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ghttide (Night Tide)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銀魂銀土] 無三不成禮篇 04-END(H)
時間Tue Jul 6 02:41:03 2010
全名是:所謂的無三不成禮到最後都會超過禮數
感謝白腳黑貓姊姊賜名。
溫柔銀時有,不適者請迴避,謝謝。
自家銀土文的主線長篇系列之一,時間點是三葉篇後(接打火機篇)。
私設定有,H有,請不能接受者、年齡未到者自行←。
啊對,日文有。
由於個人寫作習慣,叫聲以拼音文字表示,我自己比較不會笑場(喂)
請自行查詢50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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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開始、讓十四見識一下阿銀的本領吧~」
在土方的肩胛倒上油,銀時搓熱了雙手手掌,在頸部與肩膀間畫起圓。
土方的按摩體驗來自幾次在健康園地裡小姐的服務,承受的強度和密度都與現在
大不相同,他沒想過被男人按摩也能是享受。銀時沒花多久就找到土方身體
喜歡的力道和頻率,也許是真有天分,又或這是兩人的"相似性"給予的便利。
「還要更放鬆點、對~」
即便已抓到部分訣竅,還是勸說幾次後土方才願意放開。
銀時不安好心地在後頸附近指壓按揉磨蹭許久,不時詢問土方如何改善。
在放下戒心後,晚餐時的藥效配合精油按摩的熱度擴散是如虎添翼,
土方不斷陷入淺睡狀態,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若就這麼睡著真的就不用數自然捲…羊睡了也不錯……
土方放棄反駁自己的想法,果然身體一舒服對很多事情都會妥協。
銀時把枕頭往下移坐了點,開始另一輪:由臀部上端開始,以手掌根部在土方背部
以螺旋狀畫圓上升,經過肩膀兩端,再滑回起點。時而往腰部,時而在背中央輕重旋轉。
幾次土方舒服得差點出聲,想到只會便宜自然捲就努力忍住,看得銀時暗笑不已。
「很不錯吧?」
本來篤定不想回答、不想成全那聽起來就得意不已的自然捲。
偏偏他推向自己腰部的力道和熱勁恰到好處,先前的不適都得以抒解,
就連銀時搓熱雙手的聲音、結合即將到來的愉悅想像聽來也極具誘惑。
等等、剛剛有點偏掉的想像是怎麼回事?
土方警覺提高了點,告誡自己可不能沈溺,男人現在表現純良可不能保證他
滿肚子壞點子等等不會使出來。
然而想像力是完全不能設限的東西,如同幼稚園老師說絕對不要看門後一樣,
越加限制就越是爆發。
閉起雙眼後,摒住呼吸聽到的是銀時因使力而引起的輕喘,窸窣的是自己的浴衣
與毛巾的摩擦聲;銀時的手背不斷輕敲背部時點點落下如微小電流的刺激,
小心之餘仍會碰到的兩人的腿,散播的是另一種溫度和異樣感觸。
意識到不妙時,那份悸動已經傳遍全身,凝聚到令土方會擔憂的地方。
他咬著下唇回頭看,正在專心推著背部的銀時好像沒注意到土方的異樣,
但銀時帶動的一前一後動作現在的確是幫兇。
「怎麼、會痛嗎?
我碰到傷口了?」
問句顯示兩人思考沒有同步,土方懊惱地判定銀時並非刻意造成現狀。
輕搖頭,『夠了,下來吧。』
至少不能讓情況糟下去,而且要在銀時發現前……
思考中冷不防被銀時捧住下巴,讓兩人額頭相碰,
「姆、沒有發燒臉卻很紅、發熱…難道是精油?成分我看看...」
抄起放在一旁的小瓶,
「茉莉、依蘭、紫羅蘭...
呃、十四對花過敏?」
『應該是、沒有.....』
看著一頭霧水很認真想要挖掘原因的銀時,土方的難為情更上一層。
相對於銀時的無辜,自己竟好像動情了是根本不可原諒的事情啊——
『很舒服、謝謝……』
隨口稱讚銀時,胡亂想起好像是第一次,也莫怪他眼睛一亮、喜上眉梢了。
只不過土方其實完全誤解銀時的欣喜所在。
初步排除得送醫的推論後,銀時仔細觀察戀人,
那一臉為難的模樣肯定是發生什麼說不出口的事情,而最有可能的…
「......看來十四非常滿意阿銀我的服務?」
『並沒有!你給我下來!』
一句就激得土方說出矛盾的話語,顯然正中紅心而且更緊急了。
銀時撤走枕頭移至土方左側,土方翻過想以背對銀時的方式撐起身穿衣,
卻在還沒使力前雙手先後被銀時拉制扣至頭後方,然後壓著躺下。
『你做什、放開!』
相對於囚錮土方的粗暴力道,銀時探進他浴衣下擺的手勁顯得柔順得多,
可對土方竭力想冷靜下來的身體是根本性的火上加油。
刺激來得太過直接,土方已無力掩飾。
『混…ああぁ—』
被扣在頭上的雙手不應掙脫不開,卻在銀時握住自己、反覆搓弄時喪失凝聚的力氣,
一陣酸麻從下腹炸開、蔓延到膝蓋以至全身…
到底是、怎會……
雖然耳聞過精油除了按摩以外的功效,這次還真轉到大獎了。
先前推背的熱度被按摩油留在手上,銀時刻意沿著土方腰側撫順向腹部,
引來懷中人不斷輕顫,然後在土方還鬆於警戒時將礙事的貼身衣褲除去。
輕輕舔咬著戀人的耳垂,撫慰前方的手不需要太費心思就可見成效,
於是他可以更有餘裕地逗弄土方。
「已經很濕了呢~
粗心的阿銀讓十四忍耐那麼久還真對不起啊~」
故意說出不堪的話讓耳根紅透的土方逃避性地弓起身子,卻更靠向自己。
銀時或快或慢地套弄著,憑恃經驗判定手裡的濕潤已經足夠,於是殘忍地扔下前方,
膝蓋一頂把土方的右腿撐向前,為後頭鋪路。
『…ん、んっ』
還被醞釀途中突然失去動力,土方的不滿隨即被進入體內的手指逼得轉移陣地。
被用自己的體液拓寬也不是第一次,這次似因銀時手上的按摩精油而讓
感觸差異頗大 — 熱得很莫名其妙。
應該叫他洗手再來的...
不對、那樣還不如叫他去沖冷水。
『混帳、前天不是做過了...』
而且這樣按摩的意義何在啊!
沒意識到這已是讓步的土方低低地嚎叫。
「可是以十四的經驗也應該知道,阿銀我的能耐吧?」
上次根本還沒滿足到、是被放置PLAY了喔~
可憐可憐阿銀我吧、十四!
其實是沒有辦法滿足的,對名為土方十四郎的男人。
輕輕啃咬戀人後頸,留下點點屬於自己的印記還是男人的天性。
以往土方總以低調為由不准銀時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現在放眼還很遠的收假,
銀時決定肆無忌憚地進行宣示。
是我的...這樣的十四,是我的。
哪~是我的吧?
『你、在...?』
後頸上的細微刺痛讓土方稍微從其他地方分心,發現銀時的意圖後輕嘆,
『小學生唷你...』
「阿銀我可從來沒做過在內褲上寫名字的事情。」只在草莓蛋糕上寫過…
內心同時跑過很多能吐嘈回去的語句,但畢竟嘴巴只有一個,銀時決定用在
比較有效率的地方。
胸口貼住土方裸背,先前按摩的熱度完全沒浪費地傳遞過來,銀時蹭著磨著
不讓那份溫暖消失,直到被土方的手指敲打前額。
『手放開啦、會麻了。』
其實已經開口要求幾次銀時卻沒聽到的樣子,是故意忽略還是他太專心?
不管哪種都很可惡!唔—
「可是放開十四會肘擊我…」
『哼、對我做這種事難道不該被我肘擊嗎?』
那是什麼鬼考量啊!土方氣到發抖,差一步就能抓下那頭自然捲洩恨。
「好好、我放開…只是,要做點安全措施…」
頭往後晃過近在眼前的威脅,銀時不怎情願暫停右手的努力,將土方腰際
半鬆脫的角帶抽開。毫無支撐的浴衣至此完全構成不了隔閡,
土方感到背後男人赤裸的慾望頂著自己,不禁一慄。
沒想到能這麼快就能讓前天晚上的妄想實現的銀時,逮住土方反應遲鈍的機會
將他的雙腕捆起,確認無虞後,將剛剛不小心弄倒的瓶罐中潑灑出來的精油
塗滿雙手再揉熱了。其實很像料理美食的準備,且不論視覺、嗅覺、觸覺
都助長想像的美好,那麼現在就來化為實體吧!
『哪門子的安全措施…』
手腕的壓力消失之後,因一時的麻痺讓腦中的命令沒有傳導過去,
時機上的失策,後果是無法彌補的:一不留神雙手已被綁縛,之後銀時更將空下的手
繞過自己,伸至胸前助紂為虐;
而除去衣物後,銀時另一手的手指也排除最後的阻礙長驅直入。
『別再放進來了—あ、んっ』
「阿銀我好奇嘛!
今天十四好像胃口很好哪~到底能吃下幾根手指呢?」
『住、口…』
就算手臂蓋著耳朵還是能聽見銀時色氣至極的挑逗,掙扎一會兒才讓雙手
自頭後回到胸前,土方嘗試用身體來壓制銀時的左手,顧此失彼則成為他再一次的失策。
「十四,該省點力氣在後頭喔~」
感受兩手指尖傳來的不同觸感,這是在進入前的另類享受:左手揉著土方已硬挺的乳首,
右手則直接以數目回應土方體內的顫動,兩指,然後是三。
『沒有後…你打算做幾、次啊!嗚—』
絕望地發現真的算了銀時埋進來的手指數,比起以往前戲準備,這回銀時已很有耐性了,
卻也正因為如此讓土方憂心起事情的發展。
「幾次永遠是十四說了算…應該是做了算~」
到現在都還沒說不要…是真的很想要了吧?
天上掉下來的大禮沒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啊! – 銀時轉念 – 既然都用上道具,
就換換沒嘗試過的姿勢吧!
解下腰間毛巾爬起,小心翼翼拉抬土方傷腿,右腳並移位至土方面對的同側,
形成長跪的姿勢。
『你、等等—はぁ、っ…』
在腿被拉起時不安升到最高,與以往不同的進入法讓他倒抽幾口氣。
再怎麼想著"糟了"都來不及,這姿勢給銀時活動的最大限度,向自己體內推進時,
他的大腿還不時會碰到自己的分身,加深感官上的衝擊。
銀時並不急躁,潤滑足夠的好處是能逐步確認土方的反應才慢慢挺入。
跪得安定的膝蓋讓他很容易控制力道甚至進入的角度,還可同時欣賞戀人
逐漸炸紅的臉蛋。
『…っ……や、んっ』
銀時將自己的腿架在身側,使得土方兩手不得不絞住床單來取得安定感,
不甘心銀時取得全部主控權,但又耐不了他帶來的刺激而頻頻呻吟著。
才不是享受著的、絕對—
「唔、在十四裡面果然、最棒啦!」
看到土方搖頭像在反駁什麼就覺得好笑,故意彎身下去在耳邊說的。
被躁熱包裹的前端總想偷跑,銀時也花費不少心神讓自己專心。
『不…っ、誰准你進、來的…』
被自己想反駁的第一句話竟是"不然你還能在誰裡面" 的事實徹底嚇到,
所幸硬生改口的不順暢完全隱瞞在喘息中。
「可是、是十四先..」
『你想說、都是我的錯?』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土方決定現在就是"那時",只是銀時的耐力也很能跟他拼鬥下去,
幾度反擊後他並沒有繳械甚至退縮。
「喔喔好粗暴啊!嗯——」
反抗起來的十四好…別夾那麼緊啦我知道你也不好過的!
為了"掙脫",銀時微彎膝蓋又換著角度進入,掠過某個點時察覺土方突來的緊繃
與以往不同。
「十四?怎?」
立時調整土方傷腿的位置以確認不是碰到傷口,再次按著記憶回去確認…
『んん…っ』
難受到得把臉埋入枕頭嘶咬著,傳出的斷續呻吟裡卻並未包含痛楚。
土方忍住銀時又幾次的推進後,才困難地開口。
『不—不要、那邊... …っ』
「哪裡?這?還是這?」
『う、うっ…ん!』
很順理成章的進行著二度或三度傷害,應該是要點頭的土方又搖起頭來,
銀時這才察覺自己的惡劣之處。
「明知道阿銀我是怎樣的人還是說了...這是誠實還是不誠實的表現呢?」
今天真如此好運?
不會一次就把一生份的運氣都用完了吧?
可這時退縮就不是男人啦!自己也是賭性堅強的那一派哪!
「別怕、十四真的別怕…放鬆的話會很舒服的哦~」
明白戀人應只是懼怕不熟悉的體驗,銀時傾前以左手撐住身體,靠在土方耳邊
細語不斷。重心偏移後下身的力道稍減,頻率則全無緩和之意。
『夠、夠了!嗚、嗚—』
雖然感受到銀時抽送間多了份溫柔,土方已經連這點體貼都招架不住。
鼻音濃重得接近啜泣的程度,體內熱得快要融化僅存的意識,土方掙扎得無所適從,
也許是精油是姿勢是銀時的"新發現",有太多能怪罪的事物卻沒有一樣能改變現狀。
「十四不可以這麼狡猾啊~」
耳邊的呻吟蔓延成不想讓其中斷的天籟,卻察覺土方想放棄的意圖,
銀時連忙伸手去前方抑止,只因言語上再也無法讓戀人以對立意識維持自我。
過去都不曾需要如此,也許是這個體態真的太過勉強土方了。
可是這也證明,自己所帶給他的正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不要、不要—嗚哼……』
淚水在睫毛間碎裂、滾落,跟前端分泌的體液一般,引發惹人憐愛的意圖。
銀時猶豫該不該心軟,自己手裡捋撫著不准解放的分身對土方來說當然很殘忍,
可內心總有股聲音要他再等一會。究竟是想等什麼呢?
『う、はぁっ、あ…』
像是沒有極限地被銀時不停貫穿,幾度不能發洩的苦悶如潮水般的襲來,
虛軟的身體沒一處使得上力,土方甚至沒發現雙手的束縛已經鬆開。
「唔喔—」
承受的折騰似終至盡頭,銀時喉間發出低吼,在一陣衝刺之後挺入最深處解放,
失神後的鬆懈也讓土方被壓抑許久的慾望獲得抒解。
『あ、あぁっ、うっ—』
不知呻吟多久才恢復點神智,在嘴邊嚐到鹹味前幾未察覺曾淚流滿面。
滿足與空虛並存,發現而想以疲憊掩飾前者存在時,被帶起了更多的不安。
平常在不碰觸那個點時就會射了,沒想過還有這種弱點會被人掌握。
銀時對這個身體已經到瞭若指掌的程度了嗎?
這根本是、不應該的……
土方尚趴著喘息時就被翻過來變為仰躺,銀時還找到時機塞枕頭墊高下背,
雙腿被輕易分開,在冷空氣趁隙而入前再次被銀時充滿。
有沒有太順利了?有沒有這麼便宜自然捲的事情?
思考能力逐漸回來的同時,土方都要開始質疑這身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真不想離開十四哪...」
終於能面對面的感覺竟很新鮮,特別是什麼掩飾都還做不了的戀人。
在射精的瞬間銀時終於搞懂心中的聲音要等什麼:想等土方喚他的名字。
可直到最後土方都沒有屈服,所以前天晚上果然是曇花一現?
你本來就一直都沒離開.....這種吐嘈土方怎樣都說不出來。
現在的體位雖比剛才舒服上一些,卻也被逼迫要面對銀時。
手臂習慣性地舉起想做點阻隔,聽見銀時的笑聲彰顯其徒勞無功更讓他手足無措。
令人發窘的事當然不止這一樁。
銀時惡意地問土方要怎處理殘留在手上的體液 – 抑制射精的衝動數次之後,
成果會很可觀。
「本來不想浪費這天然的潤滑液,可十四前後都很濕了不怎需要呢~」
漲紅著臉的土方連『低級』的斥責都罵不出,因為是事實:兩人還連結著的部位不說,
原本在體內的部分被銀時剛才起的輕輕帶動之後,好像多到流至外面,
連才墊住下背的枕頭都已感覺濕濡一片。
「就這麼辦吧!」
銀時伸出舌頭,從掌心開始至指尖鉅細靡遺地舔舐,一點一點將土方遺留給他的吞下。
『啊、你別…』
難為情中伸手想阻止,看見銀時從表情到動作無一不在對自己展露魅惑,不禁愣住。
這傢伙是故意表演給自己看的吧?
「感謝款待~十四果然不管哪裡都很美味。」
雙手合十對土方表露感激,左手在土方腰部調整位置,昭告休息時間結束。
俯身向下親吻土方的同時,將他的雙手拖拉、扣至枕頭上。
『呼唔、嗯—』
還沒從前一次的疲倦中恢復,銀時又貼上身來。
要說霸道也是,內心一股淡淡不服氣,覺得論持久並不會輸給面前的男人。
雖然沒有必要認真比較這種事…而且再怎說都是自然捲的錯、唔—
「接下來,想拜託十四一件事。」
口裡掠奪過土方的回應後,銀時藉著擰手喚回土方的注意力。
對於戀人總是容易在情事中出神的壞習慣其實是困擾不已的。
就算能用"因為害羞才會轉移注意力",可這也不就代表自己不存在於對方心中,
甚至連行肌膚之親時也到達不了嗎?
「阿銀我想聽十四叫我的名字。」
明知道說了只有反效果,還是想開口要求。
追根究底是貪心沒錯,床都上了也希望在心中留下痕跡。
當然這種要求跟宣傳自己生日一週後討來的同情禮物或一句「生日快樂」是
同等意義的可悲,總還是在魔法時刻過去前,抱持著名為希望的期待。
只是剛剛連那樣都不願意,現在阿銀我妥協了。
「就算後面接"混帳我要砍了你"這麼煞風景的話也行,
好不好、好不好?」
不是第一次被銀時拜託這種事。
然這回語末的二度詢問卻宛如崩潰前夕的表現 – 表情也是– 如此低聲下氣和
幾分鐘前的銀時大相逕庭。但"兩個"都是銀時,都真切得不容質疑。
究竟銀時想從自己身上獲得的,真的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既然簡單,為什麼就是開不了口?
銀時沒有等到土方口頭回應,也許因為知道等不到。
逕自苦笑,「強摘的果子放一陣就會甜了,十四要阿銀我放多久才行呢?」
吻上土方,一遍又一遍,說著不想離開、說著想確認、說著、己身的渴望。
每每面對土方不置可否的曖昧只知不能強求、不然他會逃得更遠;
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從土方的身體獲得自己追求的答案、片面的,週而復始。
如果言語不能被信任、動作會被誤解,
你說、阿銀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想反駁自己不是食物、反駁從來沒被誰強摘下、反駁不曾要銀時等待自己
賭氣地想要挑釁經常大言不慚"阿銀我都知道喔"的銀時既然都知曉一切
又何必提問何必做出要求果然說的話都並非真實都是逢場作戲…
…都不重要、眼前的男人並不想聽這些、自己也不想挖掘他能給予的真實。
不是找不到時機、不是銀時不給空檔,只是給予不了對方最想要的回應,
至少選擇不把會傷害他的話說出口。
這是現階段,自己對銀時最大程度的溫柔。
意識昏沈得分不清是銀時下身的衝刺或幾近窒息的狂吻拖著他再次耽溺。
不睜開眼睛也能探知對方的意圖,應和那宛如對比的半身對自己的渴求;
在懊惱銀時對這身體太過瞭解的同時,忽略了其實自己也對銀時的絲毫不陌生,
即便只在這種時刻。
交換吐息間低吟著戀人的名字,反覆輕敲那兩個音節好像就能獲得答案。
銀時似也推知到土方的沈默不是拒絕的前奏,而為另有暗示。
或許終究、會有第三種答案出現在沒能預想到的地方。
「十四、十四」
奢侈地空出手把土方半埋進枕頭的臉扳回,在絕頂之前強壓下那份衝動,
「看我」
眼睛是靈魂之窗,它不會對我說謊、對吧十四?
本來已經不帶期望,拇指撫著土方臉頰還沒餘裕考慮到要不要使力,
一抹夜空藍倏然進入視線,以同樣的迷惘回看自己。
「うっん—っ」
於是再也抑制不了,緊擁著以求更深入的刺激,然後釋放。
好一會兒發現其實是頭靠在土方胸前休息,而且還沒顧及到他的感受,
連忙道歉著退出了,「我來幫忙?」
土方搖頭拒絕,但沒有推開銀時的懷抱。
對於剛才竟能維持清醒、看著銀時失神除了新鮮以外,便是些許優越感。
可它抵銷不了一股質疑自己的衝動:為何那時會聽從?
是那顫抖、幾乎要喪失自我的聲音?
不想聽他再次問"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根本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吧?
看進那失焦的一潭夕色裡直到他回神、離去都沒找到答案,
自己卻在銀時鬆手時不自主地反抓回去,一瞬、只此一瞬,然後放開。
原以為土方要自己做什麼而待命,他只是擺擺手要銀時準備清理,
慵懶地拋出『不然晚上我們睡什麼?』一句顯然沒有意識到其震撼性的話語。
對銀時來說這無異是在黑暗中抓到一把燭光,雖是欣喜到想歡呼,
他連氣都不敢呵一口,唯恐它就在眼前熄滅。
拎來被單蓋住兩人,隔著布料不斷輕撫土方背部、親吻著他的髮、額,
而他像是小動物那樣在懷裡不時抖動,是想睡了?
如果吉米老實按照藥時在晚餐後送上藥,現在土方的確該受到影響。
不過要真這麼睡去…
『唔、還在蹭什麼?去換床啦…』
除了腿間的不適之外,其實被哄得昏昏欲睡的土方抱怨不覺間被拖延住。
「阿銀我在想啊~」
克制克制,至少語調上不能先讓他起戒心。
「既然都要犧牲了,讓阿銀的被窩君犧牲得壯烈一點如何?
我還欠十四一次,就讓十四主動來討回好了。」
『主、主動什麼?』
難道是…?
被自己的想像驚醒,想否定又緊急否定先前的否定…作文?
不是說不想報復…只是、要真報復拿刀還比較順手。
到底銀時又要玩什麼把戲了?
瞇眼笑著,銀時伸手將土方側身的右腿架上自己左側,一手將土方的身體托住撐起,
在土方抗議的話語完整說出前令他跨坐在躺平的自己腰上。
『你、っ!』
被托住所以不是太費力,兩腿間被撐開的異樣感受還是讓土方叫了出來。
「這樣十四就可以控制節奏了喔~」
確認土方可以用膝蓋安定下來,銀時牽拉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
「來~想要怎麼主動呢?」
看著對突然要主動的事情猶豫不已的土方,就覺得這傢伙怎能這麼可愛?
拖引戀人的手,其掌心撫過自己的敏感處時受到刺激的不僅是一人,
銀時感到土方手指傳來的各種訊息、是羞窘是懼怕是焦急是猶豫是很多矛
盾到無法整理、述說出來的感受,可即便如此,土方始終沒有抽手。
唉!之前主僕PLAY時也是如此。
為什麼土方總學不會、不懂得把握機會,去看看已經在眼前的事物呢?
「先讓我進去、好不好哪?」
手輕拍著土方的膝蓋,在大腿來回按撫。
被銀時的手喚起了一種對溫暖的嚮往,土方咬咬下唇,微微抬高下半身。
也許因為姿勢、因為銀時很配合,竟然在反悔之前順利地納入了,
可如此不堪的事情根本不該有成就感。
初步適應體溫差異後,土方嘗試動了幾下便覺羞恥不已,特別是竟快要能具體描繪出
銀時在自己體內逐步回復生氣這點,太糟了……
「十四~阿銀我這裡很寂寞啊~」
好像該給終於拿出勇氣嘗試的戀人一點鼓勵獎,但為避免土方羞憤而去,
還是尋著其他方式開口,帶開他的注意力。
「手的用途很多、應該會很忙碌的啊!
難道平常我示範得不夠嗎?」
『混帳、想被我打嗎?』
牽動手臂發現仍被銀時牢牢握住,彷彿早就被料到自己的反應。
而且順序錯誤,以往可都是直覺性地打下去之後才……
察覺此微妙的轉變讓土分更加憤怒,但銀時的下一步打斷了他的情緒。
『嗚—不是、說要由我…』
銀時只是略抬了腰就逼得自己從背脊升起一股不逃不行的危機感。
「誰叫十四都不動…在十四裡面很難忍的呢~」
『果然—沒信用的、唔!』
那種苦笑誰要相信!手給我放開!
「哪的事!阿銀可是來幫十四省點力呢?」
手扶上土方的腰和臀,接著擺動起下身。本來這種姿勢如果能讓在上位者主動
會輕鬆許多,戀人歷練不足的話就只能自己認命點了。
『んんっ、はあぁ—』
選擇不睜開眼睛,乃因不喜歡會看到對方表情的姿勢。
把手支在銀時手上一開始是為了阻止,卻不知不覺變為順應銀時力道支撐自己,
隨著對方的韻律而扭動。
— 真不想破壞平衡啊~
想悄悄移動手,卻發覺土方的手也會跟著移動的銀時暫時打住意圖。
如果發言稱讚已不由自主配合著的戀人,鐵定達不了轉移注意力的目的,
還甚至只有反效果,可是好想對十四做其他事情咩~
這應該就是手到用時方恨少的時候了吧?人為什麼只有兩隻手呢……
感到土方喘息亂了一下隨即回神,銀時暗嘆自己也染上隨便出神的惡習。
畢竟沒什麼需要考慮的,破壞現有平衡的話,再建立另一個就是了。
『うっ、放、開!』
已悄然恢復精神的前端突被溫暖包圍住,銀時掌中的厚繭在敏感處磨蹭,
消耗著土方本來就難以凝聚的神智。
「看不下去哪~
十四都不自救…讓人看得很心疼呢!」
『那就、不要看—』
與人對話時應要看著對方,幾度被引誘到快睜開的土方也知道當自己閉上眼睛,
銀時絕對沒放過看自己出糗的機會。
屢次被這男人牽著走、被他洞悉想法而因此錯失先機,不論是局勢掌握
或是最下策:逃跑時都是。
曾被問及「逃什麼?十四難道不認為這樣的自己很真實?」,
只是氣急敗壞地以毆打銀時作結。
因為、覺得再不堅守下去,就會崩毀了。
為什麼每次一碰上這個男人,發展就會朝事與願違的方向直奔?
「十四害怕讓自己找到快樂嗎?那可糟糕了~
阿銀我很想讓十四快樂呢!」
唉呀、看起來又要哭的樣子了,其實是閉著眼睛很容易擠出眼淚吧?
銀時加快手上的套弄,眼見土方又要不自覺地咬起手背只得以左手制止,
以掌心相貼的方式抓牢著。如果不這麼做,又會逃跑了哪?
已不是能夠在意成因或作法的時刻,被震得發麻的腰和腳都派不上用場,
滿溢的快感半是來自男人的手,半是藉由下身的動作傳遞過來,
肉體之間的撞擊聲聽來太過刺耳,想專注於其他的聲音來蓋過那份不堪,
卻偏偏、只剩下自己能製造的。
『うああぁっ、はぁッ—』
思考在攀上頂端之後才得以運作,土方大口喘著、發抖中卻發現,
若不是雙手撐在銀時身上,虛軟的身體恐早已倒向一旁。
然體內的悸動仍在持續,如戰鼓,如遠雷。
「十四好棒……」
儘管高潮的不是他,銀時的聲音略顯撒啞、很陶醉一般地說。
牽引土方的手,將戀人情慾的證據從自己的下腹、到胸口連成一片,
「這些…都是十四對阿銀我做的、是愛唷~」
曲起僵硬的手指仍搓不開滿掌心的黏膩,頭一次被迫直接面對如此明顯、
反駁不能的跡象,土方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混帳!都、都是你...』
「是的、都是我。」也希望,一直都是。
在被推開之前先行撐起身擁住,受重心改變限制的土方只來得及別開臉。
「所以我一直深愛著如此縱容阿銀的十四喔~」
『才沒、嗯唔—』
明明應該是討厭著的,卻依舊在被銀時舔舐頸部和耳垂時,在他耳邊呵出
彷若欲求不滿的氣息,然後再為了掩飾、反咬回去。
「只有十四可以…」把我變成這樣貪欲的獸。
銀時被土方零星的反抗燃起再戰念頭,能盡情擁抱戀人的感覺太過美好,
只想一直沈浸其中。
『別再說這種話了!』
土方使勁推開銀時,將重心移回腳上,咬牙從對方身上抽離,
抓住被單一角把身體帶向右方。心想停止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爬向浴室,
然手臂竟一時撐不住自己的體重,體態瞬時崩落。
『っあぁ…』
垮下時被背後的人順勢帶入懷,再度落入對方的掌握。
「對不起、對不起…」
細碎地道著歉,伴隨與之前留印記時不同力道的輕啄,
「失控的是我,是我不應該……」
如此沒有誠意的言語和舉動應該是要生氣的,對銀時。
現在內心的憤怒沒有曾預期的程度是該歸咎於太累?不、追究沒意義。
『放開…你不想弄乾淨我可要去清理了。』
「只要十四還會感到冷,阿銀我就不會放開。」
明白指出土方還在顫抖的事實,將他壓下的部分被單拉扯上來蓋住。
以手為傳導媒介,反覆把熱度帶給戀人。
在被銀時提醒前,都以為剛才是單純的氣力不繼,但出汗後的身體對微風格外敏感,
牙齒的輕顫擴散至肩頸,便成了懼冷的警示。儘管想開口責備始終沒有
緩下動作的銀時、斥責他那似永遠耗不盡的精力,畢竟以"次數"來說現在雙方平手,
卻覺得說出口即是對銀時示弱,而更甚、會被利用為激將法的一部份,
再怎麼反駁都會被視為彆扭的嘴硬。
嘆了很長一口氣的土方只是消極地讓疲倦佔領全身,緩慢開口。
『這麼做、不會讓我變成你的。』
「我知道…可是能讓我變成十四的。」
這不是比賽啊!
勝負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阿銀我早就輸得很慘呢~
所有物是兩人間最久的爭執點,也最令土方感到苦惱。
明明該是要瞭解那句話代表的沈重,銀時仍坦然說出,他屬於自己的言論。
說是蠻橫,也是重申。土方心知自己沒有打算讓任何人進駐內心,
想回答『你進不來的、不用嘗試了。』卻也明白這男人總是能算計在自己之前,
以"過來人"的姿態迎接自己的改變。
土方咬咬下唇、輕哼了聲,
『就看你還能變出什麼戲法……』
「恭敬不如從命,阿銀我可一直都是很認真的學生啊~」
懷中戀人的武裝終於卸下,卻以挑釁意味十足的言語來回應,銀時心頭的喜悅
還是壓過了思考,欣然接受這份變相邀請。
— 記下來、都記下來了。
明確知道怎樣能讓戀人臉紅、身體發熱和呼吸加快、怎樣做能使他開始咬住下唇
或揪起被單、難耐到別過頭去;知道怎樣逼出那美妙的成串呻吟,
聽他從埋在枕頭或手臂裡傳出斷續的哭音,什麼程度能讓他眼角潮濕、
開始發抖到不自主地配合擺動身體,以至精準接收崩潰前刻的警訊……
全部都瞭若指掌,而且是理論與實際並重的喔!
『…….っん—』
即便是縮著身子、想被動地用倦意和出神來打消、減少會成為銀時成就感的任何舉動,
還是得咬上枕頭才能勉強不呻吟出被翻弄時的快感。
作文或推測等行為逐漸成為奢侈,單是要與銀時拼鬥身體的主控權就讓
土方無暇顧及其他。
明明說出那句話時還有幾分自信是最瞭解自己身體的,在經歷今晚種種後理應
無法再對挑逗起反應,卻仍在被愛撫中節節敗退,任銀時予取予求。
總不成是在抗拒自己的意志?
還是他真的…
「十四好頑固喔~」
察覺戀人的狀況,銀時緩下了動作,伸手將土方的下巴扳向自己,
「就稍微配合一下阿銀好嘛?哪?」
不是一直都在配合嗎?!
一瞬忘記先前的堅持而怒視了銀時,僅存的氣力卻用在不把這第一念頭說出口上,
失去依恃的理智斷線前只留給土方一道最後警告。
『就說、沒有了!
銀時、唔—』
驚覺又將被逼上界限,慌亂地想著如果又射了、
肯定會被這傢伙說成什麼愛的證據了吧?
才不是、不—
『んんっ、ひああぁっ—』
對銀時來說最悅耳的無異是,戀人迷失在高潮中的聲音。
儘管到最後土方依舊嘴硬,懷中的身體仍真實傳遞了被快感淹沒的愉悅,緊擁著、
然後釋放,在迎接情事後的空虛前,只滿足地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
在戀人體內製造著兩人份的快樂,這就夠了。
「……唔、糟了…」
眨了幾次眼睛,被土方微濕的髮梢刺到時還疑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失神多久
的銀時醒來,原以為會馬上被怒氣襲擊,被覆在身下的土方沒有抗議。
「十四?」
小心翼翼退出,初步檢視戀人的狀況:雖是失去意識,呼吸很平順,臉上則還有
一絲紅潮來印證之前的真實。
銀時暫時寬心,一邊欣慰(?)自己的被單這回陣亡得很徹底,一邊用它拭掉
兩人身上情慾的痕跡,這才發覺右手異樣觸感。
揉搓幾下弄清來由後,銀時輕笑出聲:不管土方嘴上怎說、手裡已經有點乾涸的、
可是他絕對比"沒有"還"有一點"的證據。
「還是做得過火了。」
說出一點反省意味都沒有、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檢討,半是欣喜半是擔憂;
喜的是難得土方"配合"自己到最後,憂的是明天開始土方應又要很長一段時間進入
" 碰觸不可"的狀態。
結果這幾天被寵壞的是自己嗎?
其實一直懼怕,在這場彷如漫無止境的追逐中,自己若每次都得懷"今天中大獎"的心態
有一天會疲倦;偏也是戒不掉每回土方在無意識間拋給他的繩索,像是今晚絕處逢生
(?)大放送的福利。
本以為兩人的"相似性"可以省去許多路程,末了還是得依賴不確定性和新鮮感
來維持住關係嗎?
「十四的心不在阿銀我以為的地方哪~又要從頭開始了…
不過我不會放棄的,絕對。」
俯身下去,額頭輕輕相碰,感受兩人同調的溫暖。
然後,銀時發現自己是幾乎以祈願的形式說著。
「所以、不要隨便消失喔~
不管發生什麼。」
- END
%後接動亂篇www
白子(第一本)的部分到此結束,黑子(第二本)內容從動亂篇的裂痕開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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