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Avengers/科學組] Be my wind

作者naihsin2001 (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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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 [Avengers/科學組] Be my wind

時間Thu May 21 22:38:49 2015

科學組無差含復聯2劇透請注意為前一篇「All of me」續篇，建議讀過再看這篇！ -- [AVG2/科學組] Be my Wind 生命似乎是被設計成無法憑藉一己之力達到完整無缺而被製造出來的花也是雖然同時擁有了雄蕊和雌蕊卻還是不足夠仍需要蟲或風的造訪才能建立起關係所有生命似乎都懷抱著某種空缺必須從他人那裡得到補足世界或許是他人的總和但是我們彼此對於彼此要填滿對方的空缺這件事卻一無所知也不曾被告知 -- 從他藏身的地方到最近的村莊需要走四十公里的路。大約每兩週會有一天，他會用戰機上的儀器評量自己的身體數值，在心跳與血壓都允許的狀況之下，從那個不知道被廢棄了多久的小屋中走出來，花半天的時間走到其實也稱不上繁榮的村落，給自己添購能夠維持最低生活水平的物品。然後他會再花半天走回去，繼續與體內的另一個大傢伙單獨共處兩週。那是一片不毛之地，但他也開始試著種植作物。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浩克在他整理出一片還算能夠使用的土地時幫了不少忙。穀類要花太久的時間才能收成，因此他買了些能在貧瘠的土壤中迅速成長的植物的種子，縱使它們不一定好吃。他擅長作菜，卻不在乎食物嚐起來如何。有時布魯斯‧班納會想，眼前的一切就是他的餘生。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日子過得如何並不重要，至少遠離人群，至少無需再擔心浩克傷及任何人。這就是平靜，這就是安穩。那架載著他飛到世界邊境的戰機被他用樹叢和樹枝給掩蓋住，藏在距離小屋不遠的地方。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布魯斯‧班納。這是毫無疑問的。這裡沒有人會惹他生氣，這裡根本沒有人。無論是誰撞見溫馴的他，都會認為他該回到人類社會去。可是他與浩克被一條看不見的線緊緊捆綁在一起。兩條生命合而為一，而且甚至不被允許死亡。所以他沒辦法回家。他壓根想不起來自己有所謂歸處這種東西。夏天過去，秋天到來。冬天來的時候眼前的大地被白雪覆蓋，但他甚至感受不到寒意，即使雙手的指尖總是泛白。布魯斯‧班納鮮少感受到那些外在實質條件的變化。他花了太多心力在控制體內的、內心的變化。遠離人群是件痛苦的事，但總比進入人群還好一些。長久以來他摸索出了一個訣竅，那就是保持忙碌，別去想起任何人。大戰剛結束時這件事顯得無比困難。他總是想起他們，他的那些戰友，他已經不再屬於的復仇者聯盟。但他擅於訓練自己，一如他能學會控制情緒。不要發怒，不要悲傷，不要思考，總之別去想。溫暖的時候他細心照料作物，冬天無法耕作的那段時間，他就躲在戰機上思考著各種過去沒時間完成的正電子碰撞力學理論，他試圖寫些論點，即使從未打算讓任何人閱讀。思索困難的理論起了很大的作用，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他幾乎沒想起任何一個人。他一次也沒想起曾經被他揍過的那個神，沒想起總是正氣凜然的隊長，沒想起弓箭手和他溫暖的鳥巢，沒想起有錢的要命的花花公子兼天才科學家，沒想起蠱惑他心智的小女巫，或者她那健步如飛的兄弟。也沒想起過娜塔莎。科學，這個抽象的領域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他的避風港，在那裡他能徹底遺忘人類，連浩克的身影都顯得遙遠，就只有他和理論在對話。然後開始融雪。某天他走出戰機，凝視著逐漸放暖的大地。被靄靄白雪覆蓋的世界緩慢地重新露出土壤，溫和的深褐色與翠綠色像施展魔法一般在眼前擴散開來。他重新往屬於他的這片土地灑下種子，然後恢復勞動的日子。然後從地面上慢慢冒出嫩芽。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才查覺到不對勁。布魯斯‧班納不是植物學家，可是他習於流浪，一般來說能一眼分辨出常見植物之間的不同。即使如此，嫩芽長得全都一樣，等到他發現時，那株植物已經慢慢成長為他意料之外的模樣。在他從村莊裡買來的種子之中，似乎摻入了一粒不知名的異類。理論上只要拔除就好了。輕輕鬆鬆，一勞永逸，反正植物又不會痛。可是他卻沒有去動它。他將它留在他的田地中，與其他意料之中的作物並肩矗立。那是命運，是自然。班納想。他扼殺過太多東西，即使是植物也不該再被他謀殺。更何況，連他也很好奇最後那顆種子會長成什麼。嫩芽延伸成長長的莖，長出鮮嫩的葉子。他無視那些差異，公平地給所有作物施以相同的照料。春季將近結束的某天，他從狹窄的床板上醒來，走出屋子到溪邊簡單的梳洗，然後走上戰機打開儀器測量自己的心跳和血壓。一切正常，他決定這是個適合走進村莊的日子。班納套上陳舊的外套，沿著杳無人煙的小徑踏上漫長的路途。他下意識地調整走路的呼吸和頻率，讓身體維持在最輕鬆的狀況。長程走路時呼吸總是會顯得鮮明，他平靜地傾聽自己呼吸的聲音，感受得到浩克在沉睡。很好。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他卻無法忽視某種從胸口隱隱冒出來的異質感。那異質感困擾著他。他花了一段時間去分析，卻分析不出個所以然。於是他試圖壓抑，可是也壓抑不下去。他想不出理由。走進村落之後他在商店裡買了牛奶和少許麵包，並給自己換了把工作用的小刀。他將這些東西小心地裝在紙袋裡，緊緊兜在懷中。走出商店時，他忽然想到那異質感來自於什麼。夢境是奇妙的東西。他想。有時醒來的時候不記得自己做了夢，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大半天，然後夢境的某個畫面忽然又閃入腦海中。他想起自己昨夜夢見了那棟大樓。位於紐約的，被隊長形容為又高又醜的，有著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實驗室的史塔克大樓。昨夜他夢見東尼‧史塔克，他們一起在實驗室裡進行各種複雜的研究，幾乎沒有對話，可是完全理解對方在做什麼。想起這件事的瞬間有某種情緒忽然像是要衝出他的胸口。有幾秒的時間他甚至無法向前邁出步伐。這一切都太狡猾了，他想。他用盡力氣控制一切情緒和生理條件，不讓自己想起關於復仇者聯盟的任何一件事，可是夢境，這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他沒辦法控制自己要做什麼夢。他沒辦法控制史塔克偏偏就要把那棟大樓弄得像他夢寐以求的歸所。班納寧願這種情緒是單一面向的。可是一旦這種情緒突破記憶的防火牆，他才發現它沿著心中的每一個渠道迅速流竄過每一個面向。喜怒哀樂，鄉愁，濃稠的遺世感。東尼。對，問題出在東尼。他想起他們被緋紅女巫迷惑的那一次，他渾身發抖披著毛毯坐在戰機的牆角，然後從來不對誰表現出體貼的東尼卻伸出手輕輕覆上他的頭髮。最初到底是哪個騙子對他說過東尼‧史塔克是個沒良心的渾球？他幾乎對如此輕易被思緒擊垮的自己感到憤怒。可是很快的他又重新築起防火牆。不能憤怒，就算是對自己也不可以憤怒。他抱緊手中的紙袋，努力逼迫自己回想昨天還沒解出來的運算方程式。如果是東尼會怎麼解它？他睜開眼睛。如今就連科學都不再是他的避風港。東尼‧史塔克是用一種史無前例的方式入侵布魯斯‧班納的世界。他想。全面性的，從物質到內心深處，若他是原始人，那史塔克就給了他溫暖的洞窟，用實驗室的形式呈現，不只是給他一個人，而是連東尼自己也一起包覆在其中。就連他所能用來避難的最難懂的領域，那個男人都硬是要跟上來。在紊亂的思緒之中，他大步邁開步伐。他必須趕緊回到藏身的地方。在情緒過於泛濫之前，在浩克甦醒之前。班納的步伐越來越快，緊抓著紙袋的手指關節用力得泛出了白色。終於他開始奔跑，頭頂上的雲朵緩緩地移動，在速度之中他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風聲，劇烈得蓋掉了所有蟲鳴鳥叫。他一路奔馳，回到獨自一人的家。在破舊的小屋前停下腳步時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怔怔地望著那片小小的耕地。在根莖類植物之間摻雜的那株始終不知名的植物，開出了鮮紅的花。布魯斯恍惚地慢慢走向它，在它面前輕輕跪下。紅色，和鋼鐵人的那身紅色幾乎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一視同仁地給予所有種子一模一樣的對待，可是在那之間偏偏摻入了一顆異類，偏偏要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理所當然地綻放出鮮花。可是他應該要能一個人生存，他不是一個人好好的活過了一整年嗎？那朵花卻否定了他的想法。花同時擁有雄蕊和雌蕊，可是是風讓它得以延續生命。或許該逃向宇宙，到一個連花都生長不出來的地方，班納想。東尼‧史塔克或許能成為風，卻畢竟不至於瘋狂到為了他去建造一顆專屬的星球。宣告春天將要結束的徐徐微風揚起，那朵花在大地之上輕輕搖曳。他又想起東尼觸碰自己頭髮的那隻手的溫度，暖暖的，到了近乎疼痛的地步。 -- 花正綻放而在無限靠近之處以花虻的姿態出現的他者正在光影之間翩翩飛舞我也曾有一刻能夠成為某個人的花虻吧？你也會在某刻能夠成為為我存在的風也說不定 (fin.) 頭尾段詩句來自日本詩人吉野弘「命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9.188.13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2219133.A.B6A.html

推 hanfon77810: 嗚嗚…博士真的太讓人心疼了啦！ 05/21 23:10

博士就是內斂得讓人心痛QQQQQQ

推 threetimes: 好喜歡這篇QQQQQQQQ 05/21 23:12

謝謝喜歡>///< 覺得開心>///<

推 idieh: 好美有好痛QQ東尼快點找到這裡啊！！ 05/22 07:33

東尼萬里尋夫記!! ※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8.131), 05/22/2015 23:18:00

推 foolgirl326: 連科學都不能躲藏的博士...喔屋(超心疼啊! 好喜歡這 05/23 1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