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 We found love(下)

[naihsin2001 (奶昔)]

結果馬上寫完了所以今天直接更新XD
EHE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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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IDE]

    新任的加拉哈德在金士曼裡以其傑出的學習力和進步速度聞名。他很快
就開始從梅林（代理亞瑟，暨依舊殘酷又瘋狂的訓練師）那裡接下一宗宗任
務，然後精準又迅速的執行完畢，再回到那家小小的裁縫店向梅林回報。


    做為一個紳士特務，伊格西開始學習著在外人面前表現出應有的彬彬有
禮，其中又不失他原有的俏皮。模仿是他最擅長的事情之一，他搜索著自己
記憶中哈利‧哈特的每一個姿態，然後把那些元素通通複製到自己的身上。


    拿酒杯的方式。拿著傘行走的姿態。餐桌上的禮儀。哈利曾經在他面前
展現過的一切。

    他不意外地發現他所知道的哈利的面貌真的很淺薄，然而即使那個男人
已經死了，他還是無法停止去蒐集關於哈利的一切。

    有時會在任務中遭逢豔遇，伊格西會有禮地接受，給對方印象深刻但不
至於投入太多情感的一次經驗，然後優雅地離開。



    「你知道，你讓我想到哈利。」某次在愛爾蘭的任務結束之後，梅林在
裁縫店的會議室裡這麼對他說。「昨天那個女孩明顯希望和你有進一步發展
，而不只是玩玩。你拒絕得很有禮貌，但你確定不再給她一次機會？」

    「你非得要透過眼鏡掌握我的一舉一動嗎，梅林？」伊格西皺著眉頭遞
過在任務中蒐集的資料。「還有這跟哈利有什麼關係？」

    「你們都以為自己真能和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梅林說。「有時我覺
得，哈利真的需要被人痛毆一段好讓他看清事實。」


    「雖然我同意，但別再這樣說他了。」伊格西忽然悶悶地盯著酒杯。「
哈利都死了三個多月了。」


    再度抬起頭的同時，伊格西看見梅林用冷冷的眼神望著他。

    「幹嘛？」伊格西略帶恐慌的問，認識一年多以來，他還是無法習慣這
個總是會在對話的下一秒語出驚人的訓練師。

    「紳士不說“幹嘛”，關於說話禮儀這部分麻煩你去跟蘭斯洛特多學一
點。」梅林說。「我記得兩個多月以前你曾經邀請哈利同居，就在他過世的
前一天。」

    「你怎麼知道？」伊格西臉上的恐慌更加深了一些。「噢，眼鏡。」



    梅林點了點頭。「老大哥正盯著你看。」（註1）

    「不好笑，梅林。」伊格西板著臉說。「偶爾請你留給我一點隱私。」


    「其實眼鏡的通訊是可以關的，我不敢相信你成為金士曼三個月了還不
知道這件事。」梅林伸手按住伊格西鏡架上的設定紐，短按兩下，長按一下
，伊格西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通訊畫面關閉。

    「沒人告訴過我！」伊格西抗議。

    「那不是我的問題。」梅林聳肩。「我負責教你們求生、射擊、進距離
搏鬥，技術方面的小技巧是你的導師的責任。」

    「好吧，或許哈利打算把這堂課留到最後。」伊格西煩悶地揮了揮手說
。「你剛剛要說什麼，梅林？」

    「直到現在你還是沒放棄那個提議，所以你才不願意和其他人建立正式
關係？」梅林問。「即使哈利不在了。」


    年輕的加拉哈德盯著酒杯中的冰塊，沒有說話。

    「你知道，那其實不算是一個約定。你該早點放下它。」梅林不帶感情
的說。「你還年輕。」


    「我可不是隨便說說！」伊格西忽然憤怒的說。「我不是隨便提個議，
被打槍就能笑笑忘記，我是真的想和哈利一起生活，我不懂他為什麼就是不
肯給我一點點機會。」年輕的加拉哈德頓了頓。「也許他恨我。」

    「紳士不說“打槍”，紳士會說“被拒絕”。」梅林指正。「還有，你
真的讓我想到哈利。」

    「這次又是為何？」伊格西懷疑地說。

    「總是以自己為中心思考事情，以為別人做任何事的動機都是衝著自己
來。」梅林思考了一下以後說。「說不定哈利只是無法跨越自己的某道心防
，你想過這個可能嗎？」


    伊格西愣愣地看著金士曼的魔法師。

    「事到如今說這件事，對我還有幫助嗎？」加拉哈德小聲的問。

    「沒幫助。」梅林闔上筆記本。「好了，快回家休息吧，明天請你再來
一趟裁縫店，我有另一個任務要麻煩你幫忙。」


    加拉哈德一口將杯中的白蘭地給飲盡，然後站起身，將椅子靠回原位後
離去。走出會議室的同時他忽然想起，梅林上一次說某件事情對他們沒有幫
助的時候，那件小事後來拯救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真希望這次也是如此。伊格西想。如果還能再見到哈利，這次一定會好
好地傳達所有想要傳達的訊息。


    雖然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對於自己亦師亦友的那個男人的強烈思緒幾乎讓他出現了幻覺，伊格西想。

    因為在離開金士曼之前他甚至以為自己在走廊的盡頭看見哈利的身影一
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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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IDE]




    哈利‧哈特將背靠在裁縫店洗手間的牆上，驚魂未定。

    他知道自己剛才有那麼半秒鐘被伊格西給看見了，他只好迅速地閃躲進
左手邊的廁所，並且祈禱那個年輕人不會進來搜索。

    不過幸運的是，年輕人似乎沒有起疑。他聽見金士曼的大門被打開又關
上的聲音。



    哈利走向洗手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儀容依然整齊，無懈可擊的頭髮和服裝，依然是完美無瑕的紳士。


    唯獨眼神顯得有些憔悴。




    他扭開水龍頭，用清水拍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感到舒服些。再度抬
起頭的瞬間，他從鏡中看到梅林推開門走進男廁。


    「我差點被他看到。」哈利開口。

    「是嗎？」梅林不感興趣地說。「那我相信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小子說
他沒有放棄他當初的念頭。」

    前任加拉哈德陷入沉默。「他還是沒想通。」

    「你也同樣沒想通。」梅林冷酷的說。

    「梅林，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哈利提醒他。

    「放心吧，未來的亞瑟。」梅林聳了聳肩。「我言出必行，絕對不會違
背和你的約定。不過明天那孩子又要來裁縫店，我勸你最好暫時回我在總部
的地下室避一避。」

    哈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放鬆的表情。

    「我欠你一個人情，梅林。」

    「太好了，幸好我不用打電話告訴某個總機小姐牛津鞋不是雕花鞋，就
能直接向你領取回報。」


    哈利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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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IDE]


    年輕的加拉哈德穿著整齊的訂製西裝、戴著眼鏡，推開金士曼裁縫店的
會議室大門。


    平常總是乾淨的長桌上，此刻竟堆放著各式各樣的雜物。年輕的紳士特
務驚訝地審視著那些東西，一邊大步走過地毯，在長桌的盡頭，代理亞瑟正
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一個長長的清單。



    「你來了。」梅林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擺在這張桌子上的就是你今天
的任務。」

    「阿瑪迪斯？」伊格西順手拿起離他最近的一張鋼琴演奏曲CD。「我不
認為我有辦法暗殺他或阻止他被暗殺，梅林，在我的印象中這個男人已經死
了。」


    「很好笑，加拉哈德。」梅林終於從清單中抬起頭。「這些是哈利的遺
物，沒列在遺囑上的部分。」



    年輕的紳士特務臉上輕浮的笑容忽然沉了下來。


    「幫我一起核對跟整理。」梅林平淡的說。「然後你可以拿走一些你想
要的東西。不過那瓶格蘭花格40年我要了，不好意思。」



    伊格西靜靜地放下莫札特的CD，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半份清單給你，只要找到對應的東西就打個勾。」梅林說。「我從
另一頭開始。」

    「梅林，在開始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下。」伊格西閉上眼睛用沉痛的表情
按著心臟說。「等一下我難道會在這裡面找到一本日記，最後一頁用潦草且
被淚水渲染開來的鋼筆字寫著他無法用文字形容他有多愛我？」

    「不會。」梅林冷酷地吐槽。「這又不是那種電影。」

    「好吧，是你教我不到最後不要放棄希望的。」伊格西做了個鬼臉，然
後乾脆地脫下外套，捲起襯衫的袖子，開始著手幫助梅林整理桌上的各式雜
物。




    直觀來說那是一個枯燥乏味的工作，但伊格西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他拿起哈利收藏的每一張唱片、每一本書一一檢閱。從小到大伊格西都
不太愛看書，不過此時他卻想把每一本書都帶回家看完。他也找到了幾部電
影的DVD片，他將Trading places、Nikita和Pretty woman放進預定要帶回家
的那堆雜物裡──儘管那堆雜物現在已經堆得跟座小山一樣高。


    伊格西覺得像是自己透過這些東西在檢視哈利‧哈特的人生。

    音樂的喜好、電影的偏好、小說和酒。看起來都是很平面的特質，但全
都與哈利的心靈息息相關。那是非常私人的部分，伊格西想。


    他撿起一顆給小狗玩的球，上面殘留著皮克先生的齒痕。年輕的加拉哈
德把玩著那顆球，忍不住微笑起來，然後他把那顆球扔進一旁的紙箱裡，順
手拾起一份三頁、用釘書機釘在一起的文件。



    年輕的紳士特務臉上的笑容倏然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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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SIDE]


    自從哈利在梅林的照顧之下順利出院之後，梅林替他暫時租了個小房子
，就在離金士曼裁縫店不遠，但遠離主要幹道的某條安靜的小巷子裡。


    他大部分的東西都還放置在原本的家，因此他的新居基本上只能用家徒
四壁來形容。不過，雖然只有簡單的傢俱和一台小小的筆電，應付起生活起
居時還算是舒適，寧靜而不易被打擾。

    同時也很孤獨。




    梅林回到總部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他們一起喝了杯酒，然後他起身向
自己的友人說了聲明天見，踏進金士曼的地下列車裡，讓車子送自己回到裁
縫店。


    退休的加拉哈德手持黑色的傘，一如往常地從裁縫店的後門離開。

    他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頭，抬頭透過鏡片凝視皎潔的明月。


    哈利在通往新居的街角轉了個彎，眼前出現的人影讓他感覺有一桶冰塊
滑進他的胃裡。

    穿著訂製西服的伊格西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寫著憤怒。




    他靜靜地和伊格西對望，兩人沉默了許久，接著伊格西從口袋裡掏出一
份對折了兩次的文件。

    「梅林給我看了這個。」男孩說。「你的病歷。第一頁寫著你經過手術
之後基本上沒有大礙，只要等醒來以後再觀察幾天應該就能出院，只是不能
再從事過於危險的工作。第二和第三頁的表格，定期記錄你昏迷時的各種身
體數值。至於表格的最後一行則是梅林親自簽名證明你醒來的時間。」


    男孩氣呼呼地向他走過來。

    「該死的老傢伙！」男孩像隻被激怒的小狗對他大吼。「為什麼騙我？
這樣很有趣？」



    被梅林出賣是他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哈利覺得自己的胃沉到身體很深很
深的低處。然而彷彿是在回應他的想法，眼鏡的通訊在那一瞬間被接通。



    「兩位紳士，晚上好。」梅林用不疾不徐的聲音說。「我只是打來提醒
你們火藥味不要太重。伊格西，如果你要殺了哈利，記得把屍體處理乾淨。
但我個人是希望他能接任亞瑟的位置，所以我想，打斷他的肋骨就夠了，別
破壞他的大腦。」


    「梅林，你出賣我。」哈利不可置信的說。「你昨天才親口對我說你不
會違背和我的約定。」



    梅林輕輕地笑了起來。

    「我沒有違背約定。」他說。

    「你沒有？」哈利吼了起來。「你保證過會隱藏我活著的事實，但你還
把我的病歷拿給伊格西看？這樣叫沒有違背約定？」

    「讓我想想，」梅林說。「那時候你說的是，要我對外宣稱哈利‧哈特
已經死在此時此刻。」

    「對！」哈利怒氣衝天的說。「所以你現在所做的一切……」

    「我可沒告訴伊格西你還活著，事實上正好相反，我還請他來幫忙整理
你的“遺物”。」梅林的語氣中帶著笑意。「“哈利‧哈特已經死在此時此
刻”，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是7月24日下午的3點46分，哈利。而我記錄病歷
的時間是在3點44分，在你說的死亡時間之前。也就是說，我只是把你在3點
44分醒來的消息傳達給伊格西知道。你可沒要求對這個保密，也沒說你是死
在什麼原因之下，說不定你是在醒來兩分鐘之後被我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魔
給毒死的，但44分時你確實還活著。」



    哈利覺得自己快要腦充血。「你這狡猾的老狐狸，你設計我？」

    「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完全照你的要求去做，親愛的朋友。」梅林說。
「當時我還問你，是否無論之後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怪我。你以為我問那個問
題是在擔心你設下這個騙局所造成的爛攤子？才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的邏輯
實在太天真了，哈利，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傑出的前任加拉哈德會犯這種低級
錯誤。至於你現在即將面對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上帝祝福你，考慮到你
的身體狀況，那小子現在應該有辦法撂倒你然後把你碎屍萬段。」

    前任加拉哈德不可置信地聽著梅林切掉通訊。

    好的，現在他得單槍匹馬全心全意對付眼前看起來氣到快自體燃燒的年
輕人。


    「我就是最討厭你這一點，哈利。」伊格西以足以撼動大地的憤怒姿態
邁開步伐朝他走來，咬牙切齒地慢慢說著。「自以為是，仗著自己年紀比較
大就以為可以掌握所有決定權，把你單方面覺得重要的事情全都隱藏起來，
把我所有的事情都調查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事情卻一件也不願意跟我說。」


    哈利看著年輕的加拉哈德越來越接近自己，不禁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然而伊格西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只是繼續向前邁步。

    年長的特務拿著傘，靜靜地和年輕的特務保持著面對面的姿態，向後緩
緩倒退著。



    「如果你是因為覺得我總有一天會放棄那個主意才做這種無聊的事，那
你聽好了，哈利。」伊格西怒視著自己的導師說。「這三個月以來我所得到
的心得是，我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想和你一起生活的念頭。你是我的良
師，我的另一個父親，我重要的朋友。哈利，我的提議並不是隨便說說，我
把它當成一個約定，需要你也認同的約定。你根本不明白那有多痛苦。」

    兩人的身影在街燈照映下緩緩移動。


    「我明白那有多痛苦。」哈利看著伊格西的臉。「伊格西，你父親也曾
經對我提出相同的提議。當時我慎重地當它是一個約定，後來你母親出現了
，你出生，然後你父親在我的失誤之下死去，這個提議再也沒有機會實現過。」


    新任加拉哈德的臉上像是被揍了一拳。


    「這件事縈繞了我十七年，伊格西。」哈利繼續一邊倒退一邊說著。「
直到你打了那通電話，你走進我的人生。」


    有某種柔軟而動搖的情緒從伊格西的眼神中緩緩散出。

    「我也很想把你當成家人，伊格西。」哈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但我想，我的人生註定有種特質，會讓我希望留在身邊的東西一一離我遠
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生活，而不是每天回到獨自一人的空房
子裡對著皮克先生的標本發呆。」年長的紳士特務頓了一下。「可是家人不
是那麼容易定義的東西。」


    伊格西停下腳步，哈利也隨之停了下來。

    他們在街燈下沉默地相視，哈利覺得時間的流逝像是被調慢了十倍。然
後伊格西終於開口。


    「可是家人就是那麼輕易能定義的東西，哈利。」男孩輕聲說。「關心
彼此，把對方當成生命中重要的存在，想要互相照顧，無關年齡，無關出身
，無關性別，無關過去。」

    「你太天……」

    「家人就是這麼天真的東西！」伊格西怒吼。「家人總有一天會失去彼
此，但是那又怎樣？哈利，你在害怕什麼？失去家人只不過是人生中一定會
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只因為害怕失去就不想去擁有？重點是在相處的那幾十
年之間你會非常快樂！絕望的時候有個能去尋求庇護的對象，快樂的時候想
和對方分享一切，吵完架一定還能合好，這就是家人。而這二十年來，我認
同的家人在這世界上就只有我媽、我妹，還有哈利‧哈特！」


    「而對我來說就只有你。」




    伊格西瞪大了眼睛望著將這句話小聲地脫口而出的哈利。


    「你贏了，伊格西。」哈利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對於這三個月來的餿
主意，我很抱歉。」

    「我贏……？」伊格西結結巴巴地說。「所以你……？」



    預定將成為亞瑟的中年男子做了一次深呼吸。

    「是的，我在想。」哈利稍微移開視線，緩緩地說。「或許我們真的能
一起住……分擔房租……成為不錯的室友。」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哈利覺得整條街靜得連流浪貓的步伐聲都一清二
楚。



    當伊格西以興奮的柴犬的姿態朝他飛奔過來時，哈利下意識地又倒退了
兩步，然而很快就穩住步伐，任憑眼前的男孩用力抱住自己。


    「很抱歉。」哈利不知所措地說。「伊格西，我真的非常抱歉。」


    眼鏡的通訊在那一瞬間又連接上。

    「容我提醒你一下，加拉哈德。」梅林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哈利
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能承受砲彈式的大規模衝擊。」

    「噢，暫時安靜點好嗎，老大哥。」伊格西鬆開哈利，一邊咒罵著一邊
伸手短按了兩下鏡架上的隱形按鈕，接著又長按了一下，強制切斷通訊。

    「你完了。」哈利聳聳肩說。「我們的魔法師很會記仇。」

    「到時候再說。」伊格西笑著攤開雙手，在哈利的面前聳了聳肩。


    在鵝黃色的街燈之下，哈利‧哈特的視線越過伊格西的肩頭。在他們身
後，兩個人影因為站立位置的關係重疊為一，在地面上投影出黑色的輪廓。



    那色彩如同最黑暗的深淵，如同長年困擾著他的心魔。然而就在人影交
疊之處，他彷彿在長久以來的絕望之中看見了有所不同的、閃爍著希望的未
來。

    神奇的男孩。哈利想著。接著一股暖意注入他的心中。


    在凌晨十二點的倫敦街頭，哈利‧哈特與伊格西‧安文對彼此展露微笑
，然後並肩走向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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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llow diamonds in the light
And we're standing side by side
As your shadow crosses mine
What it takes to come alive

We found love in a hopeless place
We found love in a hopeless place

(fin.)


註1：梅林這邊說的「老大哥」是英國作家喬治‧歐威爾的政治小說一九八四裡的梗，形
容在極權社會中政府監控人民的一舉一動，原句為「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後記：

這篇文章的開頭取自於Rihanna的We found love的MV引言，最後一段則是同一首歌的歌
詞。這也是我寫這篇文的過程中不斷在聽的曲子。

我認為哈利是一個寂寞的人。他容易被過去困住，從皮克先生和十幾年來對伊格西父親的
執著都顯示著這點。他沒辦法輕易放下過去，但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他能有機會改變這個
習慣。

而伊格西或許是能改變他的人選。

這篇的title叫做We found love，我們尋獲了愛。然而愛不只是親暱與愛情，愛的定義很
廣泛，它可以很單純的是兩個人對彼此的執著和追尋，是情緒的纏繞。存在於朋友之間，
存在於家人之間，存在於任何兩個希望能一起面對未知的人生的個體之間。而從小缺乏父
愛和人生導師的伊格西，從年輕時就走不出過去陰霾、直到五十歲還孤身一人的哈利，我
相信這兩個人必定能帶給彼此一些什麼。因此我選擇讓伊格西體會過一次和哈利類似的歷
程：與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的隔閡感、對方的死亡、發現自己無法放下的那份執著。最終
這兩個人或許能一起發現生命中的某些小小光亮。希望這篇文裡貧乏的文字中有傳達出這
一個想法。就像歌詞裡說的，在絕望之處也能夠尋獲愛。

我覺得我好像寫了一個推廣多元成家的故事www


謝謝收看！

plurk:shin0329
歡迎一起討論王男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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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9.186.19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25819440.A.01F.html
推 akirajeanya: 可以看到一日完結又好看的文實在太令人感動了！！XD
謝謝QQ

推 angelkurama: 很溫暖的文，結尾的氛圍很棒！然後梅林你XDDD
梅林是強詞奪理王！
謝謝你的留言:)

推 lemmons: Merlin,很想喊他"媒"林!選遺物那邊真是神安排
→ lemmons: 用日常小東西了解一個人的過去，好細緻的感覺!
梅林簡直金士曼們的愛神！
謝謝你:)

推 star0504: 梅林的戲份和台詞拿捏得超好，整個就是畫龍點睛!!
→ star0504: 支持作者再多刷幾次衝票房和寫文一兼兩顧(欸)
有時我懷疑我根本愛慘梅林XDDD
雖然我是哈利推啊啊!!謝謝你的稱讚Q///Q
如果有時間我也好想多刷幾次w

推 abby2007: 看著小蛋蛋喊著同居邀約，我心中怒吼著"親下去！"
→ abby2007: 不然"讓他生！"也可以←
讓他生啊!!!! 讓哈利生!!!!

推 chyohn: 嗚嗚看電影時我也覺得蛋蛋完蛋了一些行為模式全卡在harry
→ chyohn: 的影子裡TTT謝謝這篇！請務必多刷幾發ry
這小孩完全在複製他的老師Q_Q
嗚嗚太虐了，拜託哈利吐便當然後K他頭Q_Q

推 ali110999: 實在是太棒了TT，Harry心裡跨不過的門檻被年輕的Eggsy
→ ali110999: 突破，交結了往後的關係嗚嗚
Eggsy的專長就是突破(?)
希望哈利幸福快樂Q_Q

推 vicwhile: 好喜歡T_T 但是想知道梅林原本要讓哈利看伊格西的哪段
→ vicwhile: 精彩影片？英勇打鬥跑來跑去那段還是公主那段啦XDDDD
都有，梅林很壞的(喂www)

推 aoichan: 好喜歡這篇 很溫暖  看到哈利說我只有你然後接受提議 嗚
→ aoichan: 嗚嗚我都要哭出來了
哈利很在乎蛋蛋的QQQQQQ 謝謝~

推 threetimes: 嗚嗚嗚我也要哭出來了
別哭！他們會一起過著開心的日子www

推 lichtozean: 一起發現生命中的小小光亮QQQQ
同居之後一定找得到的！QQ
※ 編輯: naihsin2001 (223.137.28.24), 03/09/2015 11:2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