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haipo: 哈利好溫柔Q///////Q 04/08 15:14
伊格西也很溫柔喔:)
※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6.51), 04/08/2015 15:32:09
EHE
血腥＆殺生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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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遠遠地就看見那隻倒在地上的貓。
他一個箭步向前跑過去，在貓的面前蹲了下來。貓有著一身美麗的
漆黑皮毛和漂亮的眼珠，身上沒有項圈，或許是隻流浪貓。此刻牠正動
彈不得地側身倒臥在地。他可以看見貓的臟器從腹部露了出來，而怵目
驚心的鮮血仍在柏油路面上緩緩地擴散。
肇事的車輪在前方的地面上留下了艷紅的輪胎壓痕。
他伸手試圖抱起貓，卻在觸碰到牠的瞬間退縮。貓的眼神渙散而脆
弱，他覺得自己的一生之中從未碰過如此易碎的生物，彷彿一個最輕微
的觸碰都會使靈魂散失。
他望著牠，不知所措。
幾秒後他感覺到年長的男人跟了上來，並且靜靜地站在他的背後。
他不需回頭也能感受到他的凝視。
「救救牠，哈利。」他頭也不回地說。「有沒有辦法能救牠？」
男人走到他的身旁，同樣蹲了下來，安靜地檢查貓的傷口。
「很抱歉，伊格西。」哈利用平靜的語氣說。「這個傷勢...我想牠
就快要死了。」
他無法對此做出評論。
瀕臨死亡的黑貓仍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他們一起安靜地看著牠的
呼吸由急促紊亂漸漸趨於微弱，不規律地小口小口呼吸著，連痛苦的低
鳴都發不出來。
他想起梅林曾經在訓練時說過，即使將人類的腹部剖開，對方仍有
可能活上好幾個小時，那是最疼痛的死亡方式。這也是為什麼，切腹的
東方武士總需要安排足以信賴的人替自己砍下後頸，以杜絕漫長而無奈
的痛苦。
彷彿能讀取到他的思緒，哈利輕輕地放下那柄長傘，然後從懷中掏
出一隻鋼筆，從中取出透明的墨水匣。他看見哈利伸手小心地分開貓的
上下顎，然後將透明的液體注入貓的口中。貓困難地吞嚥，然後努力聚
焦眼神，注視著哈利。貓未曾抵抗，他感覺得到貓不是無力抵抗，而是
接受著自己的命運。
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一瞬間，貓的眼中彷彿流露出感謝。
「對不起。」他聽見哈利輕聲說。
男人用修長的手指扣下鋼筆上的開關。在那一瞬間，黑貓的瞳孔倏
地放大，本來已經無法動彈的四肢猛然僵立，接著像洩了氣的汽球一樣
變得柔軟。青年愣愣地望著這一切。哈利的手沾上了貓的鮮血，然而他
卻絲毫不在意似地拿出昂貴的手帕將手中的血擦掉，並輕輕將絲質手帕
蓋在貓的側身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上。
「可能得打個電話請專人來處理。」哈利站起身說。
伊格西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找到正確的單位，並且將街名報給對
方。然後他與哈利站在一旁的街燈下等待。十分鐘後，貓的屍體被帶走
，而他們繼續往裁縫店前進。
他走在哈利身後約莫一步的距離，靜靜地凝視男人邁開步伐的背影
。接著他將視線往下移，在哈利沒握著傘、任由著在身體旁輕盈地來回
擺盪的那隻手掌中，仍殘留著茶褐色的血跡。
而他大步向前，伸出手，與那隻手緊緊相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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