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先知

作者oj113068 (橘子汁)

看板BB-Love

標題[原創] 先知

時間Tue Feb 6 21:36:49 2007

※ [本文轉錄自 BL 看板] 作者: oj113068 (橘子汁) 看板: BL 標題: [原創] 先知時間: Tue Feb 6 21:19:28 2007 夜深，在獨角獸一族棲息的美麗森林中，今晚有異樣的騷動。一個年幼的小男孩兒，瑟縮在一棵大樹下發著抖。那孩子有一對美麗的眼睛，卻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景物，尚未完全化成人型的皮膚帶著淡紫色的鱗片，瑟瑟發抖著。一群化為人的形姿，或維持原貌的獨角獸，不似傳說中的優雅美麗，反而帶點殺意的看著這孩子。他被稱為禁忌之子，是第一個不同種族間通婚所生下的的孩子。創世神的兩個寵物，祥龍和妖龍所產下的禁忌之子。龍族──不分來自東西的每個部落，沒有一個敢收養這孩子，創世神已經處死他原本珍愛的兩個寵物，雖然沒有對他們的幼子下手，但是顯然，也不會樂見有人收養他。獨角獸的部落也是一樣。「非利歐先知、非利歐先知──」獨角獸群中一陣騷動。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俊美的男子，向他走來。男子頭上，也生了一支剔透的獨角。「非利歐聖駕大人、您要──......?」俊美男子轉頭對向開口的人，四周悄然無聲，獨角獸紛紛移開腳步讓男子向他走來。年幼的男孩有些恐懼的看著他。男子的眼神淡淡的帶著一點憂愁，溫柔的對著他。然後，他抬起頭，對著天空道：「禰未免太過分了.........」然後他又低下頭，「也罷，這孩子就由我來扶養吧。」這番話讓眾人及男孩兒都吃了一驚。「非利歐先知!?」「大人!? 」「為什麼!?」四周喧嘩四起。但是非利歐堅定地往前走，抱起已經不再發抖的男孩。「你是來自中西兩方的龍之子，我就叫你龍使吧。」他溫和的對著男孩說。四周的嘈雜聲浪還未停止。「聖駕大人!!就算您是創世神的情人，您也──」那一生中，龍使從未看過他溫和的導師露出那樣冰冷的表情。非利歐以一種極恐怖的冷淡神態轉頭對著說那話的人，一下子四周全都安靜了下來。久久，他才抱著龍使離開。 § 他的養父，也是他的導師，獨角獸一族的神聖先知，非利歐。時間一晃眼已經過了十年，在這十年的時光中，龍使清楚的體認，被尊稱為聖駕的非利歐先知，並不快樂。他不太有特別的情緒，不會憤怒，也不會快樂。大多數的時候，非利歐的眼中只有微不可查的哀愁。獨角獸的壽命大概只有一百多年，是神獸中少數的短壽，但先知活的比族中的誰都長都久，看過的是比誰都還要多，有這樣的老師，以及他嚴厲的教導，龍使可說受益良多。然而他卻無法給龍使一個教育幼子最重要的東西──憐愛。他看起來很溫和，但其實他很冷淡的看著其他人，敏感的龍使常常為他的冷淡心傷。但是這十年之中，龍使也漸漸的體會到所謂的「先知」是什麼樣的存在。雖然被尊為神聖，但是養父卻必須獨自承受預知夢的痛苦。說出預言必須具有力量，而且隨意的揭露未來絕對是一個禁忌。所以非利歐先知活著的這幾百年，幾乎都是在知道預言以後，眼睜睜的看著朋友與族人一個一個死去的。他曾經因拒絕預言的而招致責難，也因為預言重大的事而被人景仰。這幾百年來......對先知而言，這段好長好長，長的難以估算的歲月裡，沒有任何人能為他分憂。所以為了保護自己，或者，以另一種方式保護他的族人，他必須冷淡一點，讓自己無心無求──這是龍使的推測。然而他不知道，真正讓他表現出冷淡的，是他與養父相遇之前的另一個邂逅...... § 時間一過，又是百年，龍使已經一百一十六歲了，他從非利歐身上，學到醫學、文學、和處世的方式，而且為了深造他的魔法天份和興趣，非利歐讓他去鄰近的金蛇部落學習魔法，獨角獸的年齡大約是一百八十到兩百歲之間，但這個年紀在龍族而言，龍使還是個發育中的小孩子，他也一直留在獨角獸部落，非利歐身邊生活著。記得有一天，他半夜醒來，半夢半醒間，看見非利歐先知，「噓......」非利歐先知將食指按在嘴唇上，然後為他蓋好被子。清晨醒來，他隱約記得這件事，心裡溫暖的想，雖然非利歐先知表現的很冷淡，但是相處了一百一十年，還是會有感情的，他畢竟還是會關心這個養子。他離開房間到客廳時，客廳裡有不少客人。是族裡的幾位長老、族長以及幹部，他們看見龍使，似乎深思著什麼。他們在這裡，並不稀奇，非利歐是部落裡唯一可以干涉任人事情的人，只要非利歐聖駕預言任何禍患的原因是任何人，他們就會立刻下令處死──或者這樣的論調是在暗示、威脅龍使。「父親，早安......」他那時年紀尚小，有些不安的問禮。事情已經過了一百年多，獨角獸一族並沒有因為收養龍使而造成什麼禍患，他們的敵意早已消退，何故今日此般看著自己? 「龍使，你過來坐下。」他以一貫的冷淡態度對龍使輕道。「聖駕大人......」有長老開口。「長老，這是與龍使有關的事，他至少該在旁邊聽。」打斷長老的發言，非利歐先知讓他在身邊坐下。「這......」非利歐沒有再理會長老，龍使看著非利歐轉頭，他原本淡漠的臉色轉變成嚴肅，「龍使，你冷靜的聽我說，」「是，父親......」「今天早上，我們接到龍族的求助，雷西斯山脈南方的幾個龍族部落，還有阿爾利斯河的東北，都被創世神陛下...... 降下異像毀滅了。」他臉色一變...... 龍使學習魔法以久，他知道，來自天上的六種魔法只有創世神可以使用。「異象」，聽見這個詭譎的名詞，龍使所認知的是，他的族人在毫無知覺，甚至可以說是不知所然的情況下，一瞬間就靜止了呼吸和心跳。龍使一生至今，從未感到像現在這麼震驚痛苦過...... 獨角獸一族的棲地就在雷西斯山脈北方，阿爾利斯河的西南，這難道是暗示獨角獸一族要趕走他?! 龍族......他從未去過，但是一直心中嚮往的族人...... 龍一直都是異常眷戀同類的種族，雖然龍使自幼便不在龍族裡，但是，他和所有的龍族一樣，內心深處渴望和同伴一起生活。一時間龍使陷入迷惘的痛苦和混亂之中，「龍使......」他聽見養父輕喚他的名字，然後一雙纖細的手臂摟住了他，他嚴厲冷淡的父親，一生之中從未對他此般溫柔，龍使在他懷中哭了起來...... 然後，在非利歐先知的堅決下，龍使留了下來。之後雖然連東土的祥龍一族都遭禍，但是，獨角獸一族始終安然無恙。龍族部落的連續毀滅，在一個禮拜後啞然而止，就像靜靜轉動的齒輪被卡上一道栓鎖。而那道栓鎖──在非利歐此生僅少的，進入神殿的那個夜晚，龍使一個人留在家裡，靜靜的想，那一道栓鎖......或許就是撫養自己多年的這個人。非利歐先知。創世神的情人。唯一可以動搖那個至高無上的神祇的人。獨角獸的賢者先知。 ──「伊凡」。他曾望見非利歐沉思之中，無聲的吐出這個名字。「伊凡」。世界上唯有他是如此呼喚這名神祇。沒有名字的創世神，只被敬畏的呼喚，只被飢渴的呼喚，而從未被愛憐的呼喚的他，唯一的名字。「伊凡」。那名他深愛的少年，充滿愛憐的呼喚他的名字。隨著數百年的歲月過去，那名少年的純潔，或許成長，但是，從未染上一絲污穢。或許，他對創世神的愛依然。 § ──事情大概發生在龍族部落連續被毀的一個月後。龍使在父親前所未有的溫柔安慰下，渡過了一生中最傷心的時刻。自從初次見面的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有看過非利歐先知失態的樣子──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那一天一早，聚落裡異常的安靜，非利歐看似一夜無眠。這是很不對勁的現象，非利歐生活一向很規律的。那天他沒有去傾聽人們的煩惱，也沒有做任何預言，他只是留在居住的小屋裡，靜靜的好像等著什麼。龍使出門去採藥，他也沒有阻止。他記得，父親那時閉著眼睛，好像預料到什麼一樣，淡漠的臉上竟露出些許無奈的神態，說：「去吧，早去早回。」然後他進入森林，就遇到那個男人了── 創世神。一個俊美無濤的美男子，披掛著披風，靜靜地站在他面前。他是一個存在感極強的人。奇怪的是，龍使知道他是創世神。而且他從他無表情的臉上，感覺到殺意。創世神恨著他。那一瞬間，龍使這樣感覺。既然龍使知道了的事，身為先知的非利歐必然早就知道了。那麼，他放自己出來送死了? 一瞬間，龍使猜測到他親如父母的導師的心思，有點吃驚。「你回去吧，」突然，男子開口了，「比起我親手殺了你，你自己離開他，才真的令他痛苦。」他說完，龍使馬上就明白了。原來，這個高高在上的創世之神，深愛著世上唯一天生的先知，非利歐，愛到一種瘋狂的地步。所以即使非利歐無視他的警告留下了龍使，但是他獨厚獨角獸一族沒有下手──因為這裡有他最深愛的非利歐先知啊。其實龍使並不是非常明白父親和創世神的事。他不明白，愛父親如此之深的創世神，這數百年間為什麼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這數百年間的空白是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龍使學過歷史，記載裡寫下了父親力量覺醒的時候，他預言的次數，還有創世神降臨的次數。龍使無法從這樣謹慎小心地記載中看出原因...... 他想，這一切的解答，或許只能問父親吧。 § 龍使回到家之時，他看見的景象是，非利歐脆弱的縮在房間的一角，並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他低喃著不知什麼，哭泣著。龍使有很多問題，可是，他看見這樣的非利歐先知，他問不出口。哭泣著，看起來那麼無助的非利歐，龍使知道，他絕對也深愛著創世神。然後他懂了，其實非利歐並不冷淡，他其實很溫柔的深愛著世上的每一種生物，更勝於創造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但是創世神並不寬容，他不想和任何事物分享他深愛的先知，所以，只要他發現非利歐愛著什麼，他就動手毀掉。創世神的愛禁止非利歐對任何事物表現出愛意，不管哪一方面的愛護關注都令創世神嫉妒，這樣激烈的情感，逼使非利歐對凡事表現出冷淡，不哭，但是也不笑。先知愛著他，愛著那個任性好妒又孤獨的創世神，但是這樣的愛卻也令他痛苦，高傲不可攀的創世神認為自己有權利絕對擁有一樣東西，包括先知，所以他絕不對非利歐的天性妥協。創世神知道他不會改變，幾乎可說是由愛生恨的，開始想折磨他，想報復他，想看他到什麼地步，才願意全心全意只愛祂。非利歐盡可能表現的對外物冷淡，但卻始終無法完全瞞住創世神，因此承受著一次一次痛失所愛，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愛著那個高傲又寂寞的神祇。這是令兩方都痛苦的愛情。龍使懂了，讓創世神殺他，是非利歐阻止他繼續毀滅龍族的條件，創世神放了他，是因為他認為龍使知道非利歐讓他去送死後，會想離開他。雖然沒有血緣，但在非利歐眼中龍使就如他的親子。但是創世神無法預言未來，他只能推測，他不知道龍使會原諒無助的非利歐。 § 見到龍使平安回來，非利歐幾乎不可思議，但是他並沒有露出高興的樣子──他很快的冷靜，不再哭泣。一如他平時的冷淡、平靜。那天晚上，非利歐進了神殿。 § 長老曾經告訴龍使，非利歐憎恨著創世神，因為創世神曾對族人的災難見死不救，所以誰都不敢提他是創世神的情人這樣的事，但是在好幾百年前，非利歐確實是創世神的情人。族裡的記載說，非利歐少年的時候就具有先知的能力，有一天他突然禁止族裡的人進去神殿，然後一個人進去了，他一個人獨自在裡面過了一個月。大家都以為出事了，但是當他走出來的時候，他毫髮無損，但是身上帶著許多青紫和咬痕。記載到這裡，一般認為，非利歐在那時見到了創世神。然後，過了七天，族裡突然流行起傳染病，非利歐再一次進了神殿。等他再出來時，已經過了三天，瘟疫停止了，但是已經死了數百名的族人，包括非利歐的父母，他將自己關在家數十天。那數十天，對凡間是一場可怕的災難。所有的元素平衡，幾乎全部打亂了，所有的種族，都沒有正常生活的憑據。日出日落的時間，水火的性質，溫度的變化，生物的特性，幾乎一團混亂。直到，先知打開門。直到，先知打開門，重新開始過正常的生活為止。而從那之後，這個世界上也出現了更多的神祇。首先是創世神之子。天君，掌管天空、風、空間和雲朵。太陽神，執掌光、火、水和時間。死君，執掌黑暗、地、破滅與重生。然後── 然後...... 從此以後非利歐再也沒有去過神殿了。但是他住的地方──他的父母得瘟疫去世後，他住的地方夜夜都有人聲，一般認為，那是創世神降臨了。不久以後，非利歐先知就被創世神帶走，到屬於他的地方去了。直到有一天，非利歐突然又出現，他向族人預言了飢荒，而似乎又觸怒了創世神，創世神再也不降臨他的小帳。那一天起，原本溫柔善良的非利歐，就變成了一個非常冷淡的人。這次突然非利歐上神殿，已經隔好幾百年了，因為他恨著創世神──獨角獸族人是這麼認為的。創世神想剝奪他的自由，剝奪他愛的權利──除了恨，還有什麼能讓這樣溫柔的人變的這麼冷漠呢? 所以他再也沒有進去過神殿了。這次，驚動了全族上下老小，外面好多族人等待著先知。龍使坐在神殿外等著，雖然很多人在等待先知，但只有龍使日夜寸步不離的守候。他們都錯了，龍使想，父親和創世神，他們是相愛的，創世神不會傷他的，就如他沒有傷害獨角獸一族一樣。。然後，第三天開始，他腦中，聽見了...... § 「啊......啊.........」那不可能是非利歐的聲音，但龍使知道確實是的，「非利歐......」那個低沉的男音，就是那日在森林中的人...... 低聲的衣物窸窣，交纏的呼吸喘息...... 龍使再沒經驗，也知道那是在幹什麼。接下來的聲音驚人的激烈，到後來，龍使不但聽的見，而且，還看的到。只要他因等待的疲憊而陷入睡眠，腦海中究會浮現揮之不去的朦朧人影。剛開始，依稀看見俊美的創世神欺壓在柔弱纖細的非利歐身上，以一種磨人的方式，折磨著非利歐的身體，非利歐身上的咬痕和吻痕，令人怵目驚心...... 等到龍使看真切了，才發現那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匹美麗的獨角獸痛苦的翻滾著，他身上佈滿傷痕，糾纏著一隻龍使從未在任何書上見過的美麗生物，牠如蛇一般美麗的身體，緊緊的纏著獨角獸，優雅的纖細爪子也抓進他的皮膚...... 然後，龍使眼中的影像突然一黑，只留下聲音，「非利歐，你居然將你先知的能力傳染到他身上!!」男人咬牙切齒的低吼，接下來一陣驚人的淒厲尖叫。沉寂許久...... 他聽到了一陣低鳴似的的啜泣，但是，那並不是非利歐...... 那聲音模糊的彷彿在道歉，在訴說他的愛戀...... 是創世神。創世神正在哭泣著，他很痛苦，因為他知道無法令所愛的人不愛其他的生物。他無法得到他所企盼的『專屬』。父親原本就是一個溫柔的人，身為先知，因為預言，漸漸的知道一切多麼的無常，生命多麼的短暫痛苦，所以他憐憫愛憐著萬物，創世神無法要父親不愛其他的生物。 § 進入神殿的先知再也沒有出來過，在等待許多年之後，龍使闖了進去，在神殿裡，只看見一支斷了角的美麗獨角獸。安詳的，如臨受福祉一般安詳趴伏著，雖然身上依然血跡斑斑。他血跡斑斑的身上有一個已經乾枯的傷口，是被挖空的心臟。龍使早就料到有這個結果，如果沒有獨占他的方式，創世神或許只能藉由毀滅來平復心中的痛苦。安葬了他的父親之後，龍使從此離開獨角獸部落，再也沒有回到獨角獸一族。他遊歷四方直到生命將盡之前，遇見讓他深愛的天生王者──諾倫。 § 那是，好幾千年以後了。龍使在這千年的旅途中，偶爾，會和創世神有所接觸，但是再見面，已經是這麼多年以後的事情了。掌管死亡的神祇──死君艾久因為臣服於諾倫的魔力和睿智，迎諾倫陛下成為新的死君之時，追隨著他的龍使又見到了創世神。創世神的俊美依然，打扮也和當年如出一撤，彷彿這幾千年的時光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瞬間那樣短暫，不同的是披風下露出的胸口處，有一道鮮明的疤痕。創世神對於取代自己親子成為死君的諾倫沒有任何不滿，比之當年，他似乎變了，那時，龍使發覺，他的神情和自己的養父有點神似。然後，他想起父親身上那個被挖空的傷口。他懂了──冷漠的對自己創造的世界不屑一顧的創世神，的確得到了先知非利歐，他得到了他溫柔而博愛的心，永遠的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PM 09:32 2004/4/5 修改：下午 07:57 2005/5/28 修改：下午 09:11 2007/2/6 =_=最近，一值在修改舊作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82.95

推 monica16145:頭推ˇˇˇˇˇˇˇˇˇˇ 02/06 21:30

→ monica16145:其實他們兩個明明很恩愛的,只是創是神的心太狹隘(雖然 02/06 21:30

→ monica16145:到最後的結局(?!)我很喜歡ˇ) 02/06 21:32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82.95

推 Fayachan:噢~ 看了有點心痛創世神的佔有慾.....有點可怕囧 02/06 22:10

推 yan0314:從異人館到PTT...再看一次還是莫名其妙的感動.... 02/06 22:59

推 AozukiIraof:第六頁預言的"事"->少字? 02/06 23:37

推 sky1987:所以這位的確是我所認知的橘子汁大大...我直接"嘆"就好... 02/07 02:36

→ sky1987:半夜看這個實在是有點傷啊......orz 02/07 02:37

推 kanabox:推推~這竟然讓我想到赫德XDDD 02/07 02:50

推 peylon:P4 看過的 "是" 比誰都還要多 →事 02/07 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