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furuta1012:阿阿阿~我最喜歡的景帝出現了 11/10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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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近親以及幼童
不喜者慎入
今天御書房燈熄得很晚。景帝靜靜的看著桌上的奏本。
新科武狀元發派到兵部下,時時要聽命派任。
武狀元的選拔不止要比武,而是第一天比武,第二天比兵法,以往多的是會兵不會武,或
者會武不會兵,這新科的武狀元,難得的兩藝並全。
景帝登基以來雖然全力栽培軍事人才,然或許先帝重文之風未退,朝廷裡,能上前線作戰
的武將,並不多。
北方是武家大族的邊恆將軍鎮守,邊恆家有兩個兒子,但長子尚未到能夠獨立帶兵的地步
。
南方是開國封爵的胡將軍,但胡家無子,胡將軍已經五十歲,也待不久了。
兵部尚書汪嚴雖然有其才能,卻因兵部不可無首而被綁在京城走不開身。
就情況而言,北疆戰事頻仍,同時由情由理,楚光彌雙出身南嶺,哪裡能讓他去鎮守,和
自己的家鄉兵戎相向?
然而,望著那一紙奏本,景帝無法下旨封令彌雙去北疆作戰。
夜已經深了。
景帝攤開手,他左手中有一枚晶瑩的雲紋白玉,右手有一片小小的短箋。
右手的短箋,是南嶺胡將軍的推薦信。
信很簡短,只寫著『臣已老,掛帥出師甚少,唯彌雙殿下面會同族不出兵。』
原來彌雙已經在南嶺從軍過兩年了。
景帝回想起當時對南嶺的外族募兵的政策......除了特殊身分的士兵,他並未一一特別審
閱。
唐彌雙。
好狡詐的人呀,若他拿「楚光彌雙」這名字,他定然早就注意到他了。
白天,景帝派人去找這個「唐彌雙」的兵籍,和胡將軍的兵籍出來。
兵籍每年都會更新一次,從前線書記那兒送來,紀錄所有士兵、將官的升遷賞罰和功績。
南嶺雖不比北疆,但也是瑣碎戰事不斷,最近一次大型的戰爭是在一年半以前,曾有位於
南嶺的馬紹族、西北方的沙煙族以及北方的圖洛族三族聯手侵界。
攤開胡將軍的功績,三年前,有一段時間,勝績劇升。
又打開彌雙僅僅一頁的兵籍。
參軍兩年,其後就離開了。
短箋上,胡將軍說,他已經很少親自掛帥出師,但依照目前的紀錄方式,功績全記在他名
下,沒有其餘副將的話,出兵的人就是參軍彌雙了。
也就是說,除了和他同族的戰爭之外,胡將軍名下的勝績,全部都是彌雙的功勞。
景帝知道自己應該按照這樣的功勞封令彌雙為將軍,並派他去動亂的北疆。
既然彌雙是武狀元,又有胡將軍作證他有這樣的功勞,他絕對有資格當個將軍。
可是,景帝又看看手中的雲紋白玉。
那是二十年前,他還是王子的時候,先王的後宮裡有個外族的妃子,叫做雲妃。
雲妃是藍光族的公主,善舞,善歌,又知曉中原禮節,因此甚是得寵。
可是承歡幾年,卻從未懷龍種。
等到雲妃誕下王子,那時,景帝已經十二歲了。
雲妃既然受寵,又誕下王子,先王當然重重的賞賜,週歲的時候,各宮王子公主、王妃和
皇親貴族少不了都要送禮道賀。
當時,還是個王子的景帝,就是送上這一枚雲紋玉珮給他的新弟弟
景帝還記得,當時,美麗的雲妃親手把這玉珮結在新王子身上。
那孩子的名字,過了二十年,景帝早就忘了。
因為,不久之後,太子遭刺,宮中局勢混亂。
雲妃犯了對皇上的忤逆之罪,被貶出宮,這孩子原本該留在宮裡,但卻被雲妃悄悄帶走了
。
二十年。
風雨如斯的二十年。
若非雲妃明快果決的帶走那小王子,那年幼的孩子又怎麼度過那險惡的鬥爭呢?
景帝如此想起,眼中竟然含淚。
如今他的兄弟,只有一人仍活,卻是因罪軟禁在宮內,還有一人貶於外境,不知去向。其
餘,盡數死於政爭,仔細數算,倒有三分之一是皇上下令處死。
「彌雙呀......」景帝閉上眼,輕輕的嘆口氣。「雲妃娘娘聰慧敏銳,將你帶離這是非之
地,沒想到你竟然又要回到這重重宮帷裡來......」
「皇上,」站在一邊隨侍著景帝的男子終於出聲,「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皇上握緊手中的玉珮。
三年。
親弟弟三年前就到自己那麼近的地方了,自己卻毫無所覺。
「雲煙,」他終於起身,「明天提醒寡人,把汪尚書找來。」
雲煙很快的跟上步出御書房的景帝,「您要吩咐什麼汪尚書什麼?」
景帝的腳步一頓,「朕決定撤改過往的兵籍體制,從今以後,誰掛帥出師,那功績就到誰
的名下,」他說著嘆口氣,「要不是彌雙的功績全給了胡將軍,朕早就注意到他了。」
§
這是武狀元選拔的半個月後,清晨時,聖曦扛著一把幾乎跟他一樣高的大刀來到圍場邊,
身後跟著淌著冷汗的兩個太監。
廣場上除了幾個下人牽著馬,還有兩名少年。
「五殿下。」看見他,兩個少年行禮。
「嗯。」他輕輕點頭。
高的那一個,是武科太傅之一的洛太傅之子,洛劍華。
矮的那個,背後背著弓,是將軍之子,太子的學伴邊恆軒轅。
聖曦和他們並不熟識。
一方面那洛劍華一家子都只聽天子的話,雖然洛太傅不會偏袒,但洛劍華卻只對皇上和太
子效忠﹔至於邊恆軒轅,平時牙尖嘴利,不時就潑人一桶冷水,心直性倔,除了對太子會
好言好語之外,多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總而言之,這兩人雖對聖曦不卑不亢,但聖曦對
他們這樣,明顯只效忠天子的態度全無好感。
不過,聖曦知道這兩人在武藝上相當的厲害,偶爾也會找他們當練習對手。
王子們學武多半學射獵,頂多再學劍,像聖曦這樣好武的不多。
為了他得興趣,除了弓,皇上又應了他學劍矛刀槍,吩咐太傅照順序來。
以往總覺得刀使起來不像劍那樣雅致,也不夠靈活,說起攻擊力,薄薄的刀也不比劍強,
不過,看過幾日前武狀元的選拔,聖曦對刀徹底的改觀,已經躍躍欲試。
陸陸續續,有幾個王子騎馬來的,跟著學伴幾個人,和太傅練弓的練弓,馭馬的馭馬,各
自分散開來。
不久,太子和二王子一起來了,洛劍華和邊恆軒轅都低頭行禮。
「太子,二殿下。」
「嗯,起來吧。」太子鳴龍揮手說。
「王兄。」聖曦扛著刀走過去。
「咦?曦兒你不是還在學劍嗎?」他看著那把大刀挑起眉毛。
「我想學刀了。」
軒轅輕扯嘴角,「殿下,那刀都快跟你一樣高了,您不覺得還太早嗎?」
聖曦狠瞪他一眼,「少囉唆!!」
「軒轅。」太子看他一眼,軒轅即刻噤聲。「曦兒,學貴在專,你是看了那武狀元的比賽
,才對刀有興趣的吧?」
聖曦噘起嘴,「劍和矛都學得差不多了,我再多忍了一個月,已經夠久啦。」
「那你好歹去找把小一點的刀來呀。」二殿下笑道。
「哼,二王兄你不知道,我宮裡那班下人,聽到我要學刀,都嚇壞了,說要問過父王,這
還是沿路抓個侍衛要的呢。」
「曦兒......你這不是刁難你下人嗎?」他看看聖曦身後兩個太監委屈的表情,嘆口氣,
「問過父王一聲,父王沒有道理不讓你學呀。」
聖曦嘟著小嘴,「父王忙,總見不著他。」
這時,洛太傅和幾個其他武師一起走來。
「太子,兩位殿下。」幾個人行禮。
「太傅!」聖曦高興的拖著大刀過去,「太傅,我要學刀!」
洛太傅一驚,「殿下,您不是還在學矛?」
「矛我會了,我想學刀,」他說。「我想跟武狀元一樣,能使那厲害的刀法~太傅,你有
去看武狀元嗎?」
太傅聽見他說起新科武狀元,微微揚起眉毛,好像想起什麼,但還是笑著起身,「殿下,
您要跟武狀元一樣,恐怕還要十年呢。」然後他轉向太子,「太子殿下,二殿下,今日請
您兩位練習在行進的馬上射箭。」
「嗯,本宮已經請人牽馬過來了。」他微笑著說,「軒轅,這下本宮又要多多請教你了。
」
這邊恆軒轅顯然是善弓,他臉色微紅道:「太子,哪裡敢呢。」
「劍華,」洛太傅喊,「你暫且練刀吧,六殿下等等過來還要練正拳,你先教教他。」
「是,爹。」劍華回答,他早已熱過身,綁成馬尾的頭髮一甩,到另外一邊去了。
這時下人牽了三匹馬,帶著太子和二殿下的弓箭過來,軒轅和太子、二王子便兩另外一邊
去了。
「好了,殿下,我們──」洛太傅安排好幾個王子的功課,轉過頭面對聖曦──皇上要他
特別指導這好武的王子。
「太傅!」聖曦抓住他的衣角,使起那孩子性子,「我要學刀!」
「唉,」洛太傅安撫的說:「殿下呀,您看見人家使得好,就動心想要改學其他,怎麼成
為高手呢?使得好的不是兵器,是人哪。」
聖曦眨眨那大眼睛,有些失望,「可是......」
「您不要急,早晚都會教您刀的,把矛練好,屬下也好跟皇上交代吧。」
「矛我已經很熟了。」他噘著嘴說。
「很熟?」洛太傅微笑著搖搖頭,「殿下呀,您還早哪。」他拍拍聖曦的肩膀,「別操之
過急了。」
這時候,一邊有個人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過來,一面溫柔的拍著馬的鼻子。
幾個人抬頭看他,他不是武科太傅,也不是武師。
洛太傅眉頭一皺。
「啊!彌雙!!」聖曦看見那淡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即刻喊出來,拖著大刀跑過去,「
你怎麼在這!?太好啦!!」
看起來,對他的崇拜完全取代了初見面時那敵意。
「咦?」彌雙低下頭看著這矮小的孩子,「喲,這不是小王爺嗎。」
「你怎麼進來的?這裡是王室的圍場哪。」
彌雙微微一笑,低下頭,「我跟王......皇上借了幾天的馬,但太忙了,都沒讓牠活動活
動,所以今天讓牠來跑一跑。」
聖曦張大眼睛,「你跟父王借馬?」他困惑的看著他。「父王借你馬?」他想著哪裡不對勁
,皺著眉頭。
「咳,」此時,武科裡做主的洛太傅走過來,行了一個禮,不卑不亢的道:「這個,彌雙
殿下,雖然你身分特殊,也不能隨便進來皇上的地方。」
彌雙只是笑著回答:「在下帶皇上的馬來跑一跑,皇上的馬多寶貝,難道要隨便跑去哪裡
的叢林活動?」
「身分特殊?」聖曦張大眼睛,仰著頭看看兩人,「什麼特殊?」
聖曦當然不知道這半個月裡彌雙的身分在朝廷裡由皇上公開以後,掀起了怎麼樣的波瀾。
「這個嘛......」彌雙沉吟著要怎麼樣哄他,聖曦已經大叫了起來。
「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因為彌雙你是藍光族的王子~!所以父王禮遇你,」說罷得意
的揪著彌雙的衣服,仰著頭,「沒錯吧?」
彌雙微微苦笑。「對呀。」
洛太傅的神色相當複雜。
近來朝野劇烈的辯論彌雙之身分,是否可進入王室。自然有人懷疑其身分血統的真假,更
有人質疑他的動機。
戒心強烈的臣子質疑他的身分和居心,但另外一派又認為別有意圖的話不會就這樣大剌剌
的明示異族王室的身分﹔至於血統真假,更是幾乎無解的謎題。
但彌雙在這些爭執的中心,卻有皇上保著。
經歷宮廷鬥爭,手足無幾的皇上,對這回來認親的弟弟,自然不會讓他被那些紛爭傷害。
皇上賜給他一座不小的宮殿,下令對待彌雙的一切比照成年王子,並要禮部戶部準備對其
封王,甚至有謠言說皇上在幫這個弟弟找王妃了。
總之,除了朝野辯論造成流程上的停滯,彌雙幾乎已經是王爺的身分了。景帝完全的相信
彌雙。
不過這些,年幼的聖曦都不清楚,亦不知道此人可能是他的王叔,而放肆的直呼他的名字
,揪著他的衣襬說:「彌雙,我覺得你好厲害,你教我武功吧~!我要學刀,太傅都不教我
~」
太傅板起臉來,「殿下,請不要胡鬧。」
「殿下,」彌雙微笑的看著他,「您還是聽太傅的話吧,太傅不是皇上派來指導您的人嗎
?」
聖曦噘起嘴。
但是彌雙突然低身,附在聖曦耳邊悄聲道:「黃昏時,再到圍場來找我。」
聖曦眼睛一亮,驚喜的看著他,「彌雙......」
「就這樣吧,」他說著起身,「縱雪好像等不及了,王爺你好好學,我得讓牠跑一跑。」
說著,翻上馬,輕踢馬腹,白馬緩緩的小跑步離開。
聖曦目送那俊美的身影,期待著黃昏時的約會。
§
下午時,鴻武殿裡皇上閒適的喝著茶,彌雙靜靜的坐在另一邊,看著皇帝景倫。
皇上自幼就不喜過多下人隨侍,現在也只有親信雲煙站在椅子邊。
「王兄,」終於彌雙開口,「您全不懷疑我的身分嗎?」
景帝微微一笑,「為什麼要懷疑你?證據全攤在朕眼前了,那枚玉珮對眾臣來講或許什麼
也不算,卻是朕親自贈給雲妃娘娘,給你的週歲禮物。」
「不是有大臣主張,雲妃娘娘在回去南嶺的途中多半需要盤纏,可能把玉賣了?」
「玉若真賣了,買的人又怎麼知道那玉是朕送給弟弟的?」景帝微笑道,「若非那眾多王
子裡是朕登基,若非有這玉,若非是雲妃娘娘熟知朕心性,她也不敢要你回來認親。」
彌雙沉默了一會。
「王兄,我不在乎王子的名份,王子的名份,有一個就夠了,我帶著異族的姓氏來,就是
沒有打算──」景帝揮手制止。
「彌雙,這些話你在奏本裡都寫了,朕知道你的心意,只是回來看看你出生的地方。」
彌雙微微苦笑,「那您為何把我的身分公開了?您看朝野紛擾的。」
景帝絲毫不在乎:「只要朕堅持相信你,誰敢違抗?那些紛爭很快就回平息了,你別放在
心上,倒是,關於你的王位──」
「王兄,」他打斷,「我不想要王位,請不要封王給我。」
景帝皺皺眉頭,「那你想要什麼職務?」
彌雙無奈的嘆口氣,「我不是記在兵部下了?哪裡──」
「不行,」景帝不悅的說,「好不容易回來了,哪裡能再讓你去冒險!?」
彌雙微微一愣。
北方長期有外患侵擾,他以為景帝會高興的馬上派他出去作戰。
「王兄,」他露出苦笑,「您一如傳聞,是一個無視常規的人。」
景帝挑起眉毛。
「母妃要我回來認親,其實我一開始並不願意,」他笑著說,「不過,既然母妃希望如此
,作為兒子的人自然要了她的心願,但在那之前,我花了一點時間來了解當今的皇上,我
的王兄。」
「噢,所以你留在軍營裡兩年,在中原遊歷一年,是拿來了解我的?」他放下茶杯,不再
說「朕」,「彌雙,你不曉得當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弟弟在這世界上,好好的活著,沒有被
流放,監禁,不染宮廷的紛爭和血腥,好好的在南嶺長大,我有多麼高興,」他站起來,
「既然你回來了,我自然要給你你應有的名份,符合你那尊貴血統的名份,和這二十年來
你應有的一切,」他真誠的看著他,「彌雙,王兄會保護你的,你無須害怕紛爭,」
「王兄,」他輕聲打斷,「彌雙不要任何王位,除非您給我一個職務,不然我也不會接受
任何薪俸。」他溫和而堅決的說。
景帝沉默的看著他一會,嘆了一口氣,「彌雙......」
「如果王兄要勉強我,我只好回去藍光族。」
「你......」景帝瞪著他。他當然不希望彌雙離開。
「王兄,我在天朝待了三年,知道你是一個好皇帝,」他說,「既然是一個好皇帝,就讓
你的子民免於外族侵擾之苦。」
「你真的堅持要從軍?」景帝無奈的看著他。
彌雙淺淺微笑。「我離開朝廷,才不會有人忌憚我,這樣,朝廷的紛擾很快就會平靜了,
我不想讓王兄為難。」
景帝衡量了一會,「好,」他終於說,「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接受你的王位。」
「王兄,我不在朝中,如何治理封地?」他苦笑。
景帝皺起眉頭。
「臣弟可以接受鴻武殿是我的宮殿。」他退讓的說。「也可以接受王子的名份。」
彼此都各退一步,景帝終於首肯。「好,我封你為將軍,你接受王子的名份。」
聽到王兄要封他如此高官,彌雙眉頭一皺,「王兄──」
「你少跟我爭,胡將軍的信裡明白表示前兩年的勝仗都是你打的。」
彌雙愣了一下。「胡將軍那樣寫?」他後悔沒有拆開來先看過。
景帝得意的微笑,「若是讓朝臣知道,朕不封你為將軍,恐怕於情於理都過不去,而且,
兵部尚書也知道了,他會作主的,胡將軍近來身體不適,可能從南嶺回來養病一段時間,
到時候只要他作證,有意見的朝臣也得閉嘴。」
「王兄......」他苦笑。
「彌雙呀,既然要讓我的子民免於外族侵擾,當然要把最厲害的將才放在最高的職務,全
力發揮才對,」他說,「而且要是哪個笨蛋用兵不當,把你害死怎麼辦?」
「王兄──」
「何況,」他狡獪的笑道:「你離鄉背井,難道沒有一番抱負?你是有功績才讓你當將軍
的,王兄並沒有偏袒你。」
彌雙一愣。
他沒想到自己埋藏得最深,骨子裡最驕傲最遠大的抱負會被看穿,愣住了。
景帝微微一笑,他走過去,低頭輕輕的在他疼愛的親弟額上留下一吻,「就這樣吧,等到
朝裡那些紛擾稍微平息,朕就下令封你為將軍,在這之前,你繼續住在鴻武殿裡。」他起
身,「朕會常常來看你,至於京城、王宮裡就隨你走動吧。」
彌雙目送他王兄,撫著自己的額頭。
當年母妃蓄意冒犯先王,以求貶降,又暗中帶走自己,是為宮廷險惡,唯恐稚兒無恃。
彌雙曾經不明白,母妃為何要自己回去她口中「險惡的宮廷」。
原來是因為王兄是這樣的人。
母親是個聰明的女人,深知親子的心性,彌雙的確可以恬淡不求榮利,但骨子裡畢竟是是
武人有所作為的抱負,比起藍光族,中原更能讓他施展。
料母親當年,就知道王兄是這樣情深意重的人了吧,因此聽聞是王兄繼位,便大膽的要自
己回來認親。
他緩緩的轉頭看著窗外。
一輪紅日正西下。
雖然,深宮重重,沙場萬里,比起在藍光族當個太平王子的日子,頗不平靜,但彌雙並不
後悔自己回中原來。
他慶幸自己有回來。
突然,他跳起來。
「糟糕!!」
忘記與那小王爺的黃昏之約了。
上午 12:41 2006/11/29
上午 03:04 2008/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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