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Kingsman] The Lion's Roar(下)

[naihsin2001 (奶昔)]

Eggsy/Harry

接續前一篇！

寫了這麼久終於寫到這一步自己覺得有點感慨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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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sman] The Lion's Roar(下)


    把任務交給蘿西和伊格西的時候，哈利仍是那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將
自己調整到工作模式，這就是他最擅長的偽裝。望著站在眼前的兩個年輕
人時，他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好像對他們一視同仁。


    反而是伊格西的心情顯得有些複雜。



    他不是沒發現他臉上的那兩股交錯的神情──有點不甘示弱，又有點
如釋重負。哈利無法釐清那是為什麼，不過出發日就訂在兩天後，他們在
行前要處理的事情多得數不清，行動對策的會議幾乎將他們的生活給淹沒
，因此他們誰也沒機會再想太多。

    而三個星期後就是做出選擇的時刻。他在心中對自己這麼說。



    伊格西出發前往保加利亞的那天早上，他站在伊格西的房間門口，看
著他忙著打包三週份的行李──出席晚宴的禮服、進入敵人的大樓與對方
交涉時的西裝、還有伊格西自己私下偏愛的牛仔褲及運動外套。藏了刀片
的昂貴牛津皮鞋與穿舊了的愛迪達球鞋一起被放進行李箱裡，形成一幅奇
妙的景象。

    哈利抱著JB站在那裡望著他的年輕同居人，忽然覺得心裡一陣難受。


    奇怪的是從前自己出再久的任務也從不覺得漫長，因為反正到哪裡都
是一個人，比起悶在倫敦的家裡，到世界各地走走倒也沒那麼壞。可是當
他成為被留下來的那個人，三個星期竟漫長得像是永恆。


    梅林要他在三個星期後、伊格西歸來的那天做出選擇。

    可是這件事真的有這麼困難嗎？他審問自己。


    在過去五十年的人生裡，他都是個小心謹慎、總會草擬出所有應對模
式與退路的人。這不是特務的天性，這是他自己的本能。

    他能大膽地當面批評前任亞瑟面對時代變遷時的思想太陳舊，為什麼
就是不敢承認自己在處理自己的感情時也同樣的迂腐與保守？



    梅林對他說過，伊格西想要他。



    他知道自己也早就明白這一點，可是他從來不是在百分之百肯定之前
會採取行動的人。他想起過去漫長的幾十年，人們紛紛靠近他又紛紛離開
，而他從來沒有遇見過能讓他百分之百肯定這種事的人。

    伊格西為什麼不能成為第一個？他多希望他同時也是最後一個。



    戴著運動帽的男孩俐落地扣上行李箱，轉身面向他，然後露出笑容。

    「那麼，哇。」伊格西抓了抓帽沿下方竄出來的頭髮。「接下來又有
三個星期不能見面了。」

    他們沉默的相望著，JB在他的懷中伸出爪子輕輕抓著他的手背。

    「我猜我一定會想念你。」伊格西聳肩。

    「我也是。」他平靜的說。「注意安全。」

    「我會的。」伊格西看了看錶。「我想蘿西應該到了。」


    男孩扛起沉重的行李，他退到一旁讓他走出房門，然後幫他一起將行
李扛下樓梯。伊格西推開一樓的大門，他們遠遠地就看見金士曼的黑色高
級轎車停在遙遠的路口，而穿著俐落褲裝、束起馬尾的蘿西則搖下車窗，
對他們揮了揮手。

    他抱著JB，陪伊格西一起走到車子旁邊，並微笑著和剛走下車的蘿西
打了招呼。

    「早安，亞瑟。」蘿西合宜地行了個禮。

    他優雅地微笑。「蘭斯洛特，麻煩妳保護好這小子。」

    蘿西微笑了起來。「他確實總是需要我罩他。」

    「嘿！你們別聯合起來說我的壞話。」伊格西裝作被激怒似地說。



    司機走過來幫伊格西將行李扔進後車廂裡，而利用這段時間，伊格西
轉過身隔著JB輕輕給他一個禮貌的擁抱。


    「記得下星期要去醫療部復診。」放開他之後，伊格西認真地抬起頭
望著他的雙眼。「你還得做最後一次後續的大腦斷層掃描追蹤。」

    「我記得。」他說。「梅林也會提醒我。」



    伊格西的臉上出現了某種欲言又止的神情。

    「嘿，哈利。」男孩猶豫地說。「這陣子……我對你做了很多不符合
禮儀的舉動，我很抱歉。」



    他覺得有某種東西在自己的胃裡凝結。

    「就是這樣子。」伊格西笑了。「放心吧，我會好好完成任務回來的
。對了，等我回來的那天，我們可以去吃那家新開的法國餐廳。」




    某種東西在哈利的腦海裡恍恍惚惚地渲染開來，占據了近乎所有的思
緒。

    選擇的時刻。你得做些什麼。

    你得做些什麼留住這個男孩。




    短短的幾秒內哈利彷彿看見了未來。他知道，他感覺得到，從那輛車
子駛離這條街開始，伊格西會正式截斷那種他直到現在也還無法百分之百
釐清的行為模式，然後他們仍會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知道伊格西永遠不
會離開他，他們是家人，可是也永遠不會再更靠近彼此一步。

    在關於伊格西的、目前僅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確率之中，他清楚意識
到那不是他們應該共有的未來。

    那不是。



    在他們共有的未來裡，他們應該要能夠牽著彼此的手，他們應該要能
親吻彼此，應該能在同一張溫暖的床上相擁而眠，如同那個下著雨的早晨
。只有這件事情是肯定的。那是伊格西的綠色眼睛中傳達出來的訊息，訊
號穩定而強烈，他早就看見了，卻還在堅持著根本無所謂的準則。

    掌握權一直都在你手上，哈利，哈特。他彷彿聽見梅林譴責的聲音。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一路走來是多麼地可笑與無知。他害怕的只是失去
，可是他所躲避的一切都在讓他漸漸失去伊格西。



    於是在不到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他做出了決定。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又
如何？哈利‧哈特，這是你人生的交叉路口，接下來不是全贏就是皆輸。
一直以來都是伊格西在替兩個人鋪路，小心翼翼、搖搖欲墜，而如今他們
卻正一步步走向懸崖，為什麼不能就這麼一次，就這麼一次由他來鋪下帶
領他們轉向的路磚？


    人生第一次他終於無視於周遭、他知道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在一起墜
落以前，在喪失掉什麼之前。

    他必須這麼做。




    懷中的JB發出了微弱的叫聲。他單手抱著那隻狗，不顧一切地伸出右
手抬起伊格西的下巴，然後閉上雙眼傾身吻上伊格西的雙唇。



    在他紳士般溫和緩慢的吻之中，男孩的氣味和觸感清楚地傳遞了過來
。他感覺得到伊格西全身僵硬了起來，在他的親吻之中動彈不得。奇怪的
是，理論上那應該會為他帶來各種不安，可是在那短短的幾秒內他卻絲毫
沒有想到這種事情。

    只剩胸腔裡的心跳聲，劇烈得像是要撼動整條巷弄。



    他輕輕放開伊格西，後退了一步。男孩臉上仍寫滿了震撼，而一旁的
蘿西則絲毫無法掩飾她目瞪口呆的表情。

    「路上小心，三個星期後見。」他用最後一絲偽裝自己的力氣露出微
笑，接著抱著JB轉身大步走回家。



    他連一次都沒有回頭，所以他不知道伊格西的臉上那種震撼的表情是
否已經消失。

    是否變得困擾。

    是否變得動搖。




    他只是頭也不回地推開大門走進屋子，關上門，將JB放下。小狗輕快
地奔向牠的碗，而他倚靠在門邊的牆壁上，重重地閉上雙眼。


    就是這樣了。他想。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無論伊格西怎麼決定，他
們雙方都有三個星期的時間來冷靜想清楚。




    屋內的鐘發出機械式的滴答聲，將他給團團環繞。這屋子又回到他自
己一個人的狀態，他感覺自己痛苦難耐。







    然後他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飛奔而至。

    他困惑地轉過身，正猶豫要不要去開門。下一秒大門卻被狠狠地猛然
撞開，而當伊格西像條鎖定了獵物的獵犬朝他撲過來的時候，他的腦袋還
一片空白。


    「Fuck。」他聽見伊格西低聲罵了髒話，可是他完全沒想到要去糾正
。以特務的本能來說他理論上是有時間做出反應的。可是當伊格西狠狠地
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壓到門邊的牆上時，他只是任憑眼前的年輕人操縱著
自己的身子。他感覺自己的背撞上堅硬的牆壁，然後伊格西用一種近似發
怒的神情不由分說地吻上他。他感覺在自己身體的撞擊下，一旁的畫從牆
上猛然掉落，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它。

    像是忍耐了太久的情緒迸發，再也沒有東西能夠阻擋。




    與他們剛才點到為止的親吻不同。伊格西的左手輕輕滑過他的臉龐，
然後捧住他的後腦勺。他感覺到自己的雙唇被撬開，緊接著是他無法抗拒
的侵入，而他則同樣激烈地回應著他的侵入。在兩人之間，彷彿過去所有
的禮儀教化都失效，只憑著動物的本能在探索彼此。

    一切的撲朔迷離都在瞬間散去。他想。答案一直都簡單得要命，愚蠢
的始終是自己。




    在彷彿永無止盡的接吻之中伊格西揉亂了他的頭髮，然後男孩的雙手
沿著他的身體向下緊緊箍住他的腰。而他也同樣伸手環抱住伊格西，他們
離開牆，難分難捨地持續交纏，彷彿要融為一體，像在跳一支拙劣的雙人
舞。


    在搖晃與旋轉之中哈利感覺自己的腳後跟被某種東西絆到，但他仍沒
有睜開眼睛，彷彿張開雙眼之後伊格西就會消失無蹤。如果可以，他甚至
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結束。



    幾秒後他發現那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於是伊格西在親吻之中將他按倒
在階梯上，他感覺自己的背抵上某一階的邊緣，尖銳的觸感刺上他的背。

    伊格西輕輕離開他，雙手撐著他兩旁的階梯，分開之前還依依不捨地
又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哈利，你……」他睜開眼睛，抬起頭迎上伊格西神色複雜的視線。
「不要告訴我，你本來是打算要我們各自花三個禮拜冷靜點想清楚下一步
該怎麼做。」

    他沉默了兩秒，無從反駁。



    「老天，還真的是。」伊格西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接著直直地由
上而下凝視著他。「哈利，你真是……嘿，告訴我，你剛才在外面吻我的
理由，和我現在吻你的理由是一樣的嗎？」

    「我想是的。」他老實地說。

    「操。」伊格西低聲罵道，而他皺起眉頭。

    「伊格西，不要說髒……」

    「不要給我操他媽的三個星期，哈利，我等不了三個星期。」伊格西
憤怒的說。「我們現在就來解決這件事情。」



    他安靜地望著他。

    「我愛你，哈利。」伊格西用像是要殺人的語氣說。「我不打算再拐
彎抹角了，就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我想和你一起生活，雖然我們他媽的
已經一起生活這麼久了，但我想進一步，像家人，但同時也是伴侶的形式
。離開家門時會接吻，不用保持距離，能自在的碰你，能和你上床的那種
生活形式。」

    「我也是。」他開口。「我一直都這麼想。老天，這件事沒有我想像
中的難。」

    「老天。」伊格西嘆了一口氣。「我一直覺得是我單方面的……我以
為那讓你很困擾！現在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你不是唯一的白癡。」他心虛地說。

    「或許我們兩個都是白癡。」伊格西笑了起來。

    「沒錯。」他承認。



    他們相視而笑。接著他伸手抓住伊格西的領口向下拉，自己則抬起頭
，然後再度吻上伊格西，而男孩這次不再錯愕。

    這次的親吻不帶保留，卻也不是近乎原始人般的激動。他們只是親密
而溫柔地感受著彼此，那是陌生而奇妙的感受，哈利想，這個一直以來都
在他身邊的男孩，原來嚐起來是這樣的觸感與氣味。他在腦海中清楚記錄
下這一刻。他知道，直到他迎接死亡的那一瞬間，這一刻都會是他生命中
永恆的光芒。



    不過，當伊格西的手不安份地試圖解開他的襯衫領口時，金士曼的王
仍冷靜地制止了他。


    「外面，蘿西和司機都在等你。」他提醒他。

    「天啊，我忘了。」伊格西沮喪地抱怨。「我不敢相信在這個節骨眼
我還得再過三個星期才能再見到你，哈利。我恨保加利亞。」


    「重點是，」他試著讓自己別告訴伊格西此刻他簡直想炸掉保加利亞
，只是不自然地稍微抬高身子越過伊格西的肩頭，望著他們的後方。「你
剛才竟然沒有關門。」

    伊格西猛然從他身上跳起來，兩個人一起從樓梯邊緣探出頭望向門外
。在遙遠的街道盡頭，司機正若無其事地裝作對街角的咖啡廳菜單表現出
極高的興趣，而蘿西則開心地笑著，然後同樣移開視線望著那塊放在店門
口的黑板。


    「……我相信蘭斯洛特不會到處亂說。」哈利說。

    「她不會。」伊格西尷尬地說。「不過那個司機……」

    「可能必須滅口。」

    「交給我。」

    「別真的這麼做，伊格西。」他笑了。



    然後他伸出手讓伊格西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我該走了，哈利。」伊格西望著他，微笑著說。「我會平安回來，
不會一個人孤獨的死在沙漠。我說的是形而上的沙漠。」

    「你不會。因為你是主動出擊的類型，而且那女孩會罩你。」哈利微
笑，一邊整理著凌亂的毛衣。「路上小心，三個星期後見。」



    伊格西點了點頭，最後一次短暫地吻了他。然後他望著他蹦蹦跳跳地
轉身奔出大門，像隻世界上最快樂的小狗。

    而他站在門邊，目送他離去的身影。



    那是一如往常的街景，如同他數十年來從這個家門望出去的每一天。
可是從那一刻開始世界似乎起了微弱的變化，一如往常的光線，一如往常
的畫面，變得耀眼而美好。


    伊格西在打開車門之前又一次轉身望著他，活力十足地用力揮著手。
印象中已經許久沒看到伊格西的這個樣貌了，他想。自由奔放，像是解除
了枷鎖，真實得那麼耀眼而優美。於是哈利舉起手，微笑著對他年輕的同
居人揮了揮手道別。



    他知道他會回來，那男孩總是會回來。即使他一個人跑去了地獄，伊
格西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半次。

    從今以後也是。



    像在駕著一台小小的飛機，他想。他們在沙漠裡並肩飛行，看不清楚
前方的路。他們都以為對方掌握著方向盤，因此任憑氣流帶著他們胡亂飛
舞，直到墜機的前一秒，他們終於抓到了飛行的訣竅。

    於是如今在眼前的是無盡的藍天。他們會一起平穩地飛行，直到最遙
遠的未來。




    哈利‧哈特無法遏止自己臉上的笑意。

    然後他關上門，將滑落到地板上的畫撿起來重新掛好，並且靜靜期待
他的騎士從遙遠的玫瑰王國歸來。



(fin.)



[おまけ]
後來蘭斯洛特向梅林檢舉，
加拉哈德在保加利亞打了三個星期的手槍，
因扮演情侶而被迫同房的她覺得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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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naihsin2001 (118.169.187.173), 06/21/2015 16:08:05
推 NOUKA: 兩人終於有進展了可喜可賀（灑花） Roxy這三個星期該不會
→ NOUKA: 都被Eggsy的喘息跟呻吟吵醒XDDDD  是說只有我擔心Harry會被
→ NOUKA: 階梯撞到後頸或後腦嗎LOL
蛋蛋會小心輕放哈利的!!!(堅持)
蘿西應該會覺得蛋蛋很噁心ㄅXDDDDDDD

而且蛋蛋會在任務期間一直煩她說哈利的事，
可能還會一邊傻笑一邊去殺敵人(怖い)

推 yishi315: 終於在一起了，接下來就是步入婚姻禮堂了(不要造謠)我
→ yishi315: 覺得蛋蛋回來後應該會帶著哈利在各式各樣的地方來一砲ㄅ
推 yishi315: 而且最後有種.....他們已經結婚的感覺(欸
結婚!!!! 蛋蛋考慮一下阿北的心情不要到處啊XDDD

推 e0326: 看到這篇忽然感受到Eggsy自始至終到底有多勇敢O___Q
→ e0326: 一個不放手直到哈利到手的精神（誤）感激梅林戳哈利!!XDDD
蛋蛋一直很努力喔QwQ
小心翼翼的在維護著和哈利之間的距離

梅林是大家的神~~~

推 pw519: 這篇看下來超級心疼蛋蛋的說...在處理感情方面, 真的比哈利
→ pw519: 成熟多了(被亞瑟暗殺XD) 我想三週過後回來, Roxy應該很想去
→ pw519: 看一下心理醫生吧?XD 除了每晚要跟打手槍的噁蛋同房之外,
→ pw519: 蛋蛋只要在清醒的時候,應該都不時的露出幸福的傻笑跟閃光吧
我覺得哈利其實不太擅長這種事情XD

其實兩個人都在摸索吧:)

推 kdrama: 請問奶昔大大會有蛋蛋視角的版本嗎？
有在想喔，因為覺得還有些東西沒補齊XD
不過應該不會很快寫~~~請見諒><

推 Anail: 沒想到哈利會選擇那個時間 其實他何時說蛋蛋都會巴上來吧XD
哈利忽然意識到可能會來不及了XDD
蛋蛋一直都很自制但也是會挫折的啊~~

推 angelkurama: 能確認對方心意太好了QAQ全kingsman上下皆表示欣慰ww
梅林快辦流水席宴客QQ (結婚ㄇ)

推 lichtozean: 哈利終於被戳到受不了惹 (哪裡色色der)
再也按捺不住XDDD
他早該跨出這步了!!!

推 crazylaugh: 終於確認彼此心意真的太好了QQ
→ crazylaugh: 好心疼擔心蛋蛋會離開他的哈利阿
哈利就是個會把很多事情放在心裡的類型吧QQQQQ
但伊格西會突破的:)

※ 編輯: naihsin2001 (223.137.1.28), 06/23/2015 20:0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