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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陸慕希的同門楚易良便來探望。 飛雁門如今的掌門是陸慕希的師父紀斯仁,他做了掌門以後仍然經常在外,除每年幾件要 事親自回來,其餘都讓陸慕希代行。紀斯仁尚有兩位師兄,對師弟的任性妄為雖然稍有微 詞,但從前倒也十分疼愛陸慕希這個師姪,且陸慕希本就十分能幹,陸府的財力勢力對飛 雁門亦是助益,兩人各指了弟子楚易良與楊培馨幫著陸慕希,也就跟師弟算了。 「慕希,你的傷怎麼樣,好些沒有?」他坐在旁邊一張椅子問道。 「好些了,這兩日都喝了溫公子的藥,那寒勁也跟著減退。」陸慕希道。 「我已派了師弟去瓊城找薛前輩,再兩日就可借得那珍珠回來了。」 「有勞你了......那女的是誰,究竟在找令遙身上的甚麼東西,這兩天可有頭緒?」 一邊敏知倒了茶,又給主子倒了清水。 楚易良接過茶杯,一面道:「沒有......那夥人行蹤真是詭秘,令遙的行李大夥兒也一起 看過了,左不過些衣褲、銀錢、隨身藥物之流。」 陸慕希喝了口水,「那女的那日對令遙說......『我知道你沒有拿,可你怎麼知道有沒有 人給』,令遙可有收了別人甚麼東西?」 「......這就不曉得了,但就算有,我們光看這些東西也沒看出甚麼異樣來。在瓊城前, 令遙還帶著薛前輩的珍珠,只是此際已經還給薛前輩了,他們卻還追來,可見不是要奪寶 。要說他身上最值錢的,也就他的配劍。」 「可那劍也是令遙從家裡帶出來的......不是麼?」 「是啊,」楚易良嘆口氣,「說到這,我這兩日宿在門中,都見到蘭清在教指點遙劍法。 」 陸慕希端著杯子,「教令遙......?」 楚易良點點頭。「我看了一下,像是在演練照月劍法,你知道這事嗎?」 「不,」他輕輕搖頭,「我不曉得......蘭清這兩日都住在自己家裡,不宿在府中。他沒 來我這,我也沒有叫他。」 楚易良微微皺起眉頭,像有些困惑,「為什麼?」 陸慕希苦笑了一下,「他因著我受傷的事情很不好過,也許想要眼不見為淨。」 楚易良的眉頭更緊,「你這話像是賭氣,蘭清怎麼會這樣想呢?也許他不過想靜一靜。我 們雖不怪他,難保下頭有人管不住嘴巴。」他停了停,又道:「你平日確實是太倚仗衡修 和蘭清了,衡修也罷,他的刀法是你所傳,也跟祖師爺磕過頭,只是蘭清......慕希,師 兄勸你一句,他究竟不是飛雁門的人。上次那件事......」 陸慕希又苦笑了笑。楚楊二人儘管在門中是同輩,但二人的師父是紀斯仁的師兄,按著道 理這二人也就是自己的師兄,但平日絕少拿起這個身分來與他說話。「我知道......上次 我是不該讓蘭清抄門裡的武譜,只是......」他說著閉了閉眼,又嘆口氣,「門中牢靠的 人那陣子都在盯著撼天鏢局和虎丘寨,其他人有的不識字,有的辦事粗率,我不敢託付, 恕君那邊又催促......。蘭清甚為律己,我知道他不可能偷學的。」 楚易良嘆口氣,「其實沒有武譜照樣的可以授徒,師弟何必急於一時,讓你枉做小人。」 「梁郊離奚亭不過五六日的馬程,在那邊開館授徒,不請一部正統的典籍鎮館怎麼說得過 去?」他說著又喝了口水。 「蘭清若是肯,讓他去跟祖師爺正式磕頭,算是我們的外室弟子,以後你交代他甚麼事, 也就名正言順了。」 陸慕希搖了搖頭,「不,我認為他不肯。」 楚易良抿直嘴唇,「他有甚麼好不肯,別說照月門如今已不在了,就算還在,他跟著你出 入飛雁門十幾年,拜入我們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反正門裡帶藝來投的也不是沒有。」 陸慕希垂著眼,「他若是肯,早就自己跟我說了,何必等到你提?照月門的門規似乎很嚴 格,恐怕也包括不得私自拜師,非不得已,我想他絕對不肯打破。」 楚易良想著沉吟一會,皺起眉頭,然後,又突然微微一笑,「那他為什麼傳令遙武功呢? 這不就是壞了規矩麼?令遙是揚風派門下呢。就算揚風派對門徒在外拜師並不管束,那也 得蘭清正式收令遙做徒弟啊。」他說完,就見陸慕希臉色一變。「慕希......?」 「......也許他真的收了令遙做徒弟也不一定。」陸慕希低聲道。蘭清可能會想重建照月 門,他想起單三的話。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也好。」他閉了閉眼,又低聲道,「這樣照 月劍法也就後繼有人了。」 § 玉堂聽著單三的話,乖乖地養了兩日,第三午間單三回房去陪他吃過飯,摟著說了一會子 話,玉堂便抬頭問道:「三爺這幾日可有看見蘭大哥嗎?」 「沒有,」單三道,「他這幾日都往飛雁門去......也不怕慕希有事要吩咐,不知怎麼回 事。我今兒若是碰見也想問一問他。」 玉堂眼睛一轉,「三爺今兒要去飛雁門?」 「嗯,我想找培馨和易良。」他往窗外看看,「也差不多了。」說著便要起身。 玉堂跟著起身眼明手快地拉住他道,「我一齊去吧。」 單三伸出手憐愛地摸摸他的頭髮,「去了也沒你的事,你乖乖地把傷養好,得空我再帶你 出去玩兒。」 「我不用出去玩兒,只是想散散步,」玉堂挨進他懷裡撒嬌道,「三爺帶我去嘛,我的傷 也不疼了,已經好了。」 單三哪裡禁得他這樣撒嬌,便有些動搖,摟著他的肩低頭問道:「真的都好了?不疼了? 」 「一點兒也不疼,跑跳都沒問題呢!」他用臉頰去蹭他的肩膀。「解語小草再不曬曬太陽 可要被廕壞了。」 宜信站在一旁,慢慢地移開了視線。這兩日裡單三只要得空,便回來看玉堂,因為還有第 三人在,單三還算矜持,但玉堂卻盡往他懷裡鑽,最後總成摟抱之勢。二人雖然顧忌著自 己在一旁,不至於太過分,但光說話的甜蜜語調也就聽飽了。 「唉,好吧。」他鬆開玉堂,「你快去換件衣服。」 「三爺最好了!」玉堂高興地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便回去耳房更衣了。 單三撫著自己被他親過的地方,有些臉紅,悄悄地看了宜信一眼,輕輕咳嗽一聲,「玉堂 實在是......」 宜信把目光移回主子臉上,淡淡道:「三爺若想與玉堂獨處,也是常情,吩咐我一聲就是 了。」 「我才不是......」他的臉更紅。 一會兒玉堂換好衣服出來,三人便出門去了。 到了飛雁門前庭,就見蘭清正在那邊指導賀令遙的劍法,單三正想喚他,玉堂就先道:「 蘭大哥!」就從他身邊跑了過去。單三皺起眉頭。 「玉堂,你怎麼來了?」蘭清轉頭,有些吃驚道,又看到單三與宜信站在門口,他別開了 視線,「你的傷呢?已經好了嗎?」 「我已經不痛啦,」他伸出手去拉蘭清道:「蘭大哥,這幾日都沒瞧見你,我真是掛心, 他們都說你只是受點擦傷,你怎麼也不來看看我?我真怕他們是騙我,其實你受了重傷呢 !」 蘭清聽見他掛念自己,只覺得心裡的憐愛不住地滋長,他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道:「我沒事 ,這幾日......因為賀少俠問我武功,我想府中不方便,所以都來飛雁門。」 玉堂轉頭,就見一旁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俊美少年,提著劍站在那裏。 單三這時走過來,一伸手就把玉堂撈到自己身邊,玉堂不察他的心思,也就摟著單三的左 手。 蘭清便垂下眼道了聲:「三爺。」 單三看他一眼,又看看賀令遙,賀令遙抱拳道:「單前輩!」 單三道:「你在問蘭清照月劍法麼?」 「是,因著當時授業時間甚短,我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蘭大哥是這劍法的傳人,我 便趁此向他請教。」他說完,又看看初次見面的玉堂,「這位是......」 「這是玉堂,也是我身邊伺候的人。」 玉堂眨眨眼,學著蘭清稱呼道:「見過賀少俠。」 賀令遙見這少年沒有配兵器,又極為親暱地摟著單三的手,心裡頭一時拿不準該怎樣稱呼 ,玉堂何等機靈,見了他的猶豫之色便道:「賀少俠叫我玉堂就好啦!」 賀令遙微微一笑,「好呀。」 單三道:「你們練吧。」說著就想進去,玉堂卻道:「三爺、我留在這兒好啦。」單三皺 起眉頭,玉堂又道:「你不是說去了也沒我的事兒嗎?我在這兒看蘭大哥練劍也比較有趣 嘛。」 宜信轉頭默默看了玉堂一眼。 玉堂察覺到宜信的視線,也轉頭看他,心道有甚麼好看的?他哪裡知道單三心裡頭酸溜溜 地想:「你處心積慮地跟我來飛雁門,就只是想來看蘭清麼?」又在心裡嘆口氣,心想: 「也罷,玉堂沒有親人,不過把蘭清當作哥哥一般,三天不見,自然關心。他如今已是我 的人,我跟他哥哥吃甚麼醋......」於是就點頭道:「好吧,反正宜信也在,」說著就伸 手替他順了順臉頰旁的頭髮,「去廊下看吧,日頭大得很呢。」 「好。」玉堂乖乖地點頭,單三見他聽話,也就跟宜信進去了,卻不知蘭清把他親暱的舉 動、寵愛的叮囑都看在眼中。 前庭原也有三四組飛雁門人在對招練武,玉堂躲著太陽找到個可以看見蘭清與賀令遙的地 方,就在一旁的矮樁上坐下,就看賀令遙演練著劍式,又一面說話提問,蘭清就手把手地 示範劍勢姿態,又與他餵招講解應用與破解之道,十分認真。 三天前蘭清宿在自己的居所,隔日回陸府,本欲再去陸慕希房中,可想到若去伺候必會碰 見單三,又想到陸慕希對此事的冷淡,心中就有些牴觸,恰好賀令遙找他,說有關於照月 劍法想要請教,倒給了個好由頭,便帶著賀令遙去飛雁門,按著提問指導他的劍法。 第一日他就覺出賀令遙的悟性實在驚人,聽賀令遙所述,那在明漢城傳授他半套劍法的女 前輩,不過只得一晚的時間在他眼前演練罷了,他一人練了一個多月,就活用在實戰之上 ,難怪那位前輩會忍不住想將師門劍法傳給他。 那日中午他便想回去陸府,賀令遙也想回去照顧左言逍,但仍問他明日能不能再請他指導 。蘭清心頭縈繞著陸慕希的態度與玉堂的事情,正心煩,想要找點兒別的事做,且他對這 少年的認真聰穎也實有好感,便答應了他。於是連續三日,都與賀令遙來此,有問必答, 毫不藏私。 玉堂雖不懂武,但看他們持劍練習,互相討論,倒也十分有趣,看見他覺得厲害的時候, 還忍不住要拍手叫好。約莫半個時辰過去,兩人才歇下了,玉堂已去裏頭取了茶水毛巾出 來,慰勞兩人的滿頭大汗。 「蘭大哥好厲害呀!」玉堂讚美道。 蘭清微微一笑,「你看得懂?說說你覺得哪一招厲害。」 玉堂張大眼睛道:「蘭大哥,你不要看不起我,我也是你的徒弟呢!」說著就撿了一枝樹 枝,在一旁比劃道:「我最喜歡這一招了!蘭大哥使起來真好看,賀少俠也接得很帥氣呢 !」他是看不出甚麼高下,只是覺得二人練武的樣子都十分英氣好看罷了。 兩人喝著茶水,就見玉堂在那邊學著兩人比劃手腳,嬌憨可愛,忍俊不住,都笑了起來。 「瞧你那功夫,也敢說是我徒弟。」蘭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賀令遙道:「玉堂,你不會武功嗎?」語調中像是有點驚訝。 玉堂比他更吃驚,「咦?你不知道我不會武功?」 賀令遙一怔,「我怎麼會知道?」 玉堂眨著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蘭清。「你們習武的,不是都能一下子就看穿人家會不會武 功麼?三爺還說甚麼......我的吐納很差呢!」他自從跟了單三,從薛尚賢起每個人似乎 都能一眼看穿自己毫無武藝,故他以為習武的人都是這樣,豈知賀令遙卻不曉得他不會武 功。 蘭清微笑道:「那是三爺他們眼力好,經驗多,所以能看人的腳步和吐納,來判斷一個人 的武功高低,原也不是特地拿來看人會不會武功的。」 「原來是這樣......」他轉著眼睛道,「所以......我還是有可能瞞過人的嘛。」 「你想瞞誰呀,動起手來還不就漏了底。」賀令遙笑道。 「那可不一定,有時候也得唬唬人呢。況且逢著人就問三爺為什麼收我,也著實煩人。」 他說著不自覺摸了摸胸口。 蘭清知道那裏掛著永年莊的信物,他垂下眼,「你既然好了,自己找時候來,我繼續教你 拳法,也記得要每日站馬步,知道嗎?」 玉堂吐吐舌頭,小聲道:「蘭大哥,我其實還沒有全好呢,只是這一點點疼我還能忍,這 幾日關在屋子裡,你又不像之前一樣來陪我,我實在無聊,好容易才讓三爺帶我出門呢。 」 蘭清伸出手愛憐地摸摸他的頭,「你真是......被三爺知道了還得了。」 「我知道蘭大哥對我最好,一定不會去告狀的。」玉堂笑嘻嘻道。 § 單三出來時,賀令遙已經回陸府,蘭清則留在前庭處,一樣坐在矮樁上,陪玉堂說話。 「回去吧。」單三走過去道,對玉堂伸出手。 玉堂拉著他的手起身,又回頭,「蘭大哥,一起回去吧!」 蘭清也起身,只是低頭道:「我今兒要回去家裡。」 單三皺著眉頭,「我正想問你這幾日怎麼回事。」 蘭清沒有看他,「勞三爺掛心了。」 「阿清,如果府中有人亂嚼舌根,你不用放在心上。慕希心裡頭從不怪你,你難道不知道 ?」 府中有些話雖然蘭清稍有聽聞,然則他這幾日卻也不是為此而不回陸府上差,聽單三這樣 勸,便微微苦笑,「三爺多心了,他們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平日與我卻也好相處,我怎麼 會放在心上呢。只是家裡沒有人出入總是不好,趁著這幾日......」 「你就不怕慕希臨時要找你?」單三不快道。這幾日陸慕希固然與平常無二,然則單三不 信他心裡頭不在意蘭清的反常。 蘭清聽他這樣說,倒也有些歉疚。他既自認是陸慕希的僕從,這幾日實在不是規矩,不過 仗著陸慕希對自己的寬容罷了。想了想,他才道:「三爺說得是。」 「那今兒就一同回去。回去後去慕希那裏露個臉,知道麼?」 於是四人便同行而去。 § 那日回到府中,用過飯後,單三便帶著玉堂在花園中消遣。 他已經叫宜信先去用飯,所以是兩人獨處。白日裡他固然叫自己不要吃味,實則心裡頭仍 有些在意,就從身後摟著玉堂,兩人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面說話一面廝膩著。 玉堂也不在意他離開房間還吃自己豆腐,就把手也搭著他的手臂,仰頭道:「三爺今兒跟 楚爺他們說了好久的話,都商量甚麼啊?」 單三輕輕嘆息,「其實也沒甚麼,慕希派出去的師弟回來回報,易良他們知道我關心,就 叫我一起去聽。也沒甚麼線索,都是些瑣碎的事......」 玉堂也知道陸慕希派人是去查那日吉祥客棧的事,唔了一聲,「既然都是小事,幹甚麼還 要報給大夥兒,叫他們查到了再回來麼。」 單三搖頭道:「一人覺得沒事,別人聽了卻未必不能覺出線索來,」說完又微微一笑,「 況且那些人辦事也有高下之分,慕希他們得從中識人啊。」 玉堂張大眼道:「三爺,萬一一直查不出來怎麼辦啊?」 「不可能,常言道百密總有一疏,況且,」他一頓,「那女人的目標是令遙,一定還會再 來,如今慕希府中也特別警戒,最好叫他們自投羅網來。」說罷又低下頭,「玉堂,這幾 日你要是聽見騷動,千萬不可以出來。」 帶頭是女的啊......玉堂聽在耳中,眼睛一轉,又道:「外頭要是打架我哪敢出去。三爺 ,你記不記得,我倆初見的時候你正跟那黑烏鴉在打架呢,就打進了我房裡,我被嚇得魂 都飛了。」 單三從前沒特別想起過,但印象也還清楚,他低頭在他左頰的疤痕上親了一口,「自然記 得。」如今他倒有些感激這道疤。 玉堂仰著頭笑道:「三爺,你現在心裡頭一定正在想,幸好當時在我臉上留了疤,不然就 不會認識我啦。」 單三憐愛地看著他,「我是這樣想,可又有點兒捨不得。」說完,低頭就又在他臉上一吻 ,玉堂用鼻尖去蹭他的臉側道:「三爺不喜歡我臉上有疤麼?」 「怎麼會呢,」他溫柔地道,用手背輕輕撫過他的臉,「你不是說自己是白璧微瑕嗎?就 算微瑕,美玉也一樣是美玉啊。」 玉堂嘻笑一聲,「我知道,這叫做瑕不掩瑜!」 單三一怔,便也笑了起來。 玉堂覺得自己文采難得這樣好,有些得意,可單三笑得像是有別的意思,他便嘟起嘴道: 「三爺笑我!我沒念過書麼!」 「不是的,」他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我是笑......」他看著玉堂張大眼睛聽自己解釋, 笑得更深,「武林中人最喜歡幫人取綽號,像是慕希的師父被人叫做鐵雁大俠,慕希也就 繼承了師父的名兒,所以外頭人也叫慕希陸鐵雁。」 「我知道啦!之前那個閒雲野鶴,也是綽號吧?」 單三笑道:「對,那是鶴俠,按理我要叫前輩的,在外頭可不許亂說話。」 玉堂笑著問道:「那蘭大哥呢?蘭大哥有綽號嗎?衡修大哥呢?還有蘇大哥?」 「阿清的武功使起來是少見的優美,所以外頭人都叫他月影劍,或雅一點的叫他月裡客, 衡修......」他停了一停,「他的名兒就不太好聽,只是都過去很多年了。宜信倒是沒有 ,許是他都跟著我的緣故。」 「三爺,那你呢?你叫甚麼?」 單三微微一笑,「你猜猜。」 玉堂想了一想,會說起這事還是因為方才他的笑,便道:「三爺的名兒,跟『瑕不掩瑜』 有關嗎?」 單三點頭。 「可是這樣叫人多奇怪,」他歪著頭道,「唔......」 「我剛出道的時候,在一個前輩面前跟人比試,前輩事後點評我是『雖尚瑕,不掩瑜』, 」說著他微微一笑,「後來好幾年,江湖上都叫我瑕瑜劍......」 「唔,可是『瑕』不是好字呢。」 「是啊,不過這就虛名而已,反正這幾年也都改口了。」他低頭又親了他臉頰一口,「我 剛剛就笑這件事,你是瑕不掩瑜,我也一樣,這不是正巧嗎?」 玉堂心裡頭覺得單三這話、這反應都十分孩子氣,可愛得緊,就忍不住笑著仰頭親他的嘴 唇,本來只是想啄一下而已,不料單三手按住他的後腦不讓他離開,就把他纏上了,先用 舌頭在唇上溫柔地舔吮著,又輕輕咬他的下唇,玉堂閉上眼睛順從地轉頭,與他吻得更深 ,吮吻了好一會兒那唇又移向玉堂的耳朵,吻著他的耳殼,他的吐息又濕又熱,玉堂輕輕 一顫,「三爺......」 他低下頭吻他的頸子,但只是輕輕用唇摩娑。上一次他留了痕,事後看見覺得有些不妥, 又察覺玉堂雖然一樣地吻自己的頸子,卻一點痕跡也沒有,故這次留意了起來。 玉堂難耐地輕扭著腰,「三爺,回房間裡吧。」 單三「嗯」了一聲就把他抱起來,玉堂驚呼一聲,摟著他的頸子笑了起來,「我走路又沒 有慢多少,三爺是急色鬼!」 「我當真是把你縱得太過了,沒上沒下。」他笑著低頭親他,抱著玉堂回到房門口,用腳 挪開門板就跨了進去。 玉堂聽他說「上下」,心中就冒出了些許俏皮話,但不敢說。他騙單三自己已經好了,但 其實內裡的傷還不算好全,單三那處又有些份量,要是這話逗得他想更進一步那可就要吃 疼了...... 下午 08:11 2014/7/20 ( ′-`)y-~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26.168.209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05866533.A.B08.html ※ 編輯: oj113068 (59.126.168.209), 07/20/2014 22:38:13
arkar:<(◥███◤△◥███◤ )>(被閃瞎 07/20 22:50
宜信:(不耐)
arkar:宜信多學幾句講給橫修聽阿~(被戳死 07/20 22:59
arkar:衡,錯字了QWQ 07/20 23:00
衡修說不定會懷疑有人冒充...XD
cola1205:三爺你就告訴宜信你想兩人世界,好讓他能去找衡修啊! 07/20 23:06
其實這樣宜信也會有點不開心XD
juailag:空白文阿這是! 07/20 23:18
希望不會被砍文(喂)
Maplelight:宜信都快被閃瞎了wwwww 默默在旁邊看戲的宜信也好萌ˇ 07/20 23:21
ppmon0911:(給宜信遞墨鏡 07/20 23:30
misusi:宜信被閃成這樣應該很想拔刀XDD 07/21 00:02
幸好他個性很淡定XD 換了別人搞不好就辭頭路了
yoren:推 07/21 00:06
感激
foolwisdom:後半段怎麼沒有內容XDXD 所以下一篇是(限)嗎XD 07/21 00:14
不,我要拉燈(被毆打)
begoniapetal:拜託別拉燈~~普立斯~~~ 07/21 01:05
jessica19905:肉!!!!!給我肉!!!!!!大大你的燈壞了不能關啊!!! 07/21 01:23
不覺得三爺這樣吃太好嗎!!!!!!!!!!!!!!!
joy0322:宜信是不是已經在心裡翻了千百個白眼XDDD 07/21 03:04
misusi:千百個白眼讓我大笑了哈哈哈哈哈 07/21 10:28
差不多是這樣了XDDDDDD ※ 編輯: oj113068 (59.126.168.209), 07/21/2014 11:40:57
nofumi:三爺一整個就很吃這套w 永年莊的大家眼睛都要保重了 07/21 15:23
sheepy0319:宜信學了講 衡修可能以為他被盜帳號吧xdddd 08/01 2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