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luthien:好…好美！ 但為何有種心酸的感覺 QAQ 08/14 22:54
推 Ellone:虐...嗎?期待又怕受傷害XDD 08/14 23:26
推 mykaede:請繼續>///< 08/14 23:28
推 truestraycat:poor John～ XDDDD 不過有哀傷的預感啊 TAT 08/15 10:40
John想著那些在認識Sherlock之後的事。
或安靜、或繾綣、或狂暴、或心碎。
John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第一次在倫敦的小巷間穿梭的那個夜晚，他跑著，看著素昧平生
的室友引領自己在任何危險的地方穿梭著，Sherlock昂然挺拔的背影，像貓一般輕巧的身
手在倫敦的夜幕中伸展開來，一股別於投入案件的興奮感油然升起，腎上腺素竄過了四肢
百骸，John知道，當他答應這個男人去命案現場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已經和這個男人
脫不了干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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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對著鏡子整整衣領，他摸了摸唇上的短髭，然後他將手機與皮夾放入了大衣口袋，他
深吸了一口氣，圍上圍巾，拄著拐杖走出了221B的門。
隆冬的細雪逼得John將整張臉埋進了圍巾之中，才一開門他便凍得雙手發寒，再次回到室
內，John毫不猶豫地從骷髏頭上面，拿起了一雙對他而言明顯過大的男用手套。那是雙為
了配合修長指節而特別訂製的小羊皮手套，John的手指探不到底，前面多出了一截，溫暖
的兔毛內襯包覆著他，John還記得這雙手套的主人是曾經怎樣固執又溫柔地握過他的手，
他的左手顫抖起來，John選擇了無視，再次走出了貝克街221B的大門。
那個他曾經稱做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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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第一個吻是在某個破案後的夜晚。
Sherlock叨叨絮絮地說著整件事情一點也不離奇複雜，John並沒有多少心思聽進去，因為
Ａ.他參與此次案件，他當然知道這件案子有多離奇複雜。Ｂ.Sherlock身上若有似無的古
龍水香味困擾著John。他，他靠得太近，封閉的計程車內，Sherlock讓空間變得更為狹小
，他黑色大衣的下擺交疊在John的大腿上，每當那頭捲髮晃動時，古龍水的香味伴隨著
Sherlock的味道飄進了John的鼻腔，這……困擾著John，他嘗試找一個不失禮的動作想悄
悄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但遺憾的是，他興奮的同伴似乎不把這一切當一回事，好像他緊挨
在John的身旁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John無由來地氣悶，不管是環境上還是心境上的，但他依舊耐著性子，充滿社會人士教養
地對著喋喋不休的Sherlock點頭，一邊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過於貼近的氣味，以及對方已
經侵入私人空間的長腿，一邊靈敏反擊著Sherlock對他（或者所有一般人）的貶示，當
Sherlock放下手的時候碰到了John的指尖，John嚇了一跳，但他想起對方絲毫不受影響的
態度，所以他也選擇假裝毫不在意，假裝他沒注意到Sherlock的觸碰，假裝剛剛那一瞬間
沒有讓他心跳響如鼓鳴，John不自覺地抿抿嘴唇，計程車抵達了終點。
在Sherlock甩上門的下一秒，John被他壓在牆上，那片在第一個夜晚他們跑得氣喘吁吁最
後相視而笑的牆上，Sherlock的臉探了過來，他一向長篇大論的薄唇交疊上John的，一開
始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湛藍色的眼睛直直盯著John，彷彿看得是他的靈魂深處，John緊張
的閉上眼，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他接吻時閉上眼是文明人一種不明說的禮貌嗎？John不自覺
地拉著Sherlock大衣的衣襟，對方把這動作看成一種積極的邀請，開始朝著John的嘴進行
一系列的探索，輕舔、撕咬或者兩者並存，Sherlock按住John的後頸時，他無預警地發出
了低鳴，這股溢出的呻吟連John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推開Sherlock，兩人大口喘著氣。
「你到底在幹嘛？」
John語氣中充滿惱怒，但他無暇分辨這是針對自己的反應還是對Sherlock的作為。
「剛剛在車上，你露出一臉想被吻的模樣。」
Sherlock語氣淡漠，陳述著這個似乎再也淺顯不過的事實，表情甚至還有些無辜。
John真的緊握了拳頭，照理來說，他應該揮拳過去以維護他的男性尊嚴以及這項不實的指
控。
「我想，那何樂而不為呢？」
Sherlock聳肩，John攥緊的拳頭轟上了他的臉。
當天晚上，起居室瀰漫著一股緊張又尷尬的狀態，Sherlock在拉琴作曲，臉上毫髮無傷。
而John，他在看書，右手關節腫了起來還破皮，沒有哪個傻子會站著挨打，John的那一拳
搥上了牆壁，所幸並沒有傷到骨頭。
琴聲斷斷續續且怪異，此時，John心中正在角力，一方面他確實很想逃離這種尷尬又無言
的處境，另一方面，嘿，他可是付了一半的房租，而且負責把冰箱中塞滿食物的那個人。
這一切也可不是他先開頭的，憑什麼他必須放棄起居室這塊？他翻著書，說服自己完全可
以理直氣壯地待在這裡，而不必感到尷尬猶豫懷疑……
「John。」
Sherlock的聲音如鬼魅般從殘破零碎的琴聲中竄出，這是他們進門後的第一次交談。
「嗯？」
John用眼睛死盯著書籍來表達自己強烈漠視對方的不滿，以及對閱讀的認真。
「你的書拿反了。」
噢該死的。
那天晚上在一股古怪的平靜中渡過，John佯裝沒事般洗了澡，刷了牙，回到房間閉上眼。
然後，Sherlock的味道似乎又充斥在口腔之中，他的古龍水輕搔著John的鼻腔，雙手擠壓
著John到牆上，右手不重不輕地揉捏著他的後頸……John霍然睜眼，不，這一切，簡直太
不了！他摸上自己的頸後試圖拂去那份真實的錯覺，催眠自己剛才的吻只是一個幻覺，但
右手關節的痛感將他拉回現實。John瞪著天花板，胸膛中情緒翻騰，憑什麼他必須要在夜
半為他神經病室友不尋常的舉動想破頭？憑什麼自己還要花時間去抵抗這份讓他很不想承
認，但實際上舒服到不行的感受？而又憑什麼，自己要去承擔這個詭異又不可解的狀況而
搞到失眠？以立場論，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受害者！John一躍而起，決定跟Sherlock談個
清楚，半夜兩點，不錯，確實是談事情的好時機。
John先是來到廚房，意外的發現Sherlock並不在那裡作實驗，於是，他來到Sherlock的房
間，而且在外面猶豫了一會兒。
「門沒鎖。」
John這時候簡直恨透了Sherlock那種好整以暇的聲音。
他開了門，並沒有進去的打算。Sherlock半靠在床頭，那身深藍色睡袍一如往常，
Sherlock點了盞小燈，暈黃的燈光讓房中的一切變得柔和了起來。
「四十三分鐘。」
「什麼？」
「距離你回房間後決定找我談個清楚，四十三分鐘，比我想像中的還快，我原本以為要一
小時呢。」
Sherlock說完之後，發現John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他的嘴角垂了下來，鑽進溫暖的棉被
中，好像John什麼都不準備跟他談似的。
John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不知道是被看穿的感受讓他感到害羞，或者是其他。
也有可能是憤怒，John想，他不自在地張張右掌。
「所以，你也知道這一切很有問題對吧。」
Sherlock嘟嚷了一聲沒了下文，John嘆了口氣。
「Sherlock……」
「我沒打算道歉。」
在棉被堆中的黑捲髮發出了彆扭又生硬的聲音。
John的心臟漏跳一拍。
「我的意思是，即便你在車上沒有露出恍惚索吻的表情，我也不打算道歉。」
這句話讓John徹底火了，這簡直是無的放矢的毀謗……好，起碼恍惚那點是。
「我才沒有露出……」
「你有，你的心跳快速，瞳孔放大，無意識舔著下唇，神情有點飄飄然的恍惚。」
等等，John想確定自己沒聽錯，他剛剛是用了飄飄然這個詞嗎？
「所以這就成了一個很好玩弄我的藉口嗎？」
「玩弄？天啊，你這個貧乏的小腦袋可以轉得再快一點。」
Sherlock激烈地轉頭瞪了John一眼，整個人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
「難道不是？我是Sherlock Holmes，獨一無二的天才，眼前有個觀察對象，噢等等，他
好像需要有人吻他，那我也就舉手之勞，降尊紆貴地賞他一吻，看他有什麼反應。」
感覺自己已經被看穿了的John越說越激動，他誇張揮舞著手勢來到Sherlock的床邊。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觀察的對象。」
「噢是嗎？」John的聲音尖銳起來，「因為這顆貧乏的腦袋連觀察的價值也沒有是嗎？」
Sherlock的眼神閃過一絲受傷，而John心頭掠過一陣愧疚，右手關節正隱隱發痛。
「我看著你。」
在小燈的反射下，Sherlock的臉充滿無辜與坦白。Sherlock想到了上次在起居室的夜晚，
他就只是看著John靜靜的呼吸沉睡，就在那一刻，他只是看著，沒有觀察沒有推測，也沒
有無聊，心中有一股暖流竄流至他的血液中，Sherlock明白這一切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
一樣了。
Sherlock的眼神誠實無懼地對上了John，態度坦白得讓John啞口無言。
「我只是看著你，而我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Sherlock平靜地說，眼中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John開始緊張了起來，他摸不透Sherlock是什麼意思，眉頭越皺越緊，可是卻又有些頭重
腳輕的陶醉感。
「你應該知道，世界上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不無聊。」
Sherlock清了清喉嚨。
「而你是其中之一。」
John慢半拍的腦袋終於運轉了起來，雖然不是十足十的明白，但他覺得自己的臉像著了火
一樣炙熱。
「這是告白嗎？」
與其說是問題，倒不如說這是John對自己的喃喃自語。
Sherlock沒說話，他只是微笑。
在昏黃燈光的陪襯下，那笑容是如此平靜溫柔，彷彿想對他訴說的千言萬語最後全部凝成
這個會讓人融化的微笑，後來John時常想起那個微笑，每當他想起的同時，心臟某一塊角
落便幸福地隱隱作痛，在那之前與之後，他再也沒有見Sherlock這樣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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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上菜的聲音打斷了John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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