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Avengers/科學組] All of me

作者naihsin2001 (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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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衍生] [Avengers/科學組] All of me

時間Thu May 21 01:20:35 2015

本文含有復聯2劇情雷，請慎入 [Avengers/科學組] All of me -- You're crazy, and I'm out of my mind. -- 「這次我又殺了幾個人？」東尼‧史塔克抬起頭。他下意識地望向他的其他同伴們。隊長正站在遠處替自己倒一杯啤酒，一臉疲倦；索爾愣愣地盯著手中的那根鎚子，彷彿仍不敢相信身為阿斯嘉神族的自己竟會被一個施展妖術的小巫婆給操弄心智。鷹眼靜靜地開著戰機帶領他們往某個不知名的鄉村去，而黑寡婦則坐在副駕駛座上與他談話。看著她的側臉時，他想起自己與鷹眼兩人是這裡唯一沒在剛剛的戰鬥中被緋紅女巫給蠱惑的人或神；而鷹眼雖然專心盯著儀錶板，他卻能感覺到他同時也相當認真的在安撫那名惴惴不安的紅髮女殺手。所以沒有人聽見班納的喃喃自語。除了他以外。他低下頭凝視披著毛毯、赤裸著上身的博士，與一小時前他用盡全力再加上薇洛妮卡的幫忙才勉強箝制住的那個龐然大物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班納其實並不是什麼身型單薄的男人，看上去卻顯得脆弱。每當他從浩克變回班納，看上去總是那麼脆弱。只有一次例外，他想。用龐大的身體承受住鋼鐵人從高空急速墜落下來的衝擊力，並且用怒吼將他從昏迷中喚醒的那次。那次的班納在恢復正常的尺寸之後，笑得自然且真心。他安靜地凝視著他的實驗室夥伴，直到班納抬起頭迎向他的視線。所以班納是說給他聽的。他想。「你沒有真的殺了誰。」他聳肩。「好吧，是有一些人粉碎性骨折和腦震盪，可是那些人總會好起……」「我毀了幾輛車？」班納仍用那種平鋪直敘的語氣問。「不多，真的。」他說。「就一些……」「我拆了幾棟房子？」每問一句，班納的語氣就更加平靜，這讓他嗅到危險的氣息──不是浩克所帶來的那種危險。他覺得真正被擊潰的東西存在於班納身體之內，某個他們誰都碰觸不到的地方。「我買下了所有產權。」他想起他用來將浩克按倒在地的那棟建築到一半的大樓，賈維斯在他們墜落之前迅速出價買下了它。「你無需擔心你造成的損失，你只是毀了我名下的一棟房子，而我沒打算跟你追討。」他提高音量，但沒讓其他人聽見。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讓別人聽見這些對話，那不像他。史塔克從不避諱在任何人面前高調宣稱任何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有時甚至還對自己的機智感到佩服。他早就習慣了，當自己打算對某個人說話，那麼就說給在場所有人聽，沒什麼好怕的，沒什麼值得擔心，無需擔心傷害誰，無需擔心傷害自己。但與布魯斯之間的事情卻不同。最初或許是因為他們兩人能談論的事情確實沒有人能聽得懂，他想。科學。量子力學。化學。地質學。他們雙方都說著英語，那卻是僅有他們兩人能理解的共通語言，像個奇妙的魔法。以前他壓根沒想過語言是這樣的東西，並不是拼湊字彙就能讓彼此理解，能讓語言起實際作用的不是字母，是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在那些對話之中他看得見班納這個人的靈魂，他知道班納也能看見他軀殼裡面的、別人所看不見的東西。他們有這種共鳴，即使誰也沒明白說出來過。後來他們私下會談論的事情開始不僅限於科學的領域。關於理念。關於思想。關於自己。或許是第一次，東尼‧史塔克開始習慣直接對某個人說話。一對一，不再說給全世界聽，只對著布魯斯‧班納這個人。「你看起來冷斃了，我得先去替你拿件T恤。」再度開口時他說。「 Metallica的T恤可以嗎？雖然你看起來不像會聽Metallica的人。我是說， Metallica耶。」班納沒有笑。他發現自己竟因此無法立即起身離去。老天，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在意起別人懂不懂自己的笑點了？「聽著。」他嘆了一口氣。「布魯斯，那不是你的錯。那個小女巫會一些操弄心智的小伎倆，你只是比他們都更輕易起變化。」「但我已經再也不想忍受這些了。」班納抬起頭，臉上滿是疲倦。「東尼，從一開始我就……或許我根本不屬於復仇者聯盟。我不適合任何人群，我早該知道這一點。」「可是我們全都能忍受，布魯斯。」他嚴厲的說。「你造成的混亂和破壞，我會處理。」班納沉默了半晌。「我不是指那些混亂。」最後他輕聲地說。「我說的是我再也不想忍受我自己。」他望著坐在地板上、只披了條毯子的班納，忽然覺得那景象讓他莫名痛苦。「你確實屬於這裡，布魯斯。」他只能平靜地這麼說。「每當我靠近任何一個人，都只會造成破壞和死亡。」班納用某種難以形容的緩慢語氣說著，並將臉深深埋入掌心。「你不能否認即使是你再加上薇洛妮卡都需要花相當大的工夫才能阻止那個……另一個傢伙。我無論在地球上的哪裡，只要周遭有人，那就是威脅。東尼，你無法買下全世界的大樓。」可是你救過我。這句話梗在史塔克的喉頭。他從未忘記自己從蟲洞墜落下來時深深陷入浩克懷抱中的溫度，即使當時的他昏迷不醒。那觸感沒有離開過，從很久很久之前，東尼‧史塔克就不曾那樣被任何人深深的擁抱過，他幾乎遺忘了那種感受。深切的，彷彿能合而為一。無論那是不是第一次，至少浩克曾經無限靠近過鋼鐵人，不曾留下任何破壞或傷痛，沒有威脅，只有安穩與溫柔。可是他說不出口。東尼‧史塔克以自己的步調一路走來，這一生不曾對誰說過這樣的語言。他只是靜靜地將手覆上班納的頭頂。柔軟而泛著灰色光澤的鬈髮，像布魯斯‧班納一樣內斂而溫吞的顏色，他想。「我們到了。」從駕駛座的方向傳來鷹眼的嗓音。「拿好行李，先生女士們。」他和班納一起抬頭。「這是哪裡？」索爾走過他們身邊，疑惑地從窗口望出去。「看來我們來到了鳥巢。」娜塔莎難得露出了微笑。班納站起身。他感覺到融入掌心的頭髮的觸感輕盈地消失。 -- How many times do I have to tell you 我需要告訴你無數次 Even when you're crying you're beautiful too 即使當你哭泣，你也仍是美麗的 The world is beating you down, 這世界將你擊倒 I'm around through every mood 但我會陪伴你走過每一種情緒 You're my downfall, you're my muse 你是我的罩門，你是我的謬斯 My worst distraction, my rhythm and blues 我思緒混亂，我的節奏與藍調 I can't stop singing, it's ringing in my head for you 我無法停止歌唱，它在我腦中為了你持續迴響 -- 他想不起那場大戰之中的浩克的臉龐。但他想起了布魯斯‧班納憂傷的眼神，在色調溫和的灰髮之下，在過於疲憊的面容之中。黑寡婦將消息告訴大家的時候，他並沒有為此表現出一絲絲激動。事實上在他的心中也沒有，班納的離去不是猛烈如海嘯的創傷，而是像湖水漣漪一樣平靜而悠遠的渲染。渲染出幾乎難以查覺的情緒，在他那嵌了微型反應爐的胸膛中。那是布魯斯式的傷害，他想。而不是浩克。他們花了好一陣子收拾殘局，然後神盾局正式成立了新進復仇者訓練總部。奇怪的是，他很少與自己親手創造的幻視有什麼深入的交流，反倒是隊長和黑寡婦與他談話的次數更多。幻視總讓他想起班納。這是難免的，他這麼想。因為他等於是他們兩個一起孕育出來的第二個孩子。在實驗室時班納曾經提過一次，他永遠不可能擁有孩子。他記得談起這個話題的整個過程平淡得可怕。迦瑪射線對人體造成的影響，總之是這樣的話題。先是體能的變化，然後好像還有對視力或其他什麼的影響。然後班納緊接著談論到生育能力時，鏡片後的雙眼連眨都沒有眨一下。太刻意了，史塔克想，像在宣稱自己不在乎。幾百次他都覺得，比起那些方程式，布魯斯‧班納才是世界上最難解的一道謎題。班納顯然認為自己屬於「死」的那一邊。帶來死亡，偏好死亡，將一切破壞殆盡，總之是與「生」相反的那一側。而東尼‧史塔克則屬於「生」的那一邊。即使死亡多次緊緊尾隨著他，他都用囂張跋扈的姿態撂倒死神，然後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親手創造出各種全新的東西。好像他們兩個人雖然都是怪胎，都是科學狂，如此相似卻又在生存的基本價值上完全背道而馳。但事實並不是那樣。在史塔克大樓的那間實驗室裡，他們兩個幾乎吻合得像正確的拼圖。他想。他不擅長的，班納會補足。反之亦然。在認識班納之前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麼地方不足，就算有所不足也會用一個晚上讀完相關的書然後成為那個領域的專家。可是他卻能把某部份的自己完全交給班納。即使是那個不穩定的，隨時可能搖身變成綠巨人一把折斷他脖子的男人，他一點都不畏懼將一切交給他。他的計畫，他的想法，他的理念，他擁有的極微量的絕對信任。在那間總是散亂著印有各種數據的資料的實驗室裡，他們分別站在自己的螢幕前，用其他人永遠跟不上的速率談論著各種理想。手指輕輕一滑就能把難解的訊息丟過去給對方，而對方看一眼就能明白。如果所有事情都能這樣就好了。然後，他們一起親手創造出來的東西多得數也數不清。布魯斯‧班納，從來就都屬於「生」的這邊，他想。不會死亡，並且拯救他免於死亡。與福瑞和他的單位告別的那天，他與史蒂芬並肩走向他的跑車。他不得不承認，雖然共事時總與這傢伙的風格不對盤，但這個老傢伙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接下來他們仍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而從一開始福瑞就沒要他留下來訓練那些新人，那份工作果然比較適合美國隊長。他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建設一些什麼，收拾一些什麼，他想。沒空教一個剛誕生的人工智慧認識這個世界。東尼‧史塔克恐怕永遠都不會是個好爸爸。他苦笑。至少在找到布魯斯‧班納之前，他沒有時間當一個好爸爸。他深知接下來有太多挑戰在前頭等著他們，而他一度信心十足地把某部份的自己完全交給了班納，他必須去取回來。東尼‧史塔克無法買下全世界的大樓。班納這麼說過。他也無法舉起雷神之槌，無法君臨阿斯嘉。他不是神，縱使是天才，是鋼鐵人，是花花公子，是科學家，他都只是凡人。可是他知道逃亡中的布魯斯‧班納會在哪裡。他必定會去一個遠離人群的、安靜而隱密的地方。那裡有著廣衾的平原，能遠眺蔚藍的海洋。等一切結束，等到地球終於能回歸應有的平靜，他要用盡全力創造一個小小的星球，在那上面種滿布魯斯喜愛的花，有著同樣能使他平靜的草原和海洋，不再需要害怕人群，不再需要進入人群，可是也不再讓他孤獨一人。在那顆他為他創造的星球上，會有一間替班納打造的實驗室，他們會在那裡創造出各種最瘋狂的創意中才有的事物，他們會用沒有人跟得上的速度和沒人理解的語言去談論各種美好的想像。在那裡一切都關乎於「生」，無需擔心死亡。轉動鑰匙時，東尼‧史塔克幾乎覺得自己真的做得到。他會再一次輕輕撫過布魯斯柔軟的灰髮。他踏下油門，朝自己託付在布魯斯手中的那部份的自己疾駛而去。 -- Cause all of me 因為全部的我 Loves all of you 都深愛著你的全部 Love your curves and all your edges 深愛著你的圓滑與尖銳 All your perfect imperfections 你所有完美的缺點 Give your all to me 所以把全部的你交給我 I'll give my all to you 而我會把全部的我交給你 You're my end and my beginning 你是我的終點，也是我的起點 Even when I lose I'm winning 即使當我失敗了我仍能勝利 Cause I give you all of me 因為我將一切託付給你 And you give me all of you, oh 而你也將一切交付給我。 (fin.) 標題與歌詞來自 John Legend - All of m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9.186.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2142439.A.D59.html

推 lleh: 喜歡這篇淡淡又深刻的感覺......>< 05/21 10:12

謝謝喜歡QQ 科學組就是淡淡的但很陷入彼此QQ

推 idieh: 相對又互補，因而託付一部分的自己，搭上歌曲的氣氛好棒！ 05/21 13:28

→ idieh: 創造一個專屬星球感覺好浪漫，我也相信東尼辦得到！ 05/21 13:28

謝謝QQQQ 東尼這人只要下定決心啥都辦得到XD

推 adan: 我超級喜歡All Of Me這首歌!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狂哭TUT 很喜 05/21 21:27

→ adan: 歡這篇的氛圍最喜歡科學組了! 05/21 21:27

我也喜歡這首歌QQ 覺得很適合東尼對博士的心情QQ ※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8.131), 05/21/2015 22:2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