江戶不需要這種只會欺壓一般市民的機構!」   這個指責的有一半沒問題,不過真選組主要要面對是針對幕府的恐怖活動, 這點回去搞清楚再來啊。   總而言之,就是因為真選組是幕府的走狗,所以能有機會抨擊,看不慣真選 組的人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種信件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因為衰老變異的範圍廣大,就連幕府中人受到 波及,因此上頭對真選組也有微詞。要交代他們這方面的「微詞」,那就不是回 封「謝謝您,真選組會對您寶貴的建議做出檢討,大江戶特殊武裝警察真選組, 永遠歡迎您的來信。」這種制式回應可以打發的。   不過愈是調查得清楚,土方就更加煩惱。不是因為查不出真相,而是該如何 說出真相。危害地球的,是你們這些人最愛去的龍宮遊樂場的主人,這話要是說 得不好,可會引起無聊的麻煩。   吐出一口白煙,打開罐裝咖啡的聲音,在秋日乾燥的空氣中,似乎顯得特別 清脆。   不過最讓他心煩的,是那個將地球從老化危機中解救的那群人。以他們調查 到的情報來看,無疑是萬事屋那些人,柳生家的少主,還有……桂小太郎。   用力灌了一口咖啡,其實那傢伙有什麼過去,有什麼朋友跟他有什麼關係? 真的有什麼確切的反幕府活動,再把他抓起來就好啦!有什麼好煩惱的?   突然察覺一陣急速的腳步聲朝自己狂奔而來,土方剛回頭就看到那頭銀色自 然卷竟是朝自己撲過來,直覺地就將他一拳像打蒼蠅那樣打到地上。   「你這傢伙搞什麼啊!」   雖然有點被嚇一跳,不過狠狠打了他這拳,自己剛才的煩惱似乎解氣了些。   只見阿銀沒有說話,壓著頭上被打的地方,蹲在地上抬頭望著土方。   觸及阿銀此時的眼神,土方感到一陣雞皮疙瘩爬起,又猛然一個手刀劈向阿 銀眉間。   「嗚啊!」   阿銀摀著臉,左右晃著頭;土方心頭感到強烈不安,剛剛那一瞬間見到的眼 神,那種過於純真無辜的眼神出現在這張臉上,就讓他莫名的想揍下去。   然而仔細看著他現在的動作,搭上他先前的眼神,與其說這個人是阿銀,反 而更像是一種動物。   「嗯……」   發著細微的聲音,阿銀再度抬起頭來,土方這次有了心裡準備,因此冷靜地 看著阿銀,想看他這次到底又再開什麼玩笑。   而阿銀看土方對他沒有任何動作,竟上前舔了一下土方的臉頰。   「你、你幹什麼!」    面對還向他湊近的阿銀,土方只是往後避開,就算想揍他,卻也有種打不下去 的感覺。因為這傢伙不是阿銀,沒有根據,但土方就是能夠確定;只是,不管誰 對他做出這種事情,都不該放過的啊,為什麼就是沒辦法打下去呢?   這番猶豫間,土方被壓倒在長椅上,仰望著阿銀不斷貼近的開心眼神,這可 不是心軟的時候。伸手推離阿銀時,遠方聽到腔調怪異的少女喊著:「定春,不 可以亂騎到別人身上喔!」   另外有個少年則急忙地說:「女孩子不要說這種話!」   兩人的對話間,還混著大狗汪汪叫的聲音,都到他身邊停下。   大狗毫不留情朝土方身上的人咬下,也被他輕巧地閃開,跳到神樂身邊。   神樂墊腳拍拍阿銀的頭,說著:「是十四啊,難怪定春會突然跑過來。不過 光天化日的,十四你要保護好自己呀。」   「什麼啊,還不是這傢伙太奇怪……」土方慌忙地反駁時,更注意到神樂所 喊的定春,是朝那個阿銀喊的。土方看向那隻白色大狗,不像平時那樣天真,反 而有種懶散的感覺,撇過頭看著旁邊。   啊,他倒楣了這麼多次,作者沒有題材,終於換那個自然卷了嗎?   土方傷腦筋地將手撐在額上:「該不會是,那個混蛋跟大狗,交換身體了吧?」   「才不是呢,是交換靈魂。」   「神樂,這兩種說法代表一樣的意義。」     該不該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讓土方猶豫了一下。聽到龍宮城事件的調查後, 土方已經對自己說了好幾次,那傢伙的事情與他無關了。   眼角瞥見白色大狗的身影,頭朝著另一旁趴下,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惹得 土方一陣火氣,上前踩了一下他的前腳。阿銀大狗睜大眼盯著土方又撇開,無法 用言語回嘴,只能呼咻咻咬牙噴氣表示抗議。   明明才想說這個自然卷的事情跟他無關,卻又為了他的態度而生氣,土方更 氣自己,遷怒地伸手去拉阿銀大狗臉上的毛;阿銀只能不斷甩頭躲開土方的手。   一人一狗的打鬧,看在新八與神樂眼中,有種見人在打情罵俏的不悅感。   「土方先生,你這麼喜歡這隻大狗的話,就交給你照顧好了。」   「是啊,這隻一點也不聽話,還會故意在家裡大小便整我們,麻煩死了。不 過十四啊,被他壓倒你可能會躲不開喔。」   「神樂,我說過,女孩子不要說這種話。」   阿銀汪汪地對他們的話表示不滿,土方則抗議:「我才不要這種沒規矩的寵 物!」   聽土方這麼說,阿銀突然跳離土方可抓到的範圍,朝土方吐舌後,轉身漫步 離開公園。   這種幼稚的行為讓土方生氣地說:「那個混蛋是什麼態度啊!」   新八稍微可以體會阿銀的心情,有點不甘願地解說:「他啊,應該是難為情 吧,畢竟變成這種模樣啊。」   「是發生什麼事?」   話才剛說完,定春又朝土方蹭了過來。那種水亮純真的眼,加上以往對定春 的印象,都讓土方無法對他打下手,只能盡力將他推離自己。   「你啊,現在不可以這樣!」   「現在不可以,以前的樣子就可以囉,土方先生真是意外照顧動物呢。」   看著兩個人在拉拒,反而沒有剛剛看一人一狗打鬧來得礙眼,只不過公園中 經過的人難免側目。   新八趕緊將阿銀拉開:「土方先生打擾了,我們先走囉。」   神樂與新八一人一手將定春拉走,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土方這才想到,原 由還沒問到呢。想起那個變成狗還是不可一世的傢伙,土方氣憤地點煙,用力地 抽一大口。卻怎麼也吐不出,對阿銀近況什麼都不知道,而梗在胸口的不快。   他們之前沒有約定,沒有承諾,不清楚過去,是否也沒有未來?   一定是因為這乾燥的空氣,枯黃的落葉,才引起這種多愁善感;土方將煙蒂 丟入已空的咖啡罐中,連同剛剛的感傷摔入垃圾桶中。   回到屯所,面對還是得要整理完的簡報,終於能將這份重擔給丟了出去。   外頭的已有昏黃之色,下午還晴空萬里的藍天,這時堆滿雲層,偶爾缺出一 塊藍,透出陽光。   土方回想被定春附身的阿銀,這時才覺得那模樣令人莞爾一笑。   「啊,萬事屋老闆,怎麼有空過來?」   負責來收簡報、公文的山崎朝外頭打招呼,土方這才確認那模樣不是只出現 在腦海的幻影。   動物般的眼神著實無辜,令人容易放鬆,加上得知這傢伙現在是定春,土方 以令山崎感到反常的溫和語氣說:「你怎麼會跑過來,其他人呢?」   定春開心地跳上走廊,土方略為厲聲告誡:「喂,鞋子不可以穿上來。」   土方指著他的腳下,定春低頭看了一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靴子,然後後退走 下木廊,轉身坐在木板上將鞋子脫下。   抱著文件的山崎不安地問:「這是誰啊?」   土方懶得說明,交代山崎:「等下打個電話叫萬事屋家的小鬼來把他領回去。」   「副長,這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你先送你的東西出去。」   「啊,是。」確實這些公文比較重要,而且他們之間的事情,其實自己也管 不上……想到這裡,山崎有種不甘想流淚的衝動,將悲情化為動力快速跑開現場。   不懂山崎在激動什麼,另一旁的定春在黃昏秋色中,走入房中的榻榻米空間 裡。   逆光的身影帶來壓迫感,看不清楚定春的神情,土方命令:「坐下。」   定春愣了一下,乖乖地跪坐在土方面前,臉上依然是那樣開心無憂的神情。 看到阿銀這傢伙的外表如此聽話,土方心裡有種形容不出,暖暖的情緒流動。   注意到銀白頭髮上,雜著幾片落葉、枯草,土方伸手替他拉下一片脆裂的黃 葉。   「你是跑到哪裡去啦。」   看著手中的枯葉,約莫還可以猜出原本應該是竹葉,屯所庭園中也有不少竹 子;這時再仔細看著定春身上的衣服,都沾著塵泥與枯草,想著定春還是依著習 慣,用這個身體在地上打滾,土方便感到有趣地笑了起來。   見到土方在笑,定春也開心地上前湊近,撲入土方懷中。   如果定春還是大狗狗的身體,這個動作很普通,甚至也會讓人抱住他磨蹭; 但現在這是阿銀的身體,就不能任他這樣做了。   「喂、你、你……」放開?走開之類的,總覺得不是適合跟定春溝通的詞語, 土方聽見外頭走廊有腳步聲,更該早點把這種場景解決。聽出那是總悟的腳步聲 後,更是情急地大喊:「坐下!」   定春抬頭看著土方,輕舔了一下他的臉才鬆手,跪坐在土方面前,側頭疑惑 地看著他。聽著腳步聲愈來愈近,土方隨手拿起桌上的仙貝塞到定春嘴裡,隨口 低聲說:「很好!很聽話!」   腳步聲停在土方的房門前,咬著仙貝的定春也回過頭,正好與總悟四目相接。 總悟很敏感地就察覺不對勁:「果然……土方先生你不要長得像老闆的就來者不 拒喔。」   「什麼來者不拒啊!」   總悟蹲下與定春平視,說道:「這傢伙,跟萬事屋家裡那隻大狗比較像。」   真是敏銳。土方沒有否認,也不承認,淡淡地說:「你就當是這麼回事吧。」   「那你打算要照顧他嗎?我剛才聽到山崎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不打算 過來呢。」   那兩個臭小鬼……   「另外,我在路上撿到這隻被丟棄的流浪動物。」   總悟指著庭園遠方的一角,巨大的白色大狗背影在黃昏中顯得有些寂寞。    「想說你好像蠻喜歡那隻大狗,所以把他帶回來的,就拜託你囉。」      看著大狗狗的背影,土方不滿地想:既然這麼不爽就不要來啊!   土方起身看了一眼在旁等著看戲的總悟,猜想他大概也發現阿銀與定春交換 的情況,想不到的是總悟對這情況竟能侃侃而談。   「似乎是有個打撈海底物體的委託,為了幫助被冷凍冬眠的人甦醒,一不小 心出問題就變這樣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總悟故意反問:「你不知道?」   是啊,那個自然卷的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   土方拿起煙灰缸,用力地朝阿銀丟過去。雖然身體變成大狗,警覺度並沒減 弱,阿銀偏頭躲開。   討厭的傢伙,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那個一聲不響的背影對土方來說就夠煩人的,總悟更在旁煽風點火:「土方 先生你怎麼可以欺負動物呢。」   土方指著阿銀外表的定春:「真的動物在這裡,你到底把他帶回來幹嗎?」   「老闆,你聽到了嗎,你變成這樣就被拋棄了呢。」   阿銀往前趴下,尾巴悠閒地晃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定春咬著仙貝,看著 土方氣呼呼的模樣,感到有些不捨,於是上前自土方身後擁住他。他記得以前這 個人看到他,像任何一個想親近他的孩子一樣,大多都會流露很溫和的神情。   所以,就算有事情讓你不開心,有我在這裡就不要這麼生氣嘛~   「你、你幹什麼!」   不過因為身體變得不一樣,所以這個人都不再摸摸他的頭,反而都是急忙地 把他推走;可是,以前這個身體也常常這樣抱住這個人,然後他會露出很平靜的 表情呀。   阿銀這時終於回過頭,助跑幾步後跳上走廊,咬向定春。這幾天對阿銀來說, 不只吃甜食的權力被剝奪,就連喝草莓牛奶都不行,糖分不足已經讓他整個個性 都暴躁啦!   而定春這傢伙,居然還是依著他以前的習性,在路上看到以前散步時很照顧 他的大姊姊,就突然湊上去引得對方大喊有色狼;或者是想要大小便時……歐! 他真的不想再去回想那時混亂的景象了。   阿銀我啊,已經對定春為所欲為的行為忍耐到極限啦!   一人一狗從走廊上打到庭園中,總悟笑著說:「土方先生你真是受歡迎呢。」   土方不想去管現在到底是怎麼了,隨便他們打死一個少一個。點起煙在木廊 邊坐下,看著那隻毛絨大狗俐落的動作,土方似乎可以想像他原本,會有怎樣的 神情。   一陣溼潤的涼風吹來,帶來幾滴雨絲,總悟朝庭院中還打得難分難解的人說: 「喂,快下雨囉,不進來會被淋溼喔。」   對於總悟的親切,土方頗為玩味地說:「呦,難得會說出這麼替人著想的話。」   「如果他們淋溼了,負責照顧的土方先生會很辛苦吧。」   與其說這是關心,不如說是一種責任的提醒,告訴土方:沒照顧好,他們會 感冒喔!不關你的事?老闆就算了,那個完全沒有人類習慣的動物該怎麼辦,他 現在的體質也跟狗狗不一樣,也不會自己洗澡,把淋溼的身體弄乾吧?   真的到了這種狀況,就非、常、麻、煩。土方開口喊:「喂,你們……」   話還沒說完,雨水便嘩啦啦地落下,雖然還不算淋溼,但本來也就不該放任 打得滿身塵泥、汗水。   突然想到這個阿銀,到現在都還沒正眼瞧過他呢,土方賭氣喊定春:「定春 上來,我帶你去洗澡換衣服!」   定春聽見土方喊他,便跳著回到走廊上,而阿銀定在原地,似乎無法接受土 方剛剛說的話。見到阿銀狗狗望著他發愣的模樣,終於可以好好看到這張變成大 狗的笨臉,土方得意地牽起嘴角:「你只要把水甩乾就好了吧。」便要定春跟著 他一起走。   身後還聽到總悟在說:「老闆,在那裡淋雨是博取不了同情的喔。」 ***   將定春帶到屯所澡堂的換衣間,土方才發現情況有些尷尬;不管怎樣,在他 面前的這個外表,是土反田銀時。不過定春這種樣子,他才不會讓他窩到房間的 被子裡,等等,已經決定要照顧定春了嗎?   想著阿銀呆愣的神情,土方下定決心。   「把衣服脫下來吧。」   土方一邊下命令,一邊轉過身將外套與背心脫下,放到置物櫃中,並將長袖 捲起。身後的人沒有動靜,定春只是疑惑地盯著土方。   他不久前還是一隻狗的事實躍入腦中,土方無奈地說:「你會脫嗎?」   「嗯?」回應的是更加疑惑的水亮雙眼。   土方輕微地蹙眉,而後伸手替他解開腰帶。   定春感到有些驚喜,雖然土方不是伸手摸摸他的頭,可是這是他變成這個模 樣後,這個人第一次將手伸向自己呢。不過,為什麼要皺眉,為什麼會感到為難 呢?   定春輕輕地,以阿銀身體的唇,觸碰土方的眉間。這個人受到驚嚇似地退開, 定春聽見他以嚴厲的聲音說:「不要亂動。」   定春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在生氣,因此還是以額貼著土方的額;他真的好 喜歡這個人身上的味道。   土方看著手上的紫色腰帶鬆落,白色的和服輕輕一拉,也掉落在地。就算眼 前的人本質是隻寵物,也不能讓他這麼放肆。土方向後退了一步:「好了,接著 你自己把衣服脫光,然後才能進來。」   土方轉身走入澡堂中,定春直覺地跟上,卻被土方制止:「我說你的衣服要 脫光才能進來!」   在土方替他解開腰帶與和服後,定春也知道土方要他幹嘛,畢竟家裡的自然 無用眼鏡男,也幫他洗過幾次澡。以前大多都是神樂幫他洗,不知道為什麼變成 這個身體後,都是眼鏡男在洗。   定春扯下上衣、褲子,其實他比較喜歡沒有衣物拘束的感覺,只是好幾次想 要這樣出去逛街都被制止。   將身體脫得一絲不掛後,走著先前土方的路徑,推開霧面的玻璃門,踏入鋪 設瓷磚的澡堂裡;土方指著一個蓮蓬頭下方,對他說:「到這裡坐下。」   土方下意識地忽略這人赤裸的身軀,說是要替定春洗澡,但不過就是沖水罷 了,要替他刷背什麼的,他還沒勤勞到這個地步。   站在定春身邊,看著溫熱的水自他頭頂灑下,無法忽視銀白髮間雜著枯黃的 枝葉,土方伸手去拉,糾結著髮絲難以分離;土方只好拿起洗髮精倒在手心。   洗髮精打開的一瞬間,定春很清楚,這是夾雜在土方身上的味道之一,不過 現在這個太濃了些。在土方身上有很多可以細分出來的氣味,全都混合在一起後, 便是令定春喜愛的味道。   土方看著手在定春頭上搓揉、起泡,白色的泡沫覆蓋雙手,可見到不少暗色 雜質混在泡沫中。   「嗯……」寬闊的空間,溫熱的水氣,還有土方適度的力道,定春自喉間忍 不住發出低吟。   若是他原本的軀體,這是個可讓人明白他很舒服的表現,但是透過阿銀的形 體、他的聲音,令土方霎時羞窘不知所措,猛然就轉開水往定春身上沖下。   「嗚啊!」   忘了調節溫度,燒燙的的熱水讓定春驚嚇地跳開,不解地看著土方。   頭上與臉上都有泡沫的狼狽模樣,令土方驚醒,赤足也被流在地面上的熱水 給燙著,跳著將將水關上。   「忘、忘了調水溫……」土方再度轉開水龍頭,一手拿著蓮蓬頭,一手放在 蓮蓬頭底下試水溫,並對定春說:「沒問題了,過來吧。」   定春看著土方溫和的微笑,也跟著回以一笑,以蹲姿慢慢回到土方面前。   「把眼睛閉上。」   定春面對著土方,將眼閉上,感受溫熱的水沖去頭上那股太濃郁的氣味;水 的氣味、清淡的化學香氣,還有眼前的人連衣服上都有的,淡淡尼古丁。   定春往前將臉貼近土方左膝的長褲,剛剛洗髮精的氣味太重,想要聞一些不 同的味道。   「你、你在幹嘛!」   土方想要退開,定春卻先一步抓住他的腿,一手握住腳踝,一手撫在他的大 腿後側;以口鼻掠取他身上的氣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土方將蓮蓬頭往定春頭上敲下去。   「洗好了!」並拿起放在一旁的浴巾丟到定春身上:「把身體擦乾!然後換 上這件浴衣!」   浴衣印有真選組字樣,是擺在這裡備用,誰都可以拿來穿的。定春摀著被打 的地方,無辜地看著那件黑色浴衣,再看看土方,清楚地表達出他根本不會穿。   「真是的!」   土方抓起浴衣上前,粗魯地用浴巾擦拭定春的頭髮,接著把浴衣套上,綁上 腰帶。   「好了,出去吧!」   帶著定春走出澡堂,廊上一隻白色大狗看著外頭的雨,裝作沒看到土方以及 定春,然後走到庭院中,看準一灘積水的水灘,側滾一圈趴在草地上。   看得土方一陣火氣湧起。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理你嗎?最好髒死冷死被水淹死 啦蠢蛋!   無視趴在雨中的一陀髒兮兮的毛球,土方帶著定春打算回到房中,那陀已經 不白,簡直要跟陰鬱天色融為一體的物體總是無法從眼角拋開。   土方停下腳步。   「山崎!」   「啊、是!」明明就在附近隨侍,突然被土方大喊,山崎還是嚇了一跳。   「把這隻帶回去。」土方將定春推給山崎,接著轉身走回澡堂。「是要淋雨 還是沖澡隨便你。」   山崎很確定地看見,在背著副長的地方,白色大狗以輕盈的不可思議的腳步, 躍入澡堂中。   不管變成怎樣,還真的是個,欠揍的傢伙。山崎再度確定。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5.41.94
Iguei:喔,又是狗又是貓~~為什麼情字途如此艱辛啊~>Q<\ 10/10 22:28
wumi:竟然開始覺得春土也是個不錯的配對…(被壽星踹飛~) 10/10 22:43
wumi:挑個錯 p.5 竟上前舔了一下"阿銀"的臉頰 ←應該是土方 10/10 22:45
※ 編輯: Nerium 來自: 211.75.41.94 (10/10 23:07)
eva0617:阿銀快反撲阿XD 10/10 2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