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銀土提醒頁~
「走吧。」阿銀放下酒杯,高島疑惑反問:「去哪?」
「現在去還來得及,守護你們之間的約定。」
一道冷光自脖子的位置打上,陰冷的聲音在阿銀頭上飄下:「你這混蛋還有
心情在這裡喝酒聊天啊?」
聽這聲音就知道病痛都已經離開他的身體,阿銀抓住刀背將它拿離脖子遠一
點;回過頭,看到土方另一手露出被捏皺的紙團一角,笑意更是難以壓抑。
「真是的,不是有說不可以亂跑嗎?」
「誰理你啊!」
收刀打算刺向阿銀,高島的聲音適時制止:「副長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雖然想請您一道入席用酒,但基於主人的擔憂,還是希望您能好好休息。」
顧慮有外人,職位還比自己高,土方收刀,在旁氣悶悶地坐下。
「睡不著,老是聽到有女人在唱歌,吵死了。」
高島有些為難地說:「這…我們這裡並沒有安排歌姬,自您休息,也特別交
代過讓您房間周圍保持安靜了……」
「我哪知道啊。」無論如何,他可不想深究這個話題。土方咬出一根菸點起,
不滿地說:「你們不是要去哪裡?」
阿銀伸手揉著土方的髮站起。
「這是阿銀的工作喔,十四好好休息啦。」
「開什麼玩笑啊。」拍開阿銀的手,土方仰頭瞪著阿銀:「高島大人可是幕
府要員,怎麼能就這樣交給你?」
阿銀無奈地搔頭,望向高島徵詢他的意見。
高島很清楚,比起保護自己,這個人是更想跟阿銀在一起吧?只是到龍王神
社不知吉凶,他能夠如此輕率的答應嗎?
不是他不信任土方的劍術,只是當人一但有了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的東西後,
就容易變得膽小。他不想失去的又是什麼?拋下許有婚約的朝霞,在鬼怒川旁蓋
上建築,他以往所重視的東西,其實都親手扼殺了。
就連與其朝霞的信件,明知是陷阱,都還委託他人去取回;說了什麼以自己
的方式保護故鄉,他害怕失去的,老實說,只是自己現有的權位吧!
「就連坂田先生都留下吧,那是……我與妻子的約定。」
***
深夜前往龍王神社的小路上,一盞燈籠緩緩前行;在那後頭不遠處,阿銀與
土方終究是不能放高島一人赴約。
為了隱藏形跡無法點燈,所幸月色明亮,但是走在夜晚的小路上,兩人還是
不免慶幸:還好不是一個人。
阿銀不著痕跡地握住土方的手,土方沒有抗拒,默默地反握。
土方低聲問:「還沒到神社嗎?」
「快了,就在前面那個峽谷斷崖邊。」
藉著月色印照出的輪廓,那個斷崖離底下溪谷少說超過一百公尺,想著阿銀
是從那裡摔到鬼怒川中,不免望著他,擔心他身上等下哪裡就會噴出血來。
接著土方擔憂的情緒,握著土方的手加重力道:「放心啦,那些人只是想把
我趕走,天黑我沒注意到地形才摔下去,還有人丟了繩子讓我抓,不過當下墜的
速度穩住後,比起爬上去,跳到河裡的距離還比較近。不過附近都是峽谷,也沒
地方上岸,就順著水流一直下去啦,哈哈哈。」
「沒摔死你真是老天無眼。」
土方加重手勁,重重地捏住阿銀的手。
雖然很痛,阿銀卻忍不住輕笑起來。
隨著高島走入龍王神社的鳥居,神社周邊亮起火炬;阿銀與土方鬆開手,握
住腰間的刀柄戒備。
高島放下燈籠,就地跪坐:「各位,鬼怒川的不孝之徒,高島雅史在此。」
在神社周圍的人影騷動,神社大門打開,眾人看著走出的老者,沒有多言。
「雅史啊,你終於肯面對我們了嗎……」
高島吞口口水,鎮定精神:「朝霞呢?」
「朝霞,朝霞啊……那個癡癡等待著你的傻女孩啊。」老人滿是悽楚地說著:
「我們派出人去追殺你,她得知消息後,以她的生命,為你對鬼怒川的愛做擔保。
明明七年不曾接獲你的消息,明明你只是想獲取天人利益而回到這裡,她還是相
信你。」
聽見她以生命作為擔保,高島的心不安且後悔地跳動。
「她現在……」
「在你帶著工人來之前,投身在那裡的水潭中,要我們相信你;就算要懲罰
你,她會第一個出現。」
高島潸然落淚,而曾經泡在那個水潭中的阿銀與土方全身發毛。
「當我們遠望那間旅社,自然得救像是鬼怒川中本來就有的景色,河水有些
不習慣有生人來此,你的旅社巧妙地隱藏了他們的氣息,與鬼怒川共生息。我彷
彿可以聽到朝霞在我耳邊說:爺爺,看啊,雅史沒有背棄我們。」
如此堅定單純的愛,讓阿銀與土方方才發毛的感覺退去不少,只是現下的景
況,未免令人太過悲傷。
高島一手壓著眼,肩頭震著啜泣。
「對不起、明明就到了這裡,卻因為害怕先前被暗殺的恐懼,不敢來找朝霞……
我辜負了她對我的等待與信任……爺爺、對不起……」
「真說起來,是我不好……」老人拿出一個包裹:「我不忍看她每日坐在鬼
怒川旁思念你的模樣,因此欺騙她,說不再收到你的信息,而你也不再與村里連
絡。這些,還給你……」
坐在鬼川旁唱出思念詞語的身影,土方想起睡夢中出現的女人,與老人說起
那裡是朝霞投身的地方;就算這是充滿愛戀的故事,仍是不免讓他臉色刷白。
阿銀也沒好倒哪去,很當然的想起先前土方說:『睡不著,老是聽到有女人
在唱歌,吵死了。』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背後一個動靜,將兩人都嚇得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拔刀回過頭,一隻山貓無辜發亮的眼,朝兩人看一下,瞬地消失在黑夜森林
裡。
神社中的火炬都朝兩人的方向照明,見到阿銀,有人說著:「是先前的那個
銀髮武士啊。」
這種時候到人多的地方會心安一點,阿銀拉著土方上前。
「嗨,大家,又見面啦。」
高島依舊緊抱著包裹痛哭,土方覺得奇怪:「既然知道高島大人沒有背棄鬼
怒川,為何一定要他自己來這裡?若只是舊時信件,不想面對他,找人轉交也可
以吧?那樣的留言,誰都會認為別有蹺蹊。」
老人點著頭,對高島問:「你還記得,你對朝霞的約定吧?」
「當然!雖然曾經背離,但是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與朝霞的約定!」
老人走向神社,喃喃說著:「朝霞相信他,我們也明白誤會他,但是得要確
定他也能坦然面對我們,我才能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看老人走向緊閉的神社,想著最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麼,都不免浪漫的猜想:
難道老人先前說朝霞已死了是騙人的?為了測試高島的愛情,通過後才能將寶貝
的孫女交給他。
然而當老人再度自神社中出現,手中只捧著一只木盒,令他們感到一股失落。
「我也辜負了那孩子,此時只有這個能交給你了。」
高島接過木盒,小心翼翼地打開,是一束漆黑的長髮。
依舊是沒有奇蹟出現,有的只是滿滿無可奈何的悔恨心酸。
山邊透出一絲曙光,村民們默默將火炬熄滅,讓朝陽的光芒驅走黑暗;令雲
彩粧點,改變夜晚的悲傷。
蜿蜒山間峽谷、奔流而下的鬼怒川,映照出璀璨光芒。
「朝霞的愛是鬼怒川的上閃爍的粼光,看啊,她一直都在這裡等你……」
土方憶起夢中聽見的歌謠:
飄飄之楓,渺渺之流,心愛的人呦,此時身何處?
約定之地,等待信息;即使鬼川不再怒吼,
仍相信你的心會尋著記憶回到這裡。
事件告一段落後,禁不住整晚未眠的睡意,而阿銀輕鬆地用一句:『難道十
四會怕啊?』讓土方沒跟著組員回去,將他留在懷裡。
夢中女孩在鬼怒川旁微笑:「一直吵你睡覺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希望,若
是有人代我把歌詞說出去,雅史聽了,就會想起我;這樣他就會去找爺爺,村民
們就會諒解他了。我啊,差點就變成要找雅史索命的厲鬼了呢。」
想問她這樣真的值得嗎?言語沒有出現,女孩得知他的疑惑。
「說沒有是騙人的,只是他為鬼怒川所作的一切,更令我感到驕傲。不過吶……
能在戀人的懷中感受他的體溫,很幸福吧?」
死命搖頭,不知是因為向來的害羞,還是怕女孩突然會變成妒恨的惡鬼。
「放心啦,我已經心滿意足地要成佛去啦。」
化作金黃光芒消失夢中,土方睜開眼,眼前是阿銀熟睡的臉。靜靜地望著,
略微靠近,再度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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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光之後隨意談
真選組道場內---
「在鬼怒川時有沒有聽到女人在唱歌?有些人是說有啦,是覺得怪怪的,但
是風景很漂亮,溫泉很舒服,菜又很好吃,不過就是聽到她唱歌而已還好啦。」
「回來時好像都沒聽到我們在提?這個啊,當然是因為,還有人沒去,只有
我們被嚇到那怎麼可以!當然是等所有人都去過之後,才能說啊!」
「喔?是嗎?」
「副、副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個、我們、不是啊、不是故意的啊!」
萬事屋內---
「之後怎樣?高島請了願意協助經營的村民管理旅館,依然在官場奮鬥,必
須保有權力才能與其他人周旋啊。」
「之後待在那邊不會怕嗎?比起那個……本來就看沛多龍那種莫名其妙就會
被感動的傢伙,簡直是淚、腺、崩、壞啊……想看淚眼汪汪的他?開什麼玩笑。
「我的手怎麼了?只是有點酸所以捏一下啦,沒怎麼樣啦,因為是抱著幸福
重量啊。」
「嗯?我可沒有故意做動作引起別人好奇,然後故意炫耀自己幸福的意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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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笨蛋夫妻路線
我、我才沒有被閃到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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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銀土衍生的行星風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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