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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名:峰迴路轉的邏輯思考不適用於兩腿之間!(H) 感謝朋友賜名。 此篇是打火機篇的H片段,跳過不影響正文^^ (所以才另起篇名) 溫柔銀時有,不適者請迴避,謝謝。 私設定有,H有,請不能接受者、年齡未到者自行←。 啊對,日文有。 由於個人寫作習慣,叫聲以拼音文字表示,我自己比較不會笑場(喂) 請自行查詢50音。 - 「還有,對不起。」 耳邊突然冒出道歉語句,與之前訴說的氣氛完全銜接不起來。 土方正想著原因,背後頗有熱度的吐息吹下了頸部帶來一陣麻癢。 「我沒想到當時那樣會讓十四傷勢加重... 但要立刻讓車停下來,阿銀我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那種的、我不介意。』 土方倒無責怪之意。 當時看著銀時的動作,還有不遠處的總悟,選擇配合是理所當然的, 所謂戰鬥的默契即是如此。土方不記得醫生的診斷內容 (也許是因為自己根本沒聽到),但這是個有天人科技的江戶, 身體的傷總是會痊癒的。 「啊喔~不過接下來,阿銀覺得更對不起十四呢~」 模糊的尾音之後是陣陣碎吻落在頸上和耳後,一時反應遲鈍的土方 在察覺銀時的意圖後只能不安地扭動。 『你、你就不能...』 「抱歉啊~十四...阿銀我也、忍耐到了極限了呢哈哈...」 笑得很無力,銀時的雙手慢慢往土方身上遊移,在土方改變姿勢的同時, 透過薄薄的浴衣能感受到的,是男人的灼熱體溫和越來越明確的慾望。 「就算知道十四是她的、就算沖三次水還是硬起來了啊...  阿銀我真糟糕哪...」 萬念俱灰的語調,銀時沮喪地把頭埋在土方頸邊,身體微顫竟如啜泣一般。 原來...銀時的頭髮是這樣濕的。 理由很無賴、很銀時,可是為什麼、會覺得該要安撫他呢? 為什麼、到最後、總是無法對這個男人狠下心? 在內心嘆息自己的軟弱時,也已伸出手,撫著正對自己撒嬌的自然捲。 「呼唔—」 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音在肩上磨著,像是小動物在詢問許可與否。 『.........我累了』 停止掙扎的土方嘆了很長的一口氣,做出決定。 「啊嗚...Q︿Q」 立即回傳的哀嚎,聽來竟然會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所以、有節制一點吧...』 「!!」 低嗚一聲,是壓抑後的歡呼。 原本輕按在身上的雙手瞬間恢復了活力,簡直比通電還有效。 『你...』這傢伙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節制吧? 為什麼、總是要讓我後悔自己的決定啊! 土方不由得伸手抓住自然捲, 『別讓我看到你—』 「對十四、阿銀我永遠是貪心的。」 吮吻中被土方的手制止之後,銀時稍微能理解土方說不想看到自己的心態為何, 如果土方仍心存顧忌,他也有對應的方式。 但是,自己也有前提。 「所以拜託、別第一次就睡下去了... 現在、我可是完全沒把握停得下來啊......」 土方沒有回答,鬆手後的他也沒有抗拒銀時抽開浴衣角帶的動作。 一手摟著他,銀時暫時讓土方跪起支撐,一手將自己半身礙事的衣物褪至膝蓋之下, 跪坐下來,這才讓土方的重心壓回自己身上。 「十四~躺在我身上沒關係。」 向後仰躺在銀時的肩跟胸口,不甚穩定的姿勢讓土方產生不安, 尤其是坐在銀時大腿上,若有似無地碰觸背後敏感點, 即便不是第一次面對男人的慾望,也依舊感到難為情。 反手抓住銀時的衣領時,似乎瞥見他的笑容,土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別過臉去, 惟如此通常只有反效果。 銀時看著不知為何害羞起來的土方覺得很有趣,土方單方面不想看到他, 可沒不准自己看著他吧? 「阿銀會努力讓十四很快也有感覺的~」 邊舔著耳廓說著,手從胸口開始慢慢往下開始它的工作: 探過熟悉的肌理弧線,在重點處迴圈;另一手伸往土方的後腰蜻蜓點水般 以指尖拂上幾圈又擰上一把。 懷中人的呼吸明顯加重,為了躲避難耐而朝自己身上摩擦扭動、 偶而有一兩聲輕吟從那緊咬住的唇中逸出,這些反應都令銀時很滿意。 然而儘管很想,銀時猜測如果現在去吻土方,應會被他咬回來。 – 還不夠、還不到時候... 對銀時來說,記憶另一個身體的敏感處很容易,不只是因兩人的相似性、 或者是過去不管是在想像裡描畫還是實際上得以驗證, 有些時候,銀時會覺得土方企圖忘記的記憶都跑到他這邊來了。 『……あっ—はぁ—』 把聲音壓到最小限度,還是抵不過銀時彷若打游擊戰的手所帶來的快感。 脊柱附近可以是因為接近生命中樞而來的警覺,後腰則不知如何解釋, 也不明白銀時怎麼會發現那裡異常敏感的。 這種時候壓抑是習慣,如果能把思緒導向其他地方就不會去在意那潛伏在心中的不安。 又,也許會如此不安是因為自己在這男人面前無所遁形的關係。 別人都看不穿、摸不透的武裝,不論如何穩固都會被銀時輕易卸下; 每次總以為能把自己保護住,也幾乎每次、在這男人面前敗北得徹底。 銀時曾經笑說最初的人類剛生下來時,有兩對手腳和兩個頭,之後會進行分離, 靈魂卻是共享的,而這相知相識的兩人會終其一生在尋找對方。 當時對這樣的故事嗤之以鼻,日子久了卻發現,銀時的說法是唯一能解釋 他與自己之間關係變化的。 明明、兩人並沒有在一起很久。 打架、拼酒、過招都不是能增進相互瞭解的方法,土方也肯定 不是由自己口中洩漏出去的。 而且若這說法有那麼一絲真實,為什麼、他就看不透這個男人的靈魂呢? 「十四很不專心呢~」 『ふ--んっ』 被握住弱點的感覺還是最直接的,土方不由得悶哼出聲。 但銀時沒把注意力放過去多少,手指探往大腿內側讓土方稍微放鬆之後, 另一手拉著土方坐得更上來一些。 意識到雙腳因為搭在銀時的大腿上,而隨著他改變姿勢被撐得更開了後, 土方有那麼一瞬想要叫停,而銀時右手將他摟得更緊,帶著熱度的掌心 填補了浴衣被撩起後感受到的涼意。但是這涼意隨後有著自己的意識般的, 從左腰晃點了一下便往後方探入。 『あぁ—っ』 至此才知道那是銀時的手指,沾著潤滑劑的指節靈巧地推進, 不溫柔得讓土方想抵抗,卻也沒粗暴得讓土方真正說出拒絕的話語。 前方被燃起的難耐終究延燒開來,與進出體內的手指相互應和, 土方只能更用力抓著銀時的衣服,指尖所觸及的濕熱分不清是銀時的還是自己了。 – 一、二、 銀時算著時機、心跳也算著土方的反應,雖然兩指寬可能是急促了點, 看土方的表情可能也撐不了多久。如果只能有一次機會,總要好好把握。 「久等了...」 於是不知是在對誰說著,銀時將原本曲起的右腳慢慢放平, 以手引導土方慢慢將自己納入。 『呼嗚—』 過程中第一次有了痛覺,土方並非不知如何應對,只是每回總得先與本能拉鋸。 土方的退縮在銀時意料之中,他稍微拉抬了土方的右腳讓落下更能順勢一些。 『嗯!別—』 銀時的舉動對自己來說根本是助紂為虐,失去可能的支撐後是根本無餘力逃避。 過去沒嘗試過這種體位,土方覺得比往常都還要深、還要充實; 然而落下之後的熟悉懷抱減輕了些許不適,銀時刻意在他肩上、頸上輕咬著 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估量土方的重量和能活動的範圍,銀時知道在姿勢限制下必得做出妥協。 不過只要銀時嘗試想動,就會感到土方緊繃起來。 「十四不幫忙的話、阿銀我也沒辦法喔~」 狀似苦惱地這麼說了,鼻頭推了推土方的後頸, 「我也希望能讓十四完全地、擁有阿銀啊~」 帶著鼻音的雙關語句,撬開土方最後的防衛。 土方咬著下唇,試把撐在銀時腿上的力道慢慢放開,以餘下的重量去真實面對 銀時在他體內的存在。 『くっ—あ、んっ...』 儘管不覺得可能,自己陷得更深的錯覺伴隨難以言喻的快感, 在銀時擅自扶著他的腰動起來時炸開。也許是被進入得太深, 即便銀時的動作並不大也不快,土方完全招架不住,習慣性地咬起左手手背。 「十四、這裡不是屯所。」 銀時愛憐地說著,這一直是他喜歡在自家或是旅館做遠多於在對方房間做的理由。 雖然漲紅著臉忍耐到極限的土方也別有風味,但自己並不是想看他這樣的表情 才跟他上床的。 「所以,不用壓抑...」 奢侈地空下一手拉住土方的自殘舉動,但另一手並沒有停止前端的愛撫, 一時土方的呻吟毫無保留地展現。把土方的手牽握住拉回胸前, 加快了令土方接近失控的套弄,免得讓他想起還有另一隻手可以咬。 兩人完全沒有曖昧空間地貼著,不管是從土方的背聽到,還是手裡按握 在他胸前時感受到的心跳聲都大得難以分辨是誰的,最終順應這單一節奏, 銀時將兩人份的瘋狂帶至另一境界。 『んっ、銀時—』 後面不管想說什麼,都被快感連根拔起,沖得絲毫不剩。 直至體內感到一陣熱流流竄,土方才稍微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在呼吸、 體內還有另一人的存在的事情。眼角似乎有點潮濕,他沒有睜開眼睛確認。 對銀時來說,這份解放倒來得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過去不曾聽過土方在床事時喊出他的名字,彷彿他的名字本身就是禁忌; 不是沒有因此逗弄過土方,但他一次都沒有屈服。 於是那句『銀時』突然成了含有無限魔力的語句,在手上感到濕濡之後, 便控制不了地射了。 一時兩人都靜了下來,銀時看著沾在手上的體液,心想土方果然悶很久、 沒有阿銀我來幫忙抒發的話就根本跟健康搭不上邊啊地念著。 然而他突然注意到從剛剛開始土方就沒罵人也沒說話,該不會...... 「十四、十四?」 意識稍微飄走了點的土方感到被搖了手,沒給予回應後銀時像是領不到糖吃的孩子, 在耳邊的氣音聽起來竟有種他等下會哭出來的預感。 『我還在...』 想像著銀時的表情,反過去捏了他的手背。 『就再一次喔...』 說了有用嗎? 才剛洩過一次,體內的硬物可還是精神滿滿的樣子。 這混帳到底是多有體力啊......不是也熬了幾天夜、又是打鬥還看護的嗎? 為什麼、這麼、啊—— 土方覺得被銀時抱著移位,銀時卻似乎捨不得離開土方的身體只是側向一邊 不知做什麼;若即若離的連接感頗為詭異,加上令他發窘的是因銀時的移動 讓體內滿溢的液體流了出來,最終他還是睜開眼睛。 「嘿咻!」 不屈不撓從棉被裡抽出土方的枕頭後,將其鋪上面前的小桌,這才讓土方趴上去。 『喂、你…』 眼前半是模糊一片,重心回到自己腳上還來不及適應,雙手就突然被連著衣服 扳至背後,失去自由的恐懼令他回頭怒視了銀時。 『別綁我—』 乍見土方的怒意,銀時愣了一下,隨即是明瞭自己的動作引起誤會。 頓時放輕、陪笑說道, 「不是啊~十四!  我是要脫下這礙事的浴衣 – 反正也濕了 – 阿銀我怎麼會做這麼惡劣的事情呢~哈哈!」 雖然那一瞬間所帶起的想像真的很令他興奮,所幸土方似乎沒有察覺到? 銀時僥倖地在腦中多跑了幾個想入非非的畫面,把脫下的浴衣扔在一旁。 雙手重獲自由,土方改趴在自己手臂上,苦惱不已。 明明是自己說不想看到自然捲的,他甚至很配合地採用看不到臉的姿勢, 結果是自己先回頭了,眼底盡是適才銀時解釋時的表情,使他有種錯怪無辜者的感覺。 先前的姿勢把重量都轉嫁到銀時身上所以其實並沒有額外費力, 現在能夠抱著柔軟的東西是銀時的體貼,也因為上半身有了桌面當支撐 讓受傷的腳負擔不大......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下一步的銀時到底在磨蹭什麼? 當發現結論是這麼飢渴時 – 土方只讓那形容詞閃過萬分之一秒 – 自覺難為情的他不得不把臉埋進枕頭裡,然後冀望銀時沒有發現。 銀時面臨的狀況則單純得多了:處理資訊過程中本機暫時停止運作而已。 眼前是土方的裸背,較少曝曬於日光下而偏白的膚色給人一種上等玉石 雕塑的美感,其上添綴的細小汗珠隨著喘息或顫抖的動作形成炫目的光點。 漂亮的黑直髮吸附了水氣,沿著頸骨貼出優美的線條; 形狀良好的柔軟耳垂在髮隙間若隱若現,煩惱時皺緊的眉毛和為了避免睜眼 看到銀時而輕顫的眼睫都彷如在邀請他人以吻封上。 更別提原本看了該心疼,現在卻因某種奇妙聯想導致色氣大增的染血繃帶姿態, 這一切看在銀時眼中,就是幕不知如何消化的美景了。 不是不明白戀人的身體有多美麗,只是從來沒有在燈光下仔細審視過。 怎麼會有種不想破壞美景的想法啊? 啊喔不知道想到什麼臉紅到耳朵了好可愛! 然後果然一下子就埋進枕頭裡,好嫉妒這枕頭喔! 可又不能抽掉、十四顯然需要它.... 等等!坂田銀時你跟枕頭吃什麼醋給我振作點! 屢次被自己狂奔的思考帶走的銀時甩了甩頭,用著是面對美食的 虔誠心情開口詢問, 「那麼、如果十四哪裡不舒服要說喔~」 微側了頭彷彿要開口的土方,僅是再次抿著唇,忍受銀時手掌輕撫上腰時的異樣感觸。 銀時的第二次進入沒遭遇太大困難,土方身體對那種充實感尚且記憶猶新, 當他挺進時甚至能感受到土方對他的歡迎。 — 今天還真是大放送啊~ 銀時免不住產生了撿到便宜的心理,土方連平常都會拒絕再三的後背位 都願意接受了,究竟是內心的愧疚太大所致? 雖然是求來的待遇,銀時也明白現在不能質疑或者責怪土方對他的 "同情施捨",一想到好像是某種程度"利用"了三葉小姐對土方的影響力, 連自己也開始慚愧了。 於是念頭一轉,銀時突然對於自己的行為困惑了。 如果他能再自私一點,不再去揣摩土方此刻的心理也許會快活些; 但若放任事情繼續發展,在今晚之後,土方應會很長一段時間不理會他。 他並沒有樂觀到認為土方不會回復以往那種"與你無關"的心態, 只是如果兩人關係又要這麼"從頭開始",屆時的不甘心可不是現在的快活 可以彌補得了的啊! 土方太慣於壓抑自己的真實想法,或用怒氣掩飾,或著轉移話題, 也因此土方在忍耐到極限後終得解放時那種失神、放鬆的姿態總令他著迷不已。 銀時知道自己屢次把土方推上床的用意,不只是單方面的慾求, 更是希望土方能在過程中放鬆,甚至進而享受到。 但目前的土方恐怕不會允許自己在過程中獲得快樂,至少今晚、 在僅是忍耐的心態下絕對不會。 想著想著鬱悶起來,再看看好像同樣跟往常一樣在忍耐,卻比其他時候 更渴望結束這一切的土方,銀時默默收起之前因土方的應允而雀躍的心情。 於是他把動作放慢、極慢,另一手下去服侍著戀人的前方, 以左手往桌上撐住半身,在土方耳邊開問。 「多串君~阿銀我現在、很疑惑哪~」 對於銀時突然改變態度,還有對他的稱呼,土方感到不對勁。 明明也應允對方的請求,銀時卻突然龜毛起來, 總不成又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了吧? 「今天多串君這麼大方,不會是給阿銀的分手禮物吧?」 『什、あぁ..っ、手、拿開— んっ』 剛想開口就被銀時惡作劇般的使力握上幾下,土方抽了手想去制止, 被他巧妙地擋住。 『你再不放開就分定了!』 然而情急之下,土方沒意識到說出來的是這句。 銀時對土方給的答案安心了點,這比他預期的其他答案都來得好些, 雖然自己逼問手法也算技術性犯規。 「好、好!我知道了~」 說著手勁又回復之前的輕柔,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換方式撫慰他, 令土方困難地把『卑鄙』的罵語混在成串的呻吟裡。 銀時俯身下去吻著顴骨附近,從土方不斷顫動的眼睫,他知道土方的身體 又被喚醒了興奮的狀態,但如果土方存心敷衍他, 這一次說不定會很快就結束了。抱持著"多串君真壞心"的想法, 銀時挺起上身,一邊加速地抽送,一邊反手摸取他之前拋下的某樣物品。 『......っ』 對於銀時恢復"正常",土方不疑有他,當身體開始能接受被進入後, 事情便會簡單得多。咬著手臂,放任呼吸隨著對方動作加大而變得急促, 一旦沒有對立意識也就不會去在意多久才射或誰先這種小兒科問題。 至少,在銀時突然停下動作並且退出他的身體前,土方都以為自己 能清醒著撐完這場會為時不久的性愛。 『うんっ、你、做什麼?!』 全副武裝結果被敵人陣前逃脫,難耐空虛感的土方反射性地回頭察看時, 卻立刻被用什麼蒙上了雙眼。 「我只是照著十四的吩咐喔~」 銀時迅速地在土方的阻撓下繞上第二圈,再打了個結實的結。 材料是土方浴衣的角帶,有點粗劣但是個現成的解決方案。 「不想看到阿銀的話,讓十四看不到就行了,對吧?」 被銀時話中的邏輯削弱了抵抗,雖然土方本來就閉著眼,非自主性地 喪失視覺又是另一回事。觸覺、聽覺和知覺一下子都清晰數倍: 迎面而來的微風是銀時做了大動作時帶來的,轉身坐下來時感到榻榻米 另一端的震動,還有本來不知道在做什麼的銀時很突然地停下來時, 空氣間的微妙氣氛。 『怎麼了?』 強忍著銀時留給他的不適開問,土方的疑惑一時多過了憤怒,絲毫不知 自己現在的模樣是超越了銀時能處理的程度。 胸腹間前次留下的情慾痕跡還未拭去,尚未平復的急促呼吸和臉上來不及 退去的潮紅更平添幾許情色。被目隱則似乎連帶給人一種 "可任意對待不會受罰"的犯規想像,半勃的慾望在雙腳大開的坐姿下一覽無遺, 讓人想儘快上前好好疼愛一番。土方左手握著拳頭撐在榻榻米上, 微微發抖的身軀彰顯著需求更多撫慰,然而倔強的唇還是鎖住了應有的請求話語, 那雙漂亮的眉毛儘管被角帶遮住想必也是皺著的吧? 啊啊不行!再放任下去也只會當機而已。 除了某次吃了太多巧克力鬧得鼻血直流以外,銀時已經很久沒有感到 自己上火上得這麼猛烈了。 把脫下的衣服和土方的浴衣隨意鋪好,爬得離土方極近,伸手將他撈起, 「哪~阿銀我能夠為十四帶來的是幸福,還是快樂呢?」 『呼唔—』 身體貼上的是另一個熾熱的軀體,相觸時的熟悉感令土方幾乎相信 那是自己的半身,失去視覺後反而助長想像化為具體,明確地知道 手按撫著對方何處時會有什麼變化,回傳的反應則再度激勵著下一步動作。 被銀時的舌舔開齒關後,不甘被長驅直入的舌頭與對方進行纏鬥, 所有的疑問、不解和怒意都暫時拋丟了一邊。 「不過十四的嘴巴總是不老實,看來阿銀我只好直接問身體了~」 舔了舔唇,沿著土方的頸、鎖骨和胸口烙吻,然後坐在衣物堆上, 引導著土方慢慢也坐在自己身上。 『你、好囉唆...あぁ...はぁっ』 從來不曾允許銀時完全擁有主控權,土方內心的恐懼卻沒有預期來得強烈。 究竟是因本來就過度擔憂,還是自己對銀時的情感早已足夠填平 他曾認定存在的深淵? 「這次保證速戰速決~」 慢慢順著角度讓土方再度接納自己,從土方的反應感覺得出來剛剛的過程 讓他的身體再也禁不起太多折騰。 「看十四好像也快不行了...」 『誰、不行了的...』 對立意識還真的被挑了起來,從那熟悉的老路徑開始爬回來。 在情事上甚少主動的土方,其實是基於不願意承認自己對對方有所渴求; 對他來說,唯一能掩藏的解釋就是這份"不想輸給銀時"的念頭。 土方知道控制呼吸是延緩解放的方法之一,不過情勢真的很不利於他。 「不能這樣親吻十四總覺得沒做完似的~」 又結束一輪熱吻,屢次打破土方如意算盤的銀時得意地笑著。 果然還是面對面的體位比較好,儘管蒙眼遮住土方最精華的表情, 能即時接收戀人的反應才是健康床事的醍醐味啊~ 『混、帳...明天、一定砍了你!』 困難地在銀時逐漸加深的抽送間說出已失去意義的威脅語, 被擁住的土方不自覺地攀住銀時的肩膀,留下幾許報復性的痕跡。 『くっ、んっ、..別、啊!』 自己有沒有太寵這傢伙了? 然土方還來不及再次反省,腦袋即被陣陣快感震麻,而它直傳腳底、遊走全身。 「是是~十四對我的寵愛,阿銀我都會加倍還回去的。」 明天太遙遠囉~現在可以叫停啊? 當然讓十四回答不出來的話又是阿銀我的技術性犯規啦~ 至此銀時完全放開顧慮,只專心就著所知的土方弱點從上到下、前到後、裡到外一一 進攻。輕咬、舔舐、吮吸、搓揉、按捏等技巧在銀時的運用下使土方幾度徘徊在解放邊緣 ;被蒙眼後知覺便會朝最不想要的地方集中,即便未再被撫慰前方,土方也早已蓄勢待發 ,每回銀時進出時都會因為姿勢觸碰到敏感處,對他來說更是難忍的煎熬。 「十四、阿銀我也累了~ 一起休戰、好不好?」 如果再不制止土方,容易忍耐過頭的壞習慣大概會讓他等等昏過去吧? 平時在看到土方的眼淚後便會收斂一些,但今天沒這道防線的確有做過火的可能。 銀時想了想決定採用休戰的說詞來勸說,只是效果似乎不彰。 『誰要、相信你啊 — 沒、信用的、傢伙』 感覺好像又回到兩人在蒸汽浴內進行小學生等級的爭執時,土方憶起 當時不願服輸的心情,自嘲果然兩人到現在一點都沒變。 思考中又一次地被銀時推上了頂,彷如失去氧氣來源的土方不禁仰起頭, 想從這份幾近滅頂的風暴中浮出來點。 親吻著喉結、下巴的銀時輕輕在土方耳邊拋下「要去囉」, 引來土方一顫,隨後他按著土方的後頸,強迫讓土方的氧氣來源來自自己。 『んんっ、ふっ—ん』 欺敵效果很完美,緊擁得連空氣都無容身之地,缺氧帶來的暈眩和 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把土方的神識一下子沖刷得很遠、很散; 而銀時徹底把握了土方失神的機會,將土方羞於送出口的愉悅全部接收。 等土方意識到剛剛是在接吻中高潮時,也是銀時再也耐不住土方給他的收縮刺激, 在他體內解放的時候。 就算不若預定,銀時對土方保持承諾,土方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在激烈的性愛之後依舊保持意識。 這種時刻他並不會急著離開銀時的懷抱,說是懶散,也是因為銀時 會體貼地在事後繼續愛撫他;或許可名之為"習慣"了, 土方慣於在銀時懷裡慢慢拾回自己拋開的自尊、還有所有可能拋得開的東西, 再度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 當然銀時不止一次地抱怨、哀求或耍賴,希望土方不要像是天人童話裡的 灰姑娘一樣,時間一到就要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地日復一日。 過去對此土方沒有給予回應,他不知該不該、以及要給予什麼回應。 被解開角帶後土方仍閉著眼,只被哄著在銀時的臂彎中躺下歇息。 根據經驗判斷銀時其實還意猶未盡,先前的休戰宣言也僅是技巧之一吧? 若是從前,銀時可能會纏著自己直到他真的抽刀要砍人,或不堪其擾勉強答應; 但現在的他只是不斷地撫著土方的背脊,除了讓他不致感到冷意, 心情上確實有平靜的作用。 「十四,阿銀我現在覺得很幸福呢~」 輕輕撥開土方的瀏海,以吻來平復自己造成的紅痕。 「能夠這樣擁著十四、 能夠在這樣的江戶開萬事屋、 能夠生在這樣的時代...  阿銀我也不知怎麼區分快樂和幸福,不過我相信能經常感到快樂的人, 一定是幸福的。」 對於銀時又一次告白,也許因今晚種種,土方的無所適從比之前減低不少。 如果銀時只是單純的說教,土方也心知自己會選擇不理睬他。 可是他這次的確感受到,跟當年的三葉一樣,那份以無限溫柔包裹的真心。 「我想、既然十四能給我幸福,至少阿銀得朝著同樣的方向努力啊!  雖然好像有點努力過頭了,對不起。」 想要低頭道歉,不過對於本來就相擁的狀況只是很不莊重地碰在一起。 『要道歉的話、一開始就不要做了...』 這傢伙為什麼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笨拙呢? 土方連伸手想推銀時頭的指尖都無力了,和呼氣混在一起的嘆息 完全失去其原本意義。 『快清理…我想睡了。』 就再、把那些需要做出抉擇的難題還有砍銀時的事情拋到明天吧。 眨著疲倦的雙眼,土方寬容地給自己一個身心都放鬆的藉口。 「是是是~恭敬不如從命 ?」 銀時笑笑,又吻了幾下,最後以土方沒見過的慎重口吻, 對他說出最真誠的話語。 「ありがとう,トシ」 +++ 當時後記 這篇在寫作時是在空前(希望)絕後的低谷,前後處在絕望狀將近一週, 除了因莫名卡文以外(每回跑完預定和台詞往往睡一覺就忘得一乾二淨, 這不可能是羞恥心作祟吧?),就是當時與銀土同好的交流狀況很讓我低潮。 儘管途中想盡辦法要振作,最終還是要死不活又奢侈地花八天才終於定稿, 全文約八千五百字,第二篇公開的非詐欺文這樣算是自己非常有誠意的紀錄了, 希望讀者們能感受到這份愛。 個人的寫作癖好讓我寫不出沒有"明確主旨"的東西。吃飯洗澡睡覺, 這些對我來說都只是人活著的必備機能而已,於是乎,我也把性愛當成工具來使用了。 除了本來就是寫好玩的實驗品,我家孩子們如果上床了,大概都是在解決著 兩人之間存在的什麼問題,或是去確認對方的狀況、或是為了讓兩人關係有所進展。 純粹因為"想上床"就上了的娛樂路線似乎是沒有,儘管我承認性愛是 人生的重要部分,這也算某種程度的絕望吧(笑) 銀土是我家孩子中破例由一壘直奔三壘再回頭告白交往的一對, 如果過去土方對兩人的關係是肉體多於精神,至慢到三葉篇的此時, 土方已經開始用"心"去思考他跟銀時的關係了。 所以我才會稱這篇為我家銀土的國中畢業典禮文(喝酒告白篇為幼稚園畢業文), 大學畢業文預定為芙蓉計畫。 -- 本家BLOG:http://anpathio.pixnet.net/blog 萬年銀土ONLY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68760 銀土每日一小時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1.167.237.24 ※ 編輯: Nighttide 來自: 71.167.237.24 (07/01 2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