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ㄟ~做了那樣的夢嗎? 」
翔子用竹掃把把落葉集成一堆,準備待會一起裝到大垃圾袋裡。
「嗯...... 」
晴人低著頭用腳尖踢著一塊小石子,把它踢到花圃中。
「......有什麼不對勁嗎,晴人? 」
倚著鳥居的柱子邊確認WIRED狀態的犬塚把手機關上,問著看起來頗為苦惱的好友。
晴人抬頭看看翔子與犬塚這兩個自己最信任的親友,什麼事情都能跟他們商談,從以前到
現在都是這樣的,堅固的友誼,如同家人,不,或許比家人更緊密,尤其在Module77宣布
獨立之後,那種共同體的感覺更強烈了。
眼前的他們,就是自己永遠的夥伴。
「那個......埃魯埃爾夫,算是背叛了多魯西亞吧。」
那時候在機械室,晴人聽到阿德雷說埃魯埃爾夫是叛徒。
原本是夥伴的兩人,互相用武器指著對方,針鋒相對。
雖然是叛徒,阿德雷卻說埃魯埃爾夫將來會成為他重要的副手,他的態度與其說是要抓捕
叛徒歸案,不如說他其實是在懇求埃魯埃爾夫跟他回去。
那殷切的語氣,給予晴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相較之下,埃魯埃爾夫冰冷的回應,卻讓晴人更為在意。
無情地拒絕了過去的同伴,放棄了以往的人生,一心一意想要發動多魯西亞革命的埃魯埃
爾夫,已經找到了合作對象,那就是被命運推動而駕駛了VVVI的晴人。
只是因為這樣而已。晴人很清楚。這個人,會留在這裡,只是因為VVV而已。
「捨棄帝國軍人的身分,背叛了國家,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很嚴重嗎?但是他卻一點都無所
謂。他曾經說過,五年後他將會發動多魯西亞革命,現在只是提前了而已。也就是說,叛
國這件事,早就在他的預定之中。」
「很意外嗎?他這個人永遠都有plan A、plan B,精密的跟機器一樣。」犬塚插嘴批評道
。
「是阿,他是那麼有計畫的一個人。連背叛都不會臨時起意。可是...... 」
「晴人,你的意思是,埃魯埃爾夫總有一天也會背叛我們、捨棄Module77嗎? 」
翔子用一種清晰卻淡定的語氣說出了晴人心中的結論。
那不是肯定的嗎? 犬塚正想這麼說,卻被翔子的眼神給逼得乖乖閉嘴。
晴人似乎被翔子的問句給驚嚇了,呆滯了一會兒,才微微的苦笑。
「不,並不是總有一天,我想他早已經將"捨棄吉奧爾"這件事寫在時間表上了吧。」
「到了那個預定的日子,他將會毫無留戀地返回多魯西亞,那才是他唯一的目的地。」
就像夢中的他身上穿的是多魯西亞的軍服,而不是咲森學園的水藍色制服。
晴人已經將昨晚的夢視為預知一般的深信著。不信也不行啊,畢竟埃魯埃爾夫從未隱藏過
反攻多魯西亞的野心。
吉奧爾,只是他的跳板,一塊完成多魯西亞革命的拼圖而已。
翔子與犬塚面面相覷,都有些想不透晴人何需如此苦惱。
對他們來說,與埃魯埃爾夫合作,本來就是與惡魔簽下契約的行徑,卻是明知不可行而為
之的結果。
在冒然宣布獨立之後,面對多魯西亞野心勃勃的鯨吞、ARUS看似鄉愿其實虎視眈眈的蠶食
,如何自保是Module77最重大也是唯一的課題。
而埃魯埃爾夫的存在,無疑是這道難題的唯一解。
不喜歡這個冷冰冰的軍人,也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命令,但只要照他說地去做,就能保證
Module77的安全,就連山田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在戰爭還沒有結束之前,只能倚靠埃魯埃爾夫了。
至於之後會怎樣,根本沒人想過,也沒必要去想。
本來就是阿。戰爭能不能結束都還是未知數,吉奧爾的前途會如何,這個Module77能撐到
什麼時候,沒人說得準。
在那之前,戰鬥一場是一場。有埃魯埃爾夫當大腦,有Valvrave當作心臟,這副臨時拼湊
起來的身軀才能良好的運作,努力在這片宇宙中存活下去。
或許有一天,埃魯埃爾夫會把所有咲森的學生都殺了,包括翔子、犬塚,還有晴人。只要
他認為這些人都是不需要的了,痛下殺手對他而言根本不算回事。
在那之前,雙方只能互相利用,憑著薄弱的契約,一起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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