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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銀土架空系列之一,少年銀&土。 嘗試比較童話風/鄉村(?)風的寫法。 推薦BGM是【鏡音リン・レン】眠れる森【セルフカバー】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6638285 非常美麗的圖繪、氣氛、還有編曲,旋律簡單、重疊反覆卻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繪師對光線的掌握是神級的,儘管看圖覺得這不應該是個悲傷故事, 雙子的合音、歌詞和樂器編排出來的感覺卻會讓人哀傷落淚,不明所以。 聽著這樣的曲子按照幾年前的構想完成了故事。 - 原本要面對入夜後的不安,並沒有隨著牽住十四的手而消失, 兩人跑了一陣後,一直低頭的小銀才開問。 「去哪裡?身體沒事嗎? 今晚月圓、萬一我又...」 去外界,小銀未曾描述過的另一邊外界 — 十四簡略地回答 — 只是在之前得先去一個地方,也許有辦法讓小銀不再變成"獸"的地方。 被十四的話燃起了一絲希望,小銀默默地跟著往地勢高處走, 但不時提出要緩下腳步的要求,讓大傷甫癒的十四略微休息。 「你剪短頭髮也很好看。」 不清楚原因隱約也不想知道詳情,看著十四習慣性擺頭想甩開頭髮 又發現不需要時,不禁笑了。 剪掉及腰的長髮雖看似可惜,對於旅行也許方便不少。 森林逐漸開展至岩丘處,在夜空晴朗時可以看見或許是外界大城市的燈火。 這夜是宜人的,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滿月慢慢照亮了兩個孩子的路徑, 小銀不敢抬頭,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又要陷入另一場惡夢中。 直到他發覺走入個平台,岩盤被交錯縱橫的樹根盤據,一棵十人合抱 中心卻空洞的巨木構成一個很大範圍的陰影。 『是村人每年用來祭祀的場所。』 十四解釋,一邊引領小銀至碎石堆砌的圓形中央,要他向神木跪下。 祭祀中有個較少使用的淨化儀式, 『神木保護過很多旅人、村人,所以一定可以洗淨小銀"獸"的部分。』 終於理解為什麼繞道來此的小銀並沒有發現,十四的聲音少了往常的自信; 而十四藉著小銀期待的表情來穩定自己心情,他明白現在不能說出自己喪失能力之事。 儀式原始而單純,有不少是十四以神子身份主持後才落實形式,最終十四取來 神木內部空洞蓄積的雨水 — 其長年不曾乾涸或污濁 — 自小銀頭上淋下。 沁涼的水讓他抖了幾下,自逃跑後內心的躁動雖一時鎮定下來, 還是在聽及十四"抬起頭來"的要求時猶豫許久。 十四的雙手就搭在肩上,沒有強迫之意。 小銀抓了膝頭,呼吸不由得緊促起來,睜眼動作如同降生時的生澀。 先看清的是十四身上的黑衣、在陰影下仍顯白晰的皮膚,頸邊的頭髮因濕氣貼近, 笑容則一如記憶裡的溫暖。 然後十四頭偏向一方,讓小銀直視背後遮住的月光。 月光不可能太過強烈,小銀仍是眼前一片空白,而那片白讓他害怕起來。 視界裡開始急速變動,一會兒小銀發現動的不是自己,而是"過去"變成的幻影逐漸清晰: 變成"獸"時做的事情、驚醒時發現又傷害到身邊人時的恐慌、 曾經受過的敵意欺侮和忍氣吞聲等許多強制忘卻、不堪回首的記憶, 全都鋪天蓋地襲來,逼得他想哭叫逃跑, 因為任他怎麼努力也無法避開那些穿透身體的影像。 『小銀、沒事的、沒事了!』 感染到小銀的情緒,十四緊緊摟抱他、 不斷在耳邊細語讓他跟隨著自己的聲音安定下來, 『有我在,你再也不需要為了保護自己而變成"獸"了。』 如果當初大夫沒有"多此一舉",大概也會跟小銀一樣過著類似的生活吧? 被視為異類、被敵視、被驅除…… 到現在終於能瞭解為什麼能這麼輕易"原諒"小銀,十四在安撫他的同時, 覺得心裡某部分也癒合了。 滿月爬高到了天頂,提供旅人最棒的照明, 不過倚靠著神木根部隱密處小睡的兩人並無暇利用。 淺眠中突然醒來的小銀一時忘記身在何處,看見胸前安睡的十四後平靜下來, 連忙把外褂拉得更密實免得他著涼。 儀式之後,十四以"旅途需要力氣"堅持讓小銀進食,比往常更小心的小銀只吸食了幾會 便哄睡早就疲倦不已的十四。 「至少再也不用、害怕了......」 看著從樹梢灑入手掌的月光,小銀略微有勇氣回想過往,而由其中衍生出來的寒意 都在摟抱著十四的時候消失無蹤。 小銀不知道十四是怎麼察覺月光本身不是變為"獸"的條件,只是它連結了 潛藏於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在特定時刻引發出來。 也許是巧合、是運氣,但不管怎樣,只要一直在一起的話,會沒事的。 就這樣斷續迷糊的小銀半睡半醒了一陣,突然注意到風向改了。 與森林內的和諧完全不搭調的氣味傳了過來,本想暫時離開去察看, 不過一移動即讓十四驚醒。 小銀稍微探頭便覺不妙,紛亂的氣息被屏蔽了才會這麼晚察覺。 『是村人?』 就算曾留下應對說詞,畢竟還是無法阻止。 急亂中穿好衣服,起步沒多久十四卻明顯未從被吸食後的暈眩中回復, 頻頻因腳步不穩而跌跤。 自願要引開追蹤者的小銀被拉住, 『不行!我喪失能力了,現在的我沒辦法要牠們回頭!』 沒想到要在這種時刻吐出真實的十四,堅持自己可以撐得下去 而要小銀在林中開路。 眼前的兩難是雙方造成的,時間迫在眉睫、唯一穩當的下山來路又被人佔據, 小銀只得半提半抱著十四,在人跡罕至的樹林間設法找出下山路徑。 人的速度不慢,狗的機動性仍略勝一籌。 不久小銀得一邊喝阻獵犬、用手企圖擋開獵犬的攻擊,一邊用身體護住十四。 兩人雖聯手驅退狗群,幾下折騰還是讓村人越跟越近。 「十四、那邊!」 好不容易爬上高點,若能逃到山的另一邊,下山應會容易許多。 月光清楚地照出森林的界線,風也益發強勁起來,種種跡象都該是有利於他們的話...... 這晚真的會很美好。 界線之外不是山的另一邊,幾步之後是急轉直下的岩崖, 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俐落地劃開大地。 出了森林後緊急停住的小銀把十四撞個滿懷,但退後的空間也所剩不多, 被強風吹得心慌的十四就算還看不仔細也已明瞭狀況。 「如果還是"獸"的話就好了...這種小溝跳一下就過去了。」 總覺得兩人一旦分離就沒機會再次逃離,但也沒有更好辦法的小銀看著十四, 說了自暴自棄意味的話語。 『我會想辦法......』 看出小銀也束手無策而以"村人不會傷害我,但是會傷害小銀"為由要他先逃, 勉強站穩腳步的十四轉身,欲從原路回去。 在十四心中飄過的卻是曾經,母親在入睡前的叮嚀: 人類在既得利益時,是最不講理之時。 - TBC -- 本家BLOG:http://anpathio.pixnet.net/blog 萬年銀土ONLY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68760 銀土每日一小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8.120.8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