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 Free Bird

[naihsin2001 (奶昔)]

題目來自網路上的Weekly Writing Challenge!!

本文僅配合題目，沒有任何醫學根據請見諒QQ

（Week 28 Challenge: You have 24 hrs before a surgery wipes your memory -
Write a story about how you would spend those 24 hrs

24小時後你將動一場抹除你記憶的手術，寫一個故事描述你將如何使用這24小時。）

題目出處：http://www.hitrecord.org/collaborations/9571?page=1


[Kingsman/Harry & Eggsy中心] Free B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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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說他們盡力了，畢竟你的槍傷幾乎直接穿過大腦。」梅林用不疾
不徐的語調說著，但身為多年的好友，哈利一眼就看穿他的掙扎。「但這些
手術後累積在你腦袋裡的血塊，還有這些未完整取出的碎片......不再動一
次刀的話，你不消兩個月就會失去大部分的語言能力和行為能力。我說的行
為能力可不是在南格雷德教堂單槍匹馬幹掉四十個人，而是指你可能連自己
抽張面紙都辦不到。」

    「我光是撿回一條命就已經是奇蹟了，梅林。」就算因麻醉藥的後勁而
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仍保持絕對的優雅。「所以我想我沒什麼好抱怨的。」



    梅林的嘴角抽蓄了一下。

    「即使這次的手術有極大的可能性會毀損你的記憶？」

    「你剛剛解釋過了，我明白這個風險。」哈利聳了聳肩。「不過，比起
全身癱瘓無法言語地躺在床上讓金士曼醫療部門的看護照顧我的餘生，我偏
好比較自由的選項。」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梅林嘆了口氣。「手術預定會在明天的這個
時間，你還有24個小時處理所有事情。列好備忘錄，安排好後續等等，我會
盡力幫你的忙。」

    「備忘錄。」哈利喃喃地復誦。「太好了，我是否該慶幸在過去54年間
，我想忘記的事情多到數不清？」



    梅林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將X光片從日光燈板上取下來。

    「你該告訴伊格西一聲。」他說。「他知道你醒來之後興奮得像隻失控
的狗，那孩子大概正在病房外面追著自己的尾巴跑，抓著門板迫不及待要進
來和你說話。就連沒心沒肺的我都不忍心告訴他這件事。」

    「你是個有情有義的朋友，梅林。」哈利說。「而且你知道，其實這不
算一個真正的噩耗。我能好好的活著，行動自在。」

    「也不會換了個靈魂，哈利的殼裡仍是哈利。」梅林點頭。「但這依然
是個傷人的結局。」


    「我會想辦法讓他理解。」

    「你們有24小時。」梅林想了想，忽然難得地微笑了起來。「就像完成
忠誠測驗之後一樣。」

    哈利點了點頭。「請他進來吧，梅林。」


    穿著褐色毛衣的高挑男子拿起手寫板，大步走向病房的門口。

    「你剛剛說到你想忘記的事情有很多。」伸手探向門把時他忽然停了下
來，轉身又問了一句。「我希望你不是為了逃避過去。」


    哈利凝視著他的多年友人。

    「我不是。」加拉哈德輕聲說。「因為後來我發現自己想記得的事情更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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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不回家休息？凌晨四點了。」




    雖然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他仍從手中的記事本中抬起頭，望向坐在病床
邊沉默地看著他的青年，那張年輕的臉上雖然已經沒有剛聽到這消息時的震
撼，但此刻反而滿是倦意。

    「我不要。」伊格西像是被五萬伏特的戒指電到似地立刻坐直身子。「
這二十四個小時我想待在這裡，除非你趕我走。」


    年長的紳士特務推了一下眼鏡，透過鏡片凝視男孩認真過頭的神情，接
著嚴肅的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那麼你可以留在這裡。」



    伊格西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接著鬆了一口氣似地解除了武裝。

    有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們誰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低頭繼續寫著備忘錄。雖然梅林會幫他處理最基本的部分，但還是有
些細節得由他自己來一一列出。截至目前為止他完成了自己的銀行帳戶、保
險與房地產等等的瑣事，更細節的部分還包括電腦的密碼、防盜系統的解鎖
碼等等─簡直像在寫遺書。但就連遺書都比這簡單許多，他隨即又想。這也
是為什麼他現在需要花費時間做這些事的理由，即使金士曼早就規定他們這
些合格的特務都得先擬好一份遺囑。

    電腦密碼？哪個死人需要在意這些？



    可是既然命運要如此安排，比起束手就範，他寧願選擇積極一點的路。




    「嘿，哈利。」伊格西忽然開口。「你不會覺得害怕嗎？醒來之後可能
會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身邊被一堆不認識的人包圍？不記得自己是誰
？」

    他放下鋼筆。

    「我不否認自己對即將喪失長年以來所建構的自我認知這件事懷有恐懼
，伊格西。」他想了想之後說。「但是，我想一個人往往也透過身旁的人在
建構對自己的認知。就這部分而言我或許是幸運的，現在的這個我並不是完
全的喪失，從你們面對我的所有細微的反應，我將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

    年長的特務看著青年望向自己時的招牌神情─微微抬起頭，睜大雙眼直
盯著他，像深怕漏掉任何一句話那樣地全神貫注。

    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伊格西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像他本來所以
為的那樣會聒噪地把握最後24小時用力凝視著他、詢問他所有他想知道的一
切。伊格西只是一直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看著他書寫備忘錄，他們的談話平靜
，若把這個片段切割出來，與過去一年之間他們相處的任何一個片段幾乎無
異。



    而細細解析伊格西的表情時他忽然理解了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伊格西早就一直都以最專注的眼神凝視著他的一切了。這就
是伊格西，他想。而相對的，被伊格西這樣認真凝視的自己就是哈利‧哈特。



    他不禁微笑。



    「你知道嗎，我寫了許多雜事之後忽然覺得，算了。」他將記事本翻頁
。「我得寫下來的是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

    「比方說？」伊格西問。

    「晚一點再告訴你。」他微笑。




    伊格西像隻憂心忡忡的小狗似地看著他。

    「哈利。」然後他聽見他開口。

    「是？」

    「對於那天在你家我說關於我父親的事，」青年悄聲說。「我真的非常
非常抱歉。還有，那個時候我讓你失望了。」


    他愣了一秒。

    「其實就長遠來看，伊格西。」他說。「我不會記得。」

    「我知道。」伊格西說。「可是我必須讓“現在”的你知道這個。」

    「即使我明天就會忘記？」

    「即使你明天就會忘記。」



    他不禁失笑。

    「我早就沒放在心上，尤其經歷了這一切之後。」


    伊格西緊蹙的眉頭稍微紓緩了些。他們相視而笑，接著他繼續低頭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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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嗎，其實我覺得自己相當幸運。」


    在前往手術房的途中，年長的特務稍微抬頭望著天花板的日光燈管一一
掠過自己的頭上，對替他推著輪椅的伊格西說。

    「你是說撿回一條命的部分？」

    「失去記憶之前有24個小時能處理一切的部分。這個給你。」



    他們在手術房的門前停下來，而他順手從寬鬆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牛
皮紙信封遞給男孩。

    「這是什麼？」

    伊格西接過信封，表面一片空白，並沒有哈利的署名，也沒有標上他的
名字。


    「幾個小時前寫的東西。」

    「給我的信？」

    「是給我自己的信，請你幫我保管，等我醒來之後交給我。」

    「這裡面是關於什麼？」

    「關於你。」



    男孩沉默。



    「雖然我勢必還是得靠自己的感官知覺重新建構對你們的認識，但我針對
自己比較熟識的幾個朋友都寫了封介紹信，好讓我能大致上知道該如何面對滿
坑滿谷的陌生人。人面對未知時總是需要為雨綢繆的。」

    「但你沒有寫上我的名字。」

    「是的，我深信你會好好的自我介紹。我只寫了真正需要讓我自己知道的
事。最真實的事。」

    「哈利。」

    「嗯？」

    「你沒有把它封起來。」




    年長的特務微笑。



    「因為你可以讀它，如果你想的話，伊格西。」哈利溫柔地說。「就像你
昨天所說的，有些事情需要讓現在的我知道，而我也希望有些事情能以現在的
身分讓你知道。」


    那是一封雙向的信。

    給過去的伊格西，給未來的哈利。



    他們沉默地相望，然後伊格西在輪椅前安靜地跪了下來。

    哈利靜靜地感受著伊格西伸出手環抱住他，而他也同樣伸手擁抱這個男孩
。那一瞬間或許是他從前一次手術醒來之後唯一一次感到憂傷，就連從梅林口
中聽見自己可能要動一場會剝奪記憶的手術時，他的內心都不曾這麼波動。



    「哈利。」伊格西在他耳邊輕聲說。「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永遠記得現
在的你。」

    「我知道。」他說。「我得走了，再見了，伊格西。」


    他們無聲地分開，然後他任憑醫療部的人將他推進通往未來的手術房裡。
在門關上之前他回頭凝視伊格西最後一眼，穿著運動外套的那個男孩緊握著信
封站在那裡，而他努力將那個身影盡力烙進記憶的深處，深深的，藏到手術刀
觸及不了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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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燈亮起之後，他獨自一人坐在外頭的長椅上打開信封。

    裡頭只有一張紙，他並不意外的發現。




    他與哈利之間的落差和曾經存在的各種歧異多得恐怕得用厚厚一本書才寫
得完，在這種情況下，簡單的介紹或許才是最適合他的。

    但令他意外的是，在唯一的那張白紙上頭，只用漂亮的鋼筆字跡寫了一行
字。那是真正重要的事。他想起哈利是這樣說的。

    迅速讀過那行字，他感覺某種情緒緩緩沿著血管擴散至全身。





    “這個男孩從未讓你感到失望。”





    他將視線投向窗外的晴朗星空。


    等到這場手術結束。他想。他要抬頭挺胸地走進哈利的病房裡，以紳士的
姿態，以能讓他以他為傲的姿態，然後開口對他說，他是他的學徒，蓋瑞‧伊
格西‧安文。



    然後，他要牽起那雙或許會變得不安的手，陪他往任何地方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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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I leave here tomorrow
Would you still remember me ?


(fin.)


※標題與末段歌詞來自Lynyrd Skynyrd - Free Bird



おまけ：結果哈利的記憶好端端的保留下來了，感謝金士曼的高超醫術。
伊格西在事過境遷之後忽然覺得，
沒有機會把裡面那張紙換成他捏造的結婚證書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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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drama: 最後一句真的是XDDDDDDD
畫風忽然變了，對不起。

推 ROiiikii: 快要飆出的眼淚被最後一句逼回去XD高招
這不是那種電影(邪笑)

推 kyte: 齁真的真的太可惜了XDDDD
蛋蛋的遺憾超深。

推 lena403: 可惡害我還認真的幻想了一下重逢(?)的場面 把我的感動還
→ lena403: 來啊wwww
其實我很認真在寫前面!!!! 只是覺得XDDD 哎唷XDDD 還是不要虐他們好了
畢竟題目沒說手術結果會怎樣嘛

推 jaehyun: 本來都醞釀好悲傷的情緒了，最後的大迴轉更令人感動QQ
謝謝QQQQQQQQ 您是天使!!

推 e0326: 都要哭了的瞬間看到最後一句XDDDDDD
推 jayismywater: 哈哈哈
推 Spell16: 最後一句意圖使人又哭又笑
大家www對不起www

推 threetimes: 嗚嗚嗚嗚必須謝謝奶昔的後記QQQQQ 哈利的那句話太好了
→ threetimes: 給過去的伊格西，給未來的自己 TT _ TT
我覺得這是他們之間對雙方都很重要的一句話QQ

推 lichtozean: 最後一句 蛋蛋果然心懷不軌（指）
推 lichtozean: 以及哈利真是各種溺愛蛋蛋（羨慕嫉妒恨XD
哈利超寵蛋蛋QQQQQQQ
※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5.87), 05/11/2015 23:00:04
推 Anail: 哈利最後特別把蛋蛋嵌在腦海深處真的是...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