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ykaede:虐得剛剛好，幸好是HE!!!Q__________Q 醫生揍他 08/15 00:15
推 flyingJoy:虐的剛剛好！ 醫生揍他啊啊啊啊啊！Q口Q 08/15 00:52
推 truestraycat:虐的剛剛好～ 喜歡這樣的描寫方式 TAT 08/15 10:51
推 arazu:我嚇死了Q口Q 08/15 22:02
→ nuyeyan:噢不 不過why??? 08/15 23:16
侍者上菜的聲音打斷了John的回憶，人們的交談聲、咀嚼聲、刀叉碰在白磁盤上的聲音，
John對著侍者點點頭，然後啜了一口啤酒，他點了燻牛肉三明治，沒有甜點跟沙拉。
「好久不見。」
店主人Angelo友善地拍拍John的肩，他在看到John臉上那圈鬍子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太多
訝異。
「今天的餐點還合味口嗎？」
「很好。」即便還沒用餐，但他知道店主人想問的不只是這個。
John臉上浮現出微笑，就像所有普通人該有的社會禮儀一樣，牽動嘴角。
「就跟以前一樣美味。」
Angelo點點頭，似乎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看了John對面的空位。
「想吃什麼儘管點，今天我請客。」
Angelo轉身離開，卻像又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對John說：
「不，以後只要你過來，菜單上隨便你點，我通通買單。」
跟Sherlock一樣。
這句話沒被說出來，但倆人就是知道。
牽動你他媽的嘴角，John想。
「謝謝，你真慷慨。」
桌子上擺著一盞增加氣氛的小蠟燭，John想起自己當初如何強力反駁他和Sherlock之間的
關係，但眾人一語成讖，John最後真的成了Sherlock的約會對象。他們在一個個犯罪現場
，一件件真相推理中留下自己的足跡，John用證據代替鮮花陪襯晚餐，Sherlock帶他去停
屍間而非電影院打發時間，然後以嘲笑蘇格蘭場的無能作為結尾，通常是Sherlock嘲諷而
John發笑居多，當一切結束，他們回到合租的公寓時，當然，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依照社會禮儀，現在似乎很適合對Angelo說這個約會對象笑話，用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笑讓
大家知道自己已經走出陰霾，好得就跟以前一樣，無堅不摧。
但，John只是牽動著嘴角，微笑。
Angelo這次沒有說什麼，只是再度拍拍John的肩膀後離開。
John看著蠟燭，小小的燭光搖曳，卻燒得他心中某個部分崩落了，他的左手再次無可避免
地顫抖，這症狀自Sherlock墜樓之後開始，症狀比認識Sherlock之前更加劇烈，他緊握了
握左手，再次拿起啤酒啜飲，然後一刀劃開了三明治，是什麼時候開始，John的人生開始
以Sherlock為切割？認識Sherlock之前、認識Sherlock之後。
接著，失去Sherlock之後。
John在失去Sherlock之後，第一次來Angelo的餐廳用餐，點了一份醃牛肉三明治與啤酒，
而桌上，擺了一盞他媽的蠟燭，沒事的就跟從前一樣。
John最後沒有將蠟燭吹熄，因為這樣起碼有種Sherlock只是還沒出現在這張桌上的錯覺。
人來人往，開門聲不斷，John疲倦的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他小心翼翼不讓啤酒泡沫沾上
鬍子，腦子正嗡嗡作響。
或許John試圖想表達些什麼，他想表達請大家不用擔心，John Watson走出來了，帶著他
的新形象新造型，帶著那撮憑弔Sherlock Holmes墜樓後的短髭重新登場。
Mrs. Hudson寬慰地微笑，但眼角仍泛著淚光，她給John一個溫暖的擁抱，Lestrade禮貌
地稱讚John的新造型，剩下的什麼也沒多問，甚至連Anderson跟Donovan都僅以挑眉表示
訝異，便低頭回到了他們手上的案件。Mycroft？自從葬禮之後就沒看過他了，Sherlock
的母親甚至因為悲傷過度沒有出席，事實上這些都還是聽著Mrs. Hudson在葬禮結束後的
碎唸拼湊出來的，當一個人正忙著心碎的時候，你還能奢望他注意到多少細節呢？
John喝下最後一口啤酒，慢吞吞的站起來，他拄著拐杖───在遇到Sherlock之前的那支
柺杖───離開餐廳。這一切發生在與Mrs. Hudson再次到Sherlock墓前上花後的幾天，
剛開始他只是感到腿麻，那時候他實在無法忍受那間曾經是家的221B號房，他搬到了同一
個街區的旅館，自此，腿麻之外開始發疼。當他再去心理諮商的時候，他的諮商師似乎不
訝異他腿部的轉變，只是當他說到搬離221B這件事時，諮商師反倒蹙眉。
「你必須重新面對這一切。」諮商師說，「現在只是腿麻，但如果你繼續逃避，很快的，
就會像你剛離開軍隊時那樣。」
John瞪著地毯，已經不常微笑的雙唇緊抿成一直線，下顎肌肉緊繃了起來。
那個如夢一般奔走的夜晚，Sherlock把John身心問題帶走，當Sherlock離開的時候，他也
不僅帶走了John的腿，並且還給他間歇性手抖，以及充滿夢魘的失眠。
John他沒有把諮商師的話當一回事，很多事情說比做得容易太多了，只是當他某天早上在
旅館腿痛到幾乎無法行走的時候，他這才查覺事態的嚴重，他吞下兩顆安眠藥，並且不得
不回去221B拿拐杖。Mrs. Hudson再也不准John離開她的視線，畢竟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
子，她不允許另外一個也跟著倒下來，因為她軟硬兼施的態度，John才再次鼓起勇氣回到
221B的那間房子。
風凍得John的耳朵有些發寒，他一瘸一瘸的走著，下意識捏緊了手套，想著回家時是否要
去超商買牛奶跟麥片，想著Mrs. Hudson託他買的舒眠茶是什麼牌子，想著這條跟
Sherlock不知走過幾百回的路，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獨行，John想著那些在認識Sherlock
之後的事，或安靜、或繾綣、或狂暴、或破碎。
--
他們第一次接吻的那天晚上，John徹底、毫無抵抗的臣服在那個笑容之下，當他還在消化
這情緒間的轉折時，Sherlock將他的棉被一角掀起，John想著自己是否應該抗拒一下以表
達……表達什麼？這簡直太婆媽了，又不是女人。他鑽進了Sherlock的被窩之中，
Sherlock將John牢牢攬在自己的懷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John可以感覺Sherlock的
唇貼在自己的後頸。
「手還痛嗎？」
John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聞起來真好。」
「……我們用一樣的沐浴乳。」
Sherlock笑了，伴隨著他吐納的熱氣搔得John汗毛直豎，這樣下去，他想接下來豎得應該
會是別的地方，John蜷曲身體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Sherlock把臉埋進了他的後頸，雙手
繞過John，與他放在肚子上的手交握，他細細按摩著John的右手，小心避開指關節破皮的
地方，按摩的力道越來越輕，Sherlock修長的手指纏上了John的手，他的體溫比John略低
，但對於John來說這才是最理想的溫高，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John置身在滿滿的
Sherlock氣息之中，他不知不覺放鬆，背後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Sherlock睡著了。
John抓起Sherlock交纏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嘴角無意識地上揚，胸口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奇
異滿足感，那天晚上起，Sherlock床上與心上的缺，都被填滿。
--
John停在人行道上思考一會兒，他的手開始發顫，羊皮手套即便再怎麼溫暖，也暖不了心
理障礙的後遺症，John幾乎是認命地嘆了口氣，伸手招了輛計程車。
Sherlock用最後的信任與溫柔，在John的生命中刨開了一道見血的分水嶺，若可以用聲音
大小來判斷心碎的程度，那John在Sherlock墜地的那一剎那，就註定成了聾子。
計程車最後停在巴茲醫院前。
經過了好幾個星期的調適，John開始思考諮商師的那番話：重新面對。
John下車前做了一個深呼吸，他想著Sherlock最後跟他的對話，想著他那隨風揚起的黑色
大衣，想著看見Sherlock跳下去時的那股暈眩與噁心，John來到當初看著Sherlock墜下的
位置。
那抹安靜而溫柔的微笑，那個雙手交握的夜晚，那段瑣碎溫暖的日常，在認識Sherlock之
後數不盡的斷簡殘篇，John抬頭看著醫院頂樓───那些他曾經擁有過的。
現在，失去Sherlock之後。
John的記憶黯然且殘缺，先是一陣殘忍的空白，或破碎、或破碎、或破碎。
最後只會剩下破碎，John知道。他顫抖著手拄著拐杖繼續獨行，凜然的背影與倫敦的夜色
融為一體。
他的人生再也沒有分界點可作切割了。
John試圖走到Sherlock墜落的正下方，他將手套捏得死緊，感覺呼吸有點困難，他順了順
圍巾，只要再幾步……他停在路邊喘息著，感覺眼睛後方似乎有人拿什麼東西戳刺著，他
用手捏捏鼻樑，挺直了腰桿，再次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了電話鈴聲響起，John在人行道上發起呆來，Sherlock最後一句話在
他耳邊繚繞著，幾個星期建立起來的堅強在幾步之遙間瓦解，John眼前的景象開始碎成一
片片，蒼白抑鬱的陰天下午取代了當下的夜空，一陣飽含著雨水味道的強風揚起，
Sherlock往下一跳，John當時什麼都聽不見，他要過去，他必須要過去，他……
〝Goodbye, John.〞
最後是一個慢跑的女人不小心撞到了John，才讓他回過神來，這時他感覺到手機在大衣內
袋中震動著，不是錯覺，充滿機械感的手機鈴聲確實響起，當他看見顯示號碼的同時，呼
吸幾乎凍結在這個瞬間。
『Hello, John.』
John甚至來不及回答，下一秒他便被那個令人熟悉又安心的味道籠罩住。蒼白修長的手指
覆蓋上John拄著拐杖的手，記憶中的聲音暖呼呼的在耳畔響起，John轉過身去看清楚來者
，他的腦袋還困惑在上一秒的不敢置信中，身體卻早一步做出了反應。
「別哭，天啊，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多眼淚。」
John感覺自己的臉正被什麼舔吻著，來者手忙腳亂的把John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充滿生命
力的心跳聲撞擊著John的耳膜，蓋過了心碎的悲鳴。Sherlock不講電話，每次接到他的來
電都會有大事發生，一個該死的悲劇或者一個他媽的奇蹟，John想，他甚至可以感覺那道
刨血的分水嶺開始癒合，他攥緊拳頭搭上了Sherlock的肩膀，所有破碎的一切再次開始轉
動。
就在Sherlock回來之後。
--
有點好奇 這樣尺度是否過虐？
如果你看完之後有任何感覺或者抱怨或者想法 很高興可以看到你的留言唷:D
最後一定要放上BGM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BlAdApfK9U
http://blog.roodo.com/KUSANAGI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71.72.247
※ 編輯: nuyeyan 來自: 219.71.72.247 (08/14 2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