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學時候，張云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抓住正要回家的杜若城，卻在一見到
杜若城清秀平靜的臉孔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杜若城揚起淡淡的微笑看著他，不再生疏的語氣讓張雲啟有些訝異的張大眼。
很久沒有這麼近的看著張云啟，杜若城很仔細很仔細地看著他的臉孔，像是要刻到心上。
「你怎麼突然說轉學就轉學啊？」張云啟放開手，和杜若城並肩走在一起。
「沒什麼，想說難得有機會出國，就決定去了。」彷彿這四個月的冷戰只是一場虛幻，兩
人之間的氣氛自然地又回到了從前。
「去多久？」張云啟也聰明的沒有提問原因，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怨恨杜若城竟然要就這樣
離開了。
「不一定。」杜若城將書包甩到肩上，側頭看了一下張云啟。
「你...」張云啟突然停下腳步，杜若城也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他一會兒，說，「是，我
還是喜歡你。」
再次聽見同樣的告白，張云啟依舊只能手忙腳亂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那你你你怎麼...」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卻是結結巴巴的模樣，杜若城的笑意更深，
好整以暇地看著張云啟困窘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我傻...」杜若城轉過身去，邁開腳步。心底，還是捨不得和這個人完全斷
開，所以才會這樣允許自己和他這樣藕斷絲連地聯絡著。
就當作是出國前的禮物吧。他這樣告訴自己。
「啊？你說大聲一點我沒聽到。」張云啟急忙跟上，不知死活地繼續問著。
杜若城很快地就出國了，兩人身處遙遠的地方仍舊會用MSN聊個天，直到過了一兩年之後
，張云啟認為杜若城應該不再是喜歡自己之後，在MSN上告訴杜若城說他交了女朋友，杜
若城只是很簡單地打了個恭喜兩字，張云啟咧開嘴笑著看著這短短的訊息，欣喜的想著果
然還是好兄弟。
漸漸地，杜若城在MSN上出現的時間少了，偶爾遇見他也只是說高三的課程很繁忙，所以
不太能常常上來。張云啟不以為意，會在杜若城不再線上時留些離線訊息給他，不時地報
告自己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張云啟瞪著MSN上已經幾個月沒有上線的名字，才驚覺自己犯的錯誤。
大二的暑假，張云啟找了個晚上的打工，是在一間PUB裡當服務生，Pub的生意很好，待遇
也不錯。
老闆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又高又壯地就像一頭熊，深邃的五官非常的有男人味，脾氣很
好，所有員工們都叫他大熊他一點也不介意。
張云啟端著酒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著，忽然間有人拍了他肩膀。
轉頭一看，是一個很清秀的男人，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很久不見了。」不高不低的嗓音
乾淨地，穿過吵雜的音樂直衝他的耳膜。
張云啟就這樣端著酒呆看著對方，良久才吐出了一句：「...杜若城？」
對方笑得更開心，不少經過他身邊的人不禁都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認得出我。」
「你等我一下！」張云啟端著酒飛快地鑽進人群中，不一會又衝回來抓住杜若城的手腕直
衝吧台。「大熊，對不起我...」還沒說完，就被杜若城打斷。
「云啟，我帶了朋友一起的。」杜若城反手抓住張云啟的手腕，另一隻手指指不知何時站
到他們身旁的另一個男生。
「嗨，我是城的朋友，慕朝言。」同樣不高不低，帶有些許磁性的嗓音柔柔地傳來，男生
大方地向張云啟伸出手，張云啟伸出手，有些呆楞地看著這個俊俏和陰柔的綜合體。
「城，還是你們聊吧，不是很久沒見面了嘛？我下去找樂子，記得帶我回家就是。」慕朝
言指指舞池，體貼地讓兩人敘敘舊。不等若城開口，他湊上前輕輕地親了若城的臉頰，然
後一溜煙地鑽進舞池。
吧台內的大熊挑著眉看著這一幕。
兩人坐在吧台的椅子上，面前各擺了一杯大熊請的酒。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喝了一口酒之後，張云啟才主動開口。
「你不是一直都有留言嗎？」杜若城笑看他。
「靠！你有在看你怎麼都不上線啊！」
「我有啊，只是你剛好都不在。」杜若城一臉無辜，反倒讓張云啟無可反駁。
「那你至少也回個離線訊息吧！」
「...阿啟，」許久沒有聽人這樣叫他的張云啟，不自覺地轉頭看向杜若城，對上恍若當
年直勾勾盯著他說喜歡自己的清澈眼神。
「那時看見交了女朋友的你，我很痛苦。」說完，杜若城垂眸不再看他。
還來不及感覺當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再看著自己時所浮起的異樣感覺，杜若城直白的講法讓
張云啟不知所措。
「對不起...」
杜若城看著張云啟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嘆了口氣，他不知道他自己那樣很像一頭惹人憐
愛的大型犬嗎？
「我原諒你。」張云啟抬頭，看見一雙有些狡詐的笑眼。
「媽的你耍我！」張云啟有些恨恨地抬腳踹了一下杜若城的椅子，幹！欺騙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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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之三
對他是種不是自己很能掌控的東西
沒有邏輯 常理可言
就像吸毒一樣美味
放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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