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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修識得宜信的第三年,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正與那年同陸少、單三在香浣樓喝酒的兩 個姑娘有關。 趙紅媛那年芳華十八,與珠洲劍客向九華締結了婚約,在送嫁的路上竟然就失蹤了。嫁娶 雙方自然動用了許多人追查,不想未久,蝶仙子徐若蝶──正是趙紅媛的結義姊姊在追查 此事之時也跟著失蹤,那個幾個月裡齊洲與珠洲交界幾乎是掘地三尺,附近黑道邪教的山 頭幾乎都被掀了過來,為了此事,不知又生出了多少愛恨情仇。陸少與單三既然與二位姑 娘頗有交情,加之師尊、家長的指派,不免也一起牽了進去。 總之最後,眾人終於查出趙紅媛與徐若蝶是被惡名昭彰的九蛇教擄去了,跟著被擄去的還 有許多名氣不像趙、徐二人那樣有名的姑娘,原來竟是一樁擄拐多名少女的案子。於是各 路好漢聯手殺進了九蛇教去救人。 衡修跟著主子進去時,九蛇教的總壇到處都有人鬥毆交手,他們一路的殺進了九蛇教關押 那些姑娘的地方,就見十多人在那邊捉對廝殺,單家兄弟分別鬥著幾個兇惡的九蛇教徒, 善思正在一旁救助一個受傷昏倒的劍客,得寧跟一個九蛇教徒在爭奪一串鑰匙,救人要緊 也顧不得甚麼道義規矩,陸少衝上前就跟得寧聯手去奪,衡修見有人想偷襲忙著救人的善 思,趕緊擎著刀過去架下了那賊人的招式,就打了起來。眾人廝殺,正是兩方僵持不下, 卻見宜信一劍刺穿了對手的胸口,對方慘叫一聲,就聽單三道:「宜信,砸門!」 宜信把劍從對手身上抽了回來,轉身就去砸那鎖上的門鎖,不想他纖瘦的手臂力氣竟然這 樣大,砸了四、五次,鐵鑄的鎖拴就應聲而斷,「框!」的一聲。衡修回頭,見宜信正伸 手要把鎖頭給開了,背後那被他刺倒的人卻突然探手入懷──他想也不想,就撲了過去。 「颼──」兩枚飛鏢擊中了他的肩胛上方,宜信回頭接住了他的身子,往後踉蹌了兩步跌 進了門後的走廊,「衡修!」眾人驚呼裡,他只聽見宜信的聲音。 「我沒事......」他說。那飛鏢打得不深,對他來講不過是皮肉傷罷了。他說著就想起身 ,宜信卻把他推開,硬是按著他坐在一旁。 「宜信!」單三喊他,就拋了一個東西過來。 宜信與主子默契極深,頭也不回就接了下來,是一把匕首,「九蛇教是毒窟,我要看你有 沒有中毒,」他說著,就撕開了衡修的衣服,把飛鏢拔了出來,衡修感覺他只看一眼,就 用那匕首在他傷口上畫了兩道十字,然後低頭用嘴去吸傷口的血。 他分別在兩個傷口上吸了十幾次,黑血才轉為紅色,宜信撕下自己的衣服纏在了他的傷口 上,說:「沒事了。」就起身要進去被起開的門內,其時已有幾人見門開了就放棄了對手 先衝進去救人。 正在此時,裏頭有人衝了出來,帶頭的是徐若蝶,後頭是那些被擄走的姑娘,看起來倒是 平安無恙的模樣,見到來救人的眾俠客,也紛紛提著兵器就殺進了圈子裡去。 那日眾人直戰到深夜,才剿滅了這個邪教據點。 有人在九蛇教前庭的空地升起了營火,陸少與單家兄弟同行,眾人都坐在火邊。 那邊趙紅媛依偎在未婚夫向九華的懷裡訴著別離情衷,徐若蝶關心著單三手臂上的幾道傷 口,陸少在給他師父運氣治療內傷......正是月色皎潔,星光閃爍,一眾好漢都在休息、 包紮,或救助兄弟朋友。 衡修卻避開了火光,坐在主子背後不遠處一棵樹下,像是看著主子療傷,其實正發著呆, 撫觸著肩上那塊從宜信衣服上撕下來的布。 「傷口疼嗎?」 他抬起頭,才注意到宜信從一旁走來,手裡提著一壺酒,和一個布袋子,在他面前坐下。 「不。」 「剛才倉促,若還有餘毒就不好。」他說,把酒遞給他。 「你不去三爺那......」他接了過來,放在一旁。 「徐姑娘在那。」 衡修微微一笑。「你倒識趣。」 「讓我看看你的傷。」他說,就去解開了布條,又拉衡修把傷口轉向火光處,看了好一會 ,才道:「沒事,擦藥就好......」說著,他從袋子裡取出了藥物,幫他上藥。 但衡修聽見他話尾的猶豫,回頭看他。「怎麼了?」 「你......常常用你的背去保護別人麼?」他說著,用手指輕輕撫過幾個凹凸不平的疤痕 。 衡修驚詫地張大眼,「不......」他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背脊上點起許多火苗,「我 ......」他突然覺得說話非常困難,於是,他轉過身,拉住宜信的手將他擁進懷中。 宜信沒有推開他,他靜靜地留在他的臂彎中一會,然後,衡修感覺到他的手繞過他的背, 輕輕搭在自己的肩上。 他將他抱得更緊,宜信道:「小心你的傷。」 他不在乎。他就想將他抱得緊緊的,多久之前他就這樣想了。 「宜信,」他抱著他,用盡所有的溫柔呼喚他的名字,「三年之前,我初次見到你...... 我就,」他吞了一口口水,「我就愛上你了。」 宜信從他懷中慢慢地抬起頭,用那一雙深不可的眼睛看著他,他雙唇微啟,彷彿有話要說 ,但又像是一種誘惑,衡修低下頭攫住了那雙唇,他在夢裡無數次這樣做過。 宜信沒有推拒他。 宜信不曾說過愛他,但是他卻也沒有拒絕衡修的求愛。 「也許他並不討厭我,覺得無所謂也不一定。」有時候,看著他平靜的表情,衡修這樣想 。 然而這個他也不在乎。他叫自己不要在乎。 宜信不拒絕自己的求愛,光是這樣就足以令他滿足。 只要每當他與單三來到奚亭的時候,還願與自己在一起,只要他從未聽說宜信傾心於誰。 光是這樣,衡修就覺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可以忍耐。他認為自己可以一直忍耐,不再求取更多。 至少在宜信來找他之前,他認為自己可以永遠以此為足。 § 那一夜的細節至今衡修仍然記得十分清楚。 他來的時候是晚上,自己那日則奉陸爺的意思去蒼鷹派,剛從城外回來,先去飛雁門還馬 ,想直接跟陸爺覆命,飛雁門中留守的人卻道:「蘭大哥方才來請陸師兄,說是宜信來了 。」 他一路跑回陸府,卻聽蘭清說陸爺已經見過宜信了,就先匆匆跟陸爺覆了命,然後在廚房 的別間找到正在用晚飯的宜信。那時已經晚了,別間中只有宜信一人用著重新熱過的飯菜 。 「衡修。」他說,並淺淺地一點頭。 那個時候,衡修很想摟住他。他們已一年又四個月未曾相見了。去瓊城跟單三爺報信的事 ,他曾想過要求陸爺讓自己去,只是最後作罷。他從未要求過宜信離開單三爺──他也不 願讓宜信以為,自己會這樣要求他。 雖然很想摟住宜信,想要吻他、抱緊他。但是衡修仍然忍住了,不在他房中宜信總是有些 不願,他怕宜信現在也會拒絕自己。 「宜信。」他走了過去。「你來了......」 宜信見他跑得有些發汗,給他倒了杯茶。 他接過茶杯,卻不喝,看著宜信問道:「你自己來?三爺呢?」 「三爺還在瓊城。」宜信回答。 「三爺吩咐你來,有甚麼事兒嗎?」 宜信放下碗筷,去舀湯,然後慢慢地道:「他叫我回永年莊送信給大奶奶。」 衡修聽了,點點頭,然後,他立刻發現了不對,宜信沒有正面回答自己──三爺叫他來奚 亭找陸爺幹甚麼? 「你來找陸爺報甚麼信?」他問。 「三爺過兩天就要往這兒來。」宜信回答。 衡修看著他默默地把湯也喝了,才道:「三爺沒有叫你來?」 宜信手裡捧著空碗,垂下眼道:「沒有。」 衡修呆呆地看著他,宜信把碗放下,「你不吃飯?吃過了?」 衡修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那麼你來幹甚麼呢?」 宜信垂下眼,「來給陸爺報信,也來找你。」 衡修不等他說完就將他摟進懷裡。 宜信皺了一下眉頭。 「我很想你。」衡修說,然後他抬起他的下顎想要吻他。 但是宜信往旁一躲,「我剛吃完東西。」 「沒有關係。」他有些強硬地將他的臉轉過來──這是他初次對宜信這樣強硬。他低頭吻 他,有菜湯的味道,他不在乎。 一想到宜信也是想念自己的,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狂喜。 他熱切地品嘗思念已久的情人的唇,撫摸著他的臉,宜信雖沒有以相同的狂熱回應他,卻 在自己的強硬下,仍願意像平常一樣,他回吻著他的唇,伸出舌尖與衡修糾纏。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 「宜信......」他意猶未盡地低頭吻他的額角和耳殼。 但是宜信卻輕輕掙開他的雙臂,站了起來。「我一會兒就要走了。」說完,就往外走去。 衡修起身就追出去攔他,拉著他的手道:「你才來......晚上趕路太危險了......!」 「我繞過來已經耽擱了。」宜信回頭道。 「留下來,」他握緊他的手,「為了我。」 宜信的表情像是微微一怔,彷彿衡修臉上有甚麼奇怪的東西一樣。他看著衡修的臉,然後 慢慢垂下了眼睛。「我明天早上就走。」 那一夜的細節至今衡修仍然記得十分清楚。 「我明天要騎馬,」在床上,他說,「輕一點。」他這樣說──也許態度與平常無異,但 是,對衡修來講,宜信來找自己,就使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在兩人相識十餘年間,宜信從未於任何事情上主動過。他平日裡十分矜持,在人前決不肯 與自己親暱,但即便是兩人獨處時,所有的擁抱、親吻都是自己主動,求歡也是,他會在 自己的求取之下回應,就如同方才的吻,但是他從未主動吻過衡修,即便在情事之中也是 如此。 所以他的主動使衡修無可克制地感到狂喜,忘情地露出了強勢的態度,而宜信沒有拒絕他 ,一如既往。 § 玉堂遭人擄走的事已經過去近月。 從甦醒後的次日起,宜信就去睡客房,若衡修跟著陸爺出去,不過每日早晚可以見到他。 他倒不是想要時時跟宜信見面,他只是希望宜信能夠有些示好。醒來至今,他若有一句話 可以稱得上情話,那也只有他甦醒時,看著衡修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說那句話的聲音有些氣虛,但語調也是平淡的,就像平常一樣。 就只有這句話。衡修覺得寂寞的時候只能回想這句話。「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也是。他心想。當時我也是一樣,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衡修寂寞地想著,孤枕難 眠的時候,像一個溺水的人抓著浮木一樣的抓著這句話,不斷地回想,「我以為再也見不 到你了。」 現在即便見到他日日都安然無恙,只要想起當時的感覺,衡修仍覺得自己心中十分不踏實 。如果宜信也有一樣的心情,他希望宜信能有一點表示。 他多希望宜信不要搬去客房,就這樣在自己房間留下。他渴望與他同床。 他顧忌宜信的身子,且那幾日陸爺、三爺正忙著,所以沒有向他求歡,然而十幾二十天過 去,他覺得情慾在他身上滋長,他們過招的時候經常肌膚相親,他常常要克制自己不要產 生遐想。 在幾日前他吻過他,但那時左近有人走來,所以那個吻最後以宜信最後輕輕推開他作結。 他知道是甚麼使自己開始不滿足──不再僅僅滿足於宜信的被動接受。 因為那個夜晚。那個宜信主動來奚亭找他的夜晚。 他以為自己終於真正地得到了他,他的人,他的心,都終於屬於自己。可若是如此,為什 麼難得他們可以有這樣長的日子,他卻態度一若從前的淺淡? 難道他來找他,並不足以證明宜信對他的感情嗎? § 那日飛雁門前庭集合了眾弟子,預備讓師長考較著各種功夫。晚間,他陪著陸爺回到陸府 後,在花園中見到宜信正在練劍。 他的內力已經恢復了七成,今晚似乎打算將玉花劍法練一遍。 他看見站在廊下的衡修,將劍一指──恍然之間,衡修看見了十多年前那一幕。他在飛雁 門中練劍,自己站在門邊,他也是這樣一指,向他邀戰。 衡修拔了刀下了場。 他們如今的功夫都比十年前長進了,只是在花園中需要克制,因此出手都十分收斂,就更 像十年前的時候。 宜信仍然一樣,專注地看著衡修。 夜色裡,他翻飛的衣襬,髮梢,他靈動的身姿,凝視著自己、黝黑無邊的雙眼......衡修 覺得暈眩,他已經很久不曾這樣,自從他向宜信表白後,他們有了關係之後......。 「神魂顛倒」,衡修於詞藻十分粗淺,卻徹底了體會這四個字的意思。 有的時候他真想就這樣死在他手裡。十次切磋裡頭,大約有五次他會這樣想。 現在他也這樣想──那麼他就不會再被壓抑的渴望折磨。 他真希望宜信能給他一句話,一句真實、明白、清楚的承諾。 他覺得自己變得貪心,一切都是因為那一夜宜信竟然來找自己,衡修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像 以前一樣忍耐了。 玉花劍法長於鎖勢,衡修的身法在花園中施展不開,於是連連敗退──眼看退無可退,宜 信的劍突然一變,數百朵銀色劍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數條迅捷無倫的青色劍影。 那是青湖劍法。 衡修笑了一聲,他突然毫不避忌園中草木地捲起了攻勢,宜信因他的改變一時措手不及, 退了一退,但手中卻沒有停,一劍生出三條青影,毫不畏懼地就去接他的刀。 然而他起手終究是慢了一瞬,弱了半截,衡修刀鋒一盪就盪開了宜信揮來的三劍,一瞬之 間他倆已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宜信回劍不及,左手本能一掌就拍往他的胸前,衡修 左手成爪去擒他的手腕,宜信手腕一沉,滿以為要閃躲過去,衡修卻竟伸出右手──他放 棄了刀,就這樣把他的手抓住,將宜信往懷中一帶。 宜信顯然感到吃驚,這種近似無賴的打法不是他們切磋時的規矩,他抬頭看他,卻沒有開 口。 「告訴我,」衡修低聲說,「難道,你並不渴求我嗎?」 宜信疑惑道:「你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你從未......」他困難地說出這個令他苦楚的現實,「你從未主動來找我過,就只 有那一次。」 宜信望著他的臉,他的眼瞳,那令衡修難以自拔的眼瞳,驚訝,困惑地直視著他,「但是 ,你不是會來找我嗎?」 衡修聽了,霎時,怒氣脹滿了他的全身,「難道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來找我嗎?你有沒有 想過──」他怒吼道:「也許我再也不會去找你。」 宜信張大了眼睛,他非常吃驚地看著他──彷彿他從未想過可能有這種事。但是他仍是沉 默,沉默許久,到了衡修幾乎想要放棄的時候,卻聽他細微地,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 音:「你想結束了嗎?」 不,他不想結束。即使自己壓抑忍耐到幾乎認為自己會發瘋,他還是不想結束,他不能忍 受宜信可能有別人,他不能忍受失去擁抱他的權力。「沒這回事......」他的聲音乾啞、 低沉,毫無氣力。「我永遠都不想與你結束......」 事實就是這樣,就算宜信從未給過他承諾,就算宜信對他永遠都是這樣淺淡,就算自始至 終宜信沒有愛過他,他還是無法結束,他不想結束,就算這件事帶給他的幾乎只有折磨。 宜信垂下眼,「那麼,你就永遠都會......來找我,不是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 問,」他停了停,「我不知道,應該怎樣才是比較好,比較合適,你會比較高興,所以, 就由你來決定,不好嗎?」 衡修摟著他的手微微一鬆。「你......」 「你希望由我來決定嗎?」他抬起頭,「但是,我也認為,你比我更渴求情事,所以,如 果由我決定,我認為你不會滿足。」 不,他想談的不只是情事。他所說的渴求不是情慾上的渴求。 衡修看著他的臉,「我不是......我不只......我是渴求你,但......」他困難地說,然 後終於說出那句他不敢問的話:「你愛我嗎?」 上午 12:32 2014/7/4 Orz 我原本希望上、下就寫完的 而且攻視角好難寫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26.168.209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BB-Love/M.1404406992.A.5E0.html
yoren:心酸酸的 07/04 01:14
fey0418:斷在這裡QQQQQ 07/04 02:23
misusi:QAQ 阿酸酸的QAQQQ 07/04 03:19
Maplelight:雖然酸酸的 但宜信還是萌萌的啊~忠犬攻x冷淡笨拙受ww 07/04 03:33
begoniapetal:酸了一票人,我也酸酸的QAQ 07/04 08:14
天哪這一串好像很需要蜂蜜呢!可惜現在沒有,未來也.......(!)
thewaymilky:可是我覺得宜信面攤受超萌的啊 07/04 10:13
面癱!!!!!!!對耶!!!!!!宜信就是面癱啊!!!!!!!!! 面癱受好像比較少見
f227213303:這一幫主僕怎麼都那麼傻萌wwww 07/04 13:59
物以類聚無誤XD
leinna970:衡修心裡酸,又被迷的好慘,陷超深的! 07/04 14:33
真的XD
phaiphai:酸酸der.... 07/04 14:52
(摸摸頭)
begoniapetal:什麼?!未來也沒有嘛XDDDDD|||| 07/04 16:18
宜信那種個性很難....
begoniapetal:一年吐一句呢XDDDD? 07/04 17:17
說得也是,一年一句情話衡修就感激涕零了 www
begoniapetal:那就一年一句吧,十年也有十句可以回味了~(痛扣 07/04 17:25
衡修自己浪費掉十年了啦www那個笨蛋當時如果沒有吻宜信, 當場就可以得到最想聽到的一句話了 www (痛扣是甚麼意思?)
begoniapetal:台語的痛苦XD 07/04 19:51
原來XD
Maplelight:面癱大好 偶論為面癱本身就是萌屬性XD 07/04 20:24
是一個常常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屬性啊 ※ 編輯: oj113068 (59.126.168.209), 07/04/2014 23:50:24 ※ 編輯: oj113068 (59.126.168.209), 07/07/2014 01:11:57
yakkluu:"你愛我嗎~我可以這樣問你嗎"(歌) 07/22 2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