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小善存 02 限

[orangeumi (橙海)]

※限有。











            兩人吃完晚餐，回到紀展希的住處──李善存和紀展希從開始交

        往初期就已經同居在一起，此時台北盆地已漸漸入夏，脫離春天的台

        北已然濕熱了起來。紀展希卻在李善存進門之後，只開了燈，並制止

        了在糾結要不要在客廳開冷氣的李善存。


            李善存愛護地球在親朋好友界是出了名的，連跟他同事才幾個月

        的陸易明都曉得這件事。


            「不用開了。」紀展希笑。


            「可是你怕熱。」李善存回道。


            「你也很怕熱。」紀展希看著眼前的李善存，眼前的人身體已經

        沁滿一層薄薄的汗。


            「可是我可以忍啊。」


            「也沒有要你忍，我們進房，再開冷氣？訂在二十七度？只要開

        那一台就好。」紀展希笑道。


            李善存懂得紀展希的暗示了。紀展希今天根本沒有打算在客廳或

        別間房間做事……而是打算、打算……想到那裡，他臉一紅，紀展希

        卻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輕喃道：「親愛的，我們今天來玩點不一樣

        的吧。」


            所謂的不一樣卻是李善存沒有想到的。


            兩個人一人主臥一人客房，分處兩套衛浴，以爭取時間，李善存

        清好了也洗好了，意外的紀展希卻還沒有出來，他有點困惑，畢竟紀

        展希要花的時間應該不用比他久，但等他聽到紀展希說的話，似乎又

        有點明白紀展希今天為什麼花那麼多時間了。


            「今天你來。」


            紀展希湛黑的眸盯著他，目光透出希冀。


            「為、為什麼？」李善存驚訝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不想？」紀展希輕輕地咬著李善存的肩，眸光仍是對著李善

        存。


            李善存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轟一聲地奔騰起來，「也不是不想…

        …只是沒有、沒有做過……你怎麼會突然、突然會這樣想？」


            「所以你想過嗎？」紀展希追問。


            「我、我……」李善存臉一紅，怔住。


            「想過嗎？善存。」


            想過嗎？李善存望著眼前的男人，看著男人英挺的鼻、幽亮的眼

        ，面容那如雕刻造就的稜線，想著這個問題。


            當初男人在他一片慘澹，慌亂到極點的時候跟他告白。


            那時他父親突然離世，讓他還來不及像大多數人一樣，慢慢接受

        雙親的衰老到死亡的那一步一步，如同天一般的男人就陡地倒下。


            天塌了說不定就是這種滋味。


            不只失去了父親，就連一大部份的母親，像是也跟著父親不見了

        一樣，他感覺得到。


            他慌張地伸出手，和他那一直就早熟冷靜乖巧的弟弟，四手一起

        撐著那傾斜的家。


            撐不撐得住他不知道，也沒有時間讓他知道。彷彿上一刻他才捧

        著父親的骨灰送進塔裡，下一刻他人已經在軍營。


            他試著讓軍裡那日復一日規律的生活淹没他所有思想，他以為他做

        得很好，一早起來，常是微有淚痕的枕頭卻洩漏出他未曾減少的對父

        親的孺慕思念。


            好不容易熬到退伍，他的工作在退伍前就已經等著他。他以為一

        切都會好轉。母親的病卻讓他失去了更多部份的母親，不只如此，還

        有時間、金錢、女友……


            一起走過學生時代的女友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他，提出分手。幾乎

        就是同時，他的好朋友紀展希跟他告白。


            他點頭的原因複雜到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好好地說出來。


            或許是當時的他太脆弱，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或許是紀展

        希的目光讓他難以拒絕，又或許是……被告白之後，懦弱的他才敢正

        視之前當朋友時被他藏得很深的，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不屬於友情的

        情感。


            那是一種崇拜、一種戀慕。內心依稀明白不可以有於是深埋著，

        埋得太好，連自己也忘記有過那些了。


            「我喜歡你，讓我對你好。」


            他還記得紀展希那時候很堅定地這麼說著。


            他們開始交往。他的人生開始往上爬。媽媽的事情仍舊搞得他焦

        頭爛額，不過至少不是完全無解，紀展希常陪著他回去看媽媽，也幫

        了他不少。


            他們的日子過得算是不錯。紀展希也帶著他了解了男人之間的愛

        慾。就好像一種無言的默契，他當然也害怕，但當紀展希的手指劃過

        他的皮膚，彷彿在他的肌膚上點起一簇又一簇的火焰，那瞬間所有的

        理智都像是一起被燒了一般。


            他為紀展希敞開。說初始沒有不適是不可能，但很快地被安撫，

        應該可以算是順利地嚐到那種煙火般炫麗璀燦的高潮瞬間。


            他們的生活也就這麼走了過來，好幾年。


            不能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對紀展希做這件事，但在兩人相處上，

        他是個安於現狀的人，安穩著也就沒有去想太多其他。


            「不是沒有想過、但也沒有特別想。」李善存最後這麼回答了，

        他想了想措詞。「就好像每次到轉角阿姨的早餐店買早餐，習慣了帶

        走鮪魚三明治，明明知還有很多別的選項，似乎也很美味，但就不會

        想要去拿別的一樣。」


            「這樣啊。」紀展希笑著微點頭，又輕嚙著李善存的肩，舌滑到

        鎖骨之間，舔著旋著，他很輕鬆地就把李善存的慾望點起，隨後他笑

        著說道：「那我們今天改吃玉米蛋餅？」


            「好。」李善存先是應了下來，卻又有點擔心。「但我怕我、沒

        辦法讓你很舒服……你會討厭玉米蛋餅。」


            「你應該擔心我滿足不了你。」紀展希笑著，輕輕啄磨著李善存

        的唇。「就像我對你做的那樣，試試看，嗯？」


            李善存點了點頭，紅暈從耳根一路蔓延至面頰。


            前面他很熟悉，一點都不難。跟平時很相似，只是多了些緊張、

        多了點興奮，期待著卻又有些不安，還是有些怕自己不夠好。但當對

        方吻過來，那灼熱的唇，炙人的吻……那雙明亮的眼氤氳著情慾的模

        樣，很快地讓他充滿渴望。


            揉捏試探擴張他也還算熟悉，畢竟……他原來就因為動情而燙熱

        的面容更加熱了起來，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也為自己這麼做過，雖然一

        開始是男人幫他的，感覺很奇妙，自己彷彿一個學生，正將老師教給

        他的全都實驗到老師身上。


            他揉得很仔細很緩，但紀展希卻出聲催促他。「可以了，快進來

        。」


            「可是……」李善存猶豫著，他覺得應該還不夠。他不要對方因

        為他而受傷。


            「我喜歡刺激一點。」紀展希薄唇露出像允許又像勾引的微笑，

        帥氣的臉龐此時彷彿隱忍著什麼一般，漾著淡淡的紅。


            李善存禁不住將手指抽了出來，俯身吻住紀展希的唇，一邊伸手

        往床邊去拿保險套。


            「不要。」紀展希卻把唇微移，伸手去擋李善存的手。


            李善存有些訝異地看著紀展希。交往幾年下來，他們當然也曾無

        套做過，大多都還是戴套子做，方便清理。


            「我想要你射在我裡面。」這是紀展希給李善存的回答。


            忍不住了。李善存分開紀展希的腿，像平時紀展希對自己做的那

        樣，將自己的性器抵在穴口，緩緩推入。


            很緊。跟陰道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被緊緊吸附著，無數快感匯流

        而入，身體一顫，他竟然這樣就射了。


            比平時他被做都還要快上許多。


            剛射完精，他輕喘著氣，非常懊惱。「對不起。」他自己知道自

        己的表現不好，雖然他方才發洩過的東西埋在紀展希的穴內，還是硬

        得很。


            紀展希卻伸手撫了撫李善存的面頰，笑了。「為什麼要對不起？

        我不是說想要你射在我裡面嗎？我現在很滿足，並且渴望你再來一次

        。」


            這個長得英俊好看的男人臉蕩漾著微紅，唇邊那抹笑令他心悸，

        總是亮著的眼如今含著霧氣……李善存還是有些挫折，但面前的人讓

        他動情，那溫言軟語也讓他很快地揮去那沮喪，再來一場。


            已經射過一次，這次李善存做得很久。身為雄性的征服欲要他不

        顧一切的衝刺，但對身下人的愛意卻又讓變得他柔軟溫和，慢慢探索

        找尋讓對方銷魂的那處，停探、碰撞……


            再深一點。善存。再用力一點。對方的喃喚在他耳邊圍繞，成了

        一種勾引一種鼓勵。好奇妙的感覺。對方的身體明明比他還要剛強，

        身軀卻如此溫軟地將他包圍。再度射出的時刻，身下的人也射了。那

        讓李善存內心湧上一種難言的情緒，比幸福更深的東西，是對方對他

        巨大的愛意讓他足以得到這些。


            隔天還要工作，等等還要再清理，就算仍有精力，他們卻沒有繼

        續揮霍下去的時間。李善存幫紀展希打了一次，讓紀展希再射了一回

        ，便伏在紀展希身上，彼此肌膚相貼，身體幾乎沒有空隙，那樣的姿

        態，正如過往李善存坐上紀展希身上搖晃著，讓紀展希的性器一次次

        地貫穿他，兩個人都宣洩過後，他累得往前傾倒貼在紀展希身上的模

        樣。


            「爽嗎？」連紀展希的問話都是一樣的。


            李善存笑了出來，點了點頭。「很奇怪，明明就不一樣，但卻又

        好像是一樣的。」


            紀展希揉了揉李善存的髮，讓原來就已微染著汗的髮絲在他的手

        裡變得更凌亂。他總是喜歡對李善存這樣做。


            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大多數的人看到李善存都會不自覺地想這樣

        做──李善存大概就像在動物園裡可愛動物區的動物，沒人見到會不

        喜歡。


            李善存則是對紀展希笑瞇了眼。「你呢？」


            「爽。」紀展希也笑。「下次更激烈一點吧，把我操壞？」


            李善存難得地微咬上紀展希的唇，那就是回答了。


            ＊


            隔天李善存到客戶端那裡去協助技術方面的處理，陸易明正巧也

        在不遠的公司談合作事宜，在客戶那裡正巧聽到了一些從別的地方傳

        言，李善存從客戶那裡出來就打電話給陸易明。


            「方便說話嗎？」


            「可以，我出來了，什麼事？」


            「你人還在附近嗎？」李善存說了自己正從客戶端出來。「我有

        些消息想跟你談。」


            「我還在。」陸易明知道若是只想要電話裡談，李善存沒必要問

        他是不是還在附近。「你晚餐有空嗎？一起附近簡單吃個飯？」


            「有。」今天紀展希還有工作要談，李善存早跟他說好晚上不會

        一起吃飯了。


            「那你過來找我？我這裡有一家不錯的客家菜。」簡單說了一下

        餐廳位置。「你坐計程車過來，不用五分鐘，我先進店裡等你。」


            李善存笑了笑。「我走路就好了，你等我一下，我會走很快。」


            陸易明原本要說坐計程車可以報公司帳，畢竟這的確是為了公事

        ，但要脫口而出的瞬間他想到李善存總是會將收齊辦公室的廢紙，將

        背面都用過寫過，才會把紙一起送去回收，知道李善存很在意環保，

        想到也許是為了環保所以李善存這麼做，於是他換了詞彙：「現在很

        熱。」


            「沒關係，已經不用再見客戶。流個汗應該還好。麻煩你等我一

        下，我很快就到。」


            應該真的是為了環保。陸易明沒多話也沒再阻止，跟李善存掛了

        電話，把餐廳的資訊再寄給李善存一次，確認對方收到詳細資料，自

        己就先進了店裡。


            李善存的確進店裡的時候，整個人狂滴著汗，雖然已經是傍晚時

        分，但悶熱的天氣威力極強，一點都不容小覷。


            「先擦一下汗。」陸易明對著剛來就衝著他微笑道歉的李善存說

        道。


            「嗯。」李善存拿出手帕擦著汗，在陸易明對面坐了下來。


            「先點菜，要說什麼等等再說。」陸易明說道，提了幾道餐廳出

        名的菜色。


            「我都吃，你點吧。」


            陸易明很快點了冷泉油雞和梅乾扣肉，其他的就交給餐廳配，他

        轉回李善存。「什麼事，你說吧。」


            李善存開始談起那個被解聘的sales還在外面放話說他並沒有被解

        聘，並且造謠說陸易明因為這個事件沒有處理妥當已經被上頭待觀察

        名單。


            陸易明聽完了，淡淡答道：「隨便他怎麼說。」


            「我是怕有人會信，對你之後會不太好。」李善存不無擔心。


            「他想要以此再跟我談條件。」陸易明提起那個sales的前一個公

        司也在那個sales離職的時候被惡整，敲了一筆竹槓。「不用理他，也

        不用擔心我。」


            「但這些謠言……」


            「我會找維尼去拜訪那些客戶，澄清謠言。長痛不如短痛，現在

        切割清楚總比被他挾持好。」


            「好。」李善存點點頭。陸易明是他們台灣這裡的頭，頭決定了

        方針了就夠了。


            菜陸陸續續上來，陸易明一邊跟李善存聊公司近期的幾個案子，

        看著李善存的表情變得僵硬，他不動聲色地研究了一下，才開口：「

        你不敢吃辣？」


            一時之間話題被扯到公事以外，錯愕讓李善存忘記選擇言詞，直

        接脫口而出：「啊，你怎麼知道？」


            他心想自己已經狂喝茶，而且儘量維持臉色不變了，還是被發現

        了。他跟陸易明同事幾個月，不是沒一起吃過飯，但大多各點各的，

        他不說也就沒人發現他不吃辣，沒想到今天店家隨機配的菜加了辣，

        他本來想說呼攏過去就好，沒想到仍舊被識破。


            「你臉皺得很明顯，看得出來。」陸易明回道：「不敢吃就不要

        吃，放著就好。」


            「可是……」李善存欲言又止。冷靜下來之後，想到說我不想浪

        費菜，卻又想跟自己的上司說這種話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奇怪。


            「可是？」


            「可是它很好吃！」脫口而出的雖然不算違心之論，因為食物的

        口味去除辣了點之外，實在很不錯。但這樣說似乎又有點不太對。


            陸易明看李善存那個急忙解釋的樣子，微笑了起來。「不想浪費

        是吧，我吃得完，不要勉強。」


            李善存看了看陸易明。「我有這麼好被看穿嗎？」


            「是蠻容易的。」


            「我男……」朋友也都這樣說，差點就要說出來了。想到紀展希

        ，李善存又想到了昨天被陸易明幫忙把晚餐錢付掉一事。「對了，謝

        謝你昨天請我和我朋友吃飯。」


            「沒什麼。」陸易明搖搖頭，淡笑著。「可以報帳，你感謝公司

        吧。」


            「還是謝謝，對了，」李善存看著陸易明這個對他而言很好相處

        的上司，想到昨天跟紀展希說想介紹紀展希給公司的人認識，他於是

        說出了口：「其實昨天那個人是我男朋友，只是昨天服務生就在旁邊

        等，我不好介紹。」


            他想，說出來應該沒有關係。全公司都知道皓皓學長的另一半小

        飛學長，小飛學長還來過公司接過皓皓學長幾次，也跟陸易明聊上幾

        句業界的事情。


            所以他沒有想過本來還笑著的陸易明，臉色會突然變凝重嚴肅，

        定定地看著他，說道：「這種事情，不用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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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看到蛋餅　害我好想吃巴士蛋餅坊的蛋餅:D~~

小明會改變的原因是這文的大雷　不會太早掀底的

是說我剛剛開頭防爆頁好想打限有。反攻有。

但想想正攻（？）根本沒寫在文裡頭，就算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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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133.15.44
推 candyella:好好奇接下來的發展~小明為何改變也很好奇
推 tingcat:看到第二集就標限嚇到我了!!!好奇小明XD是怎麼改變的～
推 stupidbird2:小明腳還好吧?(被毆~不要把萬年老梗拿出講啦) 所以說~
→ stupidbird2:小陸(硬是不跟作者大人一樣)他怎麼了???? 善存好可愛
→ stupidbird2:他是可愛動物區的什麼動物啊???長耳兔?
推 s870152:我今天早餐吃鮪魚玉米蛋餅…(?)
推 stupidbird2:我也想吃鮪魚(小善存)玉米(小紀)蛋餅+咔啦雞肉塊(小陸
推 goldmask:善存讓我想到某保健食品啊......
推 skyflying72:最近一直在找有「初攻」的文耶~ (灑花)
推 misusi:好奇加一！
推 rudyvv:小紀感覺不錯啊，為何要換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