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cl7774:嘆~~~死小孩啊啊啊啊 06/02 05:41
you got it！！！
推 towar:很可愛的去病啊~ 只是想到他是受就... 不要殘害幼苗啊你>"< 06/02 09:04
sorry我覺得他比較適合當受Orz
推 pipichristy:推推推~ 06/02 23:20
感謝支持！
※ 編輯: namelesswaif 來自: 119.15.245.62 (06/04 16:10)
寫在前面：
漢武同人的ＣＰ裡霍衛很大宗
不過我家的霍去病是受，而且對象不是衛青Orz
有雷到的請繞道～大感謝～
第二十四章 插曲
「子夫──子夫啊──！」
「請等一下，娘娘還沒起來……」
「滾一邊去！」
「請容奴婢先通報娘娘……」
「我見我妹子通報什麼？還不躲遠一點！」
「可是……」
一名婦人牽著一個男孩，在未央宮的迴廊上大呼小叫，宮女們面露難色，礙於婦人
地位不敢喝斥，但放著她繼續吵鬧又怕得罪皇后，一夥人聚在一起苦勸，只是越鬧越糟。
「別再吵了，本宮都醒了。」
衛子夫皺著眉，旁邊的宮女替她搥背按摩，她揮揮手，沒好氣的說道：「今兒個吹
的什麼風，這麼早就把二姊盼來了？」
那婦人正是衛子夫的嫡親二姊──衛少兒。
她倏地推開宮女，挨到衛子夫身邊，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姊姊早就想著來看妳，
要不是這些不懂事的丫頭擋著，我更早就來了。」
「沒規沒矩，這兒是皇宮，不是我們家，妳要來就來、要去就去，要不是礙著我皇
后的臉面，礙著青兒大將軍的臉面，妳早就給人攆出去了，還能在這兒擺大少奶奶的譜
？」
衛少兒倔著嘴，一臉委屈，「姊姊來看妳，妳就這麼生份？咱們衛家就靠著妳跟青
兒兩個，妳們不多擔待，我要靠誰去？姊姊受了委屈，來這兒求妳做主，妳就是這樣對
待我的？」
「委屈？」衛子夫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出來。
整座長安城沒有人不知道，衛家二小姐個性強硬、潑辣霸道，仗著自己三妹是皇后
、么弟是大將軍，遇事得理不饒人，什麼都要跟人強辯，非要爭出輸贏才快意，她不委
屈別人已經謝天謝地了，哪個不要命的敢惹她？
衛少兒跺了一下腳，顯然氣惱已極，「妳笑話我！」
衛子夫邊笑邊陪不是，「好二姊，妳別往心裡去，誰委屈妳了，快說來給妹子聽聽
，我替妳出氣去。」
「還不就是那個死冤家！」衛少兒插著腰，沒好氣的說著，「我都要嫁給陳掌了，
他還不斷糾纏，派人送信給我，求我回心轉意，還不斷跟蹤我，讓我沒一天安生的日子
好過。」
「死冤家？姊姊說的是霍仲孺？」
「不然還有誰？」
「我看不是這樣吧？從前咱們在平陽公主府的時候，你們明明好的很，怎麼現在又
鬧翻了？」
「子夫，妳也不瞧瞧他姓霍的什麼人物，哪配的起我們衛家！從前咱們是奴婢，現
在咱們是皇親，當然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匹配，我不喜歡他，我要嫁給別人了，他卻一直
騷擾我，妳可得替我想想法子。」
「男未娶、女未嫁，妳既然不喜歡他，我派人打發了便是，只是去病……」衛子夫
看了衛少兒身旁的男孩一眼，問道：「去病以後歸誰？」
「當然是歸我！」衛少兒一把將男孩摟到懷裡，朗聲道：「去病是我懷胎十月生下
來的，姓霍的別想把他帶走，他是我的兒子！」
「既然妳要他，他當然歸妳，只是去病該姓霍、還是姓陳？」
「這個……」
男孩被衛少兒摟在懷裡，瞪著圓圓的大眼睛，皮膚曬的囿黑，卻充滿不服輸的神色
，頗像當年還在平陽公主府牧馬的衛青。
衛子夫越看越心疼，忍不住想起當年的情景，她握住男孩的手，摸摸他的腦袋，柔
聲道：「去病，不然你跟著咱們姓，改姓衛吧。」
男孩連想也沒想，立刻否決，「不要！」
「除了皇家劉姓以外，衛氏是當今最顯貴的姓氏，姓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拿你
舅舅來說，他原該姓鄭，也是後來改姓衛的。」
「不，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霍去病是霍家的兒子，無論這個姓氏多麼微寒
，這輩子我都只會姓霍！」
衛子夫邊笑邊搖頭，越看越覺得眼前出現了一個小衛青，都是一樣的不服輸、一樣
的硬脾氣。
「有骨氣自然好，但眼前有現成的人脈，為什麼不要？你舅舅是大將軍，我讓他把
你帶在身邊，找些適合的職務安插，假以時日你就要飛黃騰達了。」
「靠家族庇蔭的富貴，不是真正的功名，霍去病不稀罕。」
「蠢小子。」衛少兒啐了一口，拍了一下霍去病腦袋，罵道：「別這麼死心眼，你
姨娘都開口了，幹麼自己把富貴往門外推？等會兒就去見你舅舅，讓他找事給你做。」
「不要！我才不要靠人關說，我會自己掙來功名！」
「你是要氣死我嗎？」
「小孩子家有骨氣，好的很啊。」衛子夫命人送上涼茶，幫著霍去病打圓場，「你
看他多像當年的青兒，咱們衛家有這樣的人才，以後就高枕無憂了。」
「什麼骨氣？骨氣能當飯吃嗎？咱們青兒就是太有骨氣了，不肯好好伺候皇上，所
以才……」一提到劉徹，衛少兒立刻按住嘴巴，戰戰兢兢看著衛子夫，不敢再多說一句。
衛子夫強笑道：「原來連姊姊都已經聽說了，消息傳得真快啊。」
衛少兒壓低音量，附在衛子夫耳邊低語，「子夫，衛青那個叫秋月的媳婦，是妳的
人，還是平陽公主的人？」
「都不是，她是青兒自己的人。」
「給青兒娶媳婦原是美意，娘也盼了很久，可、可是怎麼弄成這樣？我聽說青兒在
大婚之夜為了秋月頂撞皇上，把皇上氣個半死，已經十天沒去將軍府看他，還對他不聞
不問。」
「豈只不聞不問，簡直要形同陌路了。」
「此話怎講？」
衛子夫按著太陽穴，顯然已經為這件事情苦惱很久，「皇上新立了一個李夫人，你
知道嗎？」
衛少兒搖搖頭，一臉茫然。
「冊妃詔書剛發到我椒房殿，外邊不知道也不算什麼。」
「李夫人？哪裡來的李夫人，怎麼沒聽過？」
「這個李夫人名頭可大了，她可是京城第一名妓，陽春白雪的當紅頭牌，身價相當
我大漢半個國庫。」
衛少兒啊了一聲，顯然相當吃驚，「外邊的風塵女子，怎麼進到皇宮的？」
「我當年如何進宮，現在她就怎麼進宮。」
「平陽公主？」
衛子夫點點頭，「據下人回報，說樂府來了一個新的樂官，叫做李延年，皇上天天
跟他混在一起，鎮日吟風弄月，有天他寫了一首詩，叫做〈佳人歌〉，皇上聽了高興，
問他是否世上真有這樣的女子，他就薦了自己的妹子，然後他的妹子就成了如今的李夫
人。」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邪？佳
人難再得！這〈佳人歌〉好大名頭，外邊人人都在唱，連我都聽過呢。」
「平陽公主好手段，李延年進宮才幾天而已，就鬧得人盡皆知，到底是陛下的嫡親
姊姊，自家弟弟好哪一口，她可是摸得清清楚楚。」
衛少兒面露懼色，訕訕拉著衛子夫的衣袖，小聲道：「子夫，咱別再跟公主鬥了，
她是皇帝的姊姊，沒人可以扳倒她，再說妳當年也是她薦進宮的，她有本事捧妳，自然
有本事廢了妳啊。」
「妳以為我喜歡跟她鬥？都這麼多年了，少一個朋友就是多一個敵人，這道理我還
能不明白？我只是平陽公主的棋子，將來我老了、醜了、病了，陛下總有一天會不要我
，到了那個時候，妳以為我對公主還有價值嗎？我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啊！」
「可是……」
「我知道『留後路』這種行為就是和她對著幹，但我是騎虎難下，根本沒得選擇，
陛下殺人如麻、朝令夕改，你可曾見他念過舊情？就算衛青現在得陛下寵愛，但這牢固
嗎？他有一天會不會也被廢掉？我肩上背負著整個衛家，我們不能垮台，否則下場會比
當年的竇家和陳家還慘。」
衛少兒聽得一身冷汗，忍不住打起寒顫，急道：「難道、難道沒有別的法子，沒有
任何一條路可以讓我們安全嗎？」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愛馳而恩絕。除非朱顏不改常依舊，否則誰能永駐君
王多情善變的心？」
「可是妳有據兒啊。」
「別指望劉據，太子立了還可以再廢，咱們皇上當年不也只是膠東王？太子一天不
登基，我們就有危險，就別想過太平日子！」
＊ ＊ ＊
衛子夫和衛少兒在椒房殿密談，說是怕霍去病無聊，吩咐幾個太監帶他出去兜轉兜
轉，順便「熟悉環境」，但他心裡明白，母親和姨娘有些秘密瞞著他，不想讓他知道。
他雖然年輕，但從小生長在這樣風雲薈萃的家庭，早看膩了那些權力消長和陰謀詭
計，無論是雍容華貴的娘娘命婦、又或者是高官厚祿的朝廷柱石，那些大人一個個面目
可憎，就知道聚在一起無事生非，一下子說這人壞話、一下子又講那人不對，正所謂狗
咬狗、一嘴毛，真是這群人的最佳寫照。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頂天立地、就該堂堂正正，拿起自己的寶劍，掄起自己的拳頭
，在沙場上衝鋒陷陣，砍下匈奴的腦袋，建立一番萬世不朽的功業，只有舅舅那樣的英
雄好漢，才值得他尊敬崇拜。
──舅舅。
一想到自己跟那樣了得的人物是姻親，霍去病就忍不住偷笑。
大將軍征伐匈奴的故事他已聽過不下千遍，每到驚險處他都激動得不能自已，恨不
得立時飛奔塞外，和衛青並肩作戰，在滾滾?沙中豎立漢家的旗幟，血染疆場。
自己和衛青都是私生子，從小遭人白眼，使得霍去病對這個小舅舅生出一股親近，
總像個跟屁蟲般繞在他身後打轉，有時自家娘親的話不愛理，反而只聽舅舅的。
印象中的衛青總是微笑，讓人一見他就感到溫暖，小時候他吵吵鬧鬧，硬是要衛青
陪他去草地上放風箏，還纏著他練劍法、讀兵書、學騎馬，日子一天天過去，衛青越來
越受到朝廷倚重，長年征戰在外，舅甥倆見面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了。
霍去病的劍術天份是上天授與，比起當年的衛青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剛出生的時候
衛家還沒富貴，只好以私生子的身分在霍家苟且偷生，長安一些貴族小孩嘲笑他，說他
母親不檢點、他是沒人要的野孩子，霍去病一怒之下和他們大打出手，還是衛青出來善
後才不了了之，當時他手上拿的若不是樹枝，而是一把真正的寶劍，那麼在那天夜裡，
長安的街道上就會多出幾具屍體。
「去病。」衛少兒滿面春風走了出來，她似乎和衛子夫談的非常愉快，嘴角那抹弧
度揚的又翹又高，「乖孩子，你的前途娘都給你安排好了。」
「妳說什麼？」不明白母親和姨娘達成什麼共識，但霍去病對她們那種安插自己人
的手段相當反感。
「你不是嚷著要去軍營、要跟在舅舅身邊效命？妳姨娘同意了，馬上幫你安排，說
不定還有機會見到皇上呢。」
「什麼！」霍去病瞪大眼睛，拼命拉著衛少兒，興奮的不得了，「真的嗎？我可以
從軍？我可以跟著舅舅？我可以留在軍營裡？」
「皇后都開口了，難道還會假嗎？她打算讓你去建章營，擔任皇上的羽林郎，在宮
裡做禁衛軍。」
霍去病一張小臉垮了下來，滿是失望的神情，「羽林郎？不是讓我去邊境打匈奴，
為什麼要我留在宮裡？我不要當羽林郎，我要跟著舅舅去塞外啊！」
「蠢孩子，塞外多危險啊，匈奴又都殺人不眨眼，你要真去了那種鬼地方，就算僥
倖留住一條小命，也要缺腿斷胳膊的，還是留在宮裡好，離皇上又近，這樣才有希望升
遷啊。」
「我不要！我要見舅舅，我自己跟他說！」
「得了吧，一天到晚舅舅長舅舅短的，人家現在是大將軍，成天忙得要命，哪有時
間料理你？你就乖乖聽娘的話。」
霍去病勃然大怒，對於衛少兒完全不能諒解，甩開她的手道：「走開！妳根本只想
把我當作棋子，用我來建立衛家的富貴，我不會聽妳的話，妳別想操縱我的人生！」
「娘只是為你好。」
「妳又小氣、又勢力，眼裡只有金錢和權力，看不起爹，另外要嫁給別人，我沒有
妳這樣的母親！」霍去病覺得相當委屈，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眼眶泛著淚水，又倔強的
不肯落下，這金碧輝煌的地方滿是陌生，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壓迫，他只想趕快逃離，消
弭這令人難耐的窒息。
「去病！去病！你要去哪裡？別亂跑啊！」衛少兒大驚失色，只道霍去病是小孩子
脾氣，才要喚人去追，卻被衛子夫攔了下來。
「由他去吧，出不了亂子的。」
「子夫，這兒是皇宮，去病這樣沒頭沒腦的亂跑，要是犯了什麼禁忌……」
「怕什麼？他姨父是皇帝、姨娘是皇后、舅舅是大將軍，就算犯了禁忌，誰又能拿
他問罪？」
衛子夫緩緩走下台階，兩個宮女在旁攙扶著她，落地長袍垂曳長梯一片，高貴而充
滿氣勢，「妳看，去病往哪個方向跑？」
衛少兒茫然的搖搖頭，她才來過皇宮幾次，這兒又大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她自個沒
走丟就不錯了，哪會知道霍去病往哪跑？
「那兒是皇上的宣室。」
「宣室？」
「不錯，根據以往慣例，每天這個時辰，皇上會待在御書房裡頭，依照去病那種說
風是雨的個性，要不了多久就會驚動皇上。」
衛少兒嚇了一大跳，急道：「那還不派人攔下他？要是驚動了皇上，可是要殺頭的
啊！」
衛子夫邊笑邊搖頭，一派高深莫策，「就是要驚動皇上才好。」
衛少兒狐疑的看著衛子夫，奇道：「子夫，妳打什麼主意？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
可別害他。」
「好姊姊，你想哪兒去了，我怎麼會害衛家的人？妳看去病那招人喜歡的模樣，皇
上見了他非但不會生氣，甚至會龍顏大悅，比起那硬梆梆的朝會見面，去病這樣子出現
在皇上面前，更有機會平步青雲。」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因為霍去病那股衝動和倔強，和當年的衛青多像啊！
衛子夫面帶笑容，那樣的真摯誠懇，教人不相信都不行。她望著遙遠的彼端，霍去
病踏過的土地變得朦朧，好像灑滿一層金子，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變成康莊大道，寫滿
了衛家的功成名就，也寫出了漢室宮庭的權力更迭。
＊ ＊ ＊
「沒追來？」
霍去病越跑越遠，後面沒有半個追趕拿人的，反而全身不自在。但他很快就拋棄了
這種不自在，自動解讀成他霍大少爺輕功高強一躍千里，放眼當今無人匹敵，無怪乎那
票飯桶追也追不上，被他遠遠拋在後頭望塵莫及。
這麼說來──現在他是自由之身、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囉？
「哇！」才要大聲歡呼，霍去病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省得引來追兵，辜負了這大好
時光。
他知道皇宮處處是規矩，也知道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但他到底年輕，這些制式
的規矩無法禁錮一顆好動的心，挑戰律法本身就是一種叛逆，似是而非的模糊地帶更顯
得朦朧美麗。
皇宮禁地，除非天子特別許可，否則不被允許出入，越是神秘隱蔽的地方，通常就
越人激發人的好奇心，特別像霍去病這種率直衝動的年紀，更是無法抵抗隱藏在九重宮
闕的層層秘密。
不知不覺，他來到一棟建築前面，上面寫著「宣室」兩個大字。
「宣室？這是皇上的地方吧？」
雖然是皇親國戚，但也不是人人都能面見天子，當年劉徹冊立衛子夫，霍去病曾經
入宮觀禮，遠遠見過劉徹一面，但他當時年紀太小，距今又太過遙遠，他只依稀記得劉
徹的大概輪廓，其餘都已稀疏的沒有半點印象。
「照輩分來算，我該管皇上叫聲姨丈，既然咱倆是親戚，外甥見姨丈，應該不算什
麼壞事吧？」
霍去病搔搔腦袋，興致沖沖的觀察地形，使出那一身從小練到大的輕功，打算趁守
衛換班的時候溜進去，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正在從事多麼危險的行為。
「刺客！有刺客！」
「護駕！快點護駕啊！」
「保護皇上──抓拿刺客──！」
躲過了兩班侍衛，霍去病沾沾自喜攀在樑柱上，才想放鬆喘口氣，誇耀自己輕功多
麼舉世無雙獨步江湖，沒想到立刻被人發現，當成刺客捉拿了！
「呿，霍爺我是皇帝老子的外甥，不是小賊啊！」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只有笨蛋才會留在原地等人抓，默默在心底無聲吶喊後，霍去
病吐了吐舌頭，借力使力，尋著柱子飛了出去，好不容易越過門口的御林軍，兩根鐵戈
朝他刺來，居然亮起傢伙了。
「刺客朝那邊去了！」
「快追！」
整個皇宮就像一片叢林，霍去病是齊天大聖，來去穿梭，自在悠遊，好似置身水簾
山洞，人越聚越多，情況也越來越不可收拾，霍去病靈機一動，索性反其道而行，居然
往裡頭跑，見著窗戶就撞，一溜煙翻入宣室裡頭了。
一大群羽林侍衛圍在宣室門口，沒有劉徹的詔命不敢隨便去，但刺客潛入要是傷了
皇帝也不是鬧著玩的，正在猶豫之間，太監總管打開房門，板著一張臉，厲聲斥道：「
吵什麼！皇上在裡邊批奏章呢！」
「公公！」好不容易等到太監總管出來，帶頭的隊長立刻上前詢問，「公公，咱們
抓刺客呢。」
「刺客？哪裡來的刺客？」
「剛剛躲在柱子上，鬧騰了好一陣子，兄弟們看他闖進御書房了。」
「皇上就在裡邊，沒看到什麼刺客啊。」
「可是……」
「會不會是哪裡來的大貓，你們看錯了？」
眾人面面相覷，方才明明見到有人飛簷走壁，從這個柱子跳到那個柱子，靈活的竄
來竄去，難不成這麼多人同時眼花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有事會叫你們的。」
「可是皇上……」
太監本就沒有生氣的臉孔，此刻更是冷的染上一層死灰，反諷道：「怎麼，對陛下
的敕命有意見嗎？聖旨要你們散開，你們卻一夥人聚在這裡，是要抗旨還是準備造反了
？」
「造反」、「抗旨」這麼大頂帽子扣在頭上，這些年輕的侍衛們哪裡擔當的起？他
們一個個刷白臉色，噗倏倏跪成一片，齊聲道：「屬下不敢。」
「那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侍衛們魚貫而返，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原本巡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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