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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岳家軍   快馬奔馳,岳飛怒揚馬鞭,一路上不敢稍作停留,毫不猶豫地往北狂奔。   事情至此,他必須把握時間,趁著金兵還在押解人質的路上,先一步把徽、欽二宗 搶回,絕不能讓兩位陛下真的淪為人質。   二帝被俘,不只是國破家亡這麼簡單,更是漢民族千年以來未有的奇恥大辱,金兵 今日可以擄走君王,改日更可以在漢人的土地上姦淫擄掠、燒殺搶劫,除非天下不再姓 趙、重新於汴京皇城懸上完顏的旗幟,這場瘋狂而巨大的爭奪才能罷休。   覆巢之下無完卵,皮之不存、毛又將焉附?有朝一日,金兵鐵騎再次南下,又怎麼 不會將漢族屠殺殆盡,將所有人踏在腳下,做女真人的次等奴隸?   「小九,莫怪我無情,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才必須離去。」   外患當前,個人仇恨都變的渺小,識得趙桓與趙構兩兄弟,並同時得到他們兩人的 垂青,是岳飛一生最美的回憶,也是他一生最大的不幸。   岳飛知道這一去趙構必然傷心欲絕,但他卻選擇離去。   在趙構眼裡,岳飛與兄長之間始終有著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岳飛沒有否認, 也根本無法否認,趙桓是他一生最投契的知己,即便立場不同、迫使他們非得往兩條路 上走,一但趙桓的生死受到威脅,他還是無法坐視不理。   但這又不只是朋友間的情義,更是整個天下局勢的不得不為。   徽、欽二宗一但被俘,合法的皇位繼承人只有趙構,岳飛太了解他,這個過於天真 的傢伙根本不適合作皇帝,他沒有趙桓的老謀深算,也沒有趙桓的冷眼旁觀,最重要的 是他根本無心治國,根本沒有趙桓那種就算犧牲自己也不會猶豫的果決。   他的小九天真善良,總是渴望朋友,並且全心全意相信感情,是個不折不扣的性情 中人,他有將帥之才,卻不該居廟堂之上,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位置,趙構應該如雄 鷹展翅般遨遊天下,卻不該做那檻中鳥,一世被囚於鑲金牢籠,他捨不得大宋再出一個 不能填詞、只能寫詔令的李後主。   「小九,我不會讓你當皇帝,我會把你大哥接回來,你應該跟我一起走,五湖四海 才是我們的家,在你還沒陷進去以前我得拉你走。」   一鞭,一鞭,又是一鞭。   岳飛握緊馬鞭的手燙的發冷,時間太短,許多話不容解釋,但他始終相信,只要兩 心相許,趙構始終會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不為個人功名,就連天下江山都放在第二,自 始至終,他都只為他,為了他們有一個美滿圓融的未來。   「鵬舉──岳鵬舉──!」   大隊人馬在後面追趕著,聽到熟悉的聲音,岳飛勒馬停住,來者不是別人,居然是 多寶閣的王貴。   「王兄?」   「呼、呼……這可追上你了!」   許久不見的王貴留了鬍子,不再是珠光寶氣的貴公子,他的臉上飽經風霜,多了幾 分成熟男人的風韻,拜這幾年和權貴周旋所賜,原本就對人事看的很透的王貴,再一次 對人情冷暖有了深度體會,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任你家財萬貫,一但攪和到如狼似虎的 官場裡,又怎麼不被吃個精光?   富可敵國、富可敵國,一但一個人的財富真的與國家等量,當權者怎能坐視,任由 這塊肥肉在眼前跑來跑去,不想法子吞下去?   內憂外患、國仇家恨,這是這個世代所有人共同的課題,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亂 世固然使人怨怒,但也總好過亡國,只能弄一些文章憑祭弔唁了。   岳飛與王貴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久別重逢,一個飽經風霜,另一個歷經許多奇事遭 遇,都有滿肚子心裡話要說,然而此情此景,卻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握著對 方的手,以此表達關懷。   「王兄,找我什麼事?」   「我聽說九王爺和你都在磁州,宗澤大人號召義師勤王,索性把家當變賣了去投奔 ,誰知前腳才到,你後腳就已經走了。」   岳飛臉色微變,驚道:「賣了家當?你是說……多寶閣?」   「對啊,我把多寶閣全國二十一家分號全賣了,只留杭州總號。」   「這怎麼可以,多寶閣是你王家的祖業啊!」   王貴啐了一口,笑道:「多寶閣算什麼,就算我不賣,北邊的分號早就落入金人手 中,有也等於沒有了,更何況與你要做的大事比起來,我這點銀子更是微不足道。」   「王兄……」   「國難當頭,有錢的應該出錢,有力的應該出力,你也知道我從小偷懶,一說到練 功就打瞌睡,學會騎馬已經很了不起了,最多就是撥撥算盤,賺一些銀子,自古以來總 是士農工商這樣排列,商人實在是四民之末啊。」   「王兄高義,哪裡是那些汲汲營營於蠅頭小利的商人能比。」   「別給我戴高帽子啊,我聽說金人押解徽、欽二宗北上,九王爺明明有軍隊卻按著 不發,想來想去不是辦法,就把賣掉多寶閣的銀兩拿出來,弄了一支軍隊給你。」   說著一舉手,身後眾人高聲回答,齊聲喊了「迎回二帝,收復失土」,聲音之大, 震動山河,岳飛心頭一熱,拱手道:「大恩大德,鵬舉無以為報。」   「自家兄弟不說這些。有個叫秦檜的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在九王爺身邊獻讒言,不 勸他發兵追回二帝,反而勸他按兵不動,早點去臨安應天府登基,真是本末倒置。」   「秦檜就是之前我們對著幹的黑衣人,也是小九口中那個『大惡人大混帳大王八』 。」   「什麼!」   「他本來是欽宗的人,但是看著欽宗垮台了,趁亂逃出汴京,投奔小九來了。他們 倆甚至合謀矯詔,破城前夕欽宗致書求援,要小九帶著兵馬回救駕……他們兄弟倆的恩 怨你也知道,小九不願意,撕毀聖旨密而不發,竟然眼睜睜看著汴京城破,還在磁州佯 裝不知。」   王貴面色大變,顫聲道:「怎會如此!」   「這條計謀還是秦檜為他謀劃的。」   「九王爺怎會收這樣的人!你怎麼也不說句話勸勸他呢?」   岳飛十分無奈,搖頭道:「實不相瞞,我雖在欽宗和小九身邊,但局勢險惡,他們 兄弟倆反目成仇,都要置對方於死地,我也是步步為營,好幾次中毒昏迷,就連現在 ……」   說著捲起自己袖子,右手經脈浮現在皮膚之上,整條手臂瀰漫著一股黑氣,王貴拉 著岳飛的手,驚道:「這是什麼怪毒?」   「天下第一奇毒,含笑花。」   「那、那你……」   「我隨時會死,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有沒有看過大夫?」   「不必看了,此毒原有解藥抑制,但我沒有按期服用,毒性隨著血液流遍周身,縱 然是華陀再世也難救,現在我是靠著內力強壓,能撐到何時我也不知。」   「我一定為你訪遍天下名醫,五湖四海的能人異士很多,一定有辦法。」   「那些都是次要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救回二帝,然後對付金人、收回失土,使一切 恢復原狀。至於那個秦檜,等欽宗歸朝,以他的手段自會整治他,就不需我們操心了。」   「那九王爺呢?」   「他……」   「你有沒有想過他?」   岳飛搖搖頭,「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他。」   「你難道不想和他遠走高飛嗎?」   「想歸想,能不能、又或者該不該,那是另一回事。」   「打退金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或許我們這輩子都辦不到,得累積好幾代人的努力 。你是大英雄,總想著後天下之樂而樂,恐怕九王爺等一輩子,也等不到那一天。」   「他若不想等我,要和別人、和別人……我一定尊重他。」   王貴苦笑道:「要是能這樣解決,倒還算容易。」   「岳飛負他一生,恐怕得等到下輩子,才能算的清了。」   * * *   「二太子、二太子。」   汴京城內,一名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走向大殿,只是江山易主、紫殿懸空,坐在龍 椅上的再也不是趙家任何一個皇帝,而是金國二太子暨右元帥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一身剽悍勁裝,身上罩著一件白毛額虎的縫成背心,腰纏月牙刀,足踏麝 皮靴,墨綠色的眼珠像黑夜裡的珠寶,嵌在輪廓分明的五官上,不同於漢人男子的溫雅 ,卻有一股濃濃的異族風味。   「這不是張大人嗎?有話慢慢說,不必著急。」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不可什麼?」   「二太子要下官登基,分明是害我啊。」   完顏宗望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道:「做皇帝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好事,你怎麼不 願意呢?」   「現在這個時候,這張龍椅是個禍端,誰坐上去誰就死啊!」   靖康二年,金兵攻陷汴京,擄走徽欽二帝及皇族四百七十餘人,及文武百官兩千餘 人人北歸,金太宗採取完顏宗望「以漢制漢」的策略,決定於漢人中擇立一人為帝,作 為金人在宋境的傀儡,用以操縱全局。   挑來挑去,金太宗看上了張邦昌,此人曾任徽宗末年丞相,雖於欽宗一朝被廢,至 少有一定的政事經驗,對漢人的朝政熟悉。   他沒有太深的華夷之別,更沒有忠君報國的一腔熱血,哪邊有好處就往哪邊鑽,加 上此人膽小怕事,對金兵畏若蛇蠍,非常容易操縱,讓他來做皇帝,百利而無一害,以 漢人的話來說,他就是個小人,而且還是個佞臣。   「張大人何出此言?」   「欽、徽二帝被你們擄去,但你們沒抓了康王啊,若是二太子一舉蕩平趙氏便罷了 ,天下只有一個正主,小人肝腦塗地,也要效忠大金的……可如今還有一個康王在南方 ,下官怎麼說也是宋人,要是……」   「這番話聽來,張大人倒是終君愛國之輩。」   「不敢不敢,只是下官心裡有顧忌。」   「讓我來說說你的顧忌吧。眼下我們大金形勢正好,但許多軍隊投效康王,南邊的 勢力越來越大,大金能不能滅徹底宋,一時之間還很難說,要是我們不幸敗了,到時候 康王追究起來,你便是賣國求榮,說來說去,張大人這是牆頭草、隨風倒哪。」   「冤、冤枉……」   張邦昌話還沒說完,已被完顏宗望打斷,「你別急著喊冤,我的話還沒說完。我大 金皇帝陛下要立你作皇帝,你怕一旦坐上這張龍椅,就是所有宋人的仇敵,到時我大金 軍隊撤出宋境,若民間義師亂了起來,殺進汴京城報仇,我們遠在燕京也救不了你,你 張大人難免要作枉死鬼。」   張邦昌打了一個冷顫,他手上拿著一條白絹,可無論他怎麼擦,都擦不乾如雨淋漓 的冷汗,「下官對大金一片忠心,蒼天可鑑哪。」   「張大人,『以漢制漢』是我訂的策略,若不是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勸得他化 干戈為玉帛,只怕我們的丞相完顏宗賢大人已經血洗汴京城,把你們全都趕盡殺絕了。」   「這個下官知道,要不是二太子菩薩心腸,我們都已死了。」   「張大人如此深明大義之人,來做這大楚皇帝,真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大、大大大大楚?」張邦昌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這票蠻夷真是瘋了,居然連國號 都已經定好了,看來他是騎虎難下,想不作皇帝都不行了。   「我看就改靖康二年為大楚元年,這座宮殿直接賞給你,這裡有封冊立詔書,你看 一下,若是沒有問題,找個好日子我便對外宣讀了。」   張邦昌顫抖地接過「冊立詔書」,恭恭敬敬的打開,讀道:「太宰張邦昌,天毓疏 通,神姿睿哲,處位著忠良之譽,居家聞孝友之名,實天命之有歸,乃人情之所傒,擇 其賢者,非子而誰?是用冊命爾為皇帝,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西夏封 圻,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   讀罷,張邦昌撲通一聲跪地,拉著完顏宗望褲管,哭道:「二太子饒命、二太子饒 命啊!這個皇帝我作不得,您另外找人吧,我不想死啊!」   「作皇帝又不是要你的命。」   「可是、可是……」   完顏宗望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道:「你若堅持不登基,我就殺了你,再立別人。」   張邦昌倏地止住哭聲,彷彿什麼東西鯁在喉間,雖不願答應,但也不敢再求饒,深 怕觸怒了位高權重的二太子,就此小命不保。   僵持之間,乎有一人從外來報,因見到張邦昌在場,便沒有直說,湊到完顏宗望耳 邊報告。   聽畢,完顏宗望揮手示意,那人退了出去,張邦昌愣在原地,訕訕問道:「二太子 ,請問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地方嗎?」   「這事你辦不了,還得我自己來。」   「什麼事呢?」   「岳飛來了。」   「岳飛?」   「張大人消息怎地如此不靈通,連岳飛是誰都不知道。」   張邦昌面有愧色,「下官、下官鎮日在家閉門讀書,是以不知……」   「嚴格說起來,岳飛是個尋常百姓,沒什麼大不了。但他又非常了不起,當年太子 曾與康王下江南,岳飛是他二人的布衣之交,欽宗登基後雖然只讓他擔任侍衛隊長這樣 的小官,卻命他護送康王出使金國,在欽宗和康王眼裡,他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些宋國朝廷內部的事,甚至是趙家皇室的隱私,張邦昌雖略有耳聞,但也只是道 聽塗說、略知一二罷了,完顏宗望一個異姓外族,涉足中原的次數屈指可數,情報網卻 如此縝密,甚至對滿朝文武的秘密瞭如指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金國有這麼一 位二太子,女真怎能不興、大宋又怎能不亡?   「張大人若沒什麼事,就回去打點打點,準備登基作大楚皇帝。至於那個岳飛,本 宮久聞大名,早就想會一會他了。」   完顏宗望嘴角揚起一抹笑,撫摸他腰間的兵刃,快步走出宮殿,俐落地翻上侍衛早 已備好的馬,揚起一道朦朧的煙塵,直馳而出宮殿。   * * *   金太宗令完顏宗望留守汴京,督促張邦昌登基大楚皇帝一事,同時命完顏宗弼押送 二帝、命完顏宗賢攜帶財貨與宗室,一路上不得耽擱,速速返回燕京。   岳飛的馬匹奔馳在林間小路,為了追趕已經出發多日的金兵隊伍,他專挑曲折迂迴 的便道行走,女真人搜括大量財貨,又押解數千名宗室人質,輜重龐大,速度定然不快 ,是以岳飛輕裝簡從,只攜帶最基本的糧食,依照目前的速度,不出七日便能追上。   岳飛攤開王貴提供的地圖,在上面作了記號,他已擬定一套偷襲方略,打算在入夜 後行動,一舉奪回二帝,然後迅速撤離。   行至一山林裡,岳飛本能覺得有異,便下令隊伍停止。   「我們走官道。」   王貴奇道:「不是說要走山間小路抄近路,為何突然改了?」   「樹林裡有古怪。」   「我瞧前面挺平靜的,沒什麼古怪。」   「你不覺得太平靜了?」   「荒山野嶺,本就人煙稀少,不足為奇。」   「這片樹林靜得連鳥鳴都沒有,這就是古怪。」   王貴側耳傾聽,樹林裡確實連一聲鳥鳴都沒有,非但沒有鳥鳴,連蟬鳴、蛙鳴都沒 有,更遑論各種動物的聲音,而且最不可思議的,竟然是鳥兒飛不落樹幹休息,拍了拍 翅膀,又匆匆地飛走了。   「樹林有人……唔!」   突然之間,一支響箭正對王貴腦門,勁道之強、似能慟天貫日,王貴啊了一聲,心 裡知道要閃避,但身子卻跟不上反應,情急之間,岳飛拍了一下王貴的馬臀,馬兒忽然 狂奔,冷箭與他的耳朵擦過,只差那麼一吋,就要插在他腦袋上了。   「呼……呼……」   王貴驚魂甫定,撫摸自己耳廓,上面流下一條血痕,但他此刻開心卻比害怕多,任 何人劫後餘生,都會慶幸自己還活在世界上,也都會忍不住想多吸兩口新鮮的空氣。   「是金兵嗎?」   岳飛拔起嵌在樹幹上的箭,搖頭道:「不是,這箭頭作工普通,不像金人鐵器,射 不穿鎧甲。」   聽到岳飛這麼說,樹林裡一名彪形大漢衝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巨弓,奇在馬上叫 囂,「喂,誰說老子的箭不好?你這傢伙讚美金狗,一定是金狗的同夥,看爺爺我怎麼 教訓你!」   「嗚啊──老大──!」   彪形大漢衝出來,林中又有五人跟著出來,他們一人極瘦、一人極矮、一人獨眼、 一人光頭,還有一人臉上刺著「囚」字,異口同聲道:「老大,你不是說要偷襲,怎麼 自己竄出來了?」   「偷襲個屁,一箭沒中,人家早就知道我們躲在樹林了,出來面對面打一場比較乾 脆。」   「那我們佈了這麼久的局不就白費了?」   彪形大漢勃然大怒,狠狠敲了一下極瘦那人,罵道:「都怪你箭的弓太差,才害我 沒射中,讓小賊們躲過了。」   瘦子摸摸腦袋,滿腹委屈,哭喪著臉道:「這箭明明是你自己射的,卻來怪我的弓 。」   「哼!」飆形大漢的巨弓在空中遞了一個圈子,發出呼呼呼的聲響,指著岳飛道: 「爺爺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在下岳飛,表字鵬舉,敢問英雄大名。」   「你爺爺我叫楊再興,記住我的名字,將來到閻王爺那好告狀!」   「楊再興?莫非你是楊家將的後人……」岳飛話還沒說完,兩支箭頭已繫上弦,飛 也似的招呼到他面門,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得拔出腰間長劍擋架,只見箭頭在劍身 上刮出一條火花,發出嘎疵嘎疵的聲響。   「小賊厲害,箭射不死你,再吃我槍法!」   光頭那人聽到老大叫陣,趕緊將他的長槍扔給他,岳飛緊皺眉頭,知道繼續這樣打 下去不是辦法,但這人個性如此衝動,若要坐下來說理恐怕說不清楚,便道:「岳某生 平未嘗服人,惟服楊宗保與穆桂英二人,現在有些匪人不知天高地厚,胡亂學得幾手槍 法就敢獻醜,和大名鼎鼎的楊家槍比起來,真是班門弄斧!」   「你才是匪人,讓你嚐嚐正宗的楊家槍法!」   岳飛心念一動,此人是楊家後人,對兵法佈陣必有涉略,若能取得他的幫助,對北 伐大業有好無壞,更是在援救二帝之事上添了一筆籌碼,然此人生性自負,須得在武功 上先壓倒他,使他信服後才有可能收為己用。   深思之後,岳飛擺開架式,劍尖直指楊再興,笑道:「既如此,岳某領教高招。」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9.15.244.31
a210181:搶到沙發了~~~喔我越來越喜歡岳飛了耶~~ 12/12 00:41
我也越來越喜歡他了(?)
utahime:喔我只能鎖骨推了(淚 12/12 01:35
鎖骨很性感啊>///<
afresh72:喔喔喔喔喔!岳家軍要出來了~~ 有別字,一「旦」打成但 12/12 02:44
請問在哪裡?我眼殘看了兩次還是找不到 囧
pipichristy:望穿秋水終於等到了>////< 12/12 11:18
感謝捧場ˇ
Kaya0818:這集精彩!!!岳飛果然是救星!!!(淚推) 12/13 00:11
一推渣把國家搞砸後只能靠正常人出來收爛攤(淚) ※ 編輯: namelesswaif 來自: 119.15.244.31 (12/13 16:02)
Kaya0818:真的~只有岳飛頭腦思緒是清楚的啊Orz,期待岳飛ˇˇˇ 12/13 20:10
afresh72:這……文中所有的「一旦」都打成「一但」了,可以在文章 12/14 01:39
afresh72:內打「/」再打「一但」搜尋~ 12/14 0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