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melesswaif (N.W.)
看板BB-Love
標題[衍生] 撲火（限）
時間Thu Jan 10 20:25:19 2008
電影《投名狀》衍生文
關於CP，心靈上是趙二虎X龐青雲，身體上是趙二虎X黃文金（蘇州城守將）
H有，慎入
撲火
[投名狀／趙二虎X黃文金]
第一眼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的頭髮遮住眼睛，我只能依稀從輪廓猜測他的表情，
卻看不到那頭細長的烏絲下，埋了一雙怎樣的眼睛。
「投降吧，蘇州城裡人吃人，再拖下去大家都是死！」
「把城門打開，我的兄弟非但不會殺人，還會給你們食物，這是讓所有人都活下去
的唯一方法！」
「你是賊，我是兵，認輸不等於絕路，只要你願意向朝廷低頭，就可以化解現在的
局面啊！」
他笑了，嘲笑。
我分不出他是諷刺我假仁假義，還是惋惜我太天真，總之，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
笑，也是最後一次。
「趙二虎，我喜歡你，若是天下人人都像你這樣，就沒有戰爭了。」
＊ ＊ ＊
他坐在我身上，長長的頭髮遮住五官，只留下一雙若隱若現的眼睛，好像在邀請我，
探索他靈魂深處的秘密。
他的身體很瘦，看不出是武將出身，但是他的身體卻很熱，好像把太陽裝在裡面，
他和大哥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典型，一個是烈火，一個卻是寒冰。
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就這樣開始了。
為了山字營的前途，我自告奮勇，孤身一人進入被太平軍盤據的蘇州城，我隨身攜
帶鴉片，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他更好的見面禮了。
他穿著及地長袍，打著赤腳，走在木造的迴廊上，他的頭髮好長，長的幾乎碰到地
板，他轉過頭，淡淡衝我一笑，說道：「趙二虎，我等你很久了，歡迎光臨地獄蘇州城
。」
我瞪大眼，剎那間便被他的侍衛拿下，他賞了我兩個耳光，說著與清廷勢不兩立的
狠話，他與老佛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推翻滿清，誓不為人。
看來我的遊說行動……失敗了吧？
我被押入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裡面潮濕昏暗，連盞燈都沒有，我以為是審問人犯的
牢房，但卻是他的房間。
看來蘇州城裡人吃人一點也不假，他們的王，也只能屈就。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來，看著被鐵鍊鎖住的我，問道：「你怕不怕死？」
「不怕！」
我有兄弟，就算死了，他們也會為我報仇，有什麼好怕？
「那麼，你怕不怕活？」
活？活著有什麼好怕？人人都希望活下去啊。
「死不可怕，活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他轉過頭去，我又見著了那頭及地的長髮。
當他再次轉過來時，手裡握著一把刀，他推倒我，整個人騎坐在我身上，刀尖閃亮
鋒利，貼著我的臉孔，漸漸移到我的我胸前，揮來晃去。
我感受到他在挑釁，似乎想要試試看，嘴上說的那麼大義凜然，我是不是真的不怕
死？
我閉上眼，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做人要有骨氣，反正人終究要死，只是重於泰山
或者輕於鴻毛，為了兄弟而死，我沒有任何怨言，於是我閉上眼，等著他將我開膛剖肚。
刀子切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但卻是我的衣服。
他趴在我身上，舔噬我的胸膛，突然之間，我就被他脫得一絲不掛，坦誠相見了。
「喂，你要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卻握住我從來不曾正眼看過的地方，張口含了進去。
「唔……」
我捂住眼睛，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腦子亂轟轟一片，什麼也無法思考。
他的舌頭，他的嘴唇，他的牙齒，他一切的一切……
那麼熱、那麼燙，把我燒焦，使我化為灰燼，蒸發在人間，連點渣都不剩。
打仗打了那麼多年，又沒個女人在身邊，我累積了許多壓力，在他的唇舌間，在那
股戰慄又罪惡的快感，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漲大，前所未有的釋放。
他呵呵笑了，還是那頭及地的長髮，我看不清楚他的臉龐，只有那雙閃著光芒的眼
珠，好像黑夜裡的星子，忍不住摘下。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謂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
我們這樣子，不就是單純的洩慾而已嗎？
「我真想吃了你。」
我忍不住顫抖，在這個飢荒過久的蘇州城裡，『吃』這個字格外刺耳，或許下一刻
他會張大嘴巴，一塊一塊把我的肉咬掉，雖然我是個徒匪，卻也聽過易子而食的故事，
我開始幻想自己被肢解的畫面。
他的唇又附上來，緊緊貼著我。
腳掌、小腿、大腿、跨下、腹部、胸膛、鎖骨、嘴唇、鼻樑、額頭。
他的氣息吐在我臉上，頭髮渣得我好癢，儘管我們已經那麼接近，我還是看不清他
的容貌。有時候人之所以無法看清另一個人，不也是因為太接近嗎？
「你想要我嗎？」
他在我耳邊呢喃，熱氣吹進我的耳朵，逗得我打了一個顫。
「我一直在注意你的動向，山字營，只有趙二虎一個是真男人。」
他的唇貼上我的唇，和我的舌頭交纏，我沒有拒絕，甚至和他越吻越激烈，他身上
有股味道，能夠讓我放鬆心情，這種感覺真不錯。
「龐青雲也像我一樣，和你做這種事嗎？」
我迅速的皺眉，想要制止他說大哥壞話，但他卻緊緊吻住我，不許我開口說話。
他又慢慢爬離我的身體，撥了一下頭髮，慢條斯理坐在我身上，讓我進入他的身體。
「唔……」
他皺眉，似乎很痛苦，但他又在笑，上揚的嘴角勾勒出很美的弧度，我們結合的部
位好燙，那是太陽好幾倍的光，如果后羿沒有屠殺，扶桑神木下就是我們纏綿的天地。
「啊啊……啊啊啊……唔、嗯……」
他一邊律動、一邊呻吟，明明是我要了他的身子，卻有種被強暴的感覺。
汗水沿著他的下巴，滴到我的嘴裡，好鹹、好苦、好腥，好像我第一次殺人，我不
懂拿捏握刀的分寸，鮮血潑的太遠，濺到我的嘴裡一樣。
他的臉越來越模糊，我的記憶也隨之風化，四周景物迅速地倒退，我還沒踏入蘇州
城，還沒投效滿清，還沒從軍，還沒當土匪，也還沒認識他。
「大哥……」
我的大哥，龐青雲。
是的，我愛他，羞恥又愧疚的愛，永遠無法說出口。
在每個慾火焚身的夜，我早已幻想過無數遍，我壓在他的身上，貫穿他、主宰他、
控制他，帶領他一起走向天堂，再一起墮入地獄，毀滅。
「大哥！大哥……我愛你……大哥……」
我忘情的喊著，眼前的人就是龐青雲。
他跨坐在我身上，賣力擺動他的腰支，被我弄得神魂顛倒，只能發出喘息般的呻吟
，容納我、接受我、包夾我，隨著我高高低低、起起伏伏。
「大哥……」
「我不是，我不是你大哥！我不是！」
「大哥，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不是……我不是龐青雲，我不是……嗚嗚嗚……」
那一天，我已經分不出是汗水還是眼淚，那頭垂在我臉上的長髮，忽地消失了。
我不准他走，這個單純的念頭驅策我的意志，我的手臂突然充滿力氣，壓住他，調
換了姿勢。
我瘋狂的吻著他，每次用力撞擊到他體內，再慢慢地抽出，等到即將脫離的時候，
再深深放入。
反反覆覆。進進出出。
我聽不到悅耳的呻吟，只聽到一聲聲的哭泣，我是不是弄痛他了？
「大哥……」
我忘情的呢喃著，捧著他的臉，輕輕吻了他的額頭。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清楚過他的長相。
＊ ＊ ＊
「投降吧，蘇州城裡人吃人，再拖下去大家都是死！」
「把城門打開，我的兄弟非但不會殺人，還會給你們食物，這是讓所有人都活下去
的唯一方法！」
「你是賊，我是兵，認輸不等於絕路，只要你願意向朝廷低頭，就可以化解現在的
局面啊！」
他又笑了，苦笑。
還是那頭及地的長髮，看不清的五官。他打著赤腳，拍了拍長袍，原來這件袍子上
面繪著碎花，像春天的花園，使人眼花撩亂。
「把武器放下，退開。」
他的話是決定，四周駐守的太平軍立刻放下武器，乖乖地退出二十步。
他丟了一把劍給我，然後拿起另一把一模一樣的劍，「打嬴我，放你走，打輸我，
你就死。」
我沒有拒絕的權力，他的劍正對我的臉，已經劈了過來。
像他那樣纖細瘦弱的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我以為他的力氣不會大到哪裡，可是
這一劍卻震得我虎口隱隱作痛，忍不住後退三步。
他真的想殺我。
投名狀。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一天起，我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大哥。
所以，為了大哥，我不能死。
「啊啊啊啊啊！」
我大喝一聲，為自己壯膽，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拼了，也算對兄弟們有個交代！
我往前衝，他也往前衝，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的眼睛。
兩劍交會的瞬間，他張開雙手，任憑長劍透胸而過，鮮血噴了我一臉，我又想起了
第一次殺人那天，原來血的味道跟眼淚一樣，都是心碎的痕跡。
「為什麼？」
他趴在我的肩上，氣若游絲，他的長髮被我削下幾片，但還是很長，霸道地懸成簾
幕，不許我窺伺他的睫。
「我如果不死，這裡的人就無法得救……」
他的身子越來越重，我扶著他，順勢倒入身後的水池，鮮血立刻染了池子一片。
「我知道你心裡只有你的大哥，但是我也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一輩子記住我。」
我瞪大眼，彷彿晴天霹靂，他壓在我身上，就像那天一樣，我們瘋狂而背德，他的
身子好燙，整個池子因他而沸騰，我在滾水中烹煮。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我閉上眼睛，天空太灰，我不忍心張眼，雲朵太美，我不捨得閉眼。
──黃文金，這輩子，趙二虎心裡都會留一個角落，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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