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okosaw:寫的好耶~ 不過我也愛黑緞繡紅花~ 07/12 22:17
推 clearmoon:簡潔又有氣氛 07/12 23:22
他在辭別的當晚披上紅艷的外褂，那是男人送他的禮物，上頭以金線細細地刺上一朵朵彼
岸花，他總覺得紅緞和金線的搭配不合他意所以從未穿過，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一只黑
檀木箱中。
他挽起男人稱讚不已的長髮，插上男人送他的簪，簪頭是一只作工精細的蝶，翅上的紋路
以銀絲屈繞而成，鏡旁的燭火透過蝶翼鏤空的紋路，紅得像是著了火。
然後，他朝著銅鏡裡的自己笑了笑，清麗的臉蛋不施胭脂水粉，他想讓男人在這晚看看最
原本的自己。
緩緩起身，纖長的指頭輕輕拂平外褂上的皺摺，漂亮的眉型微蹙。
「哎，如果是黑鍛上繡紅色彼岸花，一定更美。」
他低喃，掩不住唇畔的笑花。
※
「要離開了？」對坐良久，也不知替男人斟上第幾杯溫酒後，男人先開了口。
「是的。」他仔仔細細地瞧著男人在燭光下剛毅的臉，將其深深地刻在腦海中，應該也是
最後一次這樣看著男人了吧。
「我送你的衣我送你的簪…為什麼不擦上我送你的新胭脂？」男人右手支著頰笑問。
「顏色不夠紅哪。」又幫男人空杯斟上酒。
「晚些走，我重新挑款顏色艷點的胭脂送你再走。」
「別再送我東西了，我連命也是你送的，再收下新胭脂…我怕自己走不了。」他垂下眼，
看著兩人隨著燭火晃動的影子。
「啊啊…是啊…你好不容易用別人的命還清了我送你的命…」男人轉動著手上的瓷杯，黑
曜石般的眼眸染上跳動的火光，裡頭有太多解釋不出的情緒。
「很抱歉，我的任性一定讓您損失不少。」
「這是契約不是？雖然我以人命為買賣，但是為商之道該遵守的我不會破壞。」杯裡的酒
映出男人上彎的薄唇。
放下手中杯，男人伸出手示意他過去。為著男人舉動他遲疑了會兒，最後仍是順從地帶著
一身的紅燒上男人一身的黑。
男人緊摟著他，力道大得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低沉的嗓音柔柔在他的耳邊響起：「我送你
的東西都帶走吧…別回來也別讓我找到你，否則…」
「你不可能再走的了。」
他在辭別的當晚披上紅艷的外褂，那是男人送他的禮物，上頭以金線細細地刺上一朵朵彼
岸花，他總覺得紅緞和金線的搭配不合他意所以從未穿過，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一只黑
檀木箱中。
他挽起男人稱讚不已的長髮，插上男人送他的簪，簪頭是一只作工精細的蝶，翅上的紋路
以銀絲屈繞而成，鏡旁的燭火透過蝶翼鏤空的紋路，紅得像是著了火。
他忘記那燭火是不是在當晚也燒紅了他的眼。
※
再見面，男人倒臥在他的懷裡，那身終年不變的黑被血浸得更沉。
男人終究因為自己的買賣惹來仇家的圍殺，他得到消息趕到只接著懷裡負傷的男人。
「不是…要你別回來了？」男人笑著，傷口的血止不住。
他不發一語，連哭也做不到。
「咳！…我替你找到最紅…最艷的胭脂…來…我替你擦上…」男人顫抖著手，指尖沾著自
己的血輕輕抹上他的唇。
「這下…你走不…」
「我不走了。」他在男人耳邊低喃著男人再也聽不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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