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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HE日常放閃短篇們 繼續傳喚證人www -- [Kingsman] Testimonies (下) 【證詞四】 露西亞在肯辛頓開了一家唱片行,算一算目前也營業十幾年了。這家 店並非那種光鮮亮麗的全國連鎖店,而是隱身於巷弄間的獨立店家。店面 並不大,事實上在成為唱片行之前是一家賣法國料理的小餐廳,而露西亞 甚至是依著既有的裝潢設計出還算合宜的擺設及動線。一開始生意慘澹, 但這裡很快就凝聚了一些常客,幾年下來雖稱不上有多少大筆進帳,生意 倒也還過得去。 哈特先生就是那種每隔一、兩個月會固定來這裡逛逛的常客。她記得 他是在這家店開幕大概第三個月左右開始造訪這裡,屬於元老顧客之一。 她的記憶力當然沒有好到能記住每個客人的模樣,但哈特先生相當引人注 目─毫無破綻的外表、有時顯得過於慎重的穿著與優雅的談吐舉止,如今 即使在英國也見不到多少這樣老派卻不讓人反感的紳士了。 每當哈特先生走進她的唱片行,總是會像受到地球科氏力引導似地自 動左轉,在古典樂、藍調與爵士樂的那幾個櫃子前停下腳步。哈特先生從 不離開那幾櫃,但他凝視一列列CD側標的姿態總讓她忍不住多看一眼。有 時他們會短暫地交換關於古典音樂的心得,而她不得不說,哈特先生在挑 選演奏版本這方面確實相當有品味。 十幾年下來,哈特先生站在店裡左邊的角落的模樣已經成為理所當然 的風景,直到那個男孩出現。 哈特先生忽然帶了個穿著與他格格不入、看起來像是愛聽饒舌歌的年 輕人一起走進她的店的那天,她幾乎無法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訝神情。然而 那兩人卻毫不在意地走了進來,哈特先生一如往常地左轉,男孩則自動往 陳列了搖滾樂與民謠專輯的右邊走去。他們各自沉默地挑選著CD,然而幾 分鐘後,她聽見男孩將哈特先生─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是哈利─喚到那 邊去,接著不由分說地踮起腳尖,將連接著試聽機的耳機往哈特先生的頭 上戴。 男孩的雙眼閃閃發亮,像隻剛叼著飛盤跑回來,期待主人稱讚的幼犬。 「老派的選擇。你總是超乎我的預期。」露西亞聽見哈特先生輕柔地 說。「我本來以為我會聽到聯合公園。」 「事實上,」男孩揚起嘴角。「我一直很想和你一起聽著這首歌跳舞 。我想這可以排入我們今晚的行程。」 「在晚餐之後?」 「看電影之前。」 「你可以穿上新的那套訂製禮服,然後走過來邀請我跳舞。」 「我的榮幸,亞瑟。」 那天他們買了克勞迪奧‧阿勞演奏的李斯特鋼琴曲專輯,以及李歐納 ‧柯恩的《I'm your man》。 店裡的景色從那天之後稍微傾斜了一些,露西亞如此察覺。在唱片行 ,每個客人都有自己固守的小小區域,構成某種平衡。而哈特先生曾是那 種永遠會站在左邊,獨自一人的那種類型。但她有種預感,未來他們仍會 以成雙的姿態出現,站在她右邊的架子前開拓新的音樂領域。雖然那兩人 看似天差地遠,不知怎地她卻能清楚地在腦海中勾勒出他們在柯恩渾厚低 沉的嗓音中緩緩共舞的美好畫面。 If you want a lover I'll do anything you ask me to And if you want another kind of love I'll wear a mask for you If you want a partner Take my hand Or if you want to strike me down in anger Here I stand I'm your man 不過,至今露西亞還是搞不清楚,哈特先生的本名到底是哈利還是亞瑟。 【證詞五】 盧卡斯在倫敦當了十五年的郵差,肯辛頓是他所負責的區域。作為一 名累積了一定資歷的信差,他對附近居民的生活型態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有些人似乎永遠都忙得不在家,掛號郵件總是一再被退回郵局。當然,也 有那種總是在家的人,大多是退休人士或家庭主婦,他們多半擁有美麗的 草坪,他會走過鋪著石磚的小徑,按下他們華麗前門的門鈴。 大部分的居民各自屬於哪種類型,盧卡斯幾乎已經掌握得清清楚楚。 但二分法不可能套用至所有人身上。比方說哈特先生絕對屬於行蹤最難以 捉摸的那種。十多年來他從未搞清楚哈特先生的作息,有時連續一個月都 不在家,有時卻又能在下午兩點應門。盧卡斯不知道哈特先生的職業,他 從對方三十多歲時就替他送信了,怎麼看都不像已退休的人。他想過或許 是因為他常出差,可是剛出差回來的哈特先生常常負傷出來應門,他從來 沒有開口詢問,他不確定哈特先生是否會願意談。 寄給哈特先生的信件並不算多。 那些信件多半是帳單、某個俱樂部的會員信、電影雜誌的廣告單等等 。有時是包裹,但也幾乎都是從亞馬遜訂購的書籍。沒有什麼私人信件, 印象中過去十幾年來幾乎不超過十封。從信件能拼湊出一個人的生活樣貌 ,但可以用來拼湊哈特先生的素材卻寥寥無幾。 然後從某天起,哈特先生忽然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但長達一年的消失是前所未有的。有將 近十一個月的時間哈特先生不曾簽收任何一封掛號信和包裹,那些信件說 多不多,卻在郵局裡慢慢累積了起來。每當盧卡斯將領取通知單塞進那個 塞滿了帳單和廣告信的信箱裡時,他總忍不住會想到哈特先生是否出了意 外? 然而,一年後的某天,盧卡斯從郵局櫃檯的工作人員那裡得知哈特先 生出面領回了所有信件。 他多少覺得鬆了口氣。 也就是從回歸的那天起,哈特先生的生活模式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哈特先生變成那種永遠在家的人。無論幾點送掛號信過去,他總是穿 著一身質感良好的毛衣和長褲優雅地出現,用漂亮的字跡在簽收簿上簽下 全名。他感覺他像是真正退休了那樣,但哈特先生的改變顯然又不只是因 為他退休了而已。因為寄到這個地址的信件忽然增加了一倍,住戶也多了 一個人。 盧卡斯不知道信封上這個叫做伊格西‧安文的男性是誰,又為什麼住 進了哈特先生的家。他沒見過對方,因為總是哈特先生在應門,但盧卡斯 知道這位安文先生常常不在家,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張從世界上 各個角落發送的明信片寄回這裡。 有時從中國,有時從阿根廷,有時從瑞士,有時從埃及。叫做安文的 男子明明住在這裡,卻又像是一個人走遍了世界各地那樣,總是從不同地 方寫明信片給哈特先生。明信片上的文字總是簡短、有些潦草,與哈特先 生的字跡截然不同。信裡從不談太多細節,只有那麼一次,安文提到他在 俄羅斯的工作不太順利。 寫最多次的句子是,我很想念你。 明信片不需要簽收,只需要投進信箱裡。盧卡斯從來就不知道穩重優 雅的哈特先生會用什麼樣的表情讀這些明信片。 開始幫安文先生送明信片給哈特先生的半年後,盧卡斯終於見到了安 文本人。那是個平凡的秋季早晨,他挾著哈特先生訂購的書走過長長的巷 弄,按了三次門鈴。 沒有人出來應門。 哈特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一大早不在家了。盧卡斯疑惑地等了兩 分鐘,正決定要留下領取通知單的同時,門忽然“砰”地一聲打開。 出現在眼前卻的不是哈特先生,而是完全陌生的青年。而這個青年顯 然與他本來所預期的安文完全不同:過於年輕、乍看不太穩重、頭髮亂七 八糟、而且還穿著凌亂的睡袍。 「請問哈特先生在嗎?有他的包裹。」他問。 「哈利?呃……」青年看起來有些焦躁地說。「他還在睡,我可以代 為簽收嗎。」 「呃……可以,請問您是?」 「他的伴侶。」 「我的意思是您的貴姓大名是?」 「噢,伊格西‧安文。」 「請在這裡簽名。」 他沉默地看著青年抓起筆,在簽收簿上潦草地簽下與明信片上相同的 名字,然後接過包裹,用有禮貌而慎重─卻讓人感覺得到急促─的語氣向 他道謝,接著關上門。 盧卡斯安靜地轉過身,沿著漫長的巷子走出去。 當了十五年的郵差,盧卡斯第一次知道,當一個地址的住戶增加為兩 倍的時候,信件原來並不止會成為原本的兩倍。因為,還有彼此之間不斷 試圖傳遞給對方的信息。就如同那些串起遙遠距離、讓等待不至於那麼漫 長的明信片。來自伊格西‧安文,寄給哈利‧哈特。 他覺得自己好像終於可以猜到,哈特先生到底會用什麼樣的神情閱讀 那些訊息。 【證詞六】 二十一歲的艾蜜莉在藝術大學專攻繪畫已經第三年,她幸運地得以寄 住在位於肯辛頓的姑媽家──環境清幽又無需負擔昂貴的房租,沒有一個 同學能擁有和她一樣的好運氣。姑媽是個喜歡讀書的老婦人,她將平常空 著的二樓客房給愛蜜莉當作房間,而艾蜜莉在那小小的舒適客房裡頭堆滿 了課本、畫架、帆布與畫筆。 艾蜜莉有一個小小的秘密,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她擅於使用光影技巧,而她最常描繪的對象則是住在巷底的哈特先生 與他的小陽台。 從她房間的窗口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見那幢位於巷底的美麗白色小屋 的二樓陽台。每天她從大學下課、搭車回家時往往已經天黑,而每個星期 會有大概兩到三天,哈特先生會在夜裡讀自一人站在陽台上抽菸,或者端 杯葡萄酒,一邊喝一邊吹吹風。 哈特先生有著優雅而好看的姿態與輪廓,從他背後的房間─或許是書 房─投射出來的鵝黃色溫暖燈光總是將他的身影給剪成一個美麗的黑影。 雖然總是因此使她看不清楚哈特先生臉上的表情,但仍能隱約看見他拿著 菸或酒杯時形狀美好的手腕,以及光芒沿著他的身體輪廓緩緩滲透的痕跡 。她喜歡從哈特先生背後投射出來的光線,因此從她搬到這裡來的第三個 月起,只要學校的課業稍微沒那麼重,又碰上哈特先生站在陽台上的時候 ,她就會順手鋪上畫布,描繪那個畫面。 哈特先生一個人居住,這是她某天和姑媽聊天時無意間聊到的,姑媽 是巷子裡那家咖啡廳的常客,她說哈特先生總是一個人在面對著牆壁的那 個單人座位上讀著厚厚的書。哈特先生已經五十多歲了,沒有家人也沒有 伴侶,聽說是名裁縫師,但偶爾艾蜜莉會覺得那個男人似乎懷抱著什麼巨 大的秘密。 艾蜜莉挑選哈特先生作為描繪的對象並不帶任何私人情感,就只是因 為窗口望出去看到的景色正好是那樣,僅此而已。而那畫面正好是個孤獨 的英俊男人與優雅別緻的房間,以及在深藍色的夜裡冉冉上升的香菸的霧 ,以構圖來說倒也不賴。 她悄悄地畫了一整年的哈特先生,累積下來的畫大約有十來幅,從油 畫到素描,從水彩到粉蠟,她都一一嘗試。 然後,哈特先生毫無預警地消失了一年。 有一整年的時間她再也沒見到哈特先生出現在那個陽台上。最初一個 月她甚至沒注意到,因為她自己也是個忙於學業的學生。而等她發現的時 候,哈特先生已經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有次假日她到一樓領取郵件,順 道問了郵差關於哈特先生的事,而郵差先生無奈的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哈特先生就這樣人間蒸發,彷彿再也不會回來。 可是她還是常常望著手邊一幅還沒完成的哈特先生的油畫,背景仍只 有草稿,而哈特先生的身影則已經完成──無論是哪一幅畫,她總是先從 哈特先生開始畫起。站在陽台上獨自喝著葡萄酒的哈特先生的身影,在看 起來空虛的、只由線條勾勒成的白色陽台上顯得搖搖欲墜。有幾次艾蜜莉 想要完成它,可是那棟房子的陽台卻再也不曾透出鵝黃色的燈光。 她並沒有把那幅畫收起來,一直擱在其中一個畫架上。 哈特先生回來的那天就像他的消失一樣無聲無息。某天她洗完澡,坐 在床舖上用毛巾擦著自己的一頭長髮,抬起頭的瞬間發現那個書房又一次 透出了色調溫暖的燈光。 艾蜜莉並不特別驚訝,她一直都覺得這一天總會到來。 可是哈特先生的歸來並無法讓她完成那幅畫。 那個白色的陽台上開始多了一個身影。一個身型稍微小一些的、年輕 的男性的影子。兩個身影時常並列在那個陽台上,有時各自拿著酒杯,有 時親暱地相依。 她幾乎可以確定那兩個人是一對伴侶。 艾蜜莉自然替哈特先生感到高興,可是她幾度試圖要在那幅畫上加上 那個青年,卻怎麼畫都覺得彆扭。 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於是那幅畫又在她的房間擱了許久。她常常在畫其他作品的夜裡抬起 頭,遠遠凝視著那對年紀差距顯著的同性伴侶,猜想著他們在談論著什麼 樣的話題。 哈特先生歸來之後大概半年的某天夜裡,她看見陽台後面的那個房間 拉起了窗簾,門窗緊閉,一高一矮的人影在黃色燈光的投射下卻仍能清楚 地看見。即使隔著窗簾她也知道那兩個人站在窗邊爭吵。雙方的舉動都顯 得銳利,誰也沒有實際觸碰到對方,兩個身影卻都像是受到了攻擊那樣, 像在防禦什麼,看上去劍拔弩張。 她推開自己的窗戶,晚風吹拂進她的房裡,帶來一絲寒意。艾蜜莉靜 靜凝視較矮的那個身影突然轉身離去,然後消失在房間裡。 隔天早晨,她在關上家門時第一次與那個青年直接面對面遇上。青年 有一頭柔軟的淺棕色短髮,看起來一臉疲倦,他將雙手插在運動外套的口 袋裡,正大步走出巷子。擦身而過時她認真地望著他,想著是否該打個招 呼,可是青年卻視若無睹似地邁著步伐向前走去。獨自一人,沒有和哈特 先生一起。 那天她在大學裡,一整天都無法阻止自己想著那兩個人的事情。 下課後艾蜜莉幾乎是用奔跑的方式回家。她氣喘吁吁地回到房間,整 個晚上都坐在窗邊凝視著寂靜的巷弄。 晚上九點多,哈特先生獨自一人站上了陽台,靜靜地抽起菸。睽違一 年半以來的第一次,那個身影竟再次顯得單薄而脆弱。 是的,脆弱。艾蜜莉忽然理解了為什麼自己永遠無法在那幅畫上多加 一個身影,她明白了畫的違和感在哪裡。那幅畫上的哈特先生是在他消失 一整年之前畫的,而與青年一起並排在陽台上的哈特先生,從來就不曾顯 得孤獨或脆弱。 想到這一點,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畫面無比憂傷。 然後她忽然聽見球鞋踏在石磚路上的腳步聲。她低下頭,看見她仍不 知道姓名的那個青年走過她的樓下,在哈特先生的屋子前停下腳步,然後 安靜地抬起頭。 而哈特先生低頭與青年沉默地對視。 她看不清楚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表情,但在空氣中緩緩流動的、凝滯的 氛圍,彷彿穿過窗戶滲透到她的房間裡。 青年拿出鑰匙打開家門,然後消失在門後。哈特先生只是持續抽著菸 ,抬頭望著頭頂上的新月,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曾上演過。 兩分鐘後,她屏息看著青年拿著兩個酒杯,穿過陽台門邊的窗簾,踏 上他們的陽台。哈特先生沒有接過酒杯,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於是青年在 哈特先生身邊沉默地站了許久,不知為什麼那身影讓她聯想到被主人責備 的小狗。 時間緩緩地流逝。最後她看見哈特先生將夾著菸的左手擱在陽台的欄 杆上,而青年將兩個酒杯放在一旁,輕輕地從他手中取走那根抽到一半的 菸,自己叼著,然後將手放上哈特先生空出來的那隻手。 哈特先生沒有躲開。 青年沉默地抽完剩下的半根菸,接著終於開口說了句話。哈特先生靜 止了半晌,接著同樣開了口。 然後,那兩個身影之間的氛圍瞬間起了劇變。 即使聽不見,艾蜜莉也清楚知道那兩人都在向對方道歉。昨夜窗簾後 銳利的身影瞬間融化為兩個柔軟的影子,激動地尋求著與對方達成和諧。 她隔著窗戶靜靜望著那兩個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重疊,分開,然後是更加 漫長的重疊。 那兩個擱在欄杆上的酒杯似乎已經完全被遺忘。她想。在他們一起消 失在陽台之後。 她離開窗邊,重新將那幅未完成的畫從牆角擺到椅子前。 然後艾蜜莉毅然地塗掉一年多前已經畫好的哈特先生的身影,沉穩地 做了一次深呼吸,接著重新拿起畫筆。 這一次,她知道構圖異樣感不會再困擾著她。因為即使爭吵最後仍會 回到彼此身旁。她終於理解,對哈特先生來說這個陽台已經不再是一個人 的陽台。 於是,她提筆細細描繪起兩個緊繫著雙手的人影。 (fin.) 證人傳喚完畢了!超越想像的爆字數XD 陪審團可以做出裁定是否該讓這兩人結婚了QQ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9.187.23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B-Love/M.1431881063.A.893.html ※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7.237), 05/18/2015 00:48:21
ishidaakiha: 啊好喜歡這系列證詞喔,鄰居溫暖的守望。 05/18 00:59
鄰居全都是溫柔的好人!!
jaehyun: 日常的客觀敘述好溫暖又好閃喔(戴墨鏡) 05/18 01:45
看不清楚的通常最多遐想XD 艾蜜莉根本獲得VIP頭等席!
sanji6311: 陪審團:遞出證書>////< 05/18 02:06
lichtozean: 沒有問題!(馬上遞證書) 05/18 10:47
Anail: 陪審團: 給你錢 快登記 05/18 11:02
謝謝陪審團!!!!XDDD
kdrama: 好喜歡證詞六>//////////< 05/18 12:43
謝謝XD它超爆字數XD
e0326: 證詞4到底是亞瑟還是哈利這個疑惑好有趣XD 05/18 13:43
路人覺得奇妙XD
yishi315: 羨慕嫉妒艾蜜莉啊!!好想跟她當室友,不過我可能會拿相 05/18 18:28
yishi315: 機狂拍(被蛋蛋掃射 05/18 18:28
蛋蛋說不定會擺好pose讓你拍!!XDDDD
tengyueh: 超喜歡證詞六 >//////< 05/18 18:46
謝謝:) 最一開始先想好的就是證詞六XD
yishi315: 讓我拍wwwww立刻變成噁蛋模式 05/18 18:53
dodocute: 剛看完噗浪的噁蛋,突然有種畫風適應不良的感覺(靠 05/18 19:23
原來這裡有噗浪的朋友XDDDDD
karenwolf: 陪審團:play 1? >/////< 05/18 23:28
陪審團XDDD 這樣可以嗎XDDD
pearyterry: 裁定立刻結婚!! 陪審團快戳瞎自己的眼睛了((???? 05/19 02:30
這系列只是想放閃對不起www
snowone: 叼著飛盤跑回來的幼犬XDD感覺好可愛 他真的有種犬系氣質 05/19 12:06
伊格西就是狗溝!!! 好想養一隻!!
threetimes: 不認為哈利不會回來的艾蜜莉……(感動)一直思考如 05/19 22:08
threetimes: 何構圖/呈現也好可愛! 05/19 22:08
艾蜜莉已能成為EHE最大手XDDD
elmush: 結婚!!!!! 05/20 01:10
必須結婚!!!
arkar: 這篇太好看了!!! 05/20 20:21
謝謝>w< ※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8.131), 05/21/2015 13: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