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51622:警告頁XDDDDDDDD 11/09 18:37
是
對 定
配 ︴
\(OxO) ○ 土 喔(OxO)/
\ \ ( O皿O)╯ / /
\\ /銀/ //
６
『啊，是我的錯啊。我的絕望，扭曲她美麗的心。明知我一天不醒，乙姬就
無法從自責中解脫，我仍自私地尋求死亡，將乙姬一同拉入黑暗的深淵。
或許我對她，是有責備的吧；在失去親人、友人、故鄉景致的哀痛中，我遺
忘了她的美麗。直到她偏執地想要追求外表的美麗，我才驚覺，我對她做了
多殘酷的事。在你們的幫助下，更讓我能再度見到，她美麗的靈魂。』
『事到如今，我能對她做些什麼呢？』
沉睡的夢裡是一片蔚藍的天、青碧的海洋。漂浮在規律平緩的波濤上，明亮
的天空沒有刺眼的陽光，僅有一面清透的藍。
在夢中的自己，漂浮在海面上，沒有濕透的冷，包圍周身的是一泓溫熱的海
洋。
自水中突然傳來一陣極速的聲響，土方感到明明是睜著眼看這片藍天，卻仍
是有想要張開眼，看清楚是什麼聲響的衝動。
「十四！花店的美津子說再也不要見到我啦！」
近藤帶著嚎泣的聲音，用力推開土方房間的門；土方驚醒，半躺在阿銀身上
的訝異地回頭看著門外的近藤。
「咦？」近藤看著橫亙在土方房內的雪白物體，「這不是萬事屋家的那隻大
狗，怎麼會在這裡？」
「沒什麼，幫忙照顧而已。」土方隨口帶過，將身上的毛毯蓋在定春身上，
希望進藤沒有發現房內還有一個有著阿銀外表的動物。也不是要隱瞞，只是懶得
解釋。
「是喔。」沒有半點懷疑接受，近藤想起自己的傷心，難過地跪倒在地：「
十四──」
阿銀就算了，擔心定春被吵醒，土方小心地起身，壓低聲音說：「好啦，陪
你去喝酒吧。等下我去換制服。」
迅速地在浴衣底下套上長褲，在穿上襯衫、背心與外套，土方看著房內的兩
個傢伙都沒醒，放輕腳步，一邊走著一邊打上領巾。
「好了，我們走吧。」
近藤攬上土方的肩，放聲大喊：「今天一定要給他喝到不醉不歸啦！」
雖然自家老大被女人甩不是新聞，土方不免抱怨一下他的大嗓門。
「真是，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又被甩了嗎？」
而房裡的兩個傢伙，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樣，居然都沒有動靜；這讓土方鬆
口氣，免得他們醒來，與不明白狀況的進藤和在一起，又會是一陣混亂。
自屯所內借了車，原田知道是要陪近藤喝酒，因此自願開車送他們出去；回
程只要打個電話，屯所自然會有人去接他們。
「副長，那你們要去哪家呢？如果沒有預定的地點，我可以推薦一家喔。也
正適合現在的局長，是個可以將煩惱都忘記的地方。」
近藤在後座，一臉悲愴地望著窗外流逝的燈火，低落地問：「喔，是怎樣的
地方呢？」
「是龍宮城喔。」
「龍宮啊……這也好，就讓我沉迷美食與歌舞裡，再也不要回來這傷心的世
界。」
已經習慣近藤每次被甩後的自暴自棄，兩人對他的低落的話語都不以為意，
只是無奈地互看一眼。
再度踏入龍宮小酒館，裡頭沒有別的客人，乙姬正在收拾一張杯盤狼藉的桌
面。
「歡迎光臨。」乙姬見到土方，給予一笑：「警察大人，工作到這麼晚真是
辛苦啊。」
做這行認人的功力，在鞏固客源上算是基本功，對於乙姬還認得自己，土方
並不訝異。選擇了櫃檯邊的座位，招呼近藤坐下。
看著乙姬一人獨自生活的背影，想著她兩千年來的等待依舊是空，這間樸實
溫暖的小酒館，反而感受到一陣淒愴。
原本帶著深沉抑鬱的近藤，在喝了幾杯酒，吃了些東西後，情緒又開始激動
起來。
「氣死我啦！讓我死了算了吧！像我這種人乾脆死了算了，反正活著也做不
出什麼像樣的事！」
土方在旁平靜地安慰：「你冷靜點，我隨時可以幫你結束生命。」
此時有另外一個客人入內，乙姬背著他們招呼：「歡迎光臨。自己找位子做
吧，不好意思這裡太吵了。」
自近藤與土方的對話中，乙姬也知道近藤有過許多次令他心痛的遭遇，將斟
滿的小酒壺放在近藤面前。
「真是學不乖啊，喝了它，把一切都忘了吧。」
已經醉的近藤隨口說著：「老闆娘，妳實在太好心了，請跟我結為夫妻！」
「抱歉，我心裡已經有別人了。」
明知佔據乙姬全心的會是誰，土方仍問：「喔，願聞其詳。」
或許土方只是想知道，她會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敘述一個不會回到她身邊的
人。酒醉的近藤卻在旁胡說：「少唬人啦！老太婆少死要面子啦！」
「呵呵。」乙姬不以為意：「別看我這樣，我曾經是一城的女王，當時可是
很美的。」
「啊哈哈哈，是龍宮對吧，就是這個龍宮小酒館的女王啊。」
近藤誤打誤撞，說出了事實卻不自知；土方靜靜地在旁吐著煙，不參與這個
話題。近藤順著酒興繼續說：「那麼請問公主大人，到底要如何才能征服女人呢？」
「這個嘛……」乙姬洗著碗盤，眼前是那片灑著珍珠的銀河。
「是男人就不需要太多嘴。」
「妳好漂亮。」先前走入店內，一直沒有作聲的男子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土方轉頭看向那名男子，穿著普通的男子和服，頭頂剃了半月形，在上頭梳
了髻；現在依然可以看到許多男子做這樣的打扮，但這人散發出與現代不合的舊
時氣味。
近藤則不客氣地說：「這位大哥你也說得太老套，也太直接啦。」
男子並不理會店內的另外兩人，低喃地說著：「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如此漂亮
的人。」
聽到這句話，令乙姬正在清洗碗盤的動作停了一下。
「乙姬大人，妳還跟以前一樣，那麼明艷動人。」
若說自己已經完全沒有期待，那是騙人的；只是沒想過，真的等到這一天，
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曾經覺得這經歷風霜，不再青春、滿是皺紋的臉，
不能出現在他面前；這時才知道，那是無謂的恐懼。
聽見他的聲音，喜悅自然從心而起，由笑容呈現；這樣的心情，相隔兩千年
依然不變。
土方拉起近藤：「該回去啦。」
幾乎爛醉的近藤幸好仍聽人話，對乙姬大大地揮手：「老闆娘、下次再來找
妳喔！」
不想打擾久違的兩人見面，土方打算到外面找地方可以讓近藤坐著，再找計
程車回去；卻在門外見到那隻雪白大狗正趴在地上打呵欠。
土方也不怎麼想為了私事讓組員半夜跑出來一趟，就順手把近藤丟到阿銀背
上；近藤摸到溫熱的絨毛，以為是什麼舒服的床墊，滿是酒意的腦袋昏沉沉地陷
入沉睡。
口中還喃喃念著：「乙姬大人……阿妙小姐……美津子小姐……阿妙小姐……」
聽近藤的醉話，雖然真的很想把這樣的蠢蛋丟在路邊算了，但畢竟是他們的
老大啊。土方無奈地輕嘆口氣，確定近藤趴的方式不會掉下去，便往回屯所的方
向慢慢走，阿銀緩緩起身，走在土方身邊。
點起菸，吐出在胸口的廢氣，卻無法將壓在胸口的話問出口。是怎麼幫助浦
島、他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這樣，或是這樣的浦島與乙姬，前景真的好嗎？諸如此
類。
就算阿銀不是個說不出話的大狗，平時的他也未必會老實說吧。不過話說回
來，他會對阿銀問起這些事嗎？
自從遇到這個傢伙之後，他的生活就理所當然地多了屬於阿銀的那一部分；
那是阿銀自己開闢，而他縱容出來的地方。
無論是因為彆扭還是天生被動，對於坂田銀時這個人，土方首先總是會直覺
地拒絕、本能地反抗。並不是真的很討厭阿銀，只是若是那麼輕易地接受他踏入
自己的世界，彷彿是對他認輸而開了城門，那不是令人太不甘心了嗎？
嗯，其實只是不想認輸而已，不想承認，除了近似家人的近藤、總悟，以及
真選組之外，還有人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佔據他的思緒。
土方瞥了一眼在身邊的雪白大狗，才洗乾淨的絨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真的不想承認，坂田銀時這個男人，在心中有著不同於任何人的位置。
這樣的思考也讓土方冷靜下來，不認為萬事屋那兩個小鬼會因為不想照顧，
而把阿銀及定春都丟到真選組來；畢竟先前當阿銀失去記憶，放下萬事屋時，那
兩人也是不顧一切，想盡辦法要找回那個「家」。
現在把他們丟到真選組來，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可不想一直照顧這樣的你，到底來我這邊是什麼意思？」
明知到阿銀無法回答，土方依然將疑問說出；果不其然，回應他的只有阿銀
露著為難的雙眼。土方也懶得去分辨他是無法回應而難過，還是因為不能回答其
中的緣由而為難；猛然想起阿銀還利用這個身體的優勢在公園閒晃，土方拉起阿
銀脖子上的項圈就朝他的頭下一個頭錘。
這對阿銀來說不怎麼痛，只是被土方突來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只見他的背
影按著額，快步地向前走，阿銀怯怯地跟上。
還知道利用現況享受一下，在旁擔心的人不就跟笨蛋沒兩樣嗎？
不明所以的阿銀偷瞄著土方叼著菸，怒氣沖沖的側臉；心底湧起多少愛憐，
便伴著多痛苦。阿銀不懂浦島，如何能看著心愛的人痛苦，卻不伸手擁抱對方。
『啊，是我的錯啊。我無聲的責備，扼殺了她正直美麗的靈魂。我該如何彌
補我的錯呢？』
在源外與小蛋測試出適當的電流，以及設計出能順利開啟維生裝置，讓其中
沉眠的人安然解凍的程式後，浦島再度以自身的呼吸，感受大江戶的氣息。
源外老伯看了一眼三郎的殘骸，靜靜地說：『到她身邊，說出你心理的話就
好了。』
說出在深遂海洋中，對她所湧起的思念。
阿銀低頭看著厚實腳掌慢慢向前，什麼時候會發覺變成這副模樣自己失去了
什麼呢？是不能喝酒、不能打小剛珠、不能親手翻漫畫嗎？
不，是不能安撫戀人哀傷的時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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